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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隨身監獄》第90章 大佬這麽吊
坐以待斃向來不是新建局的風格,相反,上一個膽敢撂下這種話的妖怪,早就被捉拿歸案,曬成了藥材。於是一番部署,第二天清晨,隻睡了兩三個小時的大部隊補充物資,在空地上集合。

 趙奇秋腳邊放著新發給他的物資包,一手拿著兩根筷子,另一手端著半碗白粥,粥裡滾著一枚白胖雞蛋,幾片醬油鹹菜,站著邊吃邊忍不住歎了口氣。

 肩上立時被拍了一把,季福拿著物資單,忙碌中還專程走過來對他說:“年輕人怎麽一點朝氣沒有,害怕嗎?”

 開解小年輕的心理問題自然也是他這個組長的責任,只是後者憂鬱的搖了搖頭。

 趙奇秋內心愁出十裡地,為什麽朱源不用去,他就得去?他抬眼望去,早上還很生氣季福不讓他出任務的朱源,此時坐在露天食堂裡以吃大戶的胃口埋頭苦乾,說好的生氣呢?那盛粥的大媽都比他還生氣。

 就聽季福道:“趙奇秋是吧,要不要考慮過幾年到我們永深市來發展?”

 原本少年班的人員今天的確不用跟著出任務,但趙奇秋從側面給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行雲流水的誦經技能,現在隊裡十分稀缺,於是大清早就叫上了他。

 趙奇秋青澀一笑:“我在海京住習慣了……”

 “季組長,他要是來永深市,那我就要去海京發展。”身後傳來幽幽一聲抗議。

 秦秉書面帶紅光的出現,他也是臨時被叫來,此時手裡捏著包子大吃特吃,目光偷看趙奇秋,含糊道:“我才不要跟他一起上班。”

 季福哼了一聲:“你去了可給我們省了不少麻煩。”

 新建局裡大少爺小少爺的著實不少,來了都得聽安排,尤其季福了解秦秉書,這家夥的夙願就是吃新建局這碗飯,於是對秦秉書也十分不客氣:“昨天的事回去還得寫檢討,你別以為跟著出去就能將功抵過了!”

 原本秦秉書昨天回來那副慘樣,也應該躺著休息,可他吃丹藥太狠,稍不注意就吃過了量,壓根沒睡,早上就一臉亢奮的來找了季福,主動請纓要去發揮一下藥力。

 一提到這茬秦秉書就心虛起來,但此時渾身的力量,不由瞪了趙奇秋一眼,衝季福道:“誰要將功抵過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怕寫檢討嗎?”

 江清河原本從一旁風一樣走過,聞言不由停住腳步:“這句話我就聽了不下十次。今天要是再出什麽么蛾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不是寫檢討這麽簡單。”

 秦秉書亢奮的神情登時一痿,出奇的不敢頂嘴,趕緊避風頭去了。

 可沒過幾分鍾,秦秉書又被叫了回來,在百般不願下和趙奇秋分配到了一組裡。

 趙奇秋也是百般不願,可季福拍著他的肩膀,暗示他“化乾戈為玉帛”,還叮囑他看牢秦秉書,別讓他乾傻事。

 趙奇秋滿懷期待的道:“不然讓秦秉書和江……老師一組?”

 秦秉書臉一黑,一個跨步擋住了季福遙望江清河的視線:“不,我非常滿意和趙奇秋一組!”

 過了一會兒,他又私下對趙奇秋道:“我才不願意跟你這個念經的一組!”

 趙奇秋淡定回應:“我也不願意跟你這個嗑藥的一組。”

 “……”

 兩人走在神色凝重的大部隊中間,秦秉書不知不覺也歇了鬥嘴的心,只是偶爾看向趙奇秋,發現對方極為輕易的就融入了周遭環境,神色也是宛如過馬路,雖然左右看車,但對周圍一切陌生景象都不好奇。

 跟昨天不同,今天眾人走的更遠,有專門擅長追蹤的人趕在前頭,沒多久就即將離開安全區域。

 “看來那東西想要把我們引到深處去,”回來的人說:“妖氣也越來越重了。”

 季福點點頭:“原地休息十分鍾。”

 他們雖然體力遠超常人,但在森林裡疾行了這麽一上午,有些人已經吃不消了。

 另外妖氣雖不像鬼氣那樣森寒,但惑人之余,也有些傷心肺,不少人因此臉色逐漸不好,坐下後神情才松下來一些。

 趙奇秋從善如流的拿出保溫杯,杯嘴裡隱約露出飄來蕩去的紅枸杞,旁邊秦秉書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你是來郊遊的嗎?”

 趙奇秋目光隻盯著眼前的虛空,在散發著濃重濕氣和涼意的森林裡宛如老僧入定。

 秦秉書偷看一會兒,明白了,這人或許、可能、竟然!在明目張膽的發呆!

 喀嚓一聲,秦秉書掰斷了手裡的樹枝。--

 “誰?!”有人冷聲叱問。

 秦秉書:“啊?對不起我……”

 卻見四周好像有些不對,原本能見度就極低的林子裡翻騰起了白霧,江清河第一個站起來,對其他人道:“所有人靠近一些,先把霧驅走。”

 說來也是熟練,伴隨重疊的咒音,眾人掌中飛出大把的符篆,各自鑽進八方的林間,很快那濃重的霧氣就開始變得稀薄起來。

 季福取下嘴裡沒點著的香煙,目光四下逡巡,很快指著一個霧氣依舊較濃的方向道:“東西在那邊,還是老規矩!”

 其他人幾不可查的點點頭,這是叫他們無論遇到什麽情況,相互不要分開。畢竟妖怪在這方面的狡猾遠遠不如人類,很多手段也是跟人學的,要是多打幾次交道,甚至會生出點優越感。

 從大霧一出場,季福暗自冷笑,看它們一撅屁股,就知道拉什麽屎。

 秦秉書撓了撓鼻頭,心裡也在琢磨,老規矩是什麽規矩,誰抓到算誰的?

 一隻胳膊攔在了身前,秦秉書沒等低頭,已經和趙奇秋腳尖挨著腳跟撞在了一起。

 秦秉書:“你幹什——”

 “噓。”

 秦秉書小聲道:“你丫的幹什麽?”

 就見不遠處一組人同樣站著腳步,其中一人對另一人壓低聲音說:“你看。”

 他的同伴點點頭,沉默不語的打量四周其他人。

 秦秉書見他們戒備的樣子,

 起初還摸不著頭腦,但當他看到越來越多的人站住腳步,對著四下其他小組充滿戒備的時候,心裡咯噔一聲,忍不住出言提醒:“別胡思亂想,你們中招了!”

 他推了一把趙奇秋:“喂,你看清楚了,這都是自己人!”

 誰知趙奇秋斜瞥他:“知道了,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

 秦秉書不由一愣:“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麽了?你知道還攔我?”

 趙奇秋搖搖頭,對他道:“你也看仔細了,周圍這些,都不是真人。”

 --

 秦秉書眉頭一皺,心道你胡說八道什麽,他順著趙奇秋的視線看過去,可也不知道怎麽,這一望竟然和先前不同,四周原本陰濕黑暗的場景,此時更黝黑了幾分,手電光竟然變得昏黃。

 想到趙奇秋的話,秦秉書眯著眼打量其他人,幾秒後臉色突變,額頭上更是冒出了冷汗:“這,這是……”

 只見視線內的同伴,甚至是先前開口的那些人,身形都在隱隱扭動,那立行的姿勢,看起來果然不像是人,倒像是……蛇。

 不,不是光線變黃了,而是黃色的霧氣,此時充斥在他們周圍!

 “我們中毒了。”秦秉書臉色蒼白,已經感覺到頭痛胸悶,還有想要嘔吐的感覺。

 趙奇秋這時抬起手,指尖夾著一枚微微發光的符篆,同樣是黃色光暈,但更加柔和的籠罩著他們。

 “醒醒吧,我們好著呢。”

 秦秉書靜默幾秒,頓時覺得頭也不疼了,喘氣也容易了,原來剛才是錯覺,臉上有點下不來,嚴肅的說:“那其他人也中毒了,你怎麽不提醒他們?”

 你倒是提醒試試,趙奇秋目光中,真正的隊友已經在毒霧中各自走遠,此時叫他們也聽不到,還不如先把毒霧的源頭破了。

 而且趙奇秋現在嚴重懷疑秦秉書到底長沒長眼睛,沒看到他們被包圍了嗎。

 秦秉書就聽趙奇秋長長的歎了口氣,那夾著符篆的手指晃了晃,仿佛連拿符篆都嫌累,眉頭皺的更緊了:“姓趙的,你行不行啊。”

 “你藥效還沒過,你行,”趙奇秋把那枚驅毒物的符篆扔在秦秉書身上,後者手忙腳亂的接住,再看趙奇秋,指尖已經有了新一枚符篆,沒等看清是什麽品類,趙奇秋已經兩手一捏,左折右折,飛快疊成了一個大頭小人。--

 眨眼第二個小人也疊好,趙奇秋將紙人往地上一扔,口中默念口訣,秦秉書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兩個小人一前一後立了起來,身量還沒有老鼠高,竟然搖搖擺擺的向前走去,行走間還發出“嚓啦啦”的紙片聲響。

 於此同時,趙奇秋拽著秦秉書走到一旁,很快秦秉書震驚的發覺,四周那些使了障眼法的蛇,竟然繼續圍著小人向前走去,而對他們這兩個大活人毫無反應。

 秦秉書心裡先是一松,但緊接著又目光一凝,盯著一個方向不錯眼的瞧。

 趙奇秋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就見蛇隊伍的末尾,一隻鱗片殘缺,身上有血汙爛皮,僅半個身子立著的蛇緩慢的跟隨著。

 “是它!”秦秉書認出那蛇就是昨天他們遇到的那隻黑曼巴蛇,想到自己昨天被眾人質問的樣子,頓時就心頭火起。

 別的蛇他不管,群毆起來還可能打不過,但現在所有蛇都被姓趙的使的障眼法蒙蔽,他先去殺了這該死的菲洲蛇再說!

 趙奇秋才看了一眼,回頭秦秉書已經不見,再看前邊,那蠢貨已經彎腰一溜煙就穿過空地,墜在黑曼巴的後頭。

 趙奇秋就料到會有當保姆的這一出,但此時也不急,秦秉書走了他剛好施為,耳邊只有他一人能聽到的鎖鏈聲當啷啷響起,同時黑暗的林中還有明亮的光線從遠處照過來,其他“人”都視若無睹,很快,那光線就越來越狹窄,直至消失,仿佛有一扇巨門打開又關閉。

 趙奇秋輕聲道:“去吧,你減刑的機會就在眼前。”

 說完,四周一陣風刮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趙奇秋這才往秦秉書離開的方向小跑過去。

 誰知這秦秉書平時行動起來拖泥帶水,偏偏今天長了飛毛腿,趙奇秋往前追了快百米也沒見著人,心裡狐疑起來。

 一棵胸徑至少五人環抱的大樹攔在眼前,趙奇秋盯著它觀察片刻,從一側繞了過去。

 眼前似乎有影子一閃而過,趙奇秋腳步一提,接連躍過兩根粗壯的根系,繞著樹乾追上前。

 這一追對方也驟然提起速度,快的仿佛一縷青煙,眨眼又繞到樹的另一邊。

 這次趙奇秋直接向身後一轉,眼前一花,身上一重,驟然被一股巨力撲倒在地。

 瞳仁一縮,趙奇秋閃電般抬起手,只聽掌心一聲脆響,猛地接住了一個拳頭。

 趙奇秋:“……”

 那拳頭被發白的指節套住,自己竟隱隱有吃力之感,尤其順著那比沙包大的拳頭往上看,一雙寒星閃爍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趙奇秋二話不說,揮起胳膊掄了出去,對方仰頭向後一躲,卻讓趙奇秋從對方的陰影下鑽了出來。

 兩人快速扭打在一起。

 秦秉書從旁邊冒出來,趕忙道:“等等!別打,這是海京來的——還是打吧!”

 秦秉書在一旁給自己人呐喊助威,臉上露出即將揚眉吐氣的快樂,目光從左邊到右邊,再從右邊到左邊,漸漸笑不出來了。

 趙奇秋原來這麽厲害,這半天臉上還沒掛彩?

 秦秉書擺弄了半天的對講機終於連通了,滋啦啦一通響,趙奇秋下手一頓,被人抓住時機猛地拽住手腕,視線頓時翻轉,差點迎面撞在樹上。

 手腕上的力道又是一緊,趙奇秋鼻尖停留在樹乾前一毫米的位置,但後背還是頂上一股不少的力道,那熟練的手法,仿佛警察抓捕犯人一般,將趙奇秋按在了樹乾上。

 趙奇秋道:“是我讓著你的。”

 有些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謝謝?”

 趙奇秋道:“不用客氣。”說罷手指微動,嘩啦一聲,背後的力道猛地消失。

 趙奇秋轉過身,抬頭看向樹頂,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人影正在夠自己腳上的繩索。

 只是當對方看清繩索上黃紅相間的顏色,便收起了掌心的小刀,轉而嘴唇翕動。

 下一秒,繩索自動溶解,人影從空中翻下來。

 秦秉書張大的嘴才合上,瞪著趙奇秋道:“你,你犯規!”

 趙奇秋看著面前站定的身影。

 幾年不見,這人竟然長得比自己還高了,這才叫犯規好嗎?!

 而且對方明明第一眼就認出了自己,還如此“熱情”,看來在永深市真是呆的很無聊了!

 趙奇秋後槽牙磨了磨,呵呵一笑:“鮮明鏡!”

 鮮明樓嘴角卻慢慢勾起來:“好巧啊。”

 “……”

 秦秉書拿著對講機沉默了,思考片刻,問道:“你們還繼續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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