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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陳若冰》第 6 章節
的課。

 就像那個爛俗的比喻,陳若冰在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主角光環,是一個特殊的、超乎其他一切光環存在的光環。

 從此,我的眼裡就只有陳若冰一個人了。

 日子就這樣安靜緩慢地往前走。

 那時候表哥他們那一屆到了高三最忙的一段時期,林澈卻在那時候跟我表白了。

 如果在高一的最開始聽到他說的那些話,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只是,他說得太遲了。

 有時候我會想,是不是自己和陳若冰在一起太久了,才會生出一些奇怪的情愫出來。那不是喜歡,至少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喜歡。如果我先和林澈談了戀愛,是不是就不用過得這樣辛苦。

 可人生不是數學題,代入一個新的假設,就可以得出一個理所當然的結果。

 那段時間,我幾乎沒法像以前一樣自然愜意地和陳若冰相處了。上學的每一天都成了一種痛並快樂的經歷,一場不知結局的歷險。

 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陳若冰對我疏遠了,盡管我們每天在一起的時候仍舊很多。我和她再在天台上吹風的時候,會故意地找一些話題。有時候沒什麽可說的,我就會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我再也沒有了以前那樣坦然、自在的心態了。

 那時候,表哥那一屆的男生沒什麽時間打球了,我就跟同年級的一夥男生玩。當時五班有個叫劉宇飛的,有著小麥一樣的膚色,彈跳超好,是那會兒為數不多的可以灌籃的男生中的一個。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每天上完最後一節課,他都會雷打不動地站在門口喊我去打球。

 有時候我會跟他去,有時候有別的事情,我就會在座位上對他大喊一聲:“今天不打了!”然後他會說一聲“好”,扭頭拍著球離開。“砰砰砰”球砸在地上的聲音會在樓道裡響好久。

 後來有一天中午,我和陳若冰吃完午飯,發現小賣部來了一種新的話梅乾。於是一人買了一包,溜達到二號樓和三號樓之間的連廊上。連廊的兩側都是窗子,窗子下面是兩排長凳。陳若冰在靠著操場的那一側坐下來,一邊吃話梅乾一邊盯著窗外。我站在她旁邊,趴在窗台上,也盯著窗外看。

 “最近又寫小說了嗎?”我問她。

 “沒有,沒什麽腦洞。”陳若冰想了想說,“之前咱們寫的那個故事,我覺得你改得很好,但是……”

 “但是什麽?”

 “不太現實吧。那個年代的女子,不成親,沒有孩子,可能連最基本的生活都得不到保障。況且,從小受的那些教育,很難衝破思想的禁錮。”陳若冰說到這,舒了一口氣,“她不會快樂的。”

 “可能吧,”我扭過頭看她,“可以寫穿越,穿越就好了。現代人的話,思維就不一樣了。”

 “現代也一樣的。”陳若冰看著遠處說。

 這時候操場上傳來了叫好聲,是兩三個坐在場邊的女生,穿著初二的校服。球場上,劉宇飛正和隊友擊掌慶祝。

 我無暇估計這些,此時全部精力都在應對自己緊張的神經,處理和陳若冰的對話。

 “我覺得劉宇飛不錯啊,”耳邊傳來了陳若冰沒有語氣的聲音,“我覺得你應該和他談戀愛。”

 我沉默地看著球場的那群人,盡管內心已經翻江倒海,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剛才買來覺得酸甜可口的話梅乾,這時候已經苦得沒法下咽了。

 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掩耳盜鈴的癌症患者,有一天被醫生發現了身體肆意生長的癌細胞,然後被殘忍地下了審判書。

 我記得那天中午,陳若冰說完那些話之後的很長時間,我都沒有緩過來。直到下午的上課鈴響了,我倆起身回到教室,我都沒有再跟她說一個字。

 那天下午,劉宇飛又來找我了。他在門口喊我,我再次向陳若冰的方向看去,見她低著頭不停地寫字,桌上擺的好像是本物理習題集。

 我站起來跟著劉宇飛走出教室,委屈得簡直要哭出來了。

 我覺得自己簡直太可笑了,有什麽好委屈的呢?

 那天直到天色已經晚了,我還不知疲倦地跑動、上籃、投球,就好像那天運動會跑3000一樣,跑得麻木了。

 “還不回家?”劉宇飛問我。

 “不想回。”

 “哦,渴嗎?”

 “渴。”

 於是他跑著去了食堂。

 這時候打球的幾個人都散了,我猶豫了一下,在場邊坐下來等著劉宇飛。

 一會兒劉宇飛跑回來,遞給我一瓶冰鎮可樂。我喝了一口,全身上下都清爽了不少。剛才憋在胸口的氣仿佛都隨著汗水蒸發了。

 這時候天空又出現了那種幽暗的藍色,最後一點夕光從背後射出來,把教學樓的玻璃窗鍍上了一層紅色。

 劉宇飛扭過頭看著我,忽然說:“你頭髮都濕了。”

 我伸手把頭後的馬尾辮攬過來,看見發梢都黏在了一起。T恤的背後,被發梢弄濕了一大片。

 第二天,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是我把頭髮剪成了短發,二是我成了劉宇飛的女朋友。

 10

 高二結束後的那個暑假,壓力一下子就上來了。

 畢竟在我們高中那個時候,所有的路都指向一個出口——高考。你說它不合理,但還是不得不承認,是目前所有方案中最合理的一個。

 當然,你不能去跟高中生說,去了清北也不能怎樣。現在這種負能量太多了。

 你要跟他們說,清華人有行勝於言的氣質,北大有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哥哥姐姐。

 不管怎麽說,有夢想的人才是快樂的。

 一模結束之後,陳若冰總分超了第二名三十多分。我們學校雖然每年都能有二三十個考上清北的學生,但從來沒有像陳若冰這樣突出的。學校從上到下都期待著弄個狀元出來。於是那一年她成了全學校的希望,放了學就被叫到老師辦公室去做額外的卷子。

 而我當時的成績考清北肯定沒戲。而在京其他的學校對我來說也沒什麽太大差別。其實不同專業之間錄取線差很多,但當時懵懂無知的我也搞不清楚方向,談及理想一片茫然。於是在這不尷不尬的位置上,反倒是沒什麽動力去念書。

 那段時間我和陳若冰僅僅是一起吃午飯。就這點時間,也總是處於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氣氛裡。也許是我心態不對,所以其實只有我自己覺得怪異而已。

 然後下午的下課鈴一響,我趁著班主任沒進來,第一時間和劉宇飛跑去操場打球。那時候好像在跟所有人作對似的,一下子叛逆成初中生了。這樣過了一個月,被班主任罵了很多次。

 當然這段和男生的第一次戀愛,不能說不愉快。

 男生是和女生完全不同的物種。他會因為NBA誰是最好的中鋒跟你爭執起來,或者把一個簡單的過人動作翻過來調過去地教你,直到把你的心情搞差為止。然後你拉下臉說累了的時候,他會說,那就休息一下。

 我和劉宇飛在一起聊天基本上都是圍繞著籃球。與敏感細膩的我相比,他大概可以稱得上沒有神經,體會不到喜怒哀樂,或者說,每天都在樂,覺得生活無限美好,當然不用高考的話就完美了。那些每天從腦子裡冒出來的微不足道的失落或者喜悅,很難和他說。即使說了,他不會給出我想要的回應,於是我也就不會說了。

 大概是和陳若冰在一起久了,以為任何一點小的感想,比如做的一個夢、腦子裡冒出來的腦洞、或者因別人的某句話而導致的不開心,都可以拿出來傾訴。

 不是這樣的,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和我分享一切腦活動。

 事實上恰恰相反,目前為止,我隻遇到了陳若冰一個這樣的人。

 有天打完球已經6點多了,我和劉宇飛坐在操場旁邊休息。劉宇飛滔滔不絕地跟我說昨天的NBA比賽,我一邊附和,一邊抬起頭。

 我忽然間發現,在教學樓和實驗樓三層的連廊裡,陳若冰坐在那個熟悉的位置上。她好像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而後又低下頭,好像在寫著什麽。

 我當時完全聽不到劉宇飛在說什麽了,腦子裡都是遠處那個模糊的人影。

 我想她在幹什麽?寫作業嗎?她最近不是一放學都去辦公室做題嗎?

 不知為什麽,我的心一下子軟了,像是被人戳中了什麽穴位,酸澀感湧了上來。一直以來那股莫名的擰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簡直不知道此刻為什麽要坐在這裡,我明明該在陳若冰的旁邊,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或者乾脆什麽都不說,只是一起看夕陽而已。

 11

 第二天放了學,我破例沒有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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