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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陳若冰》第 1 章節
《我和陳若冰》作者:醉也真

 文案:

 每個姑娘的十六歲,都有一個陳若冰。

 如果我是男生,我就永遠會和陳若冰隔著一層紗。雖然我會有和她結婚的可能性。

 但我不要這種可能性,我要曾經的百分之百的知心。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流行說閨蜜這個詞。究竟什麽是閨蜜,我始終沒有搞明白。似乎是用來形容可以天天膩在一起,同床共枕,甚至分享和男友床上秘聞的兩個女生。可有時兩個女孩子的關系又十分微妙,一點導火索就可以讓她們形同陌路。

 按照前一個標準,我和陳若冰絕對算是閨蜜了。但我不願意用這個詞,我一度都找不到準確的詞匯來形容我們的關系。淵源千年的方塊字,有時候真是蒼白無力。

 我和陳若冰是在高中認識的。她在高中三年,每一次大大小小的考試,都穩居年級第一,只有一次被個男生超過了。那次整個年級的女生比這個男生都興奮。一是因為陳若冰終於不是第一了,二是終於有個男生跳出來擔起了學霸男神的大旗,滿足了女生們的幻想。於是這個男生一度成為年級的焦點。

 先放下這個男生不提,隻說陳若冰。

 陳若冰在高一第一學期就已經表現出超乎常人的學習能力。數理化幾乎沒有題可以難倒她,甚至連英語和寫作文都在班裡名列前茅。這樣厲害的人物,偏偏是個不苟言笑、小巧玲瓏的女生,長得也十分白嫩好看。

 我們學校是個市重點,雖然比不上如今的人大附,但也可以勉強列入第一集團。那會兒老師們都往狀元的方向培養她,自然跟對我們這些普通學生不一樣。沒事給她上小灶,連跟她說話的語氣都比別人溫柔許多。

 所以從高一開始,陳若冰不知道招來了多少來自同性的嫉妒和異性的愛慕。

 十六七歲的女孩子,一定要找一兩個所謂閨蜜才可以,不然就成了另類。我一直搞不懂這種心理。後來明白,我國的教育,從小就不鼓勵個性。每個人生怕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只有穿上校服才會覺得安全。而如果一個女生常年一個人在學校裡出入,意味著不合群,要承受很多不同的目光。對於十六七歲的女孩子來說,是有些可怕的事情。

 那會兒女生找閨蜜,大都跟身高相符。陳若冰站隊伍第一個,我在她後面,自然而然地跟她做了朋友。於是像進行某種儀式一樣,我們一起吃飯、上廁所,做其他好閨蜜都要做的事情。

 陳若冰人如其名,對誰都有些冷,連笑都是把嘴微微一翹,然後迅速回到初始位置。我剛開始和她在一起,總有些不適應。一度猜測她強忍著不適在跟我一起吃飯,出入校園。後來我發現她沒有,她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在我面前她完完全全是她自己。

 那會兒走在學校的長廊裡,去往食堂的小路中,甚至在教學樓四層那個寬闊的天台上,我都能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那些目光不是看我,而是看陳若冰。如果是遮遮掩掩的眼神,那是來自於男生。若是明目張膽,甚至有些品頭論足的意思,那必然來自於同性。

 陳若冰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習慣了,從來沒有對那些目光做過任何評論,而我也閉口不提。後來有一次,她拿出來一盒子巧克力,說是別人送的。

 我笑著問:“哪個男生?”

 她猶豫了一下說:“二班的。”

 我沒有繼續問下去。

 陳若冰把巧克力推給我:“送你了,我不喜歡吃甜的。”

 我聳聳肩,白來的巧克力為什麽不要,況且還是形狀各異,精致地擺在一個個小方格子裡,看起來誘人得很。

 我拿出來一塊扔進嘴裡,邊吃邊說:“看來不是你心儀的那個。”

 從那以後,陳若冰經常會給我拿來各種巧克力。有陣子她說父親出國,給她帶了一盒子巧克力。那種巧克力也被做成各種可愛的形狀,有時候是個兔子頭,有時候是個心形,用一層金紙包著。她每天給我拿來一塊,就在我們吃過午飯,在天台放風的時候,她從兜裡變魔法似的掏出來。而我每天的樂趣就是猜測今天的巧克力是什麽形狀,拿到之後小心地剝開金紙,端詳片刻,然後放進嘴裡。

 那段時間是北京的秋季,天又高又藍,空氣中全是乾爽清新的氣味。我和陳若冰站在天台上,風把我們寬大的校服吹得鼓鼓囊囊,有時候敞開拉鏈,上衣就飛了起來,像長了翅膀。

 我就在這颯颯的秋風中,感受那甜中帶苦的味道。

 後來成了習慣,即使沒有巧克力可吃,我們也經常去天台吹風。有時候那裡只有我們兩個,我會把外套脫掉,只剩一件無袖背心,然後體會風快速地劃過我的脖子、胳膊、甚至腋下的感覺。

 陳若冰起初只是看我這樣,後來也脫掉了麻袋一樣的校服。她裡面通常是件T恤。而她長得十分單薄,風也會順著她寬大的袖口灌進去。迎著太陽,她胳膊上的皮膚吹彈可破,一根根細小的金色汗毛在風中起舞。以至於一年之後,我見了她滿是傷痕的身體,疼得無法呼吸。

 也許人都是這樣長大。完美的東西總要有些瑕疵,才能有機會說出“瑕不掩瑜”這種鬼話。

 剛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無論我怎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嫉妒仍舊是每天都要面臨的敵人。是啊,要讓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對另外一個漂亮成績好的女生沒有嫉妒心,心甘情願做她的綠葉,還是太難了。

 但她雖然冷,其實是很真誠的人。每次給我講題,總會一下子抓住問題關鍵,直中要害。我多少也算個腦子聰明的姑娘,通常她一句話就讓我豁然開朗。

 所以那時候,對她的感情很難描述。除了嫉妒,還有一些合拍的感覺。

 和她在一起久了,也就習慣了,我也樂得不多說廢話。除了我倆,其他的女孩子湊在一起總是嘰嘰喳喳。所以那時候我一直在想,即使因為不甘心作陪襯離開她,可能我也無法忍受其他女生的多話了。

 陳若冰做什麽事情仿佛都是四兩撥千斤。高一下學期有個物理競賽,限定每個班報一個人。那時候班裡有個男生物理很好,很早就學完了高中課程,沒事就跟物理老師討論諸如“量子”、“時光扭曲”之類的我們聽起來是玄學的東西。於是這個名額自然給了他。後來臨時說我們班多一個名額,老師就讓陳若冰臨時頂替了。結果沒有任何準備的陳若冰和那個男生都拿了全國的二等獎回來。

 那時候我在班裡雖然不算是個特別刻苦的學生,但每天晚上回了家也至少要保證三個小時的學習時間。因為我們班算是學校的唯一重點班,都是煽動學生報清華北大的,課業負擔非常重。後來偶然間我問陳若冰,她說她每天八點左右作業就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看亂七八糟的閑書。

 再後來有一天,她偷偷給我看了個本子,上面布滿密密麻麻的字。她說是她寫了一半兒的小說。我翻開來看,每一章的開頭,她都仿照紅樓夢,起了兩句詩作為標題。後來我才想起來,這叫章回體小說。

 我那時候粗略地掃了幾眼,覺得生僻詞匯很多,晦澀難懂,隨便說了幾句就還給了她。

 是的,我的文學水平比她差的太多(如果我有的話)。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一個人,是不會隨便把自己寫的小說給別人看的,除非ta覺得對方可以讀懂。

 隨著跟她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我的嫉妒心漸漸淡了。一個人只會嫉妒和自己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人。一旦她和你拉大了距離,你就不會嫉妒她了。

 從這起,我感覺和她相處開始愉快了起來。其實表面上沒有什麽不同,仍舊是每天上下操、吃飯、遛彎、吹風這些無聊的事,但想通了,心裡那層屏障揭開了,兩個人都能感覺出來不同的。

 這種不同可能十分微小,也許是我說話時語氣的改變、笑起來嘴角弧度的變化,或僅僅在一個眼神裡。

 那段時間,《流星花園》火遍了大江南北。每一個處在青春期的女孩子都生出一個灰姑娘的夢。陳若冰後來給我拿來《流星花園》的書。我回去一字一句地讀完。第二天她說:“為什麽女主角一定會喜歡那個白馬王子?我要寫一個不一樣的故事。”

 “好啊!”我說,“我也早就看膩了這種老套的情節了。”

 “那我們寫一個女主拒絕了皇帝,拒絕了王爺,最後選擇了一個落魄書生的故事吧。”

 當時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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