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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陳若冰》第 2 章節
和陳若冰,為這個想法興奮了好幾天。那種感覺就像偷窺到宇宙的秘密,全世界人都在為地球是平地而陶醉,我倆卻嗤之以鼻地說,地球是個球啊,愚蠢。

 於是我真的開始和她一起寫故事了。故事分兩條主線,我們兩個一人一章。萬事開頭難,但有陳若冰一起,很多第一次會遇到的問題都迎刃而解。她教我“說”是“道”或者“曰”,我說我還是不會寫對話,但語文課真的學過啊。她說等我們把這個故事寫完,你就會寫對話了。

 現在如果再拿出當時我們寫的東西來看,一定會覺得幼稚可笑。可那時候的我和陳若冰,確實在創造隻屬於我倆的那個世界。

 高一的下學期,我有個遠房表哥轉來了我們學校。他大我一歲,學習成績一般,但籃球打得特別好。於是那時候起我經常跟著表哥一夥人打籃球。表哥教了我們一些基本技巧,我也都是囫圇吞棗地練一練。按表哥的話說,女生打籃球,不需要得分,甚至不需要真會打,會擺姿勢就可以了。

 當時高一的我覺得他十分幼稚,現在想來,簡直是金玉良言。

 我雖然個子小,但是按表哥的話講,很有運動天賦。個子小最起碼有不丟球的優勢。再加上那些男生也不好意思真跟我對抗,於是看上去我打得還不錯。

 也因為表哥的鼓勵和這段籃球時光的影響,我之後陸續沉迷過游泳、馬拉松、羽毛球、滑雪、乒乓球和練肌肉,並且每一項都玩得不錯,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總之,一個夏天我就曬成了一個黑丫頭,身高也奇跡般地長高了四厘米。那段時間,放了學陳若冰經常在籃球場旁邊的葡萄架下寫小說,偶爾抬頭往我們這邊看一眼。她的出現讓籃球場上所有男生的血管裡灌滿血液,跑得更快,跳得更高,以致到後來,我已經能從這些男生球場上的表現來判斷陳若冰是不是在旁邊。

 和表哥打球的這群男生裡,有個叫林澈的男生,和表哥同班。表哥還有他基本每次打球都和我是一夥。進行過集體對抗性運動的人一定體會過同伴之間的那種美妙的默契感。打籃球你進攻的時候他替你擋拆,踢足球在你帶球跑到對方前場被兩個後衛盯住這時候一名隊友跟上來管你要球,或者羽毛球雙打比賽中你為他創造了優勢他一擊命中。那種心有靈犀無法描述,我想這就是集體性運動的魅力所在。

 當時在打籃球的幾個人中,開始表哥跟我配合得最好,後來慢慢地和林澈越來越默契。我在後場控球,他會提前跑向我傳球的方向,我被看住時跑過來接應我,或者在我上籃的時候替我擋住對方的球員。這種球場上的心領神會比甜言蜜語要有用多了,想要忽略也是不可能的。

 後來有一次,天特別熱。打完球我身上的球衣幾乎濕透了。表哥買來幾瓶冰鎮可樂,我拿起來咕咚咕咚地往下灌,一邊灌一邊往葡萄架下面走。陳若冰雙腿疊擋在石椅上,靠著背後的石柱,看我走過來,有點興奮地說:“我已經寫到她女扮男裝和書生一起趕考了。”

 “這麽快!晚上給我看看。”我一邊說話,一邊打了個很大聲的嗝。

 陳若冰露出嫌棄的表情,我剛要說話,聽到背後有人說話。

 “慢點喝不行嗎?”我捂著嘴回過頭。

 林澈看著我笑了笑,眼神轉向陳若冰,笑著說:“你是陳若冰?”

 陳若冰“嗯”了一聲。

 “如雷貫耳啊。”

 林澈說著遞給陳若冰一瓶可樂,出乎我意料的,她接了過來。

 和她在一起這麽久,我知道她從來不喝可樂。

 陳若冰扭開蓋子,喝了一小口。

 林澈在她對面坐下,隔著走廊,跟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

 我在和陳若冰一起的時候,這種情況司空見慣,好像過來和我說話的男生,最終的目標都是她。即使他們看起來跟我聊得很開心,而只是偷偷地瞟上她一眼。

 我花了很多時間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畢竟陳若冰沒有做錯什麽,她對我很好。於是我把她想成是我的妹妹,那些傻小子都在覬覦我的小妹,然後我就有那麽一點驕傲了。

 然而此時此刻,有一種魔鬼一樣的負面情緒衝到腦子裡,打敗了長久以來我建立起來的防線。因為是林澈,也因為陳若冰的那一點回應。

 在我幾乎要投降的時候,聽到林徹問:“總看見你在這抱著本子寫字,寫作業?”

 “寫點東西。”陳若冰輕描淡寫地說,然後看著我笑了笑。

 那一刻我被她的微笑解救了。

 我想起我們的那個小世界,那是不屬於任何男生、任何人的故事。誰也奪不走,誰也無法闖入。

 那時候我在心底發誓,我不會再因其他任何男生而生她的氣,絕對不會了。

 那之後,林澈又和陳若冰有了幾次愉快的聊天,當然我也在場。一直以來印象很好的一個男生,如果對另外一個女生搭訕,而且搭訕的對象是陳若冰,即使這種搭訕可能是我的假象,我對他的感覺也不可能回到之前了。

 再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那天下了學表哥有事先走了,我和其他幾個人照舊在球場打球。打了一個多小時,我累得夠嗆。在一次防守中緊急轉向,右腿一軟,腳腕一下子外翻了。我下意識地大叫了一聲,當時眼淚就被憋了出來。右腳疼得沾不了地。

 林澈第一個衝過來扶住我,後來看到我傷得厲害,架住了我右側的肩膀。

 我一蹦一跳地往場外挪,看見陳若冰也跑了過來。她蹲下來小心地幫我脫了鞋,捧著我的腳。這樣歇了二十多分鍾,我的腳沒有好轉的跡象,腳踝已經完全木了。

 林澈說去醫院吧。他把我背起來,當時我全身都是汗水,趴在他背上的時候本能的用手撐起上身。

 陳若冰和林澈一起跟著我去了醫院。雖然是下班時間,醫院看急診的人也不少,忙活完了已經是晚上8點多。第二天我請假在家,陳若冰晚上來看我。她看到我高高腫起來的腳踝,肉眼可見的透明皮膚下聚集著大量組織液。陳若冰往手上塗了藥,把幾根手指覆在我的腳踝處,極輕的打圈,連帶著說話都輕了。

 “疼麽?”

 “不吃勁就不疼。”

 她低著頭,盯著我的腳踝,輕聲問:“林澈和你,是不是關系不錯?”

 “還行吧。”我說。

 這時候陳若冰抬起頭,話語間帶了點調皮的語氣:“那,你覺得他怎麽樣?”

 “他……人挺好的。”我實話實說,前一天受傷他一直跑前跑後,我很感激。但因為陳若冰對他也是與對常人不同的,這一點我很肯定,所以此時我腦子很亂。我憑著本能告訴她我的真實感受。如果她下一個問題問我是不是喜歡他,我想我會說“談不上喜歡,但是印象很好”。

 我甚至早就假想過那個最壞的可能,就是陳若冰真的很喜歡林澈。如果真是那樣,我想我會繼續調整心態,如果需要我會幫她,雖然這很難。

 冰雪聰明的陳若冰沒有繼續往下問,只是“哦”了一聲。

 我在家休息了四天,然後回到學校上課,一個月之後回到了籃球場。那段時間每天晚上我都雷打不動地打籃球。學校裡不光是表哥那個年級,連初中打籃球的小男生都認識了我。可以自由移動的快感十分美妙,失而復得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這樣過了一周,當我發現陳若冰放了學再也沒去過籃球場,而是在教室等我的時候,我知道我和她不約而同地做了相同的選擇。

 這件小事眨眼之間就這樣過去了。林澈和我也是那樣不溫不火地打球。陳若冰再沒有提起過他。

 直到天氣轉涼的時候,我們的故事裡,女主終於和她喜歡的人表明心意了。關於那個書生怎麽表白,女主當時的表現等等具體情節,我和陳若冰討論了很久。開始意見不統一,於是我們回去各寫了一章,第二天拿來相互看。故事寫到這,算是到了收獲的時候。言情小說的主角們歷盡艱辛,解開重重誤會,終於心意互通。這時候的作者是最幸福的人。如果能有那麽一兩個讀者說一句“寫得真好”,作者便會被巨大的成就感淹沒。如果這時候有讀者說“終於在一起了,只有這個男主可以配女主,他倆是最合適的”,那作者絕對可以在背後生出一雙翅膀飛上天。

 我和陳若冰,各有一個讀者,就是彼此。

 之後迎來了一次期中考試,出人意料的,班裡一個叫楊旭的男生以三分的優勢超過了陳若冰,得了我們年級的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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