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柏的身材很好。
礙於對方的個人風格,除非是電影角色需要,否則粉絲們很少能見到男神“露肉”的模樣,假裝慌亂地蹲下身收拾,池回一本正經地和0527討論:【這次好像還是八塊腹肌……真不公平。】
明明轉世和穿越差不太多,為什麽他每次都拿不到霍柏那樣的人設?
黑發半濕不乾地垂落,霍影帝穿著節目組準備的睡衣,非常得體地將扣子系到了最後,可饒是如此,柔軟的布料也擋不住他那侵略性極強的雄性荷爾蒙。
“我行李箱裡就有,一會兒去給您拿。”
越是著急就越容易出錯,好不容易將碎片攏到一起,少年的食指卻因此冒出了血珠,強忍著沒有喊疼,他低下頭、狼狽地將傷處貼到唇邊吮了一口。
水潤Q彈、嫣紅飽滿,按照現在網友的話來講,這樣的唇形最適合被人親吻,由於角度問題看不清對方的動作,霍柏隻得稍顯無奈地半蹲:“我來。”
“對不起,”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金發少年無精打采地小聲道歉,“我總是會把事情搞砸。”
好像確實是這樣。
想起對方在見到自己後鬧出的一串烏龍,霍柏到底還是沒有開口戳破真相,將碎片用塑料袋包好丟進垃圾桶,他哄孩子般地吩咐:“好了,去找吹風機吧。”
特意少放了一件不太重要的生活用品,節目組就是想讓嘉賓們借機多些互動,只可惜這對老少組實在難來電,沐浴後這麽曖昧的時刻都沒擦出火花。
不知道用什麽角度才能避開攝像頭的捕捉,少年乾脆神秘兮兮地將行李箱拖進了浴室,收拾好殘局的霍柏遠遠看著,隻道年輕人果然是精力十足。
好不容易等對方將頭髮吹乾,辛苦維持人設的池回立刻溜回浴室泡澡,說老實話,這樣滿是“監控”的環境,對他這個演戲中戲的快穿員來講的確不夠友好。
【要不要幫原主洗白一下賺點積分?】見自家宿主魚一樣沉在浴缸裡吐泡泡,0527老媽子般操心地問道。
原主的本性不壞,就是說話做事總容易讓人誤會,盡管宿主已經留下了一些耐人尋味的小細節,但對於在網絡上被黑許久的“紀揚”來說,這些理由還遠遠不夠。
然而池回此時的心思卻根本沒放在洗白和積分上,猛地從水底鑽出,他抹了把臉喃喃自語道:【怎麽辦,食髓知味,我居然有點想睡了霍柏。】
——從沒見過禁欲版的鬼王,他一看到霍影帝那副正經的模樣就有點手癢。
0527:【……?】
等會兒、快穿局可是正經單位,您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
【別裝死,】想起那令自己眼饞的八塊腹肌,少年琥珀色的貓瞳微微眯起,【我是認真的。】
0527:【……】
不成的,公寓裡都是攝像頭,任務目標瘋了才會和你在這兒滾床單。
【這不是還有浴室嘛,】猜到0527在腹誹什麽,池回“啪嗒啪嗒”地用腳拍著水花,【好歹幫他擋了次大劫,臨走前要一次肉償不過分吧?】
遙遙憶起前世那個還想用“癡夢”逃過**的單純宿主,0527喉頭微哽,心痛的眼神好似在看一隻被狼帶壞的小綿羊。
都怪霍時遇那臭鬼!腦子裡天天就想著洞房洞房!
【……不過分,】沉默許久後顫抖地應聲,0527委屈得就像一個被逼良為娼的小媳婦,【宿主開心就好。】
得到了自家系統的肯定,從未執行過攻略任務的池回頓時來了乾勁兒,仔細端詳著水面中的倒影,他摸了摸自己軟趴趴的金毛:【你說霍時遇他喜歡‘周清’什麽呢。】
上來就軟硬兼施地把人捧在手心,要是換個經驗不足的快穿員過來,肯定早早就要被對方勾了魂魄。
【潛意識裡的執念吧,】化作光球趴在浴缸邊緣,0527生無可戀地回答,【三百次都沒成功脫單,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當然要精心呵護。】
就是夜裡“施肥”施得太猛,害的自家宿主徹底與和諧無緣。
【或許還有愧疚?如果霍時遇真是bug,他肯定記得你一次次因為他而狗帶。】
沒有誰可以幾十年如一日地完美偽裝,事實上,池回也覺得鬼王其實很清楚自己並不是真正的周清。
不過他到底喜歡什麽樣兒的?周清和紀揚可是全然不同的兩種類型……
都說“產生愛意的前提往往是好奇”,瞧著自家宿主苦苦思索的模樣,0527暗自憋氣,恨不得能把任務目標那個時靈是不靈的腦殼直接敲醒。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嘩啦一聲從水中站起,池回大大方方地拽過浴巾擦乾自己、接著又換上節目組準備的情侶睡衣,原主今年剛到十八,滿身滿臉的膠原蛋白根本用不著保養。
或許是因為原定嘉賓為許雲鶴的緣故,這套睡衣對少年來說顯然不太合身,隨便挽起過長的袖口和褲腳,池回邊吹頭髮邊調整表情,很快就變回了那個傲嬌別扭的“紀揚”。
水汽朦朧,臥室的鏡頭中很快就出現了少年略顯僵硬的身影,看到已經躺在床上看書的男人,他向前挪動的腳步立時一頓。
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哪怕系了扣子,霍柏也能看到對方領口那截白生生的鎖骨,少年人的皮膚嫩得好像是一把能掐出水的春芽兒,無需任何修飾,就足以牢牢抓住所有人的目光。
十分清楚自己的性向,但霍柏卻從未對任何人動過情,落地燈下規整的文字忽然變得光怪陸離,他看似平靜地將書合攏,心頭卻已經有微微的波瀾泛起。
踩著軟乎乎的棉質拖鞋,池回欲擒故縱:“我去睡沙發……”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少年身上連頭髮絲兒都在表達著抗拒,他嬌生慣養地長大,又哪裡受得了睡沙發這種“委屈”。
喉頭髮出一聲微不可聞的低笑,霍柏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隻扒著門框不肯動彈的幼貓,拍了拍身旁留下的空位,男人衝對方頷首示意:“過來。”
就知道你最吃這套。
壓下快要翹上天的尾巴,少年面露欣喜、腳下的動作更是半點不慢,沒給對方任何反悔的機會,三秒之後,他便同手同腳地鑽進了被窩。
清新雅致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霍柏知道這是兩人身上同款沐浴露的香氣,瞥了眼身旁鼓起的小山包,他突然對所謂“同居”多了點微妙的實感。
怪不得節目組要執意將它定性為婚戀節目,若非工作需要,像他這種人、應該永遠不會和結婚對象以外的人躺在一張床上。
“可以關燈嗎?”
被身旁的響動打斷思緒,霍柏聽到少年躲在被子裡悶悶地出聲:“我在鏡頭面前會有點緊張。”
0527:【……】
緊張你個鬼。
這麽蹩腳又做作的理由,霍柏這種人精怎麽可能會……
“當然可以,”沒有告訴少年攝像頭在黑暗中也能運作,男人抬手,率先關掉自己身側的燈,“睡吧。”
沒說完的吐槽被噎在半路,看著藏在被窩裡肩膀發抖的宿主,0527倏地頓悟為何有些小白花會如此欠揍——
如果可以,它現在就想跳出去揭穿這人在偷笑的真相!
或許是黑暗給了人一絲隱秘的安全感,小臉通紅的少年總算舍得從被子裡探頭換一口氣,雖說這床的尺寸不小,但因為同蓋一條被子,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很近。
亂動的腳尖忽地碰到一點熱源,反覆調整睡姿的少年立時僵住,而後又像隻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迅速縮了回去。
早年拍戲時太過拚命,剛過而立,霍柏就落下了一身失眠胃痛的毛病,身邊小孩翻來覆去地折騰,更是擾得他沒有半分睡意。
那熱乎乎的腳趾踩在腿上,徹底讓他升起了幾縷說不清的焦躁。
前世朝夕相處幾十年,池回自然能察覺到男人周圍的低氣壓,想起劇本中某個被簡單帶過的小細節,他在黑暗中扭過頭去:“霍先生,您睡不著嗎?”
沒有再去糾正對方過於尊敬和生疏的稱呼,霍柏一隻手腕搭在額頭上,壓住煩悶嗯了一聲——
“老毛病。”
在這個圈子裡,他的身體狀況早已不是什麽需要隱瞞的秘密。
久久無語,拉緊窗簾的臥室裡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霍柏準備在鏡頭前閉眼假寐時、一隻越線的小手忽然拽住了他的袖子。
少年的睫毛在抖。
細白溫暖的指尖在自己手背上有節奏地輕拍,對方好似在無聲演奏一首不知名的搖籃曲,更奇怪的是,聽著少年綿長規律的呼吸、“被騷擾”的霍柏竟真的感覺到了久違的寧靜與困倦。
親昵的舉動藏於被中,夜視鏡頭盡職盡責地運轉,卻沒有一個人能發現臥室裡的不對。
近來積攢的疲憊如潮水般湧來,霍柏沉沉睡去,恍惚中竟夢到了一雙眼睛。
一雙充滿生氣的眼睛。
無論瞳色形狀如何變化,它都像泡在泠泠泉水中的石子、清澈而又乾淨。
“霍先生……”
“霍先生。”
兩道不同的聲線交匯糅雜,霍柏一時竟分辨不出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發覺懷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又軟又熱的東西,他警惕地睜眼,這才意識到自己抱住了紀揚。
更要命的是——
少年在想要下床時的掙扎扭動,竟微妙地激起了他清晨時某些本不明顯的火氣。
作者有話要說: 池回:撩撩撩,爭取能在脫離前吃頓肉~
霍影帝:肉可以吃,人不能走。
我們回回主動起來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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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重生後[快穿]》
沈裴是個炮灰。
他貌美多金、溫和低調,卻偏偏每一世都會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天道失序,加害者們風生水起,攻略者們得意洋洋……
直到有一天,
炮灰醒了。
手撕系統,腳踩渣渣,重活十世的沈裴笑得一臉張揚:小爺都要死了,去TM的無欲無爭。
來掰頭啊,大家誰都別想好過!
於是——
萬千寵愛加身,日月星辰鋪路,沈裴愉快虐渣,還順手救了個披著馬甲的天道。
天道笑眯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本座以身相許可好?
沈裴:滾……唔!
#虐渣時我順手救了天道#
#818那個被神明偏愛的男人#
偏執陰狠流氓攻X笑臉迎人腹黑受,天道(反派)X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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