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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結婚現場[快穿]》第43章
帶著些苦澀的草藥味在口腔裡蔓延, 池回喉結一動, 立刻就感到那種纏繞住身體的無力感正在飛速退去, 他借著月色狠狠地瞪向男人, 漂亮的桃花眼寫滿了“騙子”。

 盡管那的確不是青年以為的解藥, 但霍景玄此刻也無暇向對方解釋, 他從小鑽研醫理,早已不會被尋常的迷藥放倒。

 所以,他輕巧地“摔”向裡側, 毫不猶豫地將青年暴露在外。

 管家精心布置過的喜床寬大柔軟, 兩人這一連串的小動作並沒有驚擾那位忙著掀瓦片的梁上客,約莫半柱香後,對方終於撬開反鎖的房門走了進來。

 真慢。

 不知道自己正在被這次刺殺的主角吐槽, 蒙面人身輕如燕, 連剛剛撬鎖時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仔細分辨房中那道相對沉重且無序的呼吸,確認“鳳蕭”果然如任務描述的那般實力大減。

 最惹人懼怕的繡春刀就那樣大大咧咧地擺在桌上,錦被中的青年面色蒼白, 只有唇瓣泛著一絲不正常的豔紅,哪怕蒙面人曾接受過無數的訓練,他也忍不住在這一刻微微愣神——

 真美啊, 若是初次見面,誰會想到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活閻王?

 削鐵如泥的匕首映著燭光, 更襯得床上的青年瘦削柔弱, 他毫無所覺地閉著雙眼, 虛弱得好似一隻沒牙的老虎。

 對對對,可不是沒牙嗎?那把繡……怎麽?!

 淬毒的刀尖沒能刺進任務目標的胸膛,太過相信情報的蒙面人手腕劇痛,總算收回了腦子裡那些不合時宜的胡思亂想,然而刺殺本就是樁一擊必中的買賣,錯過最佳時機的他,瞬間便被人從正面將喉骨捏碎。

 怎麽回事?宮裡的迷藥怎麽可能會失效!

 瞳孔混沌而又渙散,蒙面人嗬嗬地喘著粗氣,低頭看到了那隻羊脂玉般的手,纖細的指節因用力而泛起青白,紅衣青年坐直身體,笑得和春日裡的桃花一樣好看。

 “不留活口?”

 見對方“咚”地一聲將屍體丟出門外,霍景玄整了整裡衣從床上起身,鳳指揮使武藝高超,竟然可以奢侈地用內力開合房門。

 “宮裡的暗衛,”嫌棄地拽過對方的袖角擦手,紅衣青年冷冷笑道,“老皇帝對閻羅香太過自信,居然只派這麽條雜魚來殺我。”

 雜魚?

 端端正正地挺直脊背,霍景玄對青年的評價不置可否:“據我所知,宮裡那位從來都不養廢物。”

 能悄無聲息地闖進霍府,這本身就是一種危險的標志。

 “隨你怎麽想,”很滿意沒有聽到霍府下人的深夜尖叫,神清氣爽的紅衣青年狡黠笑道,“反正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想起對方之前對自己的捉弄,他食指微屈,故意想要彈滅那對搖曳的龍鳳喜燭。

 下一秒,令人熟悉而厭惡的酸軟再度襲來,紅衣青年身子微晃,後腦立刻重重地向床柱砸去。

 惡作劇失敗的池回:……???

 “都說了沒有騙你。”

 無奈輕歎,內心倒數的霍公子及時伸手,穩穩當當地將人抱了個滿懷,用指尖探查著對方混亂的脈搏,他語氣如常地解釋:“毒素殘留、虛不受補,剛剛那藥只是暫時激發你的精力,確保我們不會死在婚房。”

 所以小爺只是個臨時的打手工具人?!

 淡定地望進那雙似要噴火的雙眸,霍景玄將青年好端端地放回床上:“就像娘子剛剛說的,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無論是霍家還是鳳家,都和龍椅上那位有著殺父之仇。

 “誰是……”你娘子!

 反駁的話還未說完,洶湧而來的困意便將紅衣青年迅速淹沒,身負腿傷又中劇毒,哪怕有內力護體,消耗過度的對方也不可能再接著硬撐。

 喜房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打掃聲,霍景玄體貼地捂住身旁人的耳朵,眯眼思索許久才緩緩俯身。

 果然與藥無關。

 認真專注地舔吻過青年唇瓣,霍公子嚴謹地得出結論——

 他的新娘,是甜的。

 “啾啾。”

 內力加持下的聽覺過於敏銳,黎明剛至,昏睡中的池回便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條件反射地睜眼,他很快便看到了一堵橫在身前的“肉牆”。

 【這不公平,】惡狠狠地盯著對方裡衣下的肌肉輪廓,池回在腦中衝0527抱怨,【明明他才是書生。】

 【可他是男二。】

 假裝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0527的吐槽依舊犀利:【你見過哪個男二顏值身材不及格?】

 “在想什麽?”晨起的嗓音低沉而又溫柔,男人眯著眼睛,十分自然地順了順青年的發尾,“左右無事,娘子大可以再多睡一會兒。”

 殘留的毒素在體內化為刺骨的冷意,沒有再計較對方的稱呼,紅衣青年孩子氣地裹緊喜被:“昨晚那人呢?”

 “埋了,”輕描淡寫地應聲,男人饒有興趣地把玩著對方的頭髮,“化屍水一澆,應該連骨頭渣都沒剩下。”

 沒想到霍家子弟中還有這樣的怪胎,紅衣青年挑眉冷笑:“你倒是膽大。”

 “沒辦法,新婚燕爾……”任由對方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自己的喉嚨,霍景玄渾不在意地繼續,“我總不能狠心讓娘子守寡。”

 靜默。

 呼吸曖昧且危險地交錯,鳳指揮使甚至能聽到對方胸腔裡不急不緩的心跳,他向來懂得隱忍,更知道眼前這位“大夫”對自己有多重要。

 慢慢將手指收回,青年揚起習慣性的假笑:“夫君說的沒錯。”

 在動用錦衣衛內的那些暗棋前,他的確需要一個不拖後腿的盟友。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霍老爺子三年前的“急症猝死”,似乎也和龍椅上那位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晨光大亮,先前立在桌上的龍鳳喜燭也按照男人所願燃燒殆盡,池回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洗漱後的霍景玄換回一襲繡著青竹的白袍。

 “要幫忙嗎?”

 面對男人溫和有禮的詢問,紅衣青年唰地放下床幔,直接用行動表明了拒絕。

 霍家嫡子做事細心,連府裡的輪椅都比自己那個要舒服幾分,今日依舊是個陰沉的雨天,池回將刀掛好,隱隱地感到膝蓋泛著酸疼。

 “難受?”發覺青年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男人瞥了眼窗外的天色,毫無架子地在輪椅前蹲下,“不應該……”

 就算筋脈被利器盡數割斷,對方的傷處也不該聚集如此多的寒氣。

 “禦書房前的石板地,跪過嗎?”

 像是猜出對方在想什麽,紅衣青年意味不明地敲著膝蓋:“一雙廢腿、三個時辰,若不是背挺得夠直,恐怕旁人還以為我是在坐著耍賴。”

 彼時原主傷口未愈,崩裂後的血水就那樣混著大雨淌了一地。

 “為什麽?”頻率固定地將手心搓熱,霍景玄扒開對方亂敲的指節將手覆了上去,同時不忘叫下人去準備水袋。

 盡管常言總說伴君如伴虎,可在大多數百姓眼中,錦衣衛的鳳指揮使都是那個深受聖眷的帝王親信,有多少人罵他是朝廷的鷹犬,就有多少人想成為他那樣的權貴。

 更何況當今聖上多疑狠辣卻極重名聲,若非如此,對方也不會“大發慈悲”地留下自己這根霍府的獨苗。

 “辦事不利。”簡簡單單地用四個字代替那場九死一生的伏擊,青年目光放空,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拖著廢腿在山林中掙扎的自己。

 要不是逃脫追殺後大張旗鼓地回京、要不是故意讓世人都知道自己是個殘廢,無須等到昨日,他或許在幾個月前就會莫名其妙地“因公殉職”。

 自認天衣無縫的計劃徹底失敗,怒火中燒又心態扭曲的老皇帝,便刻意找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罰跪。

 力度適中地揉捏著那硬邦邦的膝蓋,霍景玄態度篤定地抬頭:“還有呢?”

 ——以龍椅上那位的虛偽心性,哪怕是要泄憤,對方也不會選擇如此容易落人口實的手段。

 “還有……”

 膚白如紙,紅衣青年那雙風流的桃花眼依舊漫不經心地垂著,只是由於姿勢的緣故,兩人的目光反而碰到了一處。

 偏頭避開對方的眼睛,輪椅上的青年自嘲一笑:“我不想嫁你。”

 所以這便算是恃寵而驕、主動抗旨。

 “我猜也是。”意料之中地點頭,男人臉上完全沒有被當面拒婚的尷尬,事實上,在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前,霍公子心裡想的也是“由他去死”。

 然而,世事無常,僅僅一夜過去,他對這個會給自己帶來無數麻煩的鳳指揮使就有了新的認知。

 舊傷疊新傷的骨頭在皮肉中碎裂,青年藏在衣物下的膝蓋有著可以用手指摸出的大塊紅腫,更別提對方那一身經年累積的暗疾,若是換做旁人,早該在這連綿的陰雨天中哀嚎打滾。

 你的腿治不好。

 直到這時,霍景玄才意識到自己昨晚的話有多殘忍。

 “別這麽瞧我,”指尖伸向那雙狹長的鳳眸,紅衣青年慢悠悠地描摹著它的形狀,“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還是沒有武功時比較乖。

 腦袋裡轉過無數種迷藥的製法,霍景玄握著對方的左手起身,而後笑得一臉純良:“娘子別氣……”

 “為夫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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