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言情作者小雪兒新作《霸道董事長的甜心小嬌妻》緊急開啟連載。
雪丞一聽關念薇說這事關自己父親母親的婚姻幸福之後,二話不說就在一天之內開始構思大體的故事情節,並著手準備大綱,兩天后就飛速開啟了連載。
這等速度連關念薇都要佩服。她是想讓雪丞盡快寫,但是沒想到雪丞兩天的時間就能構思完畢,第三天就能開新文。
他甚至都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在看自己的言情小說
關念薇是在雪丞發文的第二天才打開他的新文看了看。她坐在公交車上,懷中抱著一捧顏色素淨的白菊花,手機屏幕停在雪丞的言情新作頁面上,看了兩眼後,繼而又沉默地關掉了手機屏幕,抬起頭視線穿過車窗,看向不停地往後退的街景。
今天是清明,三尺遵照人間節假日放假的規矩給關念薇放了假,所以她要去見見那長眠於地底的恩人。
母親關惠往常都會跟她一起來,但最近她有些感冒發燒,所以關念薇沒讓她跟著一塊過來,堅決讓她留在家裡好好休息。
公交車很快就在她的目的地停下,她背著揣著保溫杯的小白包,拿起裝著掃墓需要的東西的袋子,抱著花沉默地走下了車。
清明的天氣有些許陰冷,在滿山墓碑的映襯下,空氣裡的冰冷都好像滲進了人的骨頭縫裡去,讓人的心情不免壓抑下來,鬱鬱的,提不起半點乾勁。
她來到熟悉的位置,看著再熟悉不過的黑色墓碑,目光裡浮現出一縷溫柔:“姐姐,我來看你了,你最近過得好嗎?”
她彎下腰去,動作輕柔地將懷中沾著她溫度的素淨白菊放在墓碑旁,然後將墓碑前的貢品換上新鮮的,在小香爐裡插上三柱香。
和其他墓碑不同的是,她面前這座墓碑並沒有照片,隻刻辭世日期和名字——林勝男。
關念薇還記得這個名字是姐姐自己取的,姐姐說以前自己叫招娣,她不喜歡,人又很叛逆,所以乾脆給自己換了個名字叫勝男,有人問起就說自己叫勝男,才不管家裡人怎麽想。
清明時節來掃墓的人居多,時不時就有幾聲悲切的低泣飄進耳朵裡,但更多的還是沉默,或者像關念薇一樣對著早已經不存在的親人說話。好在她兩旁的墓碑並沒有人,所以絲毫不會打攪到她對林勝男的墓碑說話。
關念薇蹲下身子,將一張張寫著一百面值的紙錢放入火盆之中,看著炙熱的火光,輕輕地說道:“姐姐,我現在很好,我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或者說很神奇?”
她的工作就是幫著老板到處找至善至惡簽約,保護他們不受烈鬼侵擾。她的公司裡,除她以外,全員神仙,說是神奇也不為過。
她壓低了聲音,就像在跟她的勝男姐姐說悄悄話一樣:“是真的神仙,會飛的那種。”
她一個人說著說著,就好像林勝男還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一樣,話匣子瞬間就被打開了,在燒完紙錢後還絮絮叨叨地對著沉寂的墓碑說個不停。
“媽媽今天沒有來,她有點感冒發燒,所以我讓她在家裡休息了,她讓我把她的那一份都一起燒給你。”
“也不知道地府有沒有通貨膨脹那些情況要是錢不夠用的話,你托夢給我,我再給你多燒點。”
“姐姐,地府的軟件開發部門你去看過嗎?他們的頭髮還好嗎?”
“啊對了,姐姐我給你看個東西,”關念薇將手裡的紙錢燒完,獻寶似地取出包裡的保溫杯,“姐姐你猜猜這是什麽?”
吸取上次小月月的教訓後,她的保溫杯再也沒有蓋上過蓋子,現在只需要念個口訣就能用,省去打開杯蓋的步驟,節約了不少時間。
她的問題換來的是一片理所當然的沉默,她也習慣了這種沉默,總能自己接上話,悄聲說道:“是收妖葫蘆。”
她推了一下眼鏡,唇角彎了彎,笑容純粹無比:“姐姐是不是沒想到?很神奇對吧?”
“它還有一個口訣,雖然念起來很羞恥,但我想給姐姐示范一遍小小地示范一下就好。”
關念薇說完,左右觀察了一下,看見來掃墓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沒有人注意到她之後,才清了一下嗓子,杯口傾斜,略微含蓄地低聲喊了一遍:“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保溫杯的底部瞬間亮了起來,又一次顯出金色的咒印,氣勢凜凜逼人。
與此同時,兩聲尖嘯破空傳來,關念薇愣了一下,緊接著她從林勝男墓碑兩旁的縫隙裡看見斜上方的兩個墓碑上突然飄出兩團黑氣,如同被拉扯一樣直朝保溫杯口飄來。
幾秒過後,她的手腕一沉,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撞在了保溫杯底部一樣。她懵逼了,接著身體作出本能地反應,連忙掏出杯蓋,一臉懵逼地把杯口給蓋上。
她愣愣地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保溫杯,又愣愣地抬起頭看向那兩座墓前正在掃墓的人家,他們背對著她,似乎什麽也沒發現,一切平靜如初。
關念薇:“.......”
不是這麽誤打誤撞吧
她沉默了一會,突然一拍額頭。壞了,她不會是把別人的家人都給吸進來了吧!
幸好盤武教過她怎麽把杯子裡的妖鬼弄出來——將杯口朝下,再念一次口訣,就可以將妖鬼放出來了。
她正打算這麽做的時候,突然又頓住,腦子裡浮現另一個疑惑。
那萬一,不是別人的家人呢?
那她倒還是不倒?
她陷入了沉思,此時此刻,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東玉,第一反應也是給她打電話,詢問她自己該怎麽辦。
雖然在假期裡打擾上司是很不厚道的一件事情她看了看手裡頭的保溫杯,糾結三秒後,對著墓碑道:“姐姐我離開一下。”
關念薇來到一個沒什麽人路過的樹蔭底下,撥通了東玉的電話,沒有多加廢話,上來就把自己誤打誤撞收到鬼的事情清晰明了地給她說了一遍,最後問道:“東總,我該怎麽辦?”
東玉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問:“你周圍有沒有人?”
關念薇又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四周,說道:“沒有。”
東玉說了聲:“好,你等等。”
下一秒,關念薇的耳邊就響起了東玉的聲音,清晰且無比真實:“把收妖葫蘆給我。”
關念薇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猛然回身看去,就看見東玉穿著一條銀色的素淨長裙,肩上披著一件輕薄的深紅色披肩,烏黑水亮的長發隨意地挽在一邊,淺金色的眼眸慵懶地垂落下來,帶著無人敢冒犯的千種風情。
當真是神仙顏值。
關念薇在這樣的美顏暴擊裡失神了一瞬,然後急急忙忙地回過神來,將手裡頭的保溫杯遞了過去,耳尖後知後覺地泛起淡淡的紅色。
東玉沒有注意到她泛紅的耳尖,接過保溫杯打開一看,裡面盤繞著兩團沒有化出形狀的黑色鬼氣,得把它們放出來才會化出形狀,方便問話。
於是東玉抬手在周遭施下一個結界,保證過路的人看不見她們後,才把保溫杯又遞給關念薇:“關秘書,念口訣把它們放出來。”視線不經意掃過關念薇的耳尖,頓了頓,問道,“關秘書的耳朵怎麽紅了?”
這是在戶外,怎麽關秘書的耳朵還是紅了?
“身體不舒服嗎?”
關念薇下意識去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神閃躲,一臉的難為情:“我沒、沒事”
她又因為東玉長得好看臉紅了——這是個什麽事!
她縮著肩膀捂住自己的耳朵的樣子,怯生生的,人又瘦小柔軟,就像一隻小兔子。
東玉覺得她捂住自己耳朵的小模樣挺可愛的,但這絲毫不妨礙她一臉嚴肅地對她進行教育:“關秘書,如果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說,拖久了不好。”
關念薇心虛地應著:“我記住了,謝謝東總關心。”
東玉淡淡頷首。她當然要關心她,甚至還會親自來到她身邊幫她解決鬼怪的事情,因為她覺得她很好用,做事聰明又非常細心,是位很不錯的秘書,她不想這位得力助手出什麽事。
關念薇不著痕跡地輕輕搓了搓泛紅的耳朵,像是想要將那股發燙的羞澀都驅散,然後才接住東玉遞過來的收妖保溫杯。
她將杯口朝下,可當她要念出口訣的時候,突然又羞恥起來。她悄咪咪地瞥了一眼東玉,東玉面色平靜無波無瀾,正等著她把那兩隻鬼放出來。
她想起東玉親自跑一趟也很辛苦,不敢浪費她的時間,強行壓下心裡頭的羞恥感,又清了一下嗓子,硬著頭皮喊了一聲:“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杯底的金色咒印又是一亮,兩隻鬼當啷落地,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
東玉看了它兩一會,然後才對關念薇說道:“關秘書,口訣其實不用喊出來。”
關念薇:“?”
東玉:“在心裡念也是一樣的。”
她沒想到關念薇會直接通過嘴把口訣念出來,雖然是叫“口訣”,但其實他們神仙念口訣幾乎都是在心裡念的
關念薇:“???”
我羞恥了兩回,你卻告訴我可以不用這麽羞恥???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東玉觀察著她的反應,發現她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然後伸出手溫柔地摸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沒事,不怪你。”
關秘書是凡人,不了解神仙法寶的全部用法也很正常。
東玉幫著關念薇製服那兩隻鬼,又問了它們是不是墓主。
它們抖著幾近透明的身子,其中一個長得精明地說:“仙子明察,我們不害人,我們就是、就是想吃吃凡人的煙火供奉而已!”
另一個比較憨厚地就應著它的話:“是啊是啊!”
東玉還貼心地給關念薇科普了一下,一些小鬼怪會依附在有香火的地方,靠凡人的供奉為食,這個情況在凡間屢見不鮮,說正常也算正常。
接著東玉又問那兩隻鬼:“你們依附的人家,墓主可轉世投胎了?”
那兩隻鬼頓時啞了,支支吾吾地不敢說上一句實話。
關念薇不懂,東玉就告訴她,人死之後不會立馬投胎,需要走地府的流程,領取號碼,等輪到自己才能去投胎。
投胎之前他們會在地府特別建立起來的居民區裡住著,在那裡就跟在凡間沒什麽差別,只不過那裡流通的錢換成冥幣而已。而冥幣的來源,就靠凡間的親人給自己燒。
如果墓主已經轉世投胎,就不沒辦法再收到冥幣等貢品,那這些小鬼怪就可以代替他們去享用後人的貢品,這樣的情況才叫正常。但如果墓主還沒轉世投胎,小鬼怪們這樣的行為就等於是同類相欺,與搶劫無異。
關念薇立馬就想到了林勝男。
這次林勝男的墓碑沒有吸附著鬼怪,那之前呢?
她和她媽媽燒給林姐姐的紙錢會不會也被什麽鬼怪給截走了?那姐姐在地府居民區豈不是過得不好?!
關念薇小時候吃過苦,明白那種日子都多難過,現在越發覺得面前這兩隻鬼面目可憎。不說林姐姐,要是多來幾隻它們這樣的鬼,那別人可怎麽辦?
兩隻鬼立馬就開始哭,說自己有多不容易,說自己也想在居民區裡過得好一些能把自己描述得多慘就把自己描述得多慘,好讓東玉和關念薇放自己一馬,千萬別把自己往地府那頭送。
關念薇聞言,眉頭一松,推了一下眼鏡:“這麽可憐的嗎?”
東玉看了她一眼。
那兩隻鬼見她像是動了惻隱之心,趕忙抓住機會,對著她就是一通“賣慘攻擊”,鬼話連篇,說得就跟真的一樣。
關念薇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完之後說道:“我知道了,大家都不容易。”
兩隻鬼露出笑容,隱隱約約看到了希望。
然後關念薇反手就把它們舉報給了地府抓鬼小分隊,當場把它們送走,堅定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二鬼:“???”
現在凡人怎麽還會騙鬼了呢!!!
東玉看了她一眼,心下覺得很欣慰。
關念薇是至善,東玉最擔心的就是她是毫無原則的那一類善人,那一類人的確是會惠及他人,但也很容易被利用,分不清是非黑白。
好在關念薇不是,她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不會輕易相信賣慘,明白錯了就要接受懲罰的道理。
果然是個善良又讓人放心的小朋友。
東玉抬手解開結界,然後就聽見關念薇問:“投胎有沒有可能十幾年都還沒投上?”
東玉思索了片刻,說道:“有。”
很簡單的一個答案,沒有再給出其它的訊息。但光是這個答案,就足夠讓關念薇擔心了。
如果林勝男現在還在地府居民區裡排隊等投胎,那她以前燒給她的紙錢都有好好地到她的手上了嗎?
如果沒有想想寄給林勝男的錢被壞心眼的鬼怪截走,關念薇就發愁。
東玉看著她滿面愁容,猜她是被那兩隻鬼影響到了,想了想,說道:“如果關秘書擔心的話,我可以幫忙下一個保護術,有保護術在,鬼怪是無法吸附在墓碑上的。”
關念薇一聽,一抹喜色瞬間躍上眉梢,神采飛揚,眼眸靈動地望向她:“可以嗎東總?”
東玉無所謂道:“舉手之勞。”
關念薇更加高興了,差點又要撲上去抱住她,好在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就及時停住,然後尷尬又難為情地縮回了手。
她是有一高興就想抱身邊的人的毛病,她的三位室友和關惠是她經常擁抱的對象,又因為她平日裡都很淡定冷靜,所以這個行為被她室友們稱之為“關關為數不多的熱情”。
這為數不多的熱情,讓現在面對東玉的她,很尷尬。
她垂著腦袋,輕輕地碰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輕聲細語地解釋:“抱歉東總,我——”
“關秘書為什麽不抱我?”東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帶著濃濃的疑惑不解。
為什麽關秘書剛才明明想抱我,又把手縮了回去?
我很可怕嗎?
東玉:“我又不吃人。”
關念薇懵了幾秒,完全沒料到她會直接問這樣的問題,等反應過來之後,才誠懇地回答了她:“因為您是天庭的大公主,是雲庭集團的總裁,不論從哪方面來說,您的身份都尊貴無比,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抱的。”
高位者要保持他們的威嚴,就要讓別人先學會跟自己保持距離,隻許遠觀,不可近前冒犯。
關念薇明白這個道理,作為一名稱職合格的秘書,她也願意為上司遵守這個道理。
上一次就是個意外,好漢不提當年勇。她這次能及時製止,並且保證沒有第三次就好——知錯能改的秘書,都是好秘書!
然後她就聽見了東玉的笑聲,輕輕的一聲,像一根羽毛一樣在人心上溫柔地撓了一下,撓得人心發顫。
東玉說:“嗯,關秘書說的對,的確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抱我。”
關念薇推了推眼鏡。
感謝老板認可我的話,不跟我計較。
下一秒,她就被抱住了。
東玉的聲音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耳邊,帶著一份獨有的溫柔:“但是關秘書可以。”
“關秘書和別人不一樣。”
這是東玉的懷抱,帶著東玉的溫度,還有東玉此時此刻那山澗流水一樣純粹的溫柔。關念薇在這份溫柔裡怔愣住,腦子裡轟得一下就炸開,整個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了白雪的顏色。
她沒料到東玉會願意抱她,也沒料到東玉會對她施展這樣的溫柔這完全就是一份來自神明的意外饋贈。
——但是關秘書可以。
——關秘書和別人不一樣。
那關秘書和別人哪裡不一樣呢?
關念薇懵懵地想到了這個問題,嘴裡頭也不自覺地把這個問題說了出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光潔如瓷的臉龐“騰”地一下就燒起了兩團羞怯的桃紅,她急聲道:“請您不要在意,是我失態了!”
東玉將手放在她的後腦杓上,輕輕地撫摸著。
失態的關秘書,並不常見,但也可愛。
“關秘書是我的秘書。”東玉非常認真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所以和別人不一樣。”
這個答案,在東玉認真誠懇又溫柔的態度渲染下,變得無比地讓人動容,同時又真實地令人想發笑。
關念薇失笑道:“如果我不是您的秘書,我就和別人一樣了?”
東玉非常誠實地反問道:“難道不是?”
如果她不是她的秘書,那她就只會是她需要保護的至善之一,跟其他需要被保護的至善至惡毫無區別。
這就是事實。
而她現在是她的秘書,在她心裡佔據著一定地位的秘書——這也是事實。
關念薇笑了笑:“我很榮幸能成為您的秘書。”
東玉卻道:“那關秘書為什麽現在還不抱我?”
現在是她在抱著她,而她的手還乖乖地垂在兩邊,都沒有回抱她好嗎?
東玉:“關秘書對我要誠實。”
她願意抱關念薇,因為她是她的秘書,也因為她是一個非常善良可愛的人,還因為她想抱自己又不敢抱自己。她不希望這麽一個可愛的人在自己面前有這麽多拘束的行為——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可關念薇說了榮幸,又不抱她,這不就是不誠實的表現嗎?
關念薇不禁失笑:“對不起,是我反應太遲鈍了,請您原諒。”
她說完,才慢慢地抬起手繞過東玉纖細的腰身,動作輕柔、小心地圈抱住了她的腰。
腦袋又被人摸了兩下,東玉的聲音又一次落在她的耳邊:“乖孩子。”
“我原諒你了。”
關念薇輕輕地笑著:“謝謝東總寬宏大量。”
…
東玉的手在林勝男的墓碑上停了幾秒,關念薇清晰地看見她的手心下蔓延出了像水一樣的金色法術,水跡沿著黑色的墓碑蜿蜒而下,頃刻就形成了一層透明的水膜,滿滿地包裹著墓碑。
東玉施的這個法術別的凡人都看不見,只有她能,因為她有仙緣,注定與他人不同。
東玉收回手,看著林勝男的墓碑,覺得有些稀奇,關秘書的父親居然會起名叫“勝男”?但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或許他取這個名字是有特殊的含義在這裡面。
東玉又看了看別人的墓碑,問道:“關秘書的父親,沒有照片嗎?”
關念薇:“?”
關念薇迷惑了:“為什麽東總會突然提到我爸?”
東玉理所當然地說:“因為這是你父親的墓碑。”
關念薇:“???”
關念薇看了一眼墓碑的名字,遲疑地說:“東總,應該沒有男的會起名叫‘勝男’?”
東玉想了想,說道:“也不一定,男人或許會為了寄托特殊含義而取這個名字,比如超越自己?”
關念薇:“.......”
神他媽超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