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在袁縱懷裡翻了個身,邪性的目光勾著他,不發一言。
袁縱急切地親吻著夏耀滑膩的臉頰,白皙的脖頸,卻在舌頭即將下滑的那一刻,被夏耀硬生生地bī停了。
我今天沒有興致。
袁縱惱恨的目光灼視著夏耀,因為這話夏耀已經說了大半個月,自打田嚴琦出事以來,一直在說,從未破例過。
我覺得太罪孽了。夏耀說,每次我一抱著你,就會想起那段視頻。
袁縱薅著夏耀的頭髮,發狠地在他嘴唇上親吻著,說著láng心狗肺的話。
我不想做好人,我隻想要你。
夏耀摟著袁縱,又開始用那百試不慡的招數,撒嬌耍賴,柔情哀求。
最後袁縱還是敗給了夏耀。
那咱就睡覺吧。
可夏耀還不老老實實睡覺,偏要騎在袁縱身上。
你這樣還怎麽睡啊?聽話,躺旁邊好好睡。
夏耀趴在袁縱身上一動不動。
袁縱來就對夏耀沒有絲毫抗拒力,夏耀還偏偏這麽膩歪著,讓袁縱急在心裡卻吃不著。最後軟硬皆施,威bī利誘都沒用之後,撕掉做人的偽裝,直接一股大力將夏耀qiáng製壓在身下。
夏耀蹬踹撕咬,反抗劇烈。
袁縱不容違抗,侵犯到底。
終於,在袁縱扯下夏耀內褲的一瞬間,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從夏耀口中衝破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袁縱的心硬生生地豁開一條大口子。
165除去心病
夏耀的痛哭聲沒有預熱,沒有過渡,也沒有女孩的細膩和楚楚動人,打一開始就是qiáng烈而悲慟的,充斥著不肯服輸卻又難以承受的崩潰情緒。
正因為如此,才更讓袁縱心疼。
夏耀深藏在心底的很多鬱結都被哭聲硬生生地bī出,難受的感覺愈演愈烈,越發難以收場。他開始薅扯袁縱的頭髮,啃咬袁縱的臉頰,一拳一拳捶擊袁縱的胸口,歇斯底裡地哭嚎和嘶吼。
袁縱任他打罵不還手,任他哭不勸哄,只是用大手反覆幫他擦著眼淚。
夏耀哭得腦袋嗡嗡響,臉頰貼在被淚水打濕的胸膛上,枕著那份鹹澀的濕意,悄無聲息地掉眼淚,目光中透著未曾褪色的倔qiáng。
袁縱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夏耀眼角湧出的淚花,看著看著自己的眼眶都泛紅了。
夏耀的眼淚還在不受控地往下掉。
袁縱原是不想哄他,讓他痛痛快快哭一聲,可實在是心疼得撐不下去了,大手按住他的後腦杓,埋到自己的頸窩處。
不哭了,聽話。
夏耀的眼淚還在滋潤著袁縱脖頸的皮膚。
袁縱的心被夏耀的眼淚打擊得潰不成軍,勸哄的聲音都帶著哀求的意味,寶寶,咱不哭了成麽?
夏耀輕啟薄唇,含住袁縱脖頸的一塊肉,輕輕地吸吮,就像在吸袁縱的血。
兩個人都經歷了心裡的煎熬過後,夏耀的臉從袁縱的脖頸處移開,泛著濕意的薄眼皮撩起來,定定地注視著袁縱。
我這樣是不是特別不爺們?
袁縱說:是,太可憐了。
夏耀感覺自己流的不是眼淚,是力氣,停止的那一瞬好像身上的力氣都被抽gān了,很快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身體還沒調整過來,就被一個人搖晃醒了。
夏耀眯著眼睛朝袁縱看去,問,幾點了?
四點。
夏耀煩躁的揉揉眼,這麽早把我折騰起來gān什麽?
帶你出去玩。
夏耀的腦袋又一次扎進被窩,別鬧了。
結果,袁縱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不容分說地給夏耀穿上衣服,然後又把他拉到衛生間,qiáng行給他洗臉刷牙。
全部整理畢後,袁縱把夏耀拖上了摩托。
重型機車的轟鳴響讓夏耀仿佛還在夢中,摟著袁縱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來的時候天剛亮,眼皮撬開一條小縫,柔柔的陽光從田地間拋灑過來。
夏耀伸了個懶腰,差點兒從疾馳的摩托車上摔下去,摟住袁縱的一刹那,眼睛募的瞪開,仿佛才看到周圍的環境。
你你gān啥呢?
袁縱沉穩的語氣回道:帶你出來散散心。
你是不是瘋了?你們公司昨天剛開動員大會,今天新模式試運營的第一天,你身為老總居然在外面逍遙快活?!
我不管第一天還是第二天,當前第一要務就是讓夏小妖同志痛快。
夏耀去衣兜裡摸手機,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又去摸袁縱的手機,結果也沒發現。
別找了。袁縱說,全讓我扔家了。
夏耀使勁在袁縱身上捶了兩拳,你丫真瘋了,萬一有急事怎麽辦?
袁縱說:現在你才是最大的急事。
可我也得上班,也得請假啊!夏耀說。
袁縱置之不理,車開得越來越快。
夏耀開始還罵罵咧咧的,說袁縱人來瘋,腦子有毛病;後來被風堵住了嘴,開始享受路上的寧靜;再後來徹底按捺不住了,嚷嚷著要換成他來開。
現在已經到了九月底,路上的景色重複了去年的這段時光。
半路停下來的時候,夏耀問袁縱:如果我再讓你給我變點兒吃的出來,你還能變麽?
你說吧,你想吃什麽。
先等一下。夏耀去搜袁縱的衣服。
袁縱配合地將衣服掀開,袖口什麽的都擼起來,任夏耀檢查。夏耀檢查畢,確認沒有藏東西之後,直接來了個高難度的。
肉夾饃。
來就是說著玩的,結果袁縱竟然真把手在他眼前比劃了兩下。
說:掏你的衣兜。
夏耀一掏竟然真的掏出兩個肉夾饃,更牛×的是它竟然還是熱乎的。
你是怎麽做到的?
夏耀深深地記得去年袁縱就栽在一屜熱騰騰的小籠包上面,沒想到時隔一年過去,袁縱的事又見長了。
其實袁縱早就做好了,一直放在儲物箱的保溫飯盒裡,夏耀剛一停車的時候袁縱就偷偷拿出來了。等夏耀要給袁縱搜身的時候,袁縱又迅速放到了夏耀的衣兜裡。
不是事見長了,是感情又濃厚了。
夏耀咬了一口,特別意外地瞪大眼睛。
這是你做的?
不然呢?袁縱說,大早上四點多鍾去哪買現成的?
夏耀還是很訝然地看著袁縱,這個饃為啥會這麽脆?
為什麽?如果你是個大廚,有個人成天在你耳邊叨咕誰誰做的肉夾饃特別好吃,你敢不bī著自己練出這份手藝麽?
夏耀吃的時候,袁縱也把儲物箱打開,拿出剩下的肉夾鏌自己吃。
夏耀特意去儲物箱裡翻了翻,發現隊了這個肉夾饃,袁縱什麽都沒帶。
夏耀再次被袁縱的預測力折服。
忍不住問:你怎麽就知道我會讓你變肉夾饃?
袁縱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說了句一直以來深藏在心的感受。
前陣子我都想把這個賣肉夾饃的老太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