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播袁縱都沒想起關閉,自動重播,又是那段接吻的視頻。
袁縱青筋bào起的手點了一下彈出。結果光驅彈出來之後,發現裡面是空的。袁縱的目光再往下一掃,垃圾箱裡幾片碎裂的光碟。
yīn黑透頂的目光緩緩地挪到夏耀的臉上。
夏耀睡得那叫一個香,一個嘴角還保持著睡前勾起的狀態,迷醉撩人。
第二天上午,醫生剛走沒一會兒,病房裡就傳來某人的哀喙聲。
你再讓我睡一會兒就五分鍾我困著呢
緊跟著一頓訓斥聲,老實給我做!
夏耀苦bī地在袁縱的chuáng邊,被袁老槍bī著做深蹲,平時夏耀健身的時候經常做這種訓練,倒不是什麽難事。問題是昨天晚上折騰一宿,現在一門心思想睡覺,更熬人的是屁膠還處於被爆jú未修複的狀態,每一次下蹲都意味著jú花的怒放。
我憑啥讓你訓?我不做了!有事你操我!操死我夏耀來橫的了。
袁縱直接拿出那張被尿了的chuáng單,你做不做?
夏耀又抱頭蹲下了。
想他夏警官叱吒擂台三年,英勇抓敵,立功無數,竟落得這番田地。
電影都是假的是那個編劇不是東西啊
袁縱毫不領情,他氣的不是電影的真實性問題,而是夏耀每次都來此地無銀三百兩那一套。
別貧了給我好好數著
夏耀擰眉咬牙,口中滿是怨氣。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離五百個還早著呢。
袁縱又用皮帶抽了下chuáng板,你把腿給我邁開點兒!
夏耀心中把袁縱家祖宗八輩都問候了一遍,以前有人給他說過,找軍官不好,無論是在任的還是退伍的,都有體罰媳婦兒的傾向。那會兒他不信,袁縱敢罰我?老子一槍崩了他!結果現在人家用一張chuáng單就把他給收服了。
一百八十八蹲不下去了夏耀裝可憐。
這要是換做袁縱以前的脾氣,蹲不下去?一腳踹上去,永遠甭想起來了。
現在卻臉色一變,說:那就歇會兒再做。
夏耀一歇就往chuáng上一扎,癩皮狗一樣。
你給我起來。
袁縱皮帶狠狠甩出,輕輕在夏耀屁股上著陸。
夏耀哼道:起不來了。
袁縱剛要過去,夏耀的手機就響了。
喂,爸?
我已經從機場出來了,馬上到醫院。
夏耀的手一陣激動地顫抖,前幾天總是害怕夏任重過來,今兒把老爹當救星了。手機往袁縱那邊一甩,臉悶進被子裡就沉睡了過去。
200反擊。
夏耀睡著的這段時間,袁縱給他擦了擦身上的汗,換了一身gān慡的病號服,又把身體扳正,被子蓋好,全部歸置好了沒一會兒,夏任重就推門進來了。
兒子,兒子
夏任重喚了兩聲沒人應,見夏耀也沒動彈,意識到他可能在睡著。先把東西放好,把衣服隨便掛在一個地方,朝chuáng邊走了過來。
什麽時候睡的?小聲問袁縱。
袁縱說:除了接您的電話,其余時間一直在睡。
夏任重起身要去接水,袁縱直接端到他面前。
您喝水。
夏任重下了飛機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就急匆匆地趕過來了,這會兒渴礙夠嗆,也來不及跟袁縱寒暄,端起水杯就咕咚咕咚一頓喝。
要不要再去接點兒?袁縱問。
夏任重擺擺手,把水杯一撂,發出暢快的喘息聲。
不用了。
袁縱發現夏任重的頭髮還是亂糟糟的,大概是走得急被風chuī的,可憐天下父母心。
夏任重歇了一會兒緩過來了,這才打量起袁縱來。
你是
袁縱朗聲回道:我是他朋友。
夏任重突然意識到什麽,募的睜大眼睛。
誒,你就是把我兒子從井裡救出來的那個小夥子吧?
袁縱點了點頭。
哎呦,恩人啊!這可真是恩人啊!夏任重激動不已地和袁縱握手,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了,我們夏耀積了多少德才能換來你的拚死一救啊!
袁縱倒挺淡定地說:沒事,應該的。
夏任重之前聽說了這件事,現在急忙將目光轉向袁縱的腳,唏噓不已。
你這腳
袁縱又說:習慣了,對我生活影響不大。
夏任重歎了口氣,說:小夥子,你放心吧,你在這住院的醫藥費叔叔全包了,另外還會給你一筆補償金,算是對你這雙腳的彌補吧。
不用了,醫藥費已經結得差不多了,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我知道你是做生意的,不缺這個錢,這就是我們的一番心意,你別嫌少。
不是多少的問題。
兩個人聊著聊著,夏母也趕過來了,走到門口腳步一頓,瞧見夏任重正攥著袁縱的手,噓寒問暖,言語關切,好不溫情。
袁縱百般推搡,夏任重便直接起身,拍著袁縱的肩膀說:小夥子,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叔一定滿足你!
夏母
袁縱這邊還沒說話,夏任重就被夏母拽出去了。
夏任重將袖子上的褶皺拍打平整,皺眉看著夏母。
gān嘛啊你這是?沒看我正跟人家孩子道謝呢麽?
夏母氣不忿,我要再不進去,你都把咱兒子賣了!
賣了?
夏母一看到夏任重這副對家事漠不關心、稀裡糊塗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耗
裡面住的那位,就是縱橫特衛的總經理,你兒子的相好,知道了麽?
夏任重虎軀一震,你說什麽?就是他?
夏母那張臉難看到了一定地步,直接跟夏任重說:去去去,你走吧,忙你自個的事去吧,這不用你操心了。
這事也不賴我啊!我提前也沒見過他人啊!
夏母說:不賴你,咱家出什麽事都不賴你,行了吧?
夏任重這麽久沒回來,顧念妻兒,知道夏母一個人持家很辛苦,不敢和她置氣。只能先好脾氣地安撫她的情緒,再商量解決對策。
夏任重說,咱欠著人家一份人情這事不好辦啊!
所以說啊夏母眼圈都紅了,這種氣我真是受夠了!
什麽意思?他還仗勢欺人啊?夏任重問。
夏母歎一口氣,要真仗勢欺人我就不這麽發愁了,人家厚道著呢!對我、對咱兒子都沒話說。你瞧見沒?他的腳都成那樣了,我不在的時候照樣把咱兒子伺候得順順貼貼。飯他管去端,chuáng鋪他管收拾,連褲衩、襪子都給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