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兩個爺們兒跟著喊了聲我操。
其中一個人說:怎麽辦?窗簾都拉上了!
另一個又說:情況不妙,凶案一般都是這麽發生的。
我qiáng烈建議咱們去扒窗口一探究竟。
幾樓啊?
四樓,對咱們而言應該不算什麽問題。
就算有危險,為了袁總賦予的光榮使命,拚了!
於是,兩個男人從這邊的酒店出去,毅然決然地爬上了對面的居民樓。
一樓,二樓,三樓,四杭
好不容易爬到四樓的窗口,心裡慶幸窗戶是大敞著的,只要掀一下窗簾就OK了。
於是,我掀,我掀,我偷偷地掀
呃,我好像看到袁總的車了。
啥?不是吧!
兩個人齊齊將目光投向地面,一輛氣派十足的加長商務車駛入兩人眼線,急速刹車時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刺響傳遞到四樓的高空依舊如此震耳。
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趕緊跳啊!
於是,兩大jīng銳之將展現了驚人的特技,不借助任何外物,從四樓的高空急速降落,雙腳保持相當專業的姿勢,迎接著地面的衝擊力。
結果,下面不知道怎麽多出來一輛車。
啊——!
兩個人這一跳沒跳到地面上,而是跳在了行進過來的車頂和車頭上。因為重心不穩,兩個人從車身上踉蹌著掉了下去。
爬起來之後,車窗搖開,一個腦袋探了出來。
豹子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真正的獵豹,雙目赤紅如血滴。
摘下墨鏡,露出吳彥祖的招牌笑容。
行啊,比我癮頭兒還大
夏耀依舊穿著那條內褲在房間裡晃dàng,有種第六感在作祟。
我怎麽還是覺得有人盯著我呢?
彭澤笑呵呵地說:你這是心理作用,害怕別人看到所以才會有這種錯覺。
我倒是不怕別人看,我就是怕袁縱看到。
你不是說他在忙乎那個什麽she擊體驗營麽?怎麽可能分身到這來找你?再說了,你有那麽倒霉麽?頭一次在哥們兒這騷一把,就讓他逮著?你也把他想得太
砰的一下門被踹開,大真的從天而降!
彭澤頓時碉堡了。
那一瞬間,他甚至想端出果盤,湊上兩塊點心,再點上一炷香,使勁磕兩個響頭!
152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夏耀看到袁縱的一刹那,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應該用驚悚。
你你怎真來了?
夏耀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當著彭澤的面還大大方方的,當著自個老公的面倒矜持起來了。先是用手捂住前面,後來發現後面更露,於是一隻手捂著前面,一隻手捂著後面,結果還是擋不住。
然後夏耀就開始往彭澤身後躲,哪想彭澤更想躲在他身後。
於是兩個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團團轉,學麽著脫下來的那些衣服。
你的衣服貌似在衛生間,我去幫你拿。彭澤先閃人了。
房間裡隻利下夏耀和瞳仁赤紅的袁縱。
那個我剛才吃飯的時候灑了一身,就把髒衣服脫下來換一下就換一下夏耀局促地解釋著。
然後,彭澤就把夏耀的衣服給他送出來了,gāngān淨淨的,別說灑了一身,連點兒油點子都看不到。
夏耀藏刀的目光扎向彭澤,我操你大爺的,你可真是我好哥們兒,我幫李真真整你丫的真整對人了!
明著卻是一雷笑臉,說著自個兒都覺得蒼白無力的謊言。
夠哥們兒啊!這麽快就給我洗gān淨了。
夏耀一緊張就下意識地摸鼻子,一摸鼻子手就從遮擋關鍵部位的崗位上撤離。然後下面就chūn光乍泄,等意識到再回去擋的時候,該露的全都露了。
袁縱只是掃了一眼,頭皮就像被火燎了一樣。
那個彭澤家的洗衣機真厲害,以後咱也買一個。
夏耀一邊說著特別慫的假話,一邊去拽袁縱的手,不停地用眼暗示他:有事咱回家再算帳,在我哥們兒這給我留點兒面子,拜托了,拜托了
袁縱暗啞的嗓音說道:先把衣服穿上。
夏耀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我讓你先把衣服穿上!袁縱終於吼了出來。
夏耀小腹的肌肉猛的縮了縮,立刻應合道:哦哦我這就穿。
因為再換內褲實在太麻煩了,夏耀就直接套上自個的牛仔褲,結果太著急褲子套反了,於是又脫下來重新穿
袁縱嫌他太墨跡,直接脫掉自己寬大的上衣將夏耀包住,像抗麻袋一樣的將他扛在肩上。又拎起他那些七零八碎的衣服,徑直地朝門外走。
剛走到門口,突然又想起什麽,再次折返回房間,把夏耀試過的那些丁字褲裹巴裹巴一齊帶走。
誒,你把人家內褲拿走gān嘛啊?夏耀急著嚷嚷。
袁縱說:難道要把你試過的內褲留在別人家麽?
你怎知道我都試過?夏耀問。
廢話!袁縱粗著嗓子一聲吼,從我接電話趕到這,已經將近半個鍾頭了,你還這哥德行,不是一直在試是在gān嗎?
夏耀gān笑兩聲,你太jīng了。
袁縱臉都憋紫了。
那你有沒有猜到,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會來,特意換好了內褲給你一個驚喜啊?夏耀又使出拙劣的甜言蜜語招數。
可惜,已經不奏效了。
這次袁縱也少女心了一把,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越是嘴甜的男人越不可靠,千萬不能聽信男人的花言巧語,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汽車又在路上瘋狂地飆高速,每一次出現這種狀況,夏耀就知道回去免不了一頓槍杆子燉肉。
偷掃一眼袁縱的褲襠,發現又是豎著的,夏耀心中哼笑一聲。
還跟我裝黑臉,你丫不是也來勁了麽?
夏耀做好了心理準備,大不了回去讓他狠gān一場,實在扛不住還能睡覺呢!
於是,夏耀運功斂氣,打算趁著剩下的十幾分鍾想個可以化險為夷,減輕體罰力度的萬全之策。
可惜,他大大高估了袁縱的耐受時間。
他忘了袁縱不僅僅看到了他在彭澤家裡穿丁字褲,而且也看到了他穿丁字褲。他忘了袁縱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視他為chūn藥的無節操老公。
汽車開到一個沒有路燈的黑暗領域,袁縱一腳刹車將車停在半路。
夏耀正擺弄著衣服打算重新穿好,突然急刹車導致身體一陣搖晃,手裡的衣服順著光滑的大腿出溜到車座下面。
怎麽停了?夏耀詫異地看著袁縱。
袁縱大手箍住夏耀的腰身,一把將他從兩個車座中間的夾縫處拋到後車座上。車燈全部熄滅,四周一片漆黑,隻利下車廂內粗重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