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給忘了。張田一臉訕笑,夏少,你說你隔應別人摸,隔應別人碰,還隔應別人當著你面脫光溜的,你將來有了媳婦兒可怎辦?
夏耀在張田後腦杓胡擼了一把,這是你該操心的麽?
晚上下班,夏耀出大樓門口後特意往車棚看了一下,車沒丟,好好地立在那。
再往大門外掃一眼,那輛車依舊候在那,夏耀隱晦地瞪了袁縱一眼,大腿橫跨過後車輪子,帥氣地騎車上路。
袁縱在機動車行駛道上,含著沙礪的粗糙視線注視著夏耀在車座上擺動的臀瓣肉,一聳一聳的相當有質感。
到了一個路口,夏耀猛的降速拐彎,來到一條極其狹窄的小路。
然後,唇角勾起一個性感的弧度,有事你開進來啊!卡不死你!
袁縱的車在路口停下了。
夏耀眉梢一挑,加快速度蹬了兩下,想盡快甩出身後人的視線,結果腳蹬突然變得有點兒軸。再使勁蹬兩下,就聽哢嚓一聲,下面什麽零部件壞了。
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夏耀的瞳孔瞬間塗上一層血光。
鏈子斷了。
至於究竟怎麽斷的,夏耀心裡明鏡似的,暗中磨了磨牙。不就想讓我求你把我載回去順帶收下禮物麽?老子偏不回頭,老子寧可推著車回去,也特麽不搭你的車。
於是,夏耀一直推著車往前走。
又走到一個轉彎處,前方赫然出現一條深溝,施工兩個字異常醒目。
夏耀的手狠狠在車把上砸了一下。
一直到夏耀原路返回到之前的路口,袁縱還待在那,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夏耀帶著笑地推車上前,敲了敲袁縱的車窗。待到袁縱把車窗搖開,夏耀舉起手裡的山地車,猛的朝袁縱的車上砸去。
順帶送了一句氣壯山河的怒吼。
別特麽給臉不要臉!
扔下車,直接走人。
袁縱嘴角繃不住甩出一絲笑,轉瞬即逝。
晚上回到家,夏母只看到夏耀的人,沒看到山地車,忍不住問:車呢?你早上不是騎車出去的麽?
呃夏耀笑得有些牽qiáng,腳蹬子壞了,放在修車處了。
你騎車也太廢了,質量那麽好的車都能讓你把腳蹬子騎壞了。夏母語氣中透著埋怨。
夏耀暗中吐了吐舌頭,沒敢再多說什麽,快速貓回房間。
摔的時候是挺痛快,現在車沒了知道發愁了。
夏耀誰都不怕,就怕他皇額娘。人家都是嚴父慈母,他家正好調了過來。雖然只有這麽一個兒子,可夏母訓起來毫不手軟,夏耀就是被他媽打大的。
夏母對夏耀要求特別嚴格,小時候夏耀和別人打架,無論誰對誰錯,無論對方什麽出身,夏母一律要求夏耀道歉。雖然家境好,可夏母不允許夏耀亂花一分錢,平時六千塊的工資還得上報帳單。
一萬多的山地車,說扔就扔了?這要讓皇額娘知道還了得?
去和袁縱要?呸!夏耀寧可被老娘亂棍打死,也絕不主動聯系那條大尾巴láng。
算了,明兒找人借點錢,再去買一輛吧。
10罵不死你。
結果,第二天一早,夏耀剛出門,就看到那輛山地車立在門外。
車鏈子已經換上了新的,砸壞的部分也修繕好了,看起來和砸之前無異。夏耀目光環視四周,沒看到袁縱的身影,心中不由地冷哼一聲。
總算辦了件人事兒!
不過,夏耀是不打算騎車去上班了,他高度懷疑袁縱的人品。萬一再在自行車上動什麽手腳,他來回路上的安全又沒有保障。
於是,為了保險起見,夏耀這次改由踩著輪滑去上班。
相比昨天,夏耀這一身行頭加裝備更拉風了,滑行到單位門口的時候,正巧碰到幾個結隊出門的女警。夏耀剛一撤離她們的眼線,她們就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了。
夏少這兩天是怎麽了?昨個是騎山地車來的,今個竟然改輪滑了!
你說他這麽耍酷,是不是開竅了?
你的意思是我有機會了?
噗——你個沒臉沒皮的。
夏耀回到辦公室,把輪滑鞋一脫,直接放在眼皮底下,這回看你怎麽動手腳?
晚上下班,夏耀穿著輪滑鞋肆意奔走在大街小巷,各種窄道胡同裡面穿梭,好不瀟灑。有事你追啊!你跟進來啊!老子讓你連影兒都瞄不到。
闊別數日之後,夏耀終於體驗了一把無人嚴盯死守,自由翱翔的回家旅途。心裡那叫一個痛快啊!晚飯都多吃了一碗。
結果,晚上睡覺,夏耀去拉窗簾的時候,被窗口赫然出現的一張臉嚇得避退三尺。
大喘氣過後,對著窗口怒吼一聲。
滾!
這一聲吼,把鷯哥都嚇得在籠子裡亂撲騰。
夏母過來敲門,兒子,怎麽了?
夏耀恨恨地將窗簾拉上,平緩了一下呼吸,說:沒事,媽,您去睡吧。
夏母走後,夏耀一個人盤腿坐在chuáng上運氣,幸好他的臥室足夠大,從chuáng到窗口有一段距離。不然兩米之內,他一定會被窗簾外的視線bī得jīng分裂。
怎麽會有這麽死心眼、死纏爛打、死皮賴臉的人呢?
一個禮物至於麽?
你就直接扔了,回去告訴你妹,東西送到手不就了麽?
靠!!
夏耀平靜了一下情緒後,目光忍不住朝窗口處瞄過去,猜測這會兒袁縱有沒有走。已經一個多鍾頭了,應該走了吧?
夏耀有點兒不放心,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口,偷偷在兩條窗簾中間扒開一道小縫。
然後,袁縱就從那條縫隙中,看到一隻眯縫著的朦朧美目,帶著試探、猜疑和小心翼翼。然後另一隻眼也出來了,再接著是高鼻薄唇堅挺的下巴,表情也由最初的溫和美好變得怒不可遏。
最後,嗖的一下,整張臉都被收進去了,跟著是鐺鐺鐺的腳步聲。
第二天,夏耀上班之前,給複讀機換了兩塊新電池,打開後掛到鳥籠子旁。
複讀機裡面重複著夏耀昨天錄下來的話。
滾蛋!滾蛋!滾蛋
晚上,夏耀依舊踩著輪滑回來,把袁縱甩得遠遠的。等他回到家,吃過晚飯,把鷯哥喂得飽飽的,期待著這個傳聲筒能盡其所能地為自個服務。
袁縱還沒來的時候,鷯哥就開始嘰裡咕嚕地說起來了,等袁縱一來,鷯哥叫得更歡了。
滾蛋!滾蛋!滾蛋!
夏耀不用拉開窗簾,就能想象到外面那張遭人唾棄的面孔是如何尷尬láng狽的。不由的勾了勾嘴角,唇縫裡哼出幾個字,罵不死你!
11鷯哥頹靡了。
袁茹去找袁縱的時候,袁縱正在野外訓練基地,親自督導隊員們的訓練。前些日子公司招進來一批新人,要經過長達一個月的魔鬼訓練,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夠留下,剩下三分之二的人都將被淘汰。
不遠處正在進行六公裡抬輪胎訓練,幾百多斤的大輪胎壓在六個人肩膀上,而且這六個人高矮不齊,抬起來相當費力,加上還要跑這麽遠,簡直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