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密聊的,結果彭澤又帶了一個男人過來。而且還是個妖男,穿得特別洋氣,走著路眼還顧盼飛的。
誰啊這是?夏耀問。
彭澤引薦,我一個朋友,李真真。
李真真邪邪一笑,叫我真真就好。
珍珍夏耀心中一陣惡寒,不知道是不是袁縱給鬧的,夏耀現在一看到有基佬韻的人就心裡不舒坦。
李真真眼睛很毒,夏耀這邊有一丁點的情緒,都讓他給捕捉到了。
三個人剛一坐下,服務員就過來了。
請問三位先生喝點什麽?
夏耀說:就咖啡吧。
咖啡兩杯。彭澤說又把頭扭向李真真,你喝什麽?
李真真說:5100M天然冰川礦泉水。
彭澤噗嗤一樂,你直接說白開水不了麽!
那能一樣麽?冰川礦泉水可以增加皮膚彈性,白開水能麽?
夏耀又暗中黑了李真真一眼。
服務員走了之後,彭澤故意指著夏耀朝李真真問:嘿,我這哥們兒帥不?
李真真掃了夏耀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還算有點兒人樣兒吧!
夏耀對別人給的外貌評價不怎麽在意,對哥們兒之間的調侃也不怎麽在意,可這話從李真真嘴裡說出來,怎麽就這麽別扭呢?
彭澤又朝夏耀問:對了,你說你那邊出了事,到底什麽事啊?
甭提了,反正我現在是徹底壓抑了。夏耀歎了口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算了,一會兒再說,咱先聊點兒別的。
李真真冒出一句,聽這意思是嫌我礙事唄?
彭澤在李真真大腿上拍了一下,說:你丫別犯賤啊!我哥們兒就隨口一說,哪有這個意思?
李真真說:你捅我大腿根兒gān什麽?我和你說啊!咱這戲裡戲外得分清楚了,別老動手動腳的,讓人瞧見叫什麽事啊?
我動手動腳又怎麽了?彭澤變加厲地在李真真身上亂摸,你再嘴賤,爺就在這上了你。
李真真故意發出讓夏耀極度不舒服的哼吟聲。
鬧夠了之後,李真真拽了拽衣領,起身說:算了,不耽誤你們哥倆兒熱聊了,我看那邊有個商場,我去逛逛。
彭澤說:看見什麽好看的隨便挑,老公給你買。
說一陣放dàng的笑聲,再把頭轉回去,發現夏耀臉色極度不好。
咳是這樣的。彭澤解釋了一下,我最近看上一個女孩,為了討她歡心,我才把李真真叫來和我搞曖昧。
夏耀嘴角扯了扯,你和他曖昧,是為了追一個女孩?
這特麽是什麽邏輯!
彭澤大喇喇說:是啊!你不知道麽?現在這女孩都喜歡這個!我直接追她她不鳥我,我剛一和李真真曖昧,她立刻就粘過來了。
夏耀石化了。
彭澤問:對了,到底發生什麽不得了的事了?現在李真真也走了,你可以說了。
夏耀訥訥地搖搖頭。
沒了。
沒了?
嗯。
15你的褲子有點兒低!
晚上吃飯的時候,夏耀一直心不在焉的。
夏母看出了夏耀的不對勁,往他碗裡夾了一塊魚,順帶問了句,想什麽呢,兒子?
媽,上次你和我說我趙叔還是孟叔家裡有個女兒,歲數和我差不多大?
哦,你說孟心怡啊?夏母撂下筷子,含笑看著夏耀,以前我和你提,你不是總說不感興趣麽?怎麽突然開竅了?
這不是想早點兒讓您抱上孫子麽?
夏母佯怒著瞪了夏耀一眼,你才多大啊?我又不著急!
您不著急我著急夏耀扒拉了兩口飯,又朝夏母問:她這個人怎麽樣啊?
你說孟心怡啊?
夏耀點頭。
夏母沉思了片刻,說:人長得還湊合,個兒不高,挺秀氣的!關鍵是這女孩有才,琴彈得很好,而且還會作詩,已經出版兩詩集了。他們家是書香門第,父母輩都是老實分的人,閨女應該差不了。
夏耀一聽挺滿意,我就喜歡傳統一點兒的女孩。
夏母甚為驚喜,因為她總是聽別的孩子媽抱怨,說兒子沒溜兒,找女朋友口味重,讓她們接受無能雲雲的。她沒想到在青chūn期一直叛逆的兒子,現在擇偶觀竟是如此慎重理智,讓她大感欣慰。
那好,我一會兒聯系她媽媽,明天剛好是周末,你們就見一面吧。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袁縱就被袁茹吵醒了。
哥,你快拯救拯救我吧,我要瘋了!
袁縱不動聲色地去衛生間刷牙。
袁茹一直追到衛生間,哥,幫我找個對象吧!我現在正處於心裡極度空虛期。夏耀一直在我腦袋裡盤旋著,我必須得盡快忘了他啊!
現成的,有一個。袁縱說。
袁茹的大眼睛瞬間一亮,長得怎麽樣?我不管他有錢沒錢,有學歷沒學歷,必須得長得帥!最最重要的一點,身體素質要好!夠qiáng壯夠威猛,像哥你這樣的。
這麽一會兒的工夫,袁縱就快速洗漱好了,走到臥室的寫字桌旁,抽出一張名片,遞給袁茹。
袁茹假羞澀,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直接約人家,是不是顯得我不夠矜持啊?
我可以幫你約。
那時間和地點就由你來定吧!
袁茹說,美顛美顛地進屋捯飭自個去了。
第二天,夏耀和孟心怡約在一家茶舍見,因為篤定袁縱不會來這種文藝氣息濃厚的地方,夏耀才選擇這裡。他沒有抱太高的奢求,女方只要不穿短裙來,他就可以接受。至於以後的相處,那就另談了,先把袁縱甩掉是最重要的。
很讓夏耀滿意的是,孟心怡不僅沒穿超短裙,而且長褲長褂,把自個兒裹得特嚴實。
而孟心怡對夏耀的第一印象是極度興奮又忐忑的,每個淑女都有一顆熟女的心,面上平靜,心中卻是騷動不安的。
這樣的男人,誰栓得住啊?
我可能比較傳統,平時話也不多,只要你不覺得無趣就好了。孟心怡說。
夏耀說:沒事,我喜歡傳統一點兒的女孩。
先生,您的茶到了。
好的,謝
第二個謝字還沒說出口,夏耀就透過屏風隔斷掃到門口一抹不和諧的身影。
袁縱一身中山裝屹立在門口,渾然大氣,風度翩翩,與這裡的環境毫無違和感。但是那兩道鋒芒畢露的眼,還是將夏耀刺得又疼又癢。
操!真特麽的是yīn魂不散!
不好意思,我去趟衛生間。夏耀說。
很快,夏耀走到袁縱面前,冷銳的目光注視著他。
蹬鼻子上臉是吧?沒沒了是吧?非得我抽你丫一個耳刮子,你才知道羞臊是吧?夏耀一連串尖酸刻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