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揮,示意十幾位壯漢麻利兒行動。
三五個老爺們兒開始扒王治水的衣服,剩下的一群主動脫褲子放鳥,房間裡瞬間充斥著一股人肉味兒。
如此香豔的場景,豈能沒有美食相伴?
宣大禹拿起一塊點心,一邊吃一邊饒有興致地看熱鬧。
王治水上衣被撕開,褲帶被扯斷,頭髮被人薅著往爺們兒的褲襠上撞。王治水閉著眼緊咬著牙關,死活不肯就范。
磨嘰什麽呢?宣大禹都著急了,我這吃著,也不能讓他gān瞅著啊!趕緊把你們的rou棒塞丫嘴裡,快點兒。
一個壯漢撬開王治水的嘴,還沒塞進去,就被王治水逮住機會咬了一口。當即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一腳將王治水踹倒在地。
王治水倒地的一瞬間,還朝宣大禹喊了一聲。
宣大禹我真喜歡你,打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我就喜歡上你了。
宣大禹全無動於衷,一邊吃點心一邊指揮離王治水最近的那個壯漢:趕緊脫他內褲啊,等什麽呢?
王治水死死扯著自個兒的內褲,臉憋得紫紅紫紅的,還英勇地呐喊了一聲。
士可殺不可rǔ!
宣大禹被逗得哈哈大笑,差點兒被滿嘴的點心嗆到。
突然砰的一聲,在雜亂的嚷嚷聲中顯得格外不協調。幾乎一瞬間的事,所有壯漢全從王治水的身邊閃開了。
宣大禹看到地上的血,這回真噎住了。
草!怎回事?
王治水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血從他的腦門下面淌出,順著地板的縫隙流著。他的衣服幾乎被撕扯gān淨了,就剩下幾個破布條在屁股上面掛著。他的手迷死死扒著內褲的松緊帶,身體不受控地抽搐著。
宣大禹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翻過王治水,發現他額頭一大片血跡,人巳經陷入昏迷。
這怎麽還動真格的了?
呆愣了幾秒鍾,抬頭朝旁邊的人嚷嚷。
還不趕緊搭把手,把人送醫院去啊?
夏耀正在袁縱的公司幫那些媒體工作人員搭建錄製場地,宣大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這幾天gān嘛去了?夏耀埋怨的口吻,打你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宣大禹頓了頓,說:你過來一趟,出了點兒事。
夏耀掛了電話迅速趕到醫院。
宣大禹正在醫院的樓梯口抽著煙,夏耀走過去著急地問:怎麽回事啊?
宣大禹把情況和夏耀一說,夏耀兩道劍眉就擰了起來。
我不是告訴你悠著點兒麽?怎麽都鬧出人命了?
宣大禹也沒好氣,我哪知道他把jú花看得比命還重啊?
夏耀一陣懊惱,早知道他就替宣大禹把王治水收拾一頓,不把他jiāo到宣大禹手上了,也不至於落得這麽個下場。
那他現在怎麽樣了?
宣大禹說:昨天送過來的,今天剛脫離危險,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帶我去看看。
兩個人走到王治水的病房,推門進去一看沒人,找到看護王治水的大夫問了一下,大夫說:他已經走了。
走了?宣大禹一驚,他不是還得住院治療一段時間麽?
是啊,我們也這麽說的,可他非要辦出院手續,我們也要尊重病人的意願啊!
宣大禹還是無法接受,怎麽才抽顆煙的工夫又沒影了?急匆匆跑到五樓窗口朝外望,遠遠的看到王治水上了一輛公jiāo車。
快,跟我下去!
電梯太堵,兩個人便跑樓梯,等衝出醫院大樓,跑到門口,公jiāo車已經沒影了。
宣大禹想往停車場跑,被夏耀拽住了。
甭追了,你追不上了。等你把車提出來,那公jiāo車都到終點了。
宣大禹恨恨的一跺腳。
媽的,又讓他跑了,丫一定是怕我再整他!
夏耀突然開口說:不是,他是真缺錢。
宣大禹沒明白夏耀的意思。
夏耀說:他要真想跑,gān嘛不坐出租?非得在這等公jiāo?
宣大禹沒說什麽。
夏耀突然想起王治水臨別前的那句謝謝你讚助的醫療費。心裡真特麽的不痛快,明明挺膈應的一個人,現在弄得跟欠了他似的。
長出了一口氣,看向宣大禹。
你有什麽打算?
宣大禹說:繼續找他。
還找?夏耀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了,他現在也夠慘的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老這麽和他過不去,圖個什麽啊?
宣大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我特麽習慣了我!
夏耀
84逆天的應變能力。
元旦前一天,夏耀向單位請了假,陪袁縱和其他公司成員進行宣傳片的外景拍攝。
因為導演對片子質量要求很高,而這些保鏢又不是專業的演員,所以一個鏡頭來來回回拍攝了十幾次。夏耀開始還跟著導演指手劃腳,忙前忙後。後來大概沒有耐心了,找了一處消停的地方歇著抽煙,色怠倦。
袁縱打老遠走過來,看到夏耀蔫不唧唧的,問:怎麽了?
夏耀一條胳膊繞住袁縱的脖頸,頭歪靠在袁縱的肩膀上,懶懶的口吻說:累。
累就回車上睡一會兒,中午工我把你送回去,下午就別過來了。
一聽到別過來仨字,夏耀立刻說:我不是身體累,我是心累。
袁縱斜睨了他一眼,嘲弄的口吻說:你還有心?
嘿!我怎就沒心了?夏耀使勁在袁縱硬實的面頰上擰了一下,我一天到晚想好多事呢!
袁縱把夏耀的手撥弄下去,沉聲提醒:爪子別亂晃,那邊一群人盯著呢。
夏耀噗嗤一樂,怎麽?還怕人看啊?怕影響你在眾人心中那莊嚴冷酷,沉穩嚴肅的形象?那我還就要捏了,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袁縱的臉在大庭廣眾之下慘遭羞rǔ後,一把將夏耀的手攥住,目露威嚴之色。你再瞎鬧,我揍你屁股信不信?
夏耀冷哼一聲,再次將頭歪在袁縱肩膀上,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氣。
有件事憋在我心裡好幾天了,不痛快。
袁縱點了一顆煙,一邊抽著一邊不放心地看著遠處的拍攝,等著夏耀主動開口說。
夏耀停頓了片刻,不緊不慢地把王治水出拘留所的一些後續狀況說了,說一陣長籲短歎,後悔自個兒把人jiāo到宣大禹手裡。
袁縱聽很久之後才淡淡開口,你就這麽喜歡操心別人的事?
夏耀斜瞄了袁縱一眼,瞧他那冷硬的面部肌肉,心裡嘿嘿一樂,沒想到這老貨還挺愛吃醋,真逗。
袁縱要知道夏耀心裡頻頻稱呼他為老貨,一定會把夏耀撲倒在chuáng上,讓他看看老子是有多年輕力壯,龍jīng虎猛。
夏耀繼續說:其實我根不是擔心宣太禹和那小子結仇,我是單純地覺得自個兒這事辦得不人道。,你知道麽?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個混混,以為他遊手好閑從來不王作。結果我前兩天一調查才發現,他竟然有工作,而且還是賣苦力的,進拘留所之前才辭的。哎,心裡不知道啥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