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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不可擋》第106節
袁縱隻問他一句話,為什麽不跟他說實話?

 說什麽實話?夏耀擰眉,難道說我跟你在一起麽?

 袁縱冷硬的目光赤luǒluǒ地表明自己的心態:不該這麽說麽?

 夏耀突然凌亂地甩出一句,我跟你也沒正式在一起吧?

 袁縱的臉被漆黑的夜染成墨色。

 他一直以為夏耀說這句話是鬧著玩的,是臉皮薄不肯承認。今天他終於在夏耀的瞳孔中看到了最真實赤luǒ的表達,其實他心底一直沒有默認。他只是想為所欲為地賴著自己,霸佔著自己,卻從未把他的歸屬jiāo待給自己,他從來都不是屬於自己的。

 袁縱猩紅的目光足足盯著夏耀看了三四分鍾。

 夏耀開始還敢和袁縱對視,後來突然就軟了。

 走吧,有事咱回去再說。

 夏耀作勢拉了袁縱一把,袁縱沒動彈。

 然後,他從衣兜裡掏出幾百塊錢甩到夏耀手裡。

 夏耀愣住了,你什麽意思?

 袁縱想直接掉頭走人,把夏耀一個人扔在這。可他實在狠不下這個心。夏耀有輕微的路癡,所以袁縱才給他錢當做打車費。

 袁縱,你特麽混蛋!夏耀怒吼一聲。

 袁縱大步朝車走去,頭也不回。

 老子愛你如命,也特麽該混蛋一次了!

 夏耀一個人孤立街頭,瞪著早已消失的車影,足足愣了十幾分鍾。他怎麽都不相信,袁縱竟然會甩下他一個人走了。

 冷漠的車輪死死碾壓著心臟,夏耀猝不及防地嘗到了心痛的滋味。

 他沒打車,邁著僵硬的步子朝家的方向摸索而去。

 宣大禹此刻正背著王治水在街上攔車,他原是開車出來的,結果剛才著急下車,把車違規停放在路邊,被民警的叉車給拖走了。

 王治水疼勁過去,又滿血復活了,趴在宣大禹身上一個勁地問:有沒有很感動?剛才那一刻有沒有很感動?

 你是不是用不著去醫院了?宣大禹作勢要把王治水從背上甩下來。

 王治水趕忙勒住宣大禹的脖子,頭歪在宣大禹肩膀上裝重傷。

 宣大禹背著王治水,腦子裡依舊滿滿當當都是夏耀的影子。

 你說,妖兒為什麽要那麽騙我?

 王治水幽幽地說:我不是告訴你了麽?他其實喜歡的是袁茹她哥,袁茹就是一個擋箭牌。

 我特麽跟你說正經的呢!宣大禹怒喝一聲。

 王治水不吱聲了。

 宣大禹語氣突然軟了下來,透著一股莫名的心酸。

 他是不是感覺到我對他的心思,故意用這招讓我死心啊?

 王治水吸取教訓,這次順著宣大禹的意思說。

 對,他就是不待見你,就是想讓你離他遠遠的!

 宣大禹又是一吼,我特麽把你扔河裡信不信?

 王治水徹底閉嘴了。

 117我特麽真二啊!

 袁縱在路上開著車,袁茹在旁邊的副駕駛位上嚶嚶的哭著。

 這叫什麽事啊?我這狐狸沒打著還惹了一身騷,嗚嗚哥,我跟你說,我這些jī蛋和爛菜葉子都是替你挨的,你得補償我!

 對了,哥,那個跟我在一起的病吊囊肉男你趁早把他刷了,他丫白長了一身膘兒,屁事都gān不了,嗚嗚

 車開到半路突然停下了。

 袁茹哭聲跟著一腳刹車終止,不解地看著袁縱:怎麽了,哥?

 你自己開車回去吧。

 喂

 袁茹還想說什麽,袁縱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人了。

 等袁縱回到他和夏耀分開的那條街道時,夏耀才走了十幾分鍾,熟悉的氣味飄dàng在袁縱的鼻息中。他始終不放心,隱隱覺得夏耀脾氣這麽倔,肯定不會打車。

 沿著可能的軌跡走了四五分鍾,一道落寞的身影印證了袁縱的想法。

 夏耀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遊遊dàngdàng地走了十幾分鍾,才走了不到兩公裡。偶爾看一眼牌,偶爾在某個角落靜靜地抽一顆煙,茫然地掃過一輛空著的出租車,手始終沒有揚起來,撚滅煙頭,繼續朝著某個未知的方向行進著

 袁縱沒有露面,只是一路跟著他,陪著他走了無數條錯路再折返

 這一刻,袁縱仿佛看到了天寒地凍的茫茫雪地裡,夏耀一個人背著包裹,雙腳陷在雪泥裡艱難前行,尋找自己老家的無助身影。

 只是那個時候他的腿還沒有因為自己而骨折,不會走很長的路之後走路姿勢開始扭曲變形,需要歇一歇再繼續。而在反覆地走走停停中,堅持的時間越來越短。

 而袁縱幾乎要繃不住走上去時,夏耀拿起了手機。

 袁縱和夏耀同時止住了腳步。

 袁縱等著夏耀舉起手機的那一瞬間,自己衣兜裡的手機可以震動響鈴,這個時候夏耀哪怕一句話不說,袁縱也會立刻衝上去,背著他走剩下的路。

 可自始至終,兜裡的手機沒有一絲動靜,可夏耀的手機卻在反覆地拿起放下,無人接聽重撥、忙音重撥、關機重撥

 他在反反覆複、鍥而不舍地給宣大禹打電話。

 他著急、懊惱的全是宣大禹為什麽不搭理他,卻從未想過怎麽走回去。

 袁縱的心像是掉進了冰窟窿。

 他不是聖賢,也不是qiáng大的,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有個讓他愛得失去原則,失去自我的心肝兒。也會因為他的一個小小的舉動,潰不成軍。

 袁縱陪著夏耀耗了三四個小時,耗得街上再無一輛車開過,耗得夏耀一瘸一拐已經沒法通過歇息再緩解,耗得他心如刀絞、目光赤紅。

 最終,夏耀還是稀裡糊塗地找到了家。

 袁縱在夏耀家的窗外,看著他臥室的燈亮了,一台構造獨特又拉風的健身器出現在夏耀房間一個顯赫的角落。夏耀回到家,什麽都不gān,第一件事就是抱著它打拳踢腿,瘋狂地發泄內心的苦悶。

 破東西、爛東西、做得這叫什麽玩意兒?一點兒都不好使夏耀自欺欺人地貶損著,嫉妒著,卻又在停下來的時候難掩喜愛之情,愛不釋手地摸撫擦拭著。

 袁縱眼珠像是被人捅了兩刀,殷紅如血。

 他後退了兩步,路過一個廢棄的廣告牌時,直接將鋼化玻璃一拳砸穿。

 嘩啦一聲震響。

 夏耀聽到動靜,快速跑到窗前,臉貼在玻璃上往外瞧,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袁縱大步離去時腿腳掀起的一片灰塵。

 熄燈啦!睡覺啦!晚安啦!麽麽噠小鷯哥清脆的嗓子歡快地在夏耀耳旁啼叫著。

 夏耀發現小鷯哥籠子裡的水不夠了,想給它添點水,結果在轉身拿水壺的時候,突然感覺兩條腿像是墜著千斤巨石,行走一步都如此吃力。

 夏耀喂鳥,關上燈,巨大的疲勞感讓他躺到chuáng上就沉沉地入睡了。

 袁縱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公司的大門竟然沒關,依舊像他臨走前那樣大敞著。正疑惑著門衛師傅如此粗心大意時,一道在黑暗中佇立的身影讓袁縱眼一變。

 田嚴琦不知道在這了多久,目光專注地盯著門口,身形筆直如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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