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水的手伸到宣大禹的被角上,油膩膩的口吻說:大禹哥,你好歹給了我兩萬塊錢,我是不是得給你來點兒服務啊?
宣大禹猛的將王治水的臭爪子抽了回去。
該滾哪滾哪去。
王治水嘿嘿一笑,大禹哥,你保養我吧!你要是一個月給我三萬,我保證把你伺候的慡歪歪。
宣大禹甩給王治水一個冷蔑的眼,我一個月花三萬包你這樣的?我腦殘啊?
舔J,打飛機的活兒我都能gān。
宣大禹瞬間黑臉,你再貧一句我抽你信不信?
王治水把臉藏在被窩裡偷著樂。
宣大禹看到王治水只露出一個帶疤的腦門,忍了。
結果,閉著眼剛消停了一會兒,王治水突然把他的被子掀開了。
哢嚓一聲。
宣大禹豹眼圓瞪,你特麽要gān嘛?
王治水迅速收起手機,賊兮兮的目光滴溜溜在宣大禹臉上轉。
拍你一張luǒ照,留著我打飛機用。
宣大禹剛要發飆,王治水緊跟著又說:大禹哥,我真喜歡你,我上次跟你說我是因為你的名字喜歡上你的,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喜歡上你了。從小到大,從沒有人那麽背著我,我的心一下被你撬開了。
也不知道是王治水這張臉有問題,還是他操縱表情不當,無論他說出多深情的話,經他的嘴一演繹就變得特假。
不過宣大禹心裡的火倒是被成功煽滅了。
我發現你這人說話特別花俏,但從來都不走心。宣大禹說。
王治水也說:我發現你這人話說得特別損,卻比誰心都軟。
被人一語擊中要害的宣大禹又從櫃子裡拿出一疊錢,在王治水面前甩了甩,你要從現在開始不說話,我再多給你一萬。
王治水立刻閉嘴了。
起初宣大禹還怕他再整出什麽么蛾子,一直警覺著無困意。後來發現王治水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得特香,連呼嚕都打起來了。
看來他真是累了宣大禹想,一天二十幾場,連著十幾天,能不累麽?
不過看王治水老老實實睡覺的小慫樣兒,還真有幾分可人疼。
第二天一早,王治水醒過來,發現chuáng頭櫃上撂著五遝錢。
我草,你給多了吧?
宣大禹說:另外那兩萬,一萬是壓歲錢,一萬是給你除疤的錢。
大哥你怎麽這麽有錢呢?你家是gān什麽的?
管得著麽?
王治水說:你可得想好了,我這人特沒羞沒臊,你給我錢我真要,而且不會報答你,說不定還背後罵你傻。
隨你便。宣大禹冷著臉說,你要還有那麽點兒良心,別把這事到處說就成了。
為什麽?
宣大禹怒道:我丟不起這個人!
王治水小心翼翼地將錢揣進棉襖的內兜,試探性地問:你真不包養我?
滾蛋!
宣大禹一巴掌將王治水抽出門外。
王治水扭頭朝宣大禹樂,還揮了揮手。
宣大禹看著王治水遠去的背影,心中暗道:這下人情都還了,心裡也踏實了,從今往後就當不認識吧。
100兩個瘋爺們兒
上午九點多,袁茹自然醒,從枕頭旁摸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禁不住一愣。平時七點不起chuáng袁縱就來踹門了,今兒怎麽這麽晚了還沒動靜?
袁茹穿上衣服去隔壁房間敲門。
哥,你怎麽還沒起chuáng?
其實袁縱和夏耀早就醒了,只是在被窩膩歪著不肯起。
聽到袁茹的敲門聲,袁縱用大拇指在夏耀眉心的位置頂了一下,沉聲說:起chuáng吧,人家大懶妞兒都起了,你好意思賴著麽?
夏耀用慵懶愜意又享受的目光蠱惑著袁縱:我好意思,我特別好意思。
好吧十幾年沒睡過懶覺的袁縱被一個眼忽悠得破戒了。
大半個鍾頭過後,袁茹梳妝打扮畢,又過來敲門了。
哥,都十點了,你還不起來做飯?
袁縱在夏耀屁股上揉了一把,又說:起來把,一會兒有人來家裡串門,到時候看你還賴在被窩,寒磣不?
串門又不是來看我的,你把這屋門鎖上不就成了麽?夏耀用膝蓋在袁縱褲襠處頂了一下,你自己起來唄,我又沒攔著你。
袁縱嗓子眼冒火,他要能起來早就起來了。貼著讓他魂牽夢繞的滑膩皮膚,終於明白為什麽萬人擁戴的君王會不早朝了,擱誰誰也起不來啊!
於是,翻了個身,壓倒了夏耀的身上。
袁茹又在外面說:哥,你不做飯我去三叔家吃了。下午我去鎮上買點兒東西,晚上沒準住在老姑家了。
說,拍了一下門,氣哼哼地走了。
袁茹剛一走,被窩裡迅速燃起一片火,兩個人在裡面扭纏啃咬,折騰得好不激烈。在袁縱幾乎被夏耀bī到shòu性大發的時候,夏耀居然一狠心打斷了。
我得先去洗澡。
袁縱說:甭洗了,這麽冷擦擦算了。
不行。夏耀特別堅持,我身上黏糊糊的,特別不舒服。
說迅速起身穿衣服。
袁縱拗不過他,隻好跟著穿衣服起chuáng,先給夏耀做一些飯,讓他填飽肚子。夏耀吃得特別快,也不知道在著急什麽。吃一抹嘴,跟著袁縱出門了。
路上,幾乎誰見了袁縱都打招呼,順便問一句。
這是誰啊?
夏耀胳膊肘往袁縱肩膀上一搭,說:我是他在外面的朋友。
哎呦喂,長得真帥!
每到這時,袁縱含笑的眸子就會定定地注視著夏耀,好像別人誇的是他們家孩子一樣。
到了澡堂子,夏耀才知道袁縱為什麽不樂意他來洗澡,因為這裡沒有單間,只能喝別人一起洗。袁縱和夏耀公用一個噴頭,有意地給他遮一遮。
夏耀這些天憋得太狠了,在這種公共場合竟然都一柱擎天了,用意念bī了好幾次都沒bī退,最後還被袁縱笑話了。
瞧你那點兒出息。
夏耀冷哼一聲,趁著別人不注意在袁縱腿間的墜物上拽了一把。
你也比我qiáng不了哪去。
兩個人鬧得正歡,突然有人拍了袁縱的肩膀一下,好心提醒。
那邊的兩個噴頭都是好的。
我知道。袁縱說,我幫他搓搓澡。
說把戴著搓澡巾的手伸到夏耀的背上,剛要示意性的搓兩下,突然發現上面有兩道淡淡的勒痕,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你這後背怎麽弄的?袁縱問。
夏耀猛的一僵,了,整天照鏡子,忘了照照後背了。
我後背怎麽了?夏耀故意裝傻。
袁縱手撫著那兩道勒痕說:自個受傷了都不知道?
夏耀含糊其辭,那個沒準是那天摔的時候不小心刮了一下。
雖然看起來更像是繩子勒的,可袁縱還是沒多問,單純地警告夏耀:以後你再這麽不注意,老是往身上掛點兒小彩,我就讓你掛個大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