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禹心裡咯噔一下,確實糾結了一把,但沒到自個兒預期的地步。畢竟夏耀是個純爺們,和女人在一起天經地義,宣大禹早有心理準備。夏耀這麽坦白出來,他反倒是放下了擔子,不用每天疑疑鬼了。
不過心裡還是有點兒酸澀澀的。
什麽叫差不多了?問夏耀。
夏耀厚著臉皮說就是。。正在培養中。
那就趕緊扼殺了吧!宣大禹說;那丫頭一身的yíndàng之氣,他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夏耀不愛聽了,你怎麽把她哥扯上了?
宣大禹惱了,我說她哥你都不愛聽,你對她是有多死心塌地?
反正你別提那天晚上的事就對了,我倆就差一層窗戶紙沒捅開,你要真瞎說,那層窗戶紙就變成鋼板,徹底捅不開了。
盡管宣大禹極度不樂意,但夏耀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在較真真久沒勁了。
行,不提了成吧?
夏耀終於松了一口氣,總算解除了一個心病。
那你就拿著東西趕緊走吧!
宣大禹又看了看手裡的護膚品,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你送我這個,不會就是怕我提那天晚上我差點爆你的jú的事吧?
你特麽不是說不提了麽!!!!!夏耀氣急冒火。
宣大禹一臉賤笑,哦哦哦,我忘了,我忘了,不提不提。
滾滾滾!夏耀猛地躺下,把自個兒藏在被子裡喘粗氣。
宣大禹把手指放到嘴裡哈著氣,使勁給了夏耀一腦殼,在他悶沉沉的怒罵中,喜憂參半,心情複雜的走人了。
111報復
高速路上,一輛載有槍械,秘製武器的吉普車平穩的行駛。
車上有四個人,駕駛位坐著成熟老練的死機,副駕駛位戴著墨鏡的男人是黑豹特衛的老總,人稱豹子。後面坐著兩個黑人保鏢,像兩座靜默而立的黑山,面無表情的聽著兩人閑聊。
黑子多半是廢了,還留著麽?司機問。
豹子不動聲色地抽煙,夾煙的手上青筋橫布,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司機又說,黑子也忒二了,夏衛東的孫子他也敢動,說他活膩了都抬舉他。不過話說回來,袁老槍可夠讓我意外的,他怎麽會好哪一口呢?
豹子撚滅了煙頭,突然有了調侃的興致。
你見過夏耀麽?
你指的是夏衛東的孫子?
豹子點頭。
怎麽沒見過?上次新聞上刊登的照片不就是他麽?
那照片經過處理了。豹子問,人你見過麽?
司死機琢磨了半天,說,有一次他們刑警大隊來咱這一片執行任務,好像其中就有他。忘了誰給我指的了,我就在遠處掃了一眼,沒細看。
下次你細看看就知道了。
司機瞄了豹子一眼,哼笑道:有那麽帥?
豹子一邊用搜摩挲著亟待修理的胡茬兒,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他們警察不是每年都有搏擊大賽麽?我是熱心觀眾,一場都沒落過。
司機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我記得你貌似跟我提過這檔子事,說當時有個警察讓老外親了一口。。。不會說的就是他吧?
豹子給了司機一個隱晦的笑容。
司機猛地拍了下方向盤。這可真有意思!
抬起的手剛撤回方向盤上,還沒扶穩,突然一個黑影映入視線。司機條件反she的去踩刹車,結果腳下還沒踩實,巨大的黑團就將擋風玻璃籠罩上了。
袁縱單槍匹馬的朝行駛過來的吉普車狂飆過去,不僅沒有被巨大的衝力撞飛,反而以突破身體極限的方飛跨上車頭,剛進有力的雙腳bào力的朝擋風玻璃襲去。
嘩啦一聲。
袁縱將擋風玻璃掀碎成渣,整個人飆進車廂內,兩條鋼柱一樣的大腿騎在司機的肩膀上。硬挺的小腹撞在司機臉上,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司機gān暈了。
汽車撞上防護欄,索性提前踩了刹車,沒有飛出去。
車內的人東倒西歪,豹子眼珠子血紅血紅的,他哪想到袁縱會在高速路上單人劫車,這特麽的是不要命了麽?
袁縱趁著豹子的未穩之際,飛起一腳悶在他揣槍的腰肋處。
幸好豹子躲避得及時,不然這一腳能把他前側的腎髒踩碎了。
袁縱借著這份蹬力猛地飛撲到車後座上,兩位黑人保鏢反應極其迅速的揮拳直擋。拳頭像幾公斤重的鉛球從幾十米的高空直落在袁縱的胸口,蜷起的指節哢哢作響卻沒有讓袁縱後撤分毫。
男人驚詫間,脖頸像鐵鉗子卡住,兩顆堅硬的頭顱同時被qiáng扭到相反的方向,一陣石破天驚的撞擊。
砰!
兩座黑山就這麽被硬生生的鏟倒了,腦漿子在頭顱裡來回逛dàng,胃部痙攣抽搐一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豹子把槍抽出來的時候,槍管已經歪了。當即豹眼圓瞪,兩排牙差點兒磨碎了,這特麽是人gān的事兒麽?這特麽還是個人麽?
袁縱從後方猛地朝豹子襲來,一時間車廂內硝煙四起,火焰橫飛。
豹子硬如鋼筋的手臂在袁縱胸口jiāo叉對擰,卻被武力值爆表的袁縱一掌劈開。身體在嘶吼間被絲絲壓製,整個腦袋被擠進扭曲的方向盤,只剩下一雙嗜血的眼珠還能靈活的運轉。
袁縱不揮拳頭不上腳,只是一句狠話砸在豹子臉上。
感動我家孩子一根手指頭,我血洗你們黑豹特衛!一腳踹開車門,動作麻利的脫掉被扯爛的外套,甩在地上瀟灑走人。
豹子感覺的車廂底部傳來悶沉沉的震響,一股刺鼻的氣味竄至鼻息,眼睛掃一眼載滿貨物的後備箱,瞬間急喘兩口粗氣。
車要爆炸,快!
後面的兩個車門率先被打開,兩個吐得暈頭轉向的黑人保鏢先爬出去,豹子的頭被死死卡在方向盤裡,玩命的撦拽,指甲縫多扒出血來,就是掙脫不開。
啊——
豹子怒吼一聲,眼珠幾乎要被bī出血來,雙腳狠蹬車座施力,車身都跟著大幅度搖擺。
突然感覺到異樣的熱度,豹子瞳孔bào突,兩隻血淋淋的手死死扳住扭曲耳朵方向盤,不要命的往外掙脫。腮骨被擠壓得扭曲變形,整個下巴都歪了。
終於,豹子的頭從方向盤裡剝離,撞開車門就狂飆而出。
剛跑出危險區域,突然想起司機還在車內,腦子一熱又跑回去,伴隨著巨大的震響將車門扯開,一把薅起司機往外拽。
幾乎是同一瞬間,極大地爆炸聲在耳側響起,豹子猛地攬住司機撲倒在地。
火藥夾雜著血腥味刺入鼻腔,豹子在下一爆炸來臨前飛速爬起,拎起被炸傷的司機繼續往遠處跑。
砰——砰——砰
一連串的震響幾乎將耳膜炸裂,濃重的黑煙在半空升騰,彌漫了幾百米的告訴路段。
大火熊熊燃燒,車內幾百萬的家當,連同袁縱那件帶血的外套,被燒得渣都不剩。
司機的一條腿直接被炸沒了,爛碎的血肉散落一地,讓剛剛吐的倆黑人又開始昏天暗地的狂吐起來。
豹子擦了擦臉上的血,從黑人保鏢的衣服裡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