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袁縱挺不喜歡吃這玩意兒的,倒不是聞不了那個味兒,就是覺得膩。
夏耀又補了一句,這是我從家帶來的,就帶了一塊,我都沒舍得吃。
事實上這塊榴蓮是他帶給小鷯哥吃的,小鷯哥特別迷戀這個味道,每次聞到都特別興奮,各種好話酸詞兒都在這個時候往外蹦。
向來不承認自個兒惦記袁縱的夏耀頭一次示好,袁縱哪舍得拒絕?
拿過榴蓮,三口兩口就吃進去了。
下gān第六節課是理論講解課,袁縱是主講。袁縱的垂講課很少,一般講解的都是高jīng尖的東西,加上他惜字和金所以這種課程很珍貴。學員們人人必到,連遲到清假都不敢,全是一副高度緊張的狀態。
別的教官都在專門的教室撐課,只有袁縱的課程在訓練室。而且每個學員都必須軍姿聽課,可謂相當嚴格。
袁縱一板一眼地說著,表情特別嚴肅。
學員們也都挺直腰板屏氣凝,晃都不敢晃。
就在這樣嚴肅緊張的氣氛中,突然一隻通體烏黑的小鷯哥飛了進來。
沒人敢去看鳥,因為一走就會挨打。
小鷯哥在袁縱頭頂上方盤旋兩周後,落在袁縱的肩膀上,使勁叼著他的耳朵不放,一個勁地嚷嚷,吃飯吃飯
嚴肅的氛圍瞬間被破壞。
所有人都憋著笑,暗想這不是小舅子的鳥麽?好大的膽兒啊!
夏耀心裡樂得最歡,臉上裝得最淡然。
袁縱掃了夏耀一眼,沒說什麽,繼續講課。
結果,剛一張嘴,小鷯哥竟然從他的耳側轉移到了唇邊,一個勁地啄著他的嘴角,說:親一個!親一個!
一隻熱情四溢的鳥對一個冷酷男人不斷賣萌,違和衝擊感讓在場的女同志心裡大嚷一聲:也太有愛了吧!
但也隱隱地對小鷯哥表示擔憂,盡管是小舅子的鳥,但深諸袁縱脾氣的人都怕他一巴掌把這麽可人疼的小鳥捏死了。
最好的結果就是,袁縱一巴掌把它抽走。
結果,袁縱不僅沒有一巴掌把它抽走,而且真的在小鷂哥的小尖嘴兒上親了口?。盡管動作很快,但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數十雙瞪圓的大眼珠子都能串成一條項鏈了。
小鷯哥咂摸到一絲榴蓮味兒,滿足地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其後的課堂氣氛已經徹底嚴肅不起來了。
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刻不是他冷酷懾人,脾睨萬物的那一瞬間,而是在他慣常冷漠的表皮下不小心泄露出的那一抹溫情,特別撩人心扉。
女學員們暗暗jiāo換眼,都有種別樣的興奮,好像暗藏在心底對袁縱的傾慕突然破土而出,快速發芽生長,開枝散葉,頃刻間長成盧棵茂盛的大樹。
夏耀左右掃了一眼,心裡暗道:姥姥的,明明是想黑他,竟然給他招來了一群腦殘粉。
袁縱那麽jīng,能不知道怎麽回事麽?要知道一個男人的威嚴是經過日久天長的堆徹才能建築而成,但是摧發就是一pào彈的事。夏耀突然給了袁縱一下子,他能不氣麽?這要是放在別的學員身上,免不了一頓bào打。,但是夏耀肯定受不了這份罪,他就是篤定袁縱不舍得把他怎麽樣,才肆無忌憚整人的。結果他沒想到,袁縱有別的招兒治他。
沒收平板電腦,寫檢討!
夏耀急了,在袁縱辦公室一陣轉磨磨,要知道他最近打遊戲正上癮,沒收平板電腦對他而言簡直是滅頂之災。
你給我藏哪了?拿出來!夏耀急著朝袁縱嚷嚷。
袁縱一副不容違抗的表情,寫檢討,合格了我再給你。
你俗不俗啊?夏耀氣得咬牙切齒,都什麽年代了,還寫檢討?
袁縱口氣依舊嚴厲,寫,不寫甭吃飯!
夏耀知道袁縱吃軟不吃硬,但又拉不下臉和他道歉,最後gān脆嬉皮笑臉,用手肘戳戳袁縱的胸口,一副打算蒙混過關的表情。
行了,多大點兒事啊?面子有那麽重要麽?老爺們兒,豁達點兒!
袁縱說: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
那是什麽?
袁縱忍了很久,才沉著臉質問一聲。
你不是說那榴蓮是給我的麽?
夏耀嘴角抽搐兩下,就這麽點兒事?
袁縱那張冷硬的面孔告訴夏耀,就這麽點兒事。
靠,服了你了夏耀一邊嘟噥著一邊去翻書包,摸了半天就摸到一個橙子,沒好氣地塞給袁縱,這個是誠心誠意送你的,行了吧?
袁縱揚揚下巴,示意他繼續翻書包。
夏耀再一翻,平板電腦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放回來了。
從包裡拿出平板,先檢查一下遊戲記錄,還好保存了,再斜袁縱一眼,幽幽地拋出倆字。
幼稚。
71互疼互愛。
晚上,夏耀理所當然地留在公司吃飯。剛才還因為袁縱沒收他平板電腦氣哼哼的,這會兒聞到飯香味兒又滿血復活了。嗯到袁縱白天被鳥叼耳朵的場景,夏耀心裡百般回味的同時又覺得不過癮,好像把袁縱惹惱了是多麽刺激的事。
於是,趁著袁縱彎腰調火的時候,把爪子伸了過去,將全身的勁兒集中於兩個手指。然後呈剪刀狀勾起,在袁縱臀部的硬肉上狠狠擰了一下。
袁縱眸色漸沉,但仍舊有條不紊地將菜入鍋,嘩啦一聲爆響兒,鍋邊燃起一圈耀目的火苗,香味兒跟著躥起。
夏耀斜睨了袁縱一眼,竟然沒反應?
不應該啊!像袁縱這種人,一天到晚拿腔作勢,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臣服於他,把權威看得比命還重的人,他能容忍別人這麽羞臊他?
會不會是皮太厚沒感覺?
於是,夏耀又把爪子伸了過去,這次換了一邊,力度比剛才更大。,袁縱腦門兒青筋微凸,看得出來他有點兒不慡。但是這道菜對火候要求很高,必須要不停地翻炒,不然很容易粘鍋底兒。
又沒收到預期的結果,夏耀心有不甘,再次到袁縱身後,運功發力,兩隻手一起上。像蟹爪一樣將左右兩瓣的肉狠狠鉗住,擰了好一陣才撤手。
袁縱腦門兒青筋bào起,脖子都和火一個色兒了。
扭頭就是一句,你討厭不?
夏耀狂肆大笑,要知道討厭這倆字從袁縱的嘴裡說出來,不搭配的感覺聽著太特麽慡了!
下一秒鍾,關火入盤,夏耀笑得正歡,突然一陣揪痛從身下傳來。袁縱兩隻大手幾乎將夏耀整個屁股包住。五指嵌入夏耀屁股的軟肉中,直接將夏耀整個人端了起來。
全身上下的重量都集中在那一處,可以想象夏耀的痛感有多qiáng烈。
而且重心不穩,必須得卡著袁縱脖子才不會láng狽地摔下去。
疼!疼!夏耀呲牙怒喝,松手!
許你擰我,就不許我擰你?
夏耀嗷嗷叫喚,我才用多大勁啊?
事實上,夏耀用了全力,袁縱用了三成力,力道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在於袁縱屁股上的肉是硬的,夏耀屁股上的肉是軟的。
見袁縱還不撤手,夏耀忍痛一拳襲在袁縱後肩上,趁其不備之時狠蹬他的膝蓋,直接躥到他的肩膀騎了上去。原想用袁縱教他的一招剪刀腿將袁縱拿下,結果被袁縱反手抄了下來,剛好打橫跌入袁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