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
一根煙下去,夏耀才狠狠朝宣大禹腦門上戳去,你讓我說你什麽好?讓你提前備案你不備,你要是提前備案了,調查的時候就能一並牽出來了。來丟失的財物有十幾萬,夠他判個幾年的,現在就三瓶酒,加起來不到兩千塊錢,還不到量刑的起點,撐死了拘留十五天,還得看拘留所有沒有空地兒!
宣大禹說:我也沒想讓他判個幾年,也沒想追回那些財物,我特麽的就想逮著他!他要是真被判幾年,我啥時候等到他出獄?我現在沒別的願望,就希望他釋放的那天,你能把人好無損地jiāo到我手上。
夏耀不知道該說點兒啥了,撚滅煙頭轉身走進大樓。
因為還要繼續對王治水進行審訊,夏耀晚上要加班,所以提前給袁縱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個兒不去那吃了。
當時宣大禹就在旁邊,問:你給誰打電話?
哦沒誰,一個朋友,約好了一塊吃飯,推了。
宣大禹也沒再問,陪著夏耀一直加班到九點多,兩個人一起開車回家。夏耀上車的時候還明確表示自個兒要回家,而且也是和宣太禹一起回去的。結果快到家門口,眼瞅著宣大禹駕車離開,他的車又繼續朝東邊開。
路上還給夏母打了個電話,媽,今兒晚上我要執行任務,太晚了就不回去住了。
注意安全。
一路笑吟吟地開車到袁縱的公司,剛一下車就擺出一副被bī無奈的表情。
哎,加班太晚,怕回去吵我媽睡覺,先在你這湊合一宿吧!
袁縱就在門口著,夏耀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斜了他一眼,說:不許偷著樂啊!
結果,人家袁縱把笑容收得好好的,夏耀自個兒倒是繃不住唇綻一朵桃花,美死個人了。
晚上,夏耀趴在chuáng上,拿著平板打遊戲。
袁縱看到夏耀還沒恢復徹底的手肘就這麽長時間戳在枕頭上,心疼著,又不舍得狠管,最後gān脆找了個別的理由。
成天玩這個有什麽意思麽?
夏耀幽幽地斜了袁縱一看,一句東北話表達自個兒的鄙視。
山pào!
說實話,袁縱還真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當年在部隊,電子設備是明令禁止的。再加上他是狙擊手,視力保護極其重要。退伍多年也六直很少接觸電子設備,連手機都是那種除了電話和短信幾乎沒什麽功能的商務機。
夏耀打累了,按了暫停,趴在枕頭上休息。過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我後背癢了,給我撓撓。
袁縱的手順著夏耀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隨便找了個觸點就開始撓起來。
上面一點兒嗯中間,對,再往左去一點兒啊好舒服下面,下面,對對對,使勁撓
一邊指揮著一邊閉著眼露出享受的表情,是特麽挺舒服啊!
直到夏耀整片後背都紅了,袁縱才停手。
行了麽?
夏耀哼哼著,再撓撓麽
袁縱心裡膩歪歪的,心尖都能被這一聲掐出水來。
夏耀把頭扭到另一邊,顧自陶醉去了。
過了好一陣,袁縱感覺夏耀沒動靜了,支起胳膊湊過去看了一眼,夏耀已經枕著平板睡著了。袁縱的大手輕輕從枕頭的縫隙中插進去,輕輕托住夏耀的臉頰,將下面的平板緩緩地抽了出來,放到一旁,然後摟著他睡。
70幼稚。
錄口供,體檢畢,王治水就被押上警車,往拘留所送去。
押送的警察一共有四名,其中還包括夏耀。上了車,王治水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一直瞄著夏耀,夏耀偶爾掃他一眼,他立刻笑眯眯的。那副架勢一點兒都不像是要送進拘留所的,倒像是要送到,‘天上人間的。
小輝就坐在旁邊,看到王治水那樣,心裡挺納悶。
頭一次見到進拘留所還這麽高興的,你在那有熟人啊?
王治水笑著搖頭,沒有。
有人找你追債?
依舊笑著搖頭,沒有。
那你美個什麽勁兒?
不知道。還是笑眯眯的。
小輝其實王治水沒有明說,他就是看到夏耀高興,可惜夏耀不待見他。別的警察都會和他聊幾句,就夏耀一直膘著他。
王治水主動和夏耀搭訕,夏警官,你貌似不愛說話。
小輝在一旁哼道,那是對你。
王治水滿不在意地笑笑,繼續打量著夏耀。
夏耀把手機揣進兜,總算拿正眼瞧了王治水一眼。
帶夠錢了麽?
王治水說:帶什麽錢?
夏耀好心提醒,那裡面夥食不好,你最好讓家人送點兒錢來,免得到時候挨餓。
沒事,我吃什麽都成,不挑食。王治水嘴角一撇,再說了,那裡面的東西那麽貴,我有那份閑錢讓他們坑?
你倒是挺jīng。小輝忍不住調侃,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偷茅台酒都是拿去倒賣,就你偷著自個兒喝,你是有多饞啊?
王治水大言不慚地說:我這是追求高品質的生活。
小輝嗤笑一聲,沒再說話。
夏耀卻在這時細細地打量了王治水一翻,他發現王治水從頭到腳都是地楠貨,就那個頭髮還算拉風。心裡不由的納悶,他從宣大禹那偷了那麽多東西,少說也值個十幾萬。他不買名牌不下館子不租房,喝個酒還得偷人家的,那些錢到底讓他得瑟到哪去了?
正想著,王治水突然朝夏耀說:夏警官,能問你個事麽?
夏耀回過,問:什麽事?
你湊過來,我小聲問你。
小輝顧及夏耀的安全,就在一旁冷聲說道:有什麽話就痛痛快快說,當著大家夥的面說,要是什麽見不得人的話,那就憋著吧!
夏耀反倒按住小輝的手臂,直接把頭探了過去。
王治水頓了頓,小心翼翼地朝夏耀問:那個拘留所會不會有人插p眼兒?
夏耀就送了仨字。
想得美!
好吧王治水勉qiáng松了一口氣。
夏耀言歸正傳,每個監號都有攝像頭,bào力事件是不可能發生的,這點你就放心吧。
王治水痛快道一聲謝。
這周六,夏耀終於恢復了正常訓練的資格,一大早就提著鳥籠子興衝衝地去了保鏢公司。
一個女學員過來的時候,看到夏耀正在逗鳥,故意湊過去搭訕。
夏少,你這鳥成天放在籠子裡關著,悶不悶啊?偶爾也得給他放放風吧?
夏耀說:萬一飛跑了怎麽辦?
應該不至於吧?我表姐家的那隻鸚鵡天天帶出去遛彎兒,它就落在我表姐夫的肩膀上,從來都不到處亂飛,我覺得你也應該培養培養這隻鳥的意識。
夏耀突然想到了什麽,嘴角露出一個不厚道的笑容。
中午吃過飯,夏耀遞給袁縱一塊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