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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不可擋》第47節
宣大禹鐵青著臉,拳頭攥得哢哢響。

 夏耀說:這樣吧!我去和領導請示一下,把監視器打開,這樣你坐在外面可以看到審訊過程直播。

 宣大禹勉qiáng按耐住心頭的惱火,被夏耀帶進了另一間屋子。夏耀剛把監祝器打開,調到王治水所在的那間刑訊室,宣大禹那張臉就黑了。

 就特麽是他!那孫子化成灰我也認識。

 你小點兒聲。夏耀拍拍宣大禹的肩膀,那你就坐在這看著,想想你被盜竊的具體案發過程,回頭提供給我。

 很快,夏耀再次走進那間審訊室。

 王治水抬頭看見夏耀,嘴角瞬間綻開一抹笑容。

 夏耀哼道,心理素質還不錯麽!

 我一般看到長得帥的人,心理素質都會變好。

 夏耀冷著臉呵斥,嚴肅一點兒!

 王治水立刻坐直,一臉聽訓的模樣。

 姓名。

 王治水。

 家庭住址。

 就在我的身份證上呢。

 夏耀拿起王治水的身份證看了一下,確保是真的無誤,再一看地址,暗道一聲我操‘還山東?這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河北廊坊;這種大瞎話宣天禹都能信?

 河北廊坊,離這還挺近哈!夏耀說。

 王治水點頭,一個月能回家一次。

 夏耀又是一臉黑線,不是說孤兒麽?大禹你果真讓人騙得渣都不刺了。

 又端起一副正經的面孔,問:作案幾次了?

 就這三次。王治水痛快承認,那家人三天兩頭出差,他家有一箱茅台酒。我趁著他出差的機會溜進去喝,第一次喝了半瓶,他沒覺察出來第二次我又把剩下的半瓶喝了,他也沒覺察出來。第三次我就多了。

 夏耀又問:除了這個呢?以前沒有過麽?

 沒啊!王治水面不改色,絕對是初犯!

 夏耀微斂雙目,那你認識宣大禹這個人麽?

 王治水色一滯,眸底的心虛很快就被故作出的疑惑所取代。

 宣太禹?我就認識大禹,大禹治水麽!說著說著目光頓亮,真有叫什麽什麽宣大禹的這個人啊?我還以為你跟我鬧著玩的,這名字和我的也太匹配了,緣分指數得99%吧?聽著就跟拜把子兄弟似的。

 宣大禹在那屋砸了監視器的心都有了。

 69再撓撓麽

 夏耀手指輕敲著桌面,目光凌厲地掃著王治水,半天都不說一句話。心裡暗暗盤算,怎麽才能把王治水嘴裡的話套出來。

 王治水被夏耀盯得心裡發毛,但又忍不住總往夏耀身上瞟。穿製服的條子他見得多了!但是能把製服穿得這麽有風情的還是頭一個。好歹來了趟局子,不gān點兒出格的事,出去怎麽和人家chuī牛bī?

 想到這,王治水扭了扭身子,一臉焦躁糾結的表情。

 那個,警察同志,我脖子癢,能不能幫我松綁,我先撓一下。

 夏耀面無表情地說:忍著。

 這哪忍得住啊?王治水歪脖聳肩,扭動掙扎,哎呦哎呦,癢死我了,是不是有螞蟻爬上去了?啊好。

 夏耀冷冷瞥了他一眼,至於鬧那麽血活麽?

 真的特難受。王治水呲著牙哭訴,警察同志,你們這不是講究人性化審訊麽?群眾的這點兒要求都不能滿足?

 夏耀明確表示,審訊過程中不可以解開繩子。

 那您可以幫我撓撓麽?王治水垮著臉。

 夏耀走到他身邊,抬起一條腿,彪悍的警靴揚到他的臉側,幽幽地說:,我拿這個給你撓撓,怎麽樣?

 王治水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這個也成,這個也成,隨便一樣東西在我脖子上劃拉兩下,我受不了了。

 別看王治水人品不怎麽樣,演戲倒是挺有一套,能把皮癢演繹得像毒癮發作一樣,讓旁人看著也跟著難受。加上夏耀就是典型的怕癢不怕疼的人,一身的癢癢肉,打小兒就把癢當成人生中最痛苦的一種感官體驗。

 著人道主義jīng,夏耀把手伸了過去。

 你洗澡了麽?

 洗了。王治水說,我每次去那家偷酒喝,都會順便在他家泡個澡。

 夏耀哼一聲,你倒是不把自個兒當外人。

 他們家浴室特gān淨,比去澡堂子劃算多了,浴缸還帶按摩的。往熱水裡一泡,再咂摸一口小酒,那滋味

 少給臭貧!夏耀問,哪癢?

 就脖子下邊,對對對,就是那嘶再往右邊去一點兒。哎,你這麽一撓,我怎麽感覺我後背也有點兒癢了?對對,往下,啊太對了,就那兒,別停

 兩分鍾後,門口傳來一陣鐺鐺鐺的腳步聲,跟著宣大禹粗bào的嗓門就在外面響起。

 王治水你特麽是不是不想活了?

 幾個在辦公室聊閑天的刑警一聽到這動靜,趕忙跑了出來,三五個人把宣大禹扣住,阻止他繼續用腳踹門。夏耀一聽這動靜也趕緊衝了出來,先把門掩上,然後朝幾個警察說:別動手,這是我哥們兒。

 那幾個警察聽到這話才把手松開,夏耀用手臂勾住宣大禹的脖子,將人拉扯到外面,問:你要gān嘛?

 宣大禹指著審訊室的門口怒罵:你看他那個J樣兒!滿嘴跑火車就不說了,還特麽讓你給他撓癢癢,他

 行了,行了。夏耀打斷宣大禹,你嚷嚷什麽啊?這是什麽地方你不知道麽?回頭他被放了,你丫再被拘進去!

 宣大禹喘了兩口粗氣,突然拽著夏耀往衛生間走。

 gān嘛去啊?

 夏耀還沒問清楚,宣大禹就把夏耀拽到洗手台,親自給他搓手。手心手背指甲縫,洗手液一連擠了兩次,夏耀想把手拽回來都不讓。

 嘿,我說你這樣就沒勁了啊!夏耀說,多大點兒事啊?至於麽?

 宣大禹特別認真地說:我就見不得你的手碰髒東西。

 這個時候夏耀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他在想:假如宣大禹知道他和袁縱gān的那些事,會不會褪了他一層皮?

 我和你說,就那天晚上我背著他穿的那件衣服,他躺過的chuáng單、沙發巾,我特麽全燒了!宣大禹恨恨的。

 夏耀手上的水全都塗在宣大禹的臉上,樂呵呵地說:為那麽一個人折騰自個兒,犯不上。

 不知道為什麽,當夏耀的手在宣大禹的臉頰上輕撫而過的時候,他突然什麽脾氣都沒了。

 行了,咱說點兒正經的。夏耀遞給宣大禹一顆煙,邊給他點火邊問,他兩次偷你的東西,有沒有遺留在現場的證據?

 證據遺留在現場的有倒是有宣大禹瞄了夏耀一眼,剛才不是說了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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