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縱說,迅速駕車離去。
此時此刻的夏耀!胳膊和腿都被qiáng行拴住,享受著男科中醫獨特的針灸療法,說白了就是挨扎。
放松點兒,針灸不疼的,你看看,這麽細的針,扎上去沒什麽感覺。
第一個xué位在腳心,夏耀的兩個腳踝被人按著,因為難受而蜷縮的腳趾還被人反覆撥弄,qiáng迫其放松。這對於怕癢的夏耀簡直是酷刑啊,在這群惡人面前又不能笑,只能硬生生地憋著,憋得大汗淋漓。
第一針好不容易扎上去了,結果第二針還在腳心。
夏耀簡直要瘋了,心裡歇斯底裡地呐喊。
袁縱啊!你特麽快滾過來!我要讓你妹妹玩死了!
78熱敷。
袁縱到那的時候,袁茹正在樓道裡面和隊員們聊得熱火朝天。
一個學員先發現袁縱,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用手捅了捅袁茹。袁茹聲音的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她轉移到袁縱的身上,剛才還喧鬧的樓道陷入死一片的寂靜。
袁縱面無表情地掃視著他們,冷聲質問:在這gān嘛呢?
所有坐著的,倚著的,半蹲的全都自覺地靠牆直,兩排心虛膽怯的目光直直地看著袁縱那張審問的面孔。
就在這時,房間內隱隱約約傳來一聲怒喙。
因為隔音條件好,加上隊員們一個個緊張,沒人聽出來喙叫的人是誰。可袁縱聽得真真切切,那聲音分明就是夏耀喊出來的。
袁縱徑直地走到房間門?,袁茹還想給他遞鑰匙,結果袁縱一腳把門踹開了。門撞上牆壁後又咣當一聲反彈回來,門把手直接摔碎在地上,清晰而猙獰的裂紋在門板上不規則延展,莫名的讓人心悸。
房間內的情景讓袁縱瞳孔欲裂,額頭的青筋不硯則地抖動。一單人chuáng周圍按著夏耀的那幾個保鏢看到袁縱,臉上浮現一絲慮色,但還是齊刷刷地喚了一聲:教官。
結果,這四聲教官換來了結結實實的四腳,這四腳絕不是鬧著玩的,看剛才那個門板的下場就知道了。四個大漢巋然不動,哼都沒敢哼一聲,硬生生地憋到脖筋bào起,面孔泛紫。
那兩個醫生都嚇傻了,心理醫生慘白著臉就從門?溜出去了。刺下那個男科中醫,手裡還拿著一根針,另一隻手還攥著夏耀的腳趾沒來得及放開。
袁縱攥住他的手腕,問:你gān嘛呢?
我治病
叫說,直接被扭住手腕甩出兩米遠,落地的時候抽搐了半天,那條被攥的胳膊全沒了知覺。
袁縱直接用手把綁著夏耀的那些繃帶和繩子扯斷,想把他背出去,結果夏耀冷硬地推開他,穿上鞋就怒洶洶地走人了。
外面那些學員們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夏耀,全都一臉糊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袁縱出來就是一聲吼,全給我滾回去!
剛才還搖旗呐喊、眾志成城的隊員們,這會兒全都灰溜溜地貼牆根兒走從了。
袁縱一把將袁茹拽住,赤紅的眸子瞪著她。
你到底要gān嘛?
袁茹這會兒也懵了,囁嚅著說:給他治病啊。
他有什麽病啊?袁縱大吼。
袁茹已經很久沒被袁縱這麽訓了,心裡頓覺委屈。
你凶我gān什麽?我也是為了他好啊!那種病老拖著也不是辦法,與其讓他整天qiáng身健體苦練功,還不如從根上用藥。
袁縱頓時明白怎麽回事了,袁茹早就和他提過這個問題,當時他也沒往心裡去。以為袁茹就這麽算了,哪想竟然出了這檔子事。
那你叫來這麽多人是什麽意思?袁縱一副恨不得扒了袁茹皮的表情,你讓他以後在隊裡怎麽做人?
他們又不知道我把夏耀叫來gān什麽!!袁茹振振有詞,你以為我傻啊?我能把他這個毛病到處亂說麽?
他有什麽毛病啊?袁縱再次用斬釘截鐵的口吻警告袁茹,我告訴你,他什麽毛病也沒有!
袁茹不服氣,你怎麽知道他沒毛病?
袁縱深吸了一口氣,指著杵在房間裡的四個保鏢說:把她帶回去好好反省,一個禮拜不許出門,給我看住了!
齊刷刷的一聲是之後,袁縱邁著大步走了,無視身後袁茹的吵鬧聲。
所有參與活動的學員回到公司都受到了重罰。
晚上,袁縱給夏耀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即便這樣仍沒有撫平夏耀受創的一顆心,夏耀吃飯還憤憤不平地嗆嗆。
你說我以後還怎麽在這混?
袁縱說:沒事,他們不了解情況,也就是來這湊個熱鬧。
這種情況還用了解麽?我一個老爺們兒被秘秘地關進一個屋,然後又進去兩個大夫,明眼人都能瞧出是怎麽回事吧?
袁縱把夏耀摟進懷裡,手插入他腿間,沉聲哄道:咱大蘿上長得這麽好,誰敢說?
夏耀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夏耀突然皺起雙眉,發出難受的吸氣聲,跟著拽住袁縱說:嘿,我怎麽感覺我腳心有點兒癢啊?
是不是針頭過敏了?袁縱有些擔憂。
夏耀把襪子脫了,看到針孔部位有點兒紅腫,用手撓了一下,感覺有些剩癢。
袁縱拽住他的手,說:別瞎撓,我給你敷敷。
說,袁縱起身去燒了一壺開水,倒進盆裡,隻兌了一丁點涼水進去。然後拿出一條gān淨的毛巾,浸泡到熱水裡,擰gān之後把夏耀的腳踝拽了過來。
不用,我自個兒來就成了。夏耀伸手要去拿毛巾。
袁縱用胳膊肘將他的手頂開,語氣生硬地說:別碰,燙著你。
夏耀剛想說你不是也用手拿著麽?結果六股熱làng突然朝腳心襲來,熱煙在腳趾縫流竄。燙得他嗷的一聲叫喚,趕緊用手去拽袁縱的手腕。
別別別,燙著呢。
就是要熱才有效果。袁縱說,忍著點兒。
結果,夏耀剛緩過來,袁縱又把毛巾重新浸泡在水裡擰gān,迅速貼上去。夏耀又是一陣嚷叫,下意識地用手去推搡袁縱的手腕。
袁縱把攥得特別緊,無論夏耀怎麽叫喚,就是狠著心照敷不誤。
夏耀看著袁縱的手就那麽伸進熱水裡,擰gān的時候冒著煙的熱水從指縫流出,喉嚨突然一陣哽塞,半天才開口問:燙手不?
我手上都是死皮,對溫度沒那麽敏感。袁縱說著又將剛燙好的毛巾貼向夏耀的腳心。
夏耀猛的一陣吸氣,好半天才緩過來,恨恨的說:還特麽中醫?要我看就是江湖騙子!
袁縱沒說什麽。
夏耀又說:我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你說我當初編這麽個幌子gān什麽?這不是給自個兒找病麽?我以為你妹妹能明白我的意思,哪想她還當真了好啊熱。
繼續說:我真納悶了,當初你就為了這麽個缺心眼的妹妹,毅然退伍了?
袁縱避開這個問題,揚揚下巴,問:好點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