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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麽破》第 93 章
宇文琝的氣息開始不穩, 心跳開始失速, 手指也開始顫抖。

 他下意識摟住陸含之的腰, 雖然內心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對,可終究還是沒把那瓶藥拿出來。

 見他猶豫,陸含之又啞著嗓子說道:“哎……別有心理壓力, 又不讓你負責。每月一次, 做個好炮友, 各取所需,不好嗎?回頭……讓林聖手給我弄個避子湯, 我們明日……連夜乘快馬回京, 時間來得及。”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 陸含之的意識已經全被浩瀚奔騰的情事所掌控。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正不受控制的做一些出格的事,一切都尊從了能。

 宇文琝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浸潤出來的情香,任由那洶湧的情香拿捏住了自己的意識,更是任憑失控佔據了自己的身體。

 他想說, 朕上一世雄霸大昭, 無人能及。

 若非實在生無可戀, 也不會燒了那讓我眷戀又腸斷的紫宸宮。

 這一世, 端看有誰能搶得我朕!

 什麽見他白衣翩然,顏丹鬢綠。什麽見他穩重, 見他君子風, 見他少年書生志氣宏。

 朕曾鐵蹄踏遍大昭, 還能乾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臭書生!

 於是他將陸含之摟在懷中, 低頭吻上了他的嘴唇。

 霸道十足的侵犯力道自上而下, 徹底貫徹了陸含之全身。

 他發現如果不去管這東西,它會讓你喪失理智,隻想尋找一個出口。

 一旦找到這個出口,意識便會立即回籠。

 他追著這個出口,隨著這浩瀚的波瀾奔襲著,越是奔襲,越是洶湧澎湃。

 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畢竟他當社畜那些年,把青春都奉獻給了右手。

 陸含之挺事兒的,他表面上對什麽都不在意,實際上對伴侶的要求非常高。

 他有時候自嘲活該你單身,但仍美滋滋的單著。

 他那時候年齡也不大,二十郎當歲,單幾年也無所謂。

 新時代的思想讓他並不介意肉-體關系,理智讓他對感情的態度卻很謹慎。

 今天要不是沒帶藥,也不會那麽草率的便與他雲翻雨覆了。

 意識結束後他也只有一個感覺:啊……這男的真他娘的帶感啊!

 不愧是習武之人,精氣兒了得。

 嘖,持久!

 這一覺便是睡到了近午時,宇文琝吩咐,不可打擾。

 昨晚的動靜有點大,農家院兒的隔音效果又不強。

 小郎君來情事,終歸是折騰了點兒。

 好在大家心知肚明,並不放到心上,而且這在大昭也都是人之常情了。

 小郎君那幾天的確很痛苦,那種抑製不住的繁衍的衝動,讓他們也非常想死。

 只是阿蟬醒來看不到爹爹有點暴躁,宇文琝隻得抱著他去看了一眼睡熟的陸含之,並告訴他:“你含之阿爹累了,讓他休息一會兒好不好?大阿爹陪你玩兒。”

 阿蟬乖巧的嗯了一聲,轉頭摟上了宇文琝的脖子。

 宇文琝被小阿蟬一樓,心臟瞬間被滿足充斥。

 他看著沉睡著的陸含之,唇角止不住上揚,又看了盾他頸側那些青紫的痕跡,莫名又有些臉紅。

 宇文琝就這麽抱著阿蟬,看著陸含之發了會兒呆。

 阿蟬卻莫名咯咯笑了兩聲,指著陸含之爹爹說:“親親。”

 宇文琝:……

 他吞了吞口水,覺得這種事以後還是不要當著小孩的面來做,否則容易對他造成誤導。

 中午的時候,陸含之起床了。

 他整個人都懶懶的,一想到昨晚的事,卻瞬間精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並喝了碗粥,在看到宇文琝的時候竟一切如常的同他打招呼。

 宇文琝很無語,為什麽你能這樣淡然的面對昨晚發生過的事情?

 這樣淡然的面對昨晚與你發生過關系的我?

 思來想去,到底還是不喜歡?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陸含之整理著頭髮,答道:“不舒服?啊……挺舒服的,技術不錯,值得嘉獎。”說著他上前拍了拍宇文琝的肩膀。

 宇文琝:……

 我是問你這個嗎?

 陸含之收拾著東西,宇文琝皺眉:“你急著要去哪兒?”

 陸含之道:“你這不是廢話?回京啊!今天騎快馬,應該晚上能到京城。我剛剛讓和鳴發了個飛鴿傳書,和林聖手說了一聲,讓他給我備一粒避子丸。”

 宇文琝有些心冷,問道:“哦,你這麽不想懷上王的孩子?”

 陸含之心道我給你生一個還不夠,你還想那麽快就讓我給你生二胎了嗎?

 嘖,渣渣!

 不過這件事還挺有趣的,他笑著上前拍了拍宇文琝的臉頰,說道:“是啊!我們倆清清白白的炮-友關系,整出人命來就不純粹了。”

 宇文琝:……

 氣死王也!

 明明就是你心裡隻想著你的大豬蹄子!能給他生孩子,卻不能給王生!王在你的心裡,還及不上他分毫!

 陸含之背上小包袱,轉頭看宇文琝,問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牽二傻子?”

 二傻子是陸含之給奔煞取得小名,他覺得二傻子更適合奔煞的氣質。

 宇文琝不想和他一般見識,隻得轉身出門去牽馬。

 小六子很識趣的把馬牽了過來,宇文琝吩咐一乾隨從:“你們帶著阿樞小姐慢慢走,我帶王妃先回京。”

 隨從們一一應是,也開始準備套車收拾行李。

 宇文琝翻身上馬,陸含之剛好走出了房門,便一夾馬腹上前,朝他伸出了手。

 陸含之把手遞了上去,隨即被宇文琝用力一拉拽上了馬。

 於是宇文琝騎馬,陸含之懷中抱著阿蟬,一家三口奔馳而去。

 小六子也自行牽了馬,一吹口哨,馬兒也追著奔煞的背影追了過去。

 阿樞好奇的朝遠處探頭探腦,傻笑了兩聲,又重新歸於安靜。

 第一次騎快馬,阿蟬的眼中充滿了興奮。

 一開始陸含之還擔心他害怕,沒想到一跑起來阿蟬便開心的直笑。

 不愧是未來暴君大大的崽,對追求刺激同樣充滿了樂趣。

 兩人回京的路上倒是十分順利,他們進京的同時,京中查探劫匪的大昭寺秘探也出了京。

 宇文琝遇刺不是小事,正監理朝政的太子不可能袖手旁觀。

 哪怕是做做樣子,也得派人去查。

 待到他們入安親王府時,林聖手已經拿著藥瓶等在門口了。

 陸含之對宇文琝團隊的辦事效率十分欽佩,他尚未下馬,便接過了林聖手遞上來的避子丸。

 就著水囊吞了下去,陸含之抱著阿蟬下了馬,對林聖手行了一禮,說道:“多謝林先生。”

 林聖手也朝他拱了拱手,說道:“陸兄客氣。”

 陸含之注意到了他對自己的稱呼,是陸兄,不是公子,也不是王妃。

 他挺喜歡這位林聖手的,在他眼裡沒有上下級的關系,只有病人,普通人,朋友。

 這一聲陸兄,大概是把自己當朋友了。

 陸含之對他笑了笑,說道:“這幾日也多虧林先生在太子府守著了,改天若是有時間,一起喝酒可好?”

 林聖手難得話多了一回,答道:“今日便挺好,陸兄也可不必顧忌飲酒。”

 大夫就是不一樣,一句話便戳到了陸含之的癢癢肉。

 他因為這個體質的關系,平日裡都不敢喝酒。

 他清了清嗓子,下意識去看宇文琝。

 宇文琝也翻身下了馬,說道:“既然如此,那便讓廚房備酒吧!”

 陸含之高興的打了個響指,說道:“我這便去!”

 話音未落,陸含之便抱著阿蟬跑得沒影了。

 宇文琝滿臉的無語,酒就那麽好嗎?

 這種東西,他向來敬而遠之。

 林聖手上前朝宇文琝點了點頭,宇文琝把馬交給了小廝,身後小六子也下了馬。

 小廝叫了一聲六公子,便牽了兩匹馬去馬了廄,宇文琝問林聖手:“太子那邊有什麽動靜?”

 林聖手道:“陸皓之的腿已無大礙,胎兒不足兩月,有我在可保無憂。昭雲郡主孕五月,胎心穩。太子側妃氣血虧虛,這幾日一直在臥床。太子早出晚歸,忙於朝政。”

 宇文琝又問道:“我大哥呢?”

 林聖手道:“楚王殿下孕七月,三個月後,小世子會順利降生。”

 宇文琝點頭:“他知道我們回來了吧?”

 林聖手道:“已經在內院等著了,陸二公子也在。”

 宇文琝道:“過兩天應該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林聖手道:“有事你說。”

 宇文琝道:“有一個姑娘,臉上長有癩瘡,智不清,遍身生疤,只知道傻笑。不知道是生了病,還是受了傷,你來看看能不能醫好。”

 林聖手問:“找人醫過了嗎?”

 宇文琝嗯了一聲:“杏林坡的所有大夫全都看過。”

 林聖手一聽杏林坡,隨即臉色變得認真起來:“杏林坡是我家,我雙親雖離鄉多年,但杏林坡的醫術卻一直是被他們稱道。不過,自那位蘇醫死後,杏林坡的醫者也逐漸凋零。能否醫治,讓我先看過再說吧!”

 這個話題便到此為止,宇文琝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方才給他吃的,是真的避子丸嗎?”

 林聖手的臉上難得有了別樣的表情,他一副“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藥”的表情說道:“林某從不賣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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