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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別余被帶上前的時候, 小少爺又在淨手了, 依舊是四個女娘伺候著, 擦手的時候, 他的視線便落在了已經洗漱乾淨,發還濕著,換了一身新的小廝衣物的男人。
這麽一看, 時清的眉就忍不住皺了起來,問道:“怎麽給他穿了這衣服?”
帶著江別余進來的女娘一愣, 連忙福了福身子,回答說:
“少爺不是說要將他留在府中嗎?我們便找了下人衣物給他。”
之前時清說江立業已經將江別余送給了他,又說要讓江別余簽賣身契,她們自然覺得江別余是要做下人的。
“不行不行。”小少爺還懶洋洋的靠在榻上,任由最後一個女娘往他手上抹霜,望向江別余身上穿的灰撲撲衣物的視線帶著不滿。
“他生的這麽好, 給他穿這種衣物,這可不行。”
說著, 時清抬抬下巴:“拿紙筆來。”
他這句話是肯定的命令語氣, 管著紙筆的女娘一個磕絆都沒打,連忙利索的轉身拿了來,放在桌上,自己在旁邊磨墨。
小少爺從榻上下來,又是赤腳在毛毯上,後面立刻一連串的女娘們軟軟勸聲:
“清哥兒要做什麽?還是穿上襪子吧,你的病才剛好沒多久呢。”
“快將這件披風披上, 方才屋裡才開了窗,再給吹到了。”
“清哥兒你慢些。”
軟軟的女娘聲交錯,屋內一時間仿若熱鬧了起來。
江別余在這片熱鬧中卻十分的格格不入,隻沉默的在那,望著小少爺就這麽赤著腳,身後追著幾個女娘的,氣勢洶洶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一直到了近前,他又很是自然的伸出手,拉住了江別余的手腕,帶著他一起到了桌前。
時清從小都沒提過什麽重物,嬌嬌氣氣養大的,手上自然也沒什麽力氣,也還好江別余配合著他。
那正在磨墨的女娘見著江別余居然也跟著來了,小臉立刻白了一層,身子緊繃著,望向這個起來後越發顯得身材高大,面容凶戾的男人,眼中滿是懼怕。
“清、清哥兒……”
時清自然也看出了女娘色裡透露出的畏懼,小少爺立刻眉眼帶了得意,一邊仿佛在因為“別人都怕就自己不怕”而覺得自得,一邊又十分不客氣的嘲笑她:
“你們女子就是膽子小,他如今都是我的人了,這有什麽好怕的。”
“行了行了,你讓開,讓江別余給我磨墨。”
“是。”
這個女娘如蒙大赦,連忙福了福身子,恭敬又小心的退了下去。
小少爺率先到了桌前,看了看桌上鋪著的紙,滿意的伸出手去摸了摸。
摸了,他這才注意到江別余一直著不動,卻沒生氣,而是用著他那與母親一脈相承的軟軟聲調對江別余說著:
“你方才沒聽到嘛?我要你過來替我磨墨。”
這話單單拎出來倒是挺像是斥責的,但偏偏時清說這句話時聲音軟軟的,也沒多少怒氣,脾氣很好的樣子。
江別余卻沒真以為面前這個小少爺脾氣好。
時清的名聲在鶴城裡那還是很大的,時家獨子,嬌生慣養,每日裡就是四處花天酒地,和人玩鬧,因著整個鶴城的子弟都沒他有錢,在與人相處時,他不免就有些高傲和自得。
對著他人時,也是要人家捧著他的,若是不捧著,時清肯定不會給什麽好臉。
在沒有遇見這個小少爺之前,江別余只在江立業那聽過時清的名字,每一次,這個在府中一直都沒碰過壁的兄長都是咬牙切齒,臉上滿是不甘。
往往這個時候不是時清買走了他喜歡的東西,就是時清在外面沒給他好臉。
因此在很久之前,小少爺囂張不容人的性子就已經在江別余腦子裡了。
只是他自己都沒想到,兩人的第一次見面,竟是以時清抽了他一百鞭為開始。
他能夥同母親哄住時父,卻是哄不住身為當事人的江別余。
而如今,這小少爺卻又以一種稱得上是縱容的態度對他。
江別余沒說什麽,直接沉默的上前,開始磨墨。
他做這些還是很熟練的,畢竟他在江家是不像是江立業那樣有小廝下人隨身伺候的,想要寫字,紙筆都得用著自己攢的錢來買,磨墨自然也是自己來。
男人的板直,一邊磨墨,一邊還能感受到一旁小少爺望過來的視線。
他不動聲色,盡管心底在揣測時清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看他,面上卻始終垂著眼,專注的磨墨。
時清是正在打量江別余的身體比例。
越看他興致就越大。
要不怎麽說是男主呢,即使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受到兄弟磋磨,他還能長成這幅高大的樣子。
肩寬細腰大長腿,小腹平坦看不出有沒有腹肌,但是沒有也可以練嘛。
時清越看越起勁,索性徑直上前,拍了拍江別余的肩膀,命令道:“你轉過去。”
江別余磨墨的手一頓,用著淺色的眸沉沉看了一眼臉上滿是高興的小少爺。
好端端的,怎麽突然這樣高興了?
他對自己猜不到的事有些警惕,卻還是順從的轉過了身。
當轉過身,將等同於弱點的後背暴露在時清面前,能夠為他觀察和帶來幫助的眼睛因為在前面而不能幫上一點忙時,江別余控制不住的整個身子都僵硬的緊繃起來。
這種將弱點暴露出來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
就好像是小時候,他被逼著在臉上蒙布,江立業說是要和他玩躲貓貓,其實是在他伸出雙臂抹黑找人的時候,悄悄跟在他身後,趁著他看不到,一腳將他踹到了假山旁。
江別余不害怕傷害,他只是討厭那種傷害即將來臨時,自己還一無所知,什麽都看不見的情況。
在之前船上,要被時清打的時候,他清楚聽到了那個渾身濕淋淋,又張牙舞爪滿臉怒意的小少爺說打他一百鞭。
好歹,他確定了是什麽懲罰。
在被打的時候,江別余還可以趴在地上,死死握住拳頭,在心裡數著數,忍著疼等待著第一百。
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被要求背過身,剝奪了看見後面的視線,根不知道後面的時清在幹什麽,又想要對他做什麽。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江別余也看得出來,許是因為被寵著長大幾乎沒吃過虧的緣故,時清的性子有些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明明之前還能一臉怒意的打他,如今卻又能滿眼歡喜的去摸他的眼。
時家的小少爺,是反覆無常的。
他的不可控讓江別余很難不去朝著最壞的方向去想。
畢竟時清能在打他之後對他笑,就也能在笑著時殺了他。
江別余正在七想八想著,突然感知到一隻軟軟的手落到了他後背上,仿佛是在丈量什麽,一直從左側,量到了右側。
男人的身子因為這突然的動作而僵硬下來。
後面傳來了小少爺那軟軟的聲調,仿佛覺得這很好玩:“你身上的肉很硬啊,真結實。”
說著,他還拍了幾下,江別余從未與除了姨娘之外的人這樣近距離接觸,在這樣的軟軟小手下,身體不受控制的就又繃緊了幾分。
他僵硬又板直的立著,感受著後面的小少爺正認認真真裡裡外外的丈量著他的身體各個部位,每次量了一個地方,還要停下來,在紙上寫著什麽。
終於,時清那軟又趾高氣揚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好了,轉回來。”
男人再次沉默著順從。
他轉了回來,似是無意的望向了桌面,上面的紙張上,的確是寫了什麽。
小少爺沒去關注他看向了哪裡,隻拍了拍他胸前:“你這身子可真是強健。”
被這樣帶著喜歡和向往的眼看著誇耀身體強健,還是江別余人生的初次體驗。
他有些僵硬的躲開小少爺望過來的視線,努力垂下眼讓自己面上保持平靜。
時清卻壓根也不在乎他看沒看自己,而是努力用自己的手壓向男人肩膀,有些不滿道:“放低一點身子,你這麽著我夠不著。”
這話倒不是假的,時清的個子在同齡人中不算矮的,但他今年才只有十六歲,在如今這個時代,十六歲的少年郎能長多高。
反觀江別余,他今年十八,卻生的比其他同齡人高出不少,之前他在地上的時候還好,如今起來了時清才發現,江別余足足比他高了將近兩個頭。
這是多麽令人痛心疾首的身高比啊。
差距這麽大,以後進行某種和諧運動的時候,不協調怎麽辦。
還好,他今年才十六,還能長。
時清一邊在心裡將多運動多喝牛奶快點長高的事記下,一邊又很挑剔的對著配合著自己微微蹲下身子的江別余道:
“還是太高了。”
江別余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嫌自己太高,於是試探著低下了頭。
這下子小少爺果然滿意了。
他伸出手,軟嫩的細長手指像是抓住了什麽好玩玩具一樣,在男人帥氣的臉上揉搓。
一直滿足了自己的視覺需求了,時清才放開了自己的手,很貼心的拍了拍江別余的肩:
“放心吧,你長得這麽好,我一定會為你做一套最好看最配你的衣物。”
說著,他還有點得意的讓開身子,讓江別余看桌子上的紙筆。
“我可是親自為你畫衣服樣式,定然能把你打扮成最威武的人。”
說著,他又轉頭去問屋子裡的女娘們:“你們且等著,等我將衣物畫出來了,你們就給做出來。”
女娘們:“……”
“可清哥兒你從未作過畫啊。”
“是啊,何況這畫衣物樣式是裁縫鋪該做的事,我們清哥兒如此嬌貴,怎麽能做這種事。”
“快別再累到了,夫人可是說了,要我們好好看著你,要你多看書休息的。”
小少爺卻都不聽:“看書算什麽休息,誰說我沒作過畫,我在夢裡不知曉都作了幾百回了,快都別攔著我,我可是要親自打扮他的。”
他都這樣說了,女娘們就算是再怎麽覺得時清畫不出什麽來,卻也不敢再攔著了。
只是一想到清哥兒說了以後江別余就跟在他身邊伺候,就一個個的為了時清擔憂起來。
若是真的按照清哥兒畫得衣物樣式來給江別余做衣服,那豈不是日後他們時家的小少爺身邊要跟著個穿著破爛亦或者是奇裝異服的人了。
外面的人還不定怎麽笑話清哥兒呢。
一眾女娘們別的不說,忠心還是有的,如今既然攔不住時清要自己畫衣物樣式,心中卻都暗暗決定了,若是畫好了,清哥兒要她們來做,她們定然偷偷的給做的正常一些。
時清這一“藝術創作”就是一整天。
他時而眉開眼笑,時而皺眉沉思,又拉著管著布料的女娘問各種布料的特性。
期間他還拉著江別余拍拍打打半天,看的女娘們個個都心驚膽戰的。
人家裁縫鋪裡的人做衣服前最多也就是量量身量,怎麽到了清哥兒這,跟去買肉時那拍打肉豬看哪裡好下手的屠夫一樣了。
女娘們心驚膽戰的,害怕時清真鬧出什麽事來,連忙派出一個女娘去時夫人院子裡通風報信。
她來的時候,時夫人心情正為時父終於在她的眼淚下決定要為時溪出氣而高興,聽了女娘的話沒當一回事,反而覺得她們小題大做:
“我清哥兒堂堂時家少爺,連點筆墨布料都廢不起了嗎?他願意做,那就讓他做,只要不傷到累著就行。”
只要時清能乖乖的在家裡養身子,別說是他要自己畫衣服樣式做衣服,就是拆房子,他們時家也能供得起。
大不了這邊拆著那邊蓋著就是了。
由此可見,鶴城時家小少爺的霸道名聲,那也是有道理的。
院子裡的主母都這麽說了,就算是時清屋裡的女娘們覺得她們清哥兒這未免也太認真了,卻也還是不敢多做別的。
時清畫了,面帶得意的招手,讓始終在一邊,十分沉得住氣磨墨的江別余過來看。
“過來看看,這就是你以後的衣裳了。”
江別余上前,順著小少爺的意望向那張宣紙。
只見宣紙上,一件粗糙的衣裳露在了他眼前。
之所以說粗糙,是因為時清的畫技實在是太過感人了。
這麽打個比方,如果說,普通人畫畫,畫出來一隻貓。
時清畫畫,那就是一隻火柴貓。
總之,光從畫紙效果來看的話,十分的一言難盡。
也還好時清可能還有自知之明,很貼心的在旁邊標注了這裡用什麽布料做成什麽模樣。
總的來說,準備的很認真,結果很慘淡。
偏偏小少爺還特別自信的偏頭望向江別余,一張繼承自時夫人的漂亮臉蛋上,滿是自信滿滿:
“好看不?”
江別余沉默幾秒。
“好看。”
小少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立刻笑開了,他笑的眉眼彎彎,很無害的樣子,一雙漂亮的眸子裡星光點點,仿若最燦爛的星辰。
這樣純粹,清澈的笑容,竟然在面前這個在鶴城聲名狼藉速來有紈絝名聲的時清臉上。
竟讓江別余看的都有些愣了。
而與他對試著的小少爺卻沒有繼續再看他,而是拿起了宣紙,遞給女娘們看:
“就照著這個樣式來做,旁邊都有標注的,若是有哪裡不懂得一定要問我,可不能自己胡亂做,這可是我第一回自己畫衣服樣式,你們可不能給我搞砸了,知曉不。”
女娘們在看到這種“設計圖”後個個情古怪,但見著小少爺一臉的“我就是這麽棒”的情,也只能乖乖福身應下:
“是。”
總之,她們只能盡力彌補,好歹別做出一件四不像出來給江別余,他丟人不要緊,清哥兒若是將穿了這衣服的江別余帶出去,丟人的可是整個時家。
雖然那衣服按理來說是做給江別余的,但他十分識趣的沒發表任何意見,隻跟個機器人一樣,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衣服畫了,小少爺徑直回到了榻上,抱著被下人剪指甲的貓逗弄,玩了一會,他抬眼才發現江別余居然還在桌前,沉默又認真的磨墨。
他直接被逗笑了:“我都不畫了,你還在那幹什麽。”
江別余手上動作沒停,抬眼望向正坐在軟軟榻上,抱著貓衝自己樂,眉眼帶笑的少年。
“您沒要我停。”
“我沒說停你就不停了?”
小少爺聽了答案,果然更加樂了,他抱著貓上了榻,懶洋洋的躺在了枕頭上:
“那你就繼續磨。”
江別余順從的繼續垂眼認真磨墨。
見他上榻,小心為他蓋被子塞湯婆子的女娘悄聲道:
“沒想到這個大個子看起來凶悍,竟還是個忠心老實的性子。”
小少爺軟軟的摸著自己的貓,問那個說話的女娘:“你覺得他忠心?”
“可不是,清哥兒你讓他磨墨,沒說停他就一直磨,這人雖然長得凶,為人看著倒是有些老實。”
跟著時清的女娘都是從小就被賣到時家,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如何伺候好主子”等等教育,在她們眼裡,忠心已經是一個很高的讚譽了。
時清楊眉笑著,遠遠望向那個此刻仿佛身上已經一絲棱角也沒了的男人。
他還是那個長相,還是那個身高,但因為刻意的微微垂眼蓋去了其中不該有的鋒芒,又故意做出幾分木氣,此刻在屋子裡忙活的女娘們已經肉眼可見的沒有像是之前那樣怕他了。
看來,江別余是打算先在時家安頓下來了。
之前他剛剛被提上來,應當是以為時家不會放過他,因此那些凌厲氣勢也沒怎麽遮掩。
現在知道時清暫時不會對他做什麽,又要他的賣身契,這家夥就順水推舟起來了。
這幅木頭樣子,裝的還真是像。
時清打了個哈欠,決定小睡一會,他抱著他的貓,懶洋洋的閉上了眼。
他要睡覺,也沒跟屋裡忙活的女娘說,可全部注意力都在主子身上的女娘們全都紛紛安靜了下來,能發出聲音動靜的事她們都不做了,隻做那種無聲又不會吵到時清的。
屋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喵……”
來被時清抱著的霸氣大肥貓從榻上跳了下來,女娘怕它吵醒時清,連忙拿了小魚乾喂它,它卻隻聞了聞沒吃,高傲的翹起尾巴,邁開四肢,徑直朝著沉默磨墨的江別余去了。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屋子裡就江別余一個生人。
江別余也注意到了這隻貓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抬眼望了一眼。
這是隻典型的波斯貓,毛長長的,江別余見過波斯貓,鶴城的夫人小姐們養貓大多都是波斯貓,不過江別余見過的貓都是嬌滴滴的,去到哪裡都要被人抱在懷裡。
時清這隻就很不一樣,它有著一張霸氣的臉,看著十分凶悍。
這種按理說不討喜的長相,卻讓它成為了時家小少爺的愛寵。
因為這個院子裡地位最高的人寵愛它,連帶著那些女娘小廝都不敢怠慢,因此這隻貓是很高傲的。
它望向清哥兒的視線充滿了不屑,高高在上的就如同一個國王一樣。
它要讓每一個外來者都清楚,這裡,是它的地盤!
貓國王氣勢洶洶的跳上了桌子。
還不等到它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一直毫無鋒芒,木頭一樣機械磨墨的男人微微抬眼,掃了一眼面前的波斯貓。
“嗚!”
貓國王仿佛被猛獸恐嚇了一般,下意識後退一步,飛快跳下桌子蹭的就跑回了榻上,將頭埋在了被褥裡,貓屁股露在外面,安靜如雞。
“咦?貓怎麽了?”
有女娘注意到了貓的動靜,好奇的看了一眼江別余。
江別余抬起臉,輕聲說:“那隻貓真乖,睡覺都要陪著主子。”
原來是去陪著清哥兒啊。
女娘放下了心中疑惑,點點頭,悄聲說著:“自然要的,清哥兒對那隻貓可好了,它喜歡清哥兒也正常。”
江別余若有所思的點頭:“你說的是。”
“對著它這麽好,它是應該喜歡和對主子忠心的。”
於是等到時清睡醒了,就見著燭光下,那個男人還在磨墨。
也許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江別余抬起頭,望向時清的視線裡滿是忠心。
窩在暖暖被窩裡,小少爺硬是打了個哆嗦。
這家夥,玩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被編編敲啦,不能寫軍閥,所以這個小世界改背景了,架空類似古代背景,設定是天下大亂,大家都在搶地盤,同時西方架空的國家也發展起來了,那邊也在打仗,而我們的攻後期還是可以騎白馬,穿軍裝的,但是!他不是軍閥,他是將軍
【劃重點:小世界全程由作者編造,並不涉及真實歷史,也沒有影射任何歷史人物,作者隻想讓攻受蘇一把的同時談個甜甜的戀愛】
以及前面因為改了設定,可能看起來和攻是皇子那個世界有點像,不過原定下的感情戲和事業線不變,還是會按照原來想的那樣來寫的,看到後面應該就好了
大家晚安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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