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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破的道觀今天也沒有關門》第49章
張家雙胞胎兒子的屍體從河底撈出來了,一時間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來圍觀,張福海趕緊聯系人在家搭靈棚,又哭哭啼啼的找簡洛書想請道長們也為自己的兩個兒子做一場法事。

 趁著人多亂套的時候,林寞找了個樹後面沒人看見的地方將身上的符紙撕了,一路狂飄鑽進來時的大巴車裡,從自己的包裡拽出來一身自己燒給自己的衣服套上。

 雖然如意觀的鬼平時都貼著符紙以人的身份在外面活動,但是他們還是習慣把衣物等用品燒了後再使用。就比如說這衣服,燒了以後穿上,鬼貼上符紙就能和衣服一起出現在世間,撕了符紙和鬼一起消失。要是沒燒就不行了,萬一這符紙失效了,這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衣服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然後捂著臉裸奔。

 作為一個新世紀的鬼,林寞當然不能讓這種事發生,所以自己賺錢,自己買喜歡的東西,然後自己燒給自己,堪稱鬼中楷模讓家人無比省心。

 林寞換上乾淨的衣服,拿出鏡子一看,自己的臉上的粉衝掉了大半,青青白白的確實挺嚇人。林寞懊惱壞了,一層隔離一層粉底一層氣墊一層散粉一層胭脂的往上補,氣的直嘟囔:“多麽英雄的場面,被這些破粉搞砸了,下回說啥也不能圖便宜了,必須得買防水的!”

 林寞收拾利索又飄回了現場,依然從樹後面出來,把床單撿起來還給了熱心的大媽。大媽拉著林寞的手直感歎:“剛才我收床單的時候聽到動靜就直接跑來了,要不然還真沒有東西給你用。我看你現在臉色倒是恢復了,就是手還冰涼的。小夥子你這麽年輕的挺虛啊,聽大媽的回頭找個好中醫好好調養調養。”

 林寞尷尬地咧了咧嘴:“我就最近幾個月手才變涼的,以前火力可旺了。”

 大媽表情變的無比嚴肅:“是不是總熬夜?也不知道你們現在年輕人怎麽回事,個個都喜歡熬夜,這樣可不行,要損陽氣的。”

 “謝謝大媽,我知道了。”林寞見運著屍體的船已經花開了,他連忙將手抽了出來:“大媽謝謝你的床單啊,回去你一定再好好洗洗曬一曬去去晦氣。”

 大媽笑呵呵地說道:“沒事,我婆婆去世停屍的時候就用的這個床單。哎對了,忘了問你了,你怕晦氣不?”

 林寞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剛好不害怕!”

 ——

 張家折騰的把兩個孩子帶回去後已經很晚了,張福海和簡洛書約好了明天請道長們給孩子做法事,然後請鄉親鄰居們幫忙搭靈棚。

 做了一場法事沒怎麽過癮的長明道長表示,其實我們可以不休息的。

 張福海感動的直抹眼淚:“我知道道長心疼我的孩子,但我不能不為我道長們著想,你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得拜托道長們。”

 張福海的老娘擠了過來,有心擔心地問道:“大師,那我家小孫女天天哭鬧是不是眼睛太乾淨看到她兩個哥哥了?”

 簡洛書微微歎了口氣:“你兩個孫子畢竟年紀小,很多事不太明白,他們覺得自己要守護好妹妹,哄妹妹不要哭鬧,卻不知道是因為他們的緣故妹妹才哭鬧不停。”

 看著張老娘心疼的直擦眼淚,簡洛書從包裡取出一張符紙來:“這張安神符你放孩子的頭底下,我一會和你兩個孫子說說,讓他們先不要進屋了,這兩天就暫時在靈棚裡呆著。”

 張福海的手不由地哆嗦了起來:“大師,您真能看到我的兩個兒子?他們是什麽樣啊?”

 簡洛書:“他們就在這裡,看著和活著的時候差不多,就是臉色不好看,手腳有些腫脹而已。”

 張老娘一伸手將張福海推了出去:“快去咱家牛棚整點牛眼淚回來,聽說抹上那玩意能看見鬼。”

 張福海懵了:“媽,這個方法是真的嗎,我怎沒聽說過?”

 張老娘一掐腰:“鬼片裡就是這麽演的,就我前天看的那個電影,有個小夥子往眼睛上一抹,好家夥一辦公室的人都是鬼,還有個老太太的眼睛都掉杯子裡了,老嚇人了。”

 張福海一拍大腿:“早知道有這個方法您早說啊,咱早就看到大小和二小了,也不用等到今天啊。”

 張老娘一翻白眼:“你說那就是屁話,我哪兒知道回來的是我兩個孫子啊。萬一是不認識的鬼一翻白眼掉倆眼珠子不得嚇死我啊!”

 張福海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媽你說的對,我這就去擠牛眼淚。”

 簡洛書聽的一頭黑線,伸手攔住了張福海:“牛眼淚是沒有用的,不但看不到還容易誘發角膜炎。這樣吧,既然你家定了我們家的法事我送你們兩張符紙,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和孩子聊聊吧。”

 張福海立馬說道:“他們哥倆的房間一直空著沒人,就去那吧。”

 簡洛書從包裡拿出兩張符紙遞給張福海,轉頭和雙胞胎兄弟說道:“你們跟著過去吧,到屋裡把符紙貼上,注意別叫別人看到。貼了符紙就像活人一樣,可以吃飯,晚上你們一家人好好團聚團聚。明天做完法事以後我送孩子去地府,讓他們早早去排隊,好繼續投胎。”

 張老娘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多謝大師了。”

 看時間已經不早了,簡洛書帶人上了大巴車回道觀。

 張福海送走簡洛書後迫不及待的和老娘拿著符紙進了兒子住的西屋,片刻後,放在炕上的符紙消失了,一模一樣的兩個男孩出現在房間裡。

 張福海哭的淚流滿面,兒子看起來還和之前一模一樣,就是這臉色清清白白的有些嚇人,而且看起來還挺眼熟來著。

 好像看到誰的臉也是這個顏色來著。

 ——

 回到如意觀,林寞和馬大夫去鋪子裡上班,其他的鬼都回槐樹去休息了。道觀裡面依然熱熱鬧鬧的,來的遊客絡繹不絕。

 如意觀的陰間主題活動已經成為了明江城的一景,本地居民和外地遊客有不少來打卡的。而來這種熱門的地方,必須要做的事就是拍視頻拍照片,炒的如意觀越來越熱。

 也有人在視頻中無意間發現攤主有些像自己過世的親人,可等他們第二天來的時候卻發現壓根找不到那位自己看到的攤主。有的心裡失落,覺得可能是思念太過看花眼了,也有的不甘心的問道觀裡的鬼差,這個時候鬼差一般都很善良的告訴他們昨天的攤主回地府了,要想見的話明年再來吧。

 可惜鬼差越說的一本正經這些遊客越不信,反而覺得他們故意營造主題活動的氣氛,紛紛誇讚他們的敬業態度。

 鬼差:“…………”我太難了。

 簡洛書回來後照例先去道觀裡轉一圈看看情況,秦思源趁這個時候準備了幾道簡洛書最愛的菜品,還拜托孫墨墨去簡洛書最喜歡的那家甜品店買了一堆甜品回來。

 都說吃甜食會心情好,希望師姐吃了甜食後會忘掉白天的不愉快,順便把不愉快的原因也一起忘掉。

 簡洛書回到寮房這邊,一進門就看到院子裡擺著一張桌子,上面已經擺的滿滿的了,除了色香味美的菜品以外還有甜品和紅酒。

 “師姐,你累了吧?快坐下吃飯!”秦思源特別殷勤地捧來熱騰騰的毛巾:“師姐,你擦擦臉解解乏。”

 簡洛書接過毛巾一邊擦手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思源:“你這服務不錯啊,趕上海底撈了。”

 秦思源訕笑著坐在簡洛書的旁邊,給她盛了一碗蟹黃撈飯:“師姐,你最愛吃這個,嘗嘗我做的好不好。”

 簡洛書剛想說話,秦思源眼疾手快地把杓子塞進她的手裡:“涼了就不好吃了。”

 簡洛書猶豫了一下,這蟹黃撈飯還真是趁熱好吃,涼了就腥氣了。要不還是先吃了飯再說?

 吃了飯喝了湯又吃了兩塊蛋糕,等秦思源送上涼滋滋的冰激凌的時候,簡洛書覺得自己肚子裡的氣消的差不多了。

 舀了一杓奶香濃鬱的冰激凌在嘴裡,簡洛書抬眼看坐在自己對面的秦思源:“你自己說還是等我問?”

 秦思源兩隻手乖乖地放在自己的腿上,臉上露出可憐兮兮地表情,兩隻酒窩看起來可憐又無助:“其實都是師父的錯!”

 簡洛書想起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師父忍不住直磨後槽牙,一直以窮道士的形象示人,道觀也破破爛爛的也沒有人來,讓小小年紀的她每天都擔心道觀會倒閉。結果她壓根就是閑操心,這世界上所有道觀倒閉了如意觀都不會倒閉,她師父唬了她二十來年。

 秦思源輕輕歎了口氣,伸手彈出去幾個石子,一層無形的結界將兩人罩了起來。簡洛書後槽牙磨的更響了:“明明是王者,還天天在我面前裝青銅,你挺會演啊。我是不是欠你一個奧斯卡?”

 秦思源摸了摸鼻子:“其實師父不告訴你也有他的考慮,師姐你學道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有沒有發現你的體質很特殊?”

 “特殊?”簡洛書猶豫了下:“特殊不特殊的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我挺有天分的。師父留下的那些書我看一遍就能記住,每一句都覺得很好理解。就連那些符籙也一樣,即使看起來最難的符籙在我眼裡也一目了然,我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靈氣的走向,只要畫的時候控制好靈氣就能一次成功。”

 秦思源點了點頭:“我也算特殊體質的人,師父說我這種體質萬裡挑一,是難得的修煉奇才。我這種體質雖然難得,但從古至今也不算太少見,就拿現在來說,龍虎門和嶗山派都有和我一樣的純陽體質的人。但是師姐就不一樣了……”

 秦思源看著簡洛書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混沌體質,從古至今唯一一個。”

 簡洛書的眼睛瞬間變圓了:“我居然這麽牛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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