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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娛樂圈為所欲為》第125章
原也見到白涼的時候, 白涼並沒有發現他, 他就看著白涼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抱著那個叫沈珩的男人的手,又咬又鬧的, 然後又看到他在那個比他大了很多的男人的安撫下,慢慢變乖順。

 如果換做其他兩個大男人, 作為直男的原也可能一時不能接受,但白涼跟沈珩在一起的畫面, 好像並沒有讓人感到違和,大概是他們倆太有默契了,相處模式仿佛渾然天成。

 當事人沒有察覺被人看到了, 依舊我行我素地在玩鬧, 反而是不小心碰到他們玩鬧場面的原也感覺到了不好意思。原本他想要上前打招呼,卻在看到他們倆在親熱後,把邁出一步的腳給收了回去, 避開了他們親熱的場面。

 原也站在角落裡好久, 好在這個地方夠偏僻,幾乎沒有人會過來,不然被別人看到了, 還以為他是個喜歡偷窺別人情侶親熱的變態。也怪不得他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白涼,原來是白涼先發現了這個好地方,帶著愛人在這裡二人世界了。

 白涼跟那個高大的男人鬧了挺長一段時間,即使回避了,原也還能聽到他們的隻言片語。情人間溫柔的對話, 由他一個外人聽到,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好像在做心虛事。

 原也並非故意要聽他們談情說愛,只是他實在太想接觸白涼,跟他說跳槽的事,現下就是很好的機會,這裡沒有其他人,不怕被他經紀人看到。如果他這會覺得不好意思走了的話,要避開他的經紀人再來找白涼,或者過後再通過別的方式去聯系白涼,那就很難了。

 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原也只能暫時缺德一下下,他閉堵自己的眼目,腦子裡想著其他事,盡量不去注意一牆之隔的那兩個人的動靜。

 好像過了一會兒,那邊才沒有了說話聲,原也借著室內植物的遮擋往白涼那邊看去,看到他們倆終於分開,那個男人靠著沙發坐在一邊,而白涼坐在沙發中間,正遺憾地看著面前的那盤子食物。

 這是最好的時機了,原也顧不得一會他們倆回怎麽想自己,他只能抓住這個機會去接近白涼,能不能簽約OR,換一個有盼頭的前程,就看這一次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拍了拍自己的臉,好讓自己看起來有氣色一點,這才從遮擋物後面現身,往白涼那邊走去。

 越是接近,原也就越是緊張,他隻經過媒體的片面之詞了解白涼,並不確定白涼是不是真的如媒體所說的那樣平易近人。可能他這一步過去,或許被白涼相中,從此平步青雲,也有可能惹怒白涼,被白涼拒絕。

 他還沒有想好一會要怎麽跟白涼打招呼,那邊白涼突然就抬起了頭,他突然跟白涼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對上,不由自主地就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愣在原地手足無措。

 原也以為他可能會被白涼誤以為是來偷聽的,已經做好被白涼下逐客令的準備,心臟緊張得噗通噗通地直跳。

 結果他在白涼面前站了沒一會兒,就聽白涼突然玩味地說:“香餑餑自己送上門來了。”

 ……

 自助餐一直持續到很晚才結束,白涼原本打算早點離開,好去焙塔讓沈珩給他買他心念念的蛋撻,沒想到被一些事情耽擱,等他們想起來要離開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

 像百花匯這些頒獎典禮,一般以邀請明星出場為噱頭,吸引媒體和流量,以獲得讚助商和廣告商的青睞和投資,所以明星們的進出場成為了頒獎典禮的一大賣點,會場自然也不會給明星的車輛安排地下停車場和離開的便捷通道,只能從酒店正門進出。

 缺少曝光的藝人自然不會覺得進進出出都要被媒體和狗仔糾纏是件很煩的事情,但白涼並不這樣覺得,他其實是很討厭應付媒體的,因為在媒體面前得說很多客套話違心話,他並不喜歡。

 白涼出酒店的時候以為天都這麽晚了,酒店門口應該沒有多少記者狗仔了才是,但他完全小看了記者狗仔們的敬業精神,他一跟沈珩走出酒店大門,就被一群記者蜂擁而上,他身單力薄的,差點被擠上來的記者推倒。

 好在身邊站著的沈珩拉了他一把,將他拉進了懷裡,用兩條強壯有力的手臂護著他,才不至於讓他被人群衝走。

 記者們本來還有點忌憚沈珩,但在看到沈珩下意識護住白涼的舉動後,突然就爆發了起來,一個兩個更加激動地要往前湊上去,恨不得將鏡頭話筒都戳在他們倆面前。

 沈珩的保鏢跟酒店的保安及時趕到,在人群失控之前將沈珩和白涼團團圍住,這才避免了更加瘋狂的場面出現。

 白涼被沈珩護在懷裡,帶著一點點往酒店門前等著的那輛邁巴赫走去,白涼依賴著沈珩的懷抱,完全不在乎被這些媒體拍了多少張照片。

 就在他們等保鏢給他們開車門的時間裡,一個大膽的記者突然擠過來,話筒直戳到白涼面前,那個記者扯著嗓子問道:“請問你們倆的關系究竟是不是像網上那個知情人士說的那樣,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系?”

 那個記者是拚了命地想要拿到一手資訊,甚至舍得冒著被沈珩保鏢打傷的風險,可以說是十分敬業了。

 他問問題的聲音實在太大,加上問題直白又刺激,引得其他記者都躁動起來,一個個犀利的問題朝著白涼拋出來,那些問題大多是圍繞著他們的關系。

 “白涼白涼,據知情人透露,你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跟沈珩在一起了,請問是被逼迫的,還是自己自願的,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名氣?”

 “請問你是真的插足了沈珩的婚姻,導致沈珩婚姻不和嗎?你對網上說你是男小三的事怎麽看?”

 “你今天帶沈珩出席百花匯頒獎典禮,是想證明你們倆之間是真愛嗎?還是因為心虛想給我們下馬威?”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覺得羞愧嗎?”

 會問這些問題的一般都是不入流的媒體,像什麽三流報社,野雞網站論壇,還有微博上某些以抹黑挖苦明星的自媒體營銷大v。他們往往沒有營業執照,法律對他們沒有多大的威懾,也不用負什麽責任,就算今天端了一窩,明天他們又能再起一窩,怎麽都趕盡殺絕不了的。

 他們這種媒體往往讓經紀公司和藝人又愛又恨,愛的是可以借用他們本身的流量來炒作宣傳,恨的是他們經常把藝人的黑料爆出去,甚至還無中生有造謠中傷,給藝人的形象造成困擾,但又拿他們無可奈何。

 雖然說侵犯到了別人的權益以及名聲,就能一紙告上法庭,但能告得了一個兩個三個,卻告不了十個十幾個幾十個。而且法院最多就判他們一個誹謗,賠點錢就完事了,完全起不到殺雞儆猴的作用。過後他們又會卷土重來,甚至記恨上告他們的經紀公司和藝人,到時候他們為了報復,說不定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來。

 所以只要是沒有觸及底線和比較大的利益問題,被侵權的一方更多時候是選擇不去在意,不去計較,少數幾個背景硬一點的,才會跟這種無賴死磕。

 正是因為忍氣吞聲的人太多,才助長了他們的火焰,讓他們肆無忌憚地傷害了一個又一個的公眾人物,把網絡高得烏煙瘴氣。

 他們也是急於拿到爆料,見有人做了出頭鳥,其他的怕自己搶不到勁爆的內容,被對手沾了先機,於是在利益誘惑面前,也顧不得去想白涼的背景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質問白涼。

 白涼原本不想跟他們計較,隻想快點離開這裡,去買沈珩承諾給他的蛋撻做宵夜,然後回家抱著沈珩美滋滋地睡一覺,他可是剛從跨越了太平洋的遊輪下來,就馬不停蹄地趕來參加百花匯頒獎典禮的,這會時間也不早了,他時差也沒倒,早就困成了狗。

 但是聽他們問的問題越來越離譜,甚至還在質疑他跟沈珩交往的意圖,還給沈珩杜撰出了個恩愛發妻,當著他的面把他說成了不要臉的男小三,這個他就不能忍了。

 但他生氣歸生氣,該有的理智還是有的,他還清楚地記得搞出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誰,不管他怎麽威脅這些三流媒體,也只是能暫時堵住他們的悠悠之口,並不能完全地澄清事實,打擊背後搞事的那個人。

 所以白涼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後,也沒有對問出這些問題的記者狗仔發難,而是從沈珩懷裡扭過頭,看著咄咄逼人的媒體們,鎮靜又嚴肅地聲明:“你們有相信網絡流言的權利,我不會責備你們什麽。但我絕對不會姑息在背後汙蔑我跟我愛人名聲的人,我會盡快調查出散布這一切不實信息的人是誰,並且將她交由法律裁決。也希望在場的各位自重,莫要因為一點點好奇心而被連累。”

 白涼撂下這段話,便在保鏢的保護之下上了車,等他跟沈珩都坐好,關上門後,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地啟動,開出了酒店,隻留下一群被白涼剛才那個充滿威懾力的眼神成功恐嚇到的記者,眼睜睜地看著那輛嶄新的邁巴赫開出他們的視野范圍。

 關上車門後,外界的喧嘩都被玻璃擋去,車廂裡除了白涼跟沈珩,就剩一個司機一個助理,但他們目睹了剛才的混亂後,怕白涼在怒頭上,是一點都不敢發聲,車廂裡靜悄悄的。

 白涼盯著前頭的車窗發了會呆,不知道在想什麽,面無表情的。沈珩以他多年照顧白涼的經驗來看,這小東西大概又在腦子裡想什麽捉弄人的法子了。

 看他想得太入迷,沈珩怕他會傷神,便出聲跟前面的司機說:“到前面路口左轉,去一趟焙塔。”

 司機當然知道焙塔怎麽走,他不是第一次去了,白少喜歡吃焙塔的蛋糕,他也受命去買過幾次,自然輕車熟路。

 白涼突然聽到沈珩的聲音,又聽他讓司機去焙塔,才想起來他要吃蛋撻的事,於是又打起了精神,松懈下一身戒備,癱在座椅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也是他買的車內部空間夠大,才能讓他舒展身體,他伸過懶腰,感覺身體裡的懶蟲瞌睡蟲都跑出來了,接著又打了幾個大大的哈欠,連眼淚都飆了出來。

 白涼現在隻想睡一覺,他兩隻腳相互蹭著,把小皮鞋蹭了下去,把腳抬上後座,身體往沈珩那邊靠去,屈著腿要鑽進沈珩懷裡,一副困了累了要抱抱的可憐模樣。

 沈珩也是心疼他今天遭受了那麽多誤會跟委屈,見他蹭過來,便對他展開雙臂,等他乖乖滾進懷裡了,就團團將他抱住,把他的腳擺成舒服的姿勢,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白涼整個人都貼著沈珩的胸腹,雙手趴著沈珩的胸膛,又用臉在沈珩的西裝上蹭了蹭,尋找最舒服的位置。沈珩這件西裝的料子光滑柔軟,才不至於讓他在臉上蹭出紅痕。白涼最後把頭窩在沈珩兩塊胸肌的溝壑中,滿意地揉了揉困得要睜不開了的眼睛,還惦記著他要買蛋撻的事,帶著鼻音黏糊糊地跟沈珩說:“一會到了焙塔,記得把我叫起來啊……”

 沈珩的手放在白涼背上拍了拍,輕聲地嗯了一下,又低頭去看他一眼,見到他已經趴在自己懷裡睡著了。

 想到如今的局面,沈珩也是覺得頭疼,他其實有很多辦法能把關於白涼的負面消息都封鎖,也可以幫他解除所有誤會。但白涼還是錙銖必較的小孩心性,要是有人讓他不如願了一點點,他寧可爭個魚死網破,也不會讓對方好過,而且還不願意讓別人插手幫忙,他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太過偏激了,但他又對此樂在其中,沈珩也感到很無奈。

 後來沈珩就想通了,白涼想做什麽就讓他去做吧,真的捅出什麽簍子再說,到時候還有自己兜著他呢,再不濟讓他碰一次壁,讓他得到點教訓,他就會乖乖回到自己的懷抱了。

 夜裡道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車了,邁巴赫平穩地劃過幾條街道,停在了焙塔的門前。

 這會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蛋糕店也已經打烊了,大門關著,從櫥窗可以看到裡面的服務員正在處理今天沒賣完的蛋糕,打掃衛生。

 司機把車停下,卻沒聽到後座傳來什麽動靜,以為是外面太暗了,老板白少他們不知道已經到了地方,便小聲提醒道:“沈先生,焙塔到了,但是好像已經打烊了,您還要下去嗎?”

 沈珩抱著白涼,靠在椅背上小憩,聽到司機的聲音,他睜開了眼睛,往車窗外看了一眼,發現焙塔已經到點打烊了。

 雖然打烊了,但如果真的要買,也不是沒有辦法讓他們再開門做生意,但沈珩低頭看了熟睡中的白涼一眼,跟司機說得卻是:“算了,不買了吧,直接把車開回大宅那邊。”

 沈珩想的是白涼買的房子已經沒有多余的車位可以停白涼新買的這輛邁巴赫了,所以只能繞一圈回大宅暫時把車停放好,改天再讓助理幫白涼上車牌買車位。

 司機卻有點猶豫,視線略過沈珩懷裡的白涼,說道:“可是不買的話,半路白少醒了鬧著要吃蛋糕怎麽辦?”

 沈珩摸著白涼有些刺手的腦袋,白涼在睡夢中也被他摸得很舒服,好像睡得更沉了,連嘴巴流口水了都不知道。沈珩拿出手帕給他擦口水,末了又用指腹在他微微張開的唇上按了按,白涼感覺到嘴邊有什麽東西,貪吃鬼一樣把沈珩的手指給叼住,就著這個姿勢繼續睡了。

 沈珩這才跟司機說:“沒關系,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的。”

 既然老板都這麽篤定,他們辦事的又能有什麽異議呢,就算半路上白涼真的醒了,那受到困擾的也只是老板而已。

 結果司機一語成讖,車子開出市區,往郊外別墅區開的途中,白涼悠悠醒來,發覺自己嘴裡含著什麽東西,下意識咬了兩下,發現並不是吃的,揉著眼睛一臉茫然地從沈珩懷裡抬頭,也沒有馬上將嘴裡咬著的東西吐出去。

 小憩中的沈珩被指尖酥酥麻麻的啃咬喚醒,低頭一看原來是白涼醒了,還叼著自己的手指頭不放,不禁覺得可憐又好笑,於是低低地笑了出來。

 白涼聽到他的笑聲才徹底清醒,發現自己正含著沈珩的手指,連忙啵的一聲松開,左右環顧四周,見車窗外面黑漆漆的,急忙問道:“我睡了多久啊,我們現在到哪裡了,還沒有到焙塔嗎?”

 沈珩見他身體要滑下去了,便托著他的屁股往上抱了抱,將他老老實實地摁在自己懷裡,才跟他說:“我們在去大宅的路上,焙塔已經打烊了,見你睡得正香,就沒去打擾人家。”

 白涼一聽急了,自己心念念了大半個晚上的夜宵居然在他睡著的時候不翼而飛,這怎麽能忍!?

 剛好又是他才睡醒,有起床氣的時候,也顧不得車裡還有其他人,就要跟沈珩鬧脾氣,大聲囔囔著他要回去買蛋撻。

 沈珩拍著他的背哄他說:“好了好了,明天再去買行不行,這會都已經快到家了,咱們回去讓廚房蒸牛奶蛋羹給你吃。”

 白涼自然是要抓住這個機會,跟沈珩蹬鼻子上臉地撒嬌的,他當然不會輕易就被一碗蒸蛋收買,即使他在聽到沈珩說牛奶蒸蛋的時候就已經流出了口水,但他還是要鬧上一鬧,把今天受到的委屈都借機宣泄出來,然後讓沈珩一點點包容撫平。

 沈珩看了一眼後視鏡,跟司機的眼睛不期而遇,司機心虛極了,連忙放下車廂中間的擋板,降低他在車廂的存在感,也好讓老板去哄心肝寶貝。

 白涼突然聽到車裡什麽地方發出了聲音,注意力暫時被吸引了去,豎起耳朵去確認那是什麽聲音,察覺到他背後好像被什麽東西隔斷了,才反應過來可能是擋板被放下來了。

 沈珩看他這幅警覺的樣子,一手扶著他的腰讓他在自己腿上坐穩,一手摸上他的耳朵,笑著逗他說:“你看你,任性得連司機大叔都看不下去了,不知道羞羞。”

 白涼見他又拿小孩子跟自己做比較,當下就有點惱怒,就著騎在沈珩身上的姿勢,伸出兩隻爪子就要去撓沈珩癢癢,一邊撓一邊“凶巴巴”地喊著沈珩的大名,聽得前面的司機和助理心裡一顫一顫的。

 也不知道後來他們老板對他最疼愛也最無可奈何的小心肝做了什麽,到後面只聽到了白涼時不時哭唧唧的聲音,中間還伴隨著幾聲打嗝,好像被人拿捏在懷裡擺弄的奶貓一樣撓人,然後又是他們老板低聲細語的哄話,心肝寶貝地叫著白涼,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司機再也聽不到後座傳來的各種聲音,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回到大宅,下車的時候沈珩抱著白涼,白涼的西裝不翼而飛,身上只剩了件被揉得皺巴巴的絲質白襯衫,上面幾個扣子不翼而飛,領子大敞,露出一小片白膩的皮膚來,而有些地方也不知道是蹭到了什麽,微微發著紅。

 大宅的人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這會誰都不刻意去關注主人家的形象,一個個低著頭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分內事,端茶送水的端茶送水,做夜宵的做夜宵。

 趁著夜宵還沒做好,沈珩把白涼抱上樓,在主臥的浴室裡給白涼洗了個澡,給他洗頭的時花了比平時多一半的時間,沈珩要把他頭髮上的啫喱水洗得乾乾淨淨才放心。

 白涼最怕被沈珩洗頭,每次都好像要被他搓下一層頭皮,但這會他在車上時被沈珩弄得精疲力盡,這會也沒有多余發力氣去反抗了。

 等白涼洗乾淨被沈珩抱出浴室,渾身上下都被洗得紅通通的,那頭短得有點扎手的頭髮因為被水完全浸濕,這會終於安安分分地貼在腦袋上,終於沒有那麽刺人了,整個人看著還像是那個漂亮乖巧的娃娃。沈珩給他擦頭髮之前又忍不住低頭在他因為洗澡洗得有點缺氧而微微張著的唇上親了親,帶著無限的憐愛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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