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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娛樂圈為所欲為》第12章
白涼鬧著要聽一千零一夜,沈珩整天忙著飛來飛去,哪裡有時間去記故事書裡的故事。

 他把白涼往懷裡一摟,將他的腦袋摁在胸膛上,輕聲細語地哄了好久,白涼才願意睡覺。

 這個點沈珩也是睡不著的,他看著懷裡睡得安穩的白涼,想起剛見到他那會,這半大的孩子不知道抱著個什麽,在湖邊徘徊,那天晚上他也是閑,也幸好他閑,才有時間坐在車裡看了將近一個小時。

 那時剛入夏,夜裡吹的風還是有點涼的,沈珩就看著那個孩子來來回回地走,像是在等人。

 他想起管家跟他說他兒子沈睿哲在高中早戀被老師請家長,還以為白涼是哪個初中的學生,半夜偷偷爬牆出來幽會小姐姐。

 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來,沈珩笑了笑也沒耐心等下去了,正要吩咐司機開車,眼角卻瞥到那個孩子正往湖裡走。

 沈珩眼皮一跳,想都沒想就推開了車門,嚇得正要啟動車子的司機差點踩下油門。

 見老板衝了出去,司機也隻好跟上,那邊沈珩已經跑到了湖邊,一隻腳踩進了不知深淺的湖裡,昂貴的手工皮鞋就這樣報廢了。

 沈珩拉著那個孩子的胳膊,企圖把人拽回來,但白涼已經兩腳踩空,整個人都泡進了水裡,水的阻力加上他自身的體重,要憑一己之力把他拉上來,還是有點困難,加上沈珩站在淺水區底下的石頭上,根本沒有辦法使力。

 司機怕自己老板有個什麽閃失,也連忙跑過去幫忙,兩個大男人費了一點勁,才把這個一心求死的孩子給拉上來。

 白涼應該是很怕死的,被拉上岸後他整個人都害怕得抽搐起來,不停地咳嗽發抖,抱著懷裡那個盒子一直在哭。

 司機眼尖,見到盒子上的奠字,不由得大吃一驚,顧不上尊卑,就把沈珩往後拉了拉,以免沾上晦氣。

 沈珩站穩,喘勻了氣,見那孩子單薄的身體瑟瑟發抖,看著實在太可憐了,不禁動了少見的惻隱之心,蹲下去問他怎麽了。

 白涼還沉浸在自己對於死亡的恐懼裡,又憎恨自己的軟弱和貪生怕死,再給他一次自殺的機會,估計他都沒有那個勇氣往下跳了。

 沈珩見他不說話,隻好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給他披上,頗有耐心地在原地等他。

 許久,白涼才顫著牙斷斷續續地說:“爸爸不在了,我對不起爸爸,我沒有勇氣跟他一起走。”

 簡陋的骨灰盒早已被水衝得空蕩蕩,蓋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白涼已經沒有了親人和家,身上的錢只夠請人火化父親的遺體,骨灰盒還是人家看他一個孩子實在可憐,送給他的。

 白涼抱著骨灰盒從火化場出來,不知道要去哪裡,他沒有錢安葬父親,租的房子剛死過人,房東覺得晦氣,已經封了,反正也只是個租不出去的破房子。

 他從城西一路走到城東,從早上走到了晚上,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於是他乾脆想跟著父親一起走了,死在湖裡剛好能把父親的骨灰給一起處理掉。

 結果父親的骨灰被水衝散了,而他被人救了上來。

 白涼剛被沈珩帶回來的那段時間整日渾渾噩噩的,還沉浸在父親自殺的恐慌中,自責又害怕,他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幾乎沒有處事的能力。

 因為沈珩給予他溫柔,他便將沈珩當成了浮木,緊緊地抱著他不願松手。

 沈珩十八九歲的時候就當了爸爸,已經是三個兒子的父親了,但他忙於工作,對兒子也不甚上心,每年只有一兩次的機會能跟兒子們坐下談談心,大多數都是嚴肅且嚴厲的。

 可能是他那三個兒子長得太快,好像眨眼就從繈褓中的嬰兒變成了一米八幾的大個頭,讓他連逗弄孩子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面對粘人且嬌弱的白涼時,沈珩就多了一點耐心跟溫柔,甚至不辭麻煩地將他帶在身邊,世界各地地飛,疏導開解他。

 白涼一開始是小心翼翼的,後面應該是試探到了沈珩對他的態度,似乎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的底線,於是就嬌縱起來,仗著沈珩憐惜他而無法無天,要星星要月亮,在沈珩無限的縱容下,漸漸從陰霾裡走了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白涼做不到自己睡覺,一關燈他就哭著喊著說他害怕,從床上連爬帶滾下來,抱著沈珩的大腿不撒手,沈珩實在拿他沒轍,隻好將他當做巨嬰,每晚哄著睡。

 於是白涼得寸進尺,爬上了沈珩的床還不滿意,非要沈珩給他講睡前故事,像格林童話伊索寓言這些他還不樂意聽,要沈珩給他講最長的一千零一夜。

 沈珩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拍著白涼背脊的手一停頓,正想要拒絕,察覺他想法的白涼立馬就哭了,半夜吵得不讓人睡覺,沈珩隻好讓人連夜弄來一本一千零一夜,因為在國外,買來的書也是英文的,白涼聽不懂,沈珩只能一目十行地看個大概,再翻譯給他聽。

 這樣磨人又驕傲的小東西,沈珩對他又是無奈又是喜歡的,像養個寵物一樣,一直帶在身邊,直到沈珩不得不去中東做生意,怕有什麽危險,才把他打包送回國跟自己那個不長進的兒子放在一起養。

 原本以為白涼已經被他寵得變得跟正常人無異了,但只要一離開他,白涼就會原形畢露,還是那麽膽小,那麽患得患失,半夜不睡覺,像個小孩子一樣哭著鬧著要給他打電話。

 沈珩拿著電話就在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能陪著白涼一時陪不了一世。他們倆不過也是一面之緣,要是只是供他吃穿用度衣食住行那還是沒問題的,要是一輩子都圍著他轉,那就太過了。

 白涼被沈珩放在手心裡呵護了一陣子,真的以為自己就是沈珩的一切,結果他被沈珩丟回國內,跟沈珩的親兒子四目對視,美夢被無情打碎。

 好在沈睿哲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很快就接受了他多了個沒有血緣和法律關系的便宜弟弟,又因為沈珩發話讓他好好照顧白涼,於是他就擺出老大哥的樣子來,跟白涼稱兄道弟。

 沈珩那時候在國內有個情人,因為比較會做樣子給沈珩看,在沈珩面前就裝作賢妻良母的模樣,對沈珩跟沈睿哲噓寒問暖,沈珩沒有太多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見她對沈睿哲上心,就把沈睿哲交給她照顧。

 沈睿哲是個私生子,娘是個薄命的,生下他就走了,放在外公家裡養了幾年,才被沈珩接回來。沈睿哲自己在國內無人敢管教他,父親遠在國外,管家又疼他,他就是在天上捅個婁子,都沒人說他,後面沈珩的情人入住家裡,對他擺出小媽的姿態,管東管西的,實在讓人心煩。

 剛好那時候他多了個兄弟,白涼的到來終於讓他松了一口氣,覺得有人替他分擔那個女人的注意力了,但第一眼見這個便宜弟弟的時候,他還是替白涼捏了把汗,這個弟弟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模樣,別不會被準後媽給弄死吧?

 事實證明沈睿哲想太多,白涼在沈珩面前如果說是一隻偶爾亮爪子的貓,那在他們面前就是一隻隨便一爪子就能把人撕碎的獅子。

 在白涼身上,沈睿哲見識到了什麽叫黑心蓮,總之沒有多久,那個趾高氣昂的準後媽就被白涼給逼走了。

 沈睿哲那時候有種錯覺,說不定下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就是他了。

 就在他為自己悲慘命運瑟瑟發抖的時候,白涼一改將惡毒後媽轟走的凶殘面孔,對他笑得人畜無害,特別乖地喊他哥哥,好像他們倆真的是一脈相承的兄弟一樣。

 沈睿哲戰戰兢兢了一段時間,才確認這個便宜弟弟對自己沒有敵意,一般時候這個弟弟總是安安靜靜的待在家裡的某個角落發呆,像幅美麗的畫像,看著挺讓人賞心悅目的。

 白涼終於在沈珩懷裡睡了個安穩的覺,他甚至都沒有做夢,或者說做了但都不是什麽可怕的夢,醒來就忘了。

 他一醒沈珩也醒了,見沈珩睜開眼看他,他就撲到沈珩身上一邊騎一邊蹭,像是小狼狗找到了撒歡的地,要在上面打滾磨蹭宣布主權一樣。

 沈珩揉揉他睡亂的頭髮,親一下他的額頭,說:“快出去讓馬興他們伺候你,我還要再睡一會,等你拍完戲我帶你回去。”

 白涼一聽這話,就知道沈珩這次不會那麽快就走,於是他蹬過沈珩的肚子,匆匆忙忙地下了床穿鞋,去找馬興安排他早點拍完今天的戲。

 等白涼出去,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沈珩摸著懷裡他留下來的余溫,扯動嘴角無奈地笑了一聲,繼續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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