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瑤到了軍營沒待幾日,趙熙延便遣了暗衛將她連夜送回京城,要她為皇貴妃所用。趙熙延還叮囑了暗衛,要盯緊吳清瑤,若有不軌不必來稟就地格殺。暗衛領命,就帶著吳清瑤一路趕路回京。趙熙延則帶著大軍一路向漠北進發,過了十日,便到了北邊關。鎮北侯早就回邊關駐守了,聽聞端王又被遣來了,早就備好酒菜等著了。趙熙延此次來此,營帳還是上次的營帳,裡邊什麽都沒變,只是這次沒有秦淮安解悶,更沒有夏淑寧無微不至的照拂。趙熙延瞧著夏淑寧曾用過的針線,更是想她,想起當年在這個營帳三年的同床共枕,寧兒的無微不至。他有些後悔,三年同床共枕,竟然只是抱著她睡覺。趙熙延輕笑自己真是木頭疙瘩,竟然能這樣清心寡欲,清清白白同床共枕了三年。但是如今不是回憶往昔的時候,而是如何速戰速決快些回京。
鎮北侯沒得少元帝的聖旨,不敢隨意派兵去幫漠北大汗。趙熙延來了,鎮北侯趕忙拿出漠北的地圖。如今漠北二皇子與三皇子,相互抵抗,二皇子的兵將軟禁了漠北大汗與大皇子,三皇子打著勤王的旗號攻打二皇子的大軍。漠北大汗與大皇子都被軟禁在皇宮的汗王宮裡,不見天日,也不知道死了還是沒死。二皇子只是軟禁了他們,沒直接殺了他們,說明他們應該還有利用價值。漠北內亂,有些突然,趙熙延覺得很是可疑。如今漠北大汗並沒有立太子,也沒有尤其偏愛哪一位皇子,如今漠北大汗不過登基十多年,皇子們竟就這般等不及麽?探子夜晚來稟,漠北二皇子大軍與三皇子大軍的方位。趙熙延不想為了漠北折兵損將,畢竟不是為了大齊,死的人多了很是不值得。趙熙延希望漠北二皇子與三皇子能狗咬狗,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不費兵將見他們手到擒來才是上上之策。鎮北侯也覺得這樣好,但是該以什麽樣的法子才能要他們狗咬狗還未得知。趙熙延遇到瓶頸第一個去尋了顏逢君,顏逢君覺得端王給了她驚喜,原本以為端王帶兵打仗這方面怕是帥才不夠,沒想到還能提出這樣的好提議。顏逢君本來是想著要端王先去與三皇子假意結盟,先一塊滅了難纏多智的二皇子,待鏟除二皇子後,三皇子這個有勇無謀的是極好解決的。但是顏逢君覺得趙熙延的法子更好,這樣坐待收利即可。可是不止他們這樣想的,也還有人是這樣想的。
顏逢君斷定漠北大汗肯定還活著,但是大皇子就說不定了。因著漠北皇室新君登基也是要拿到傳國玉璽與金刀,二者缺一都沒辦法即位。二皇子第一時間能將皇宮圍起來,軟禁了漠北大汗,肯定是蓄謀已久,漠北皇宮也一定包圍重重。漠北大汗定是將東西藏了起來,二皇子又尋不得,才會留著漠北大汗一條命。如果能讓他們雙方都覺得,玉璽和金刀在對方那處,那勢必會相互殘殺。此計關鍵是,如何能要他們堅定的相信,玉璽和金刀在對方那處。顏逢君自然會記得隨性軍中有個漠北公主,玉璽和金刀只有漠北皇室見過,這個漠北公主據說以前在漠北時還挺受漠北大汗喜愛的。顏逢君將想法說與了趙熙延聽,趙熙延覺得實在妙極。但是烏蘭婭不宜出面才是,問問她玉璽與金刀長什麽樣倒是可以。趙熙延趕忙將烏蘭婭喚來,問她玉璽和金刀長什麽樣。烏蘭婭支支吾吾沒說出來,她只見過父汗桌上的玉璽,但是那是傳國玉璽不是隨意能觀看的,只是知道個大概。至於金刀,她是真的不知道長什麽樣,從年累月都是供奉在他父汗的寢殿密室裡。烏蘭婭這處是沒指望了,趙熙延只能另想辦法。他陡然想到,不如就偷偷潛入漠北皇宮,問漠北大汗要就好了。兩位叛亂的皇子,一人一個,為了得到對方手上那一半,肯定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可是又要如何遣去漠北皇宮,又如何說服漠北大汗將玉璽和金刀都交出來?親兒子尚且寧死不願給,何況他是大齊的皇子。
正當趙熙延苦思冥想的時候,暗衛來稟,烏蘭婭穿了一身夜行衣,往漠北皇宮去了。趙熙延覺得大事不好,烏蘭婭要壞事,趕緊帶著暗衛跟緊烏蘭婭。趙熙延原本沒有想好,要不要潛入漠北皇宮,這下倒好烏蘭婭替他做了決定。趙熙延這次可沒有這般衝動,帶了半數的暗衛貼身護著。烏蘭婭熟悉漠北皇宮,先打暈了看守漠北專供恭桶進出的小門的守衛,然後拿匕首都割了他們的喉。烏蘭婭摸黑一路摸進去了,緊接著跳上了房頂,急忙忙往漠北皇宮最大的汗王宮去了。趙熙延帶著暗衛一路跟著,烏蘭婭熟悉皇宮地形,倒是個好帶頭人。但是漠北皇宮都是二皇子的人,所以常常走走停停。趙熙延也是今日才開了眼界,原來烏蘭婭武功這麽好,輕功更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烏蘭婭從汗王宮後一座偏殿落下,繞開了耳目,就進了房裡。一個暗衛先行探路,緊緊跟著烏蘭婭,才發現這座偏殿的地磚上有個密道,眼看著烏蘭婭打開了地磚鑽了進去。暗衛趕忙通知趙熙延等一起進了這地磚下的密道,周圍一片黑漆漆,暗衛點了隨身帶的火折子才勉強瞧得見路。趙熙延一乾人等走了好久,才到了一扇看似像門的地方正在頭頂的地方。暗衛將門試著打開了,暗衛先行出了這扇門裡,不料烏蘭婭聽見了那門有聲響,拿著刀早就候著。刀子架在暗衛脖頸上,烏蘭婭見暗衛穿著大齊的衣裳,不知道是誰,先叫他出來,刀子還架在暗衛脖子上。緊接著趙熙延就出來了,烏蘭婭見到了趙熙延,驚極了。
“王爺,你怎麽來到了此處?”
“說好的會聽話,你自己一個人獨闖皇宮,不知道如今這裡已成龍潭虎穴了麽?”
“我不放心父汗與皇兄,你們有遲遲不發兵,我擔心……”
“我不發兵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急什麽?”
正當兩人說著話,漠北大汗的咳嗽聲卻打擾了兩人。烏蘭婭趕忙跑到漠北大汗跟前為他順著背,趙熙延示意要暗衛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他走到了漠北大汗的跟前。
“小王乃大齊端王,見過漠北大汗,小王奉了大齊皇帝之命前來襄助漠北大汗平叛內亂。”
“本汗何時請了大齊相助?本汗被軟禁在這汗王宮這般久,從未傳過一份聖旨,何談請大齊相助?”
“那麽大汗確實沒有傳書請我大齊相助?但我大齊確確實實接到了您的親筆傳書,故此點兵前來相助。”
“怕是那逆子偽造了書信!本汗從未請過大齊前來,這是我漠北的家事,不需大齊相助,請端王回大齊去吧。”
“如今漠北內亂,小王是奉旨協助大汗,小王皇命在身走不得。”
“原來你就是大齊端王,長得這樣好的皮囊,難怪將本汗的啊婭迷得神魂顛倒,連漠北都不要回來了,也能割舍本汗與她母妃。”
“小王慚愧。”
“聽說你們大齊現在還沒有給啊婭名分,你們真是欺人太甚!啊婭替你連兒子都生下來了,拋棄了漠北,你們連名分都沒給,可是在輕視我漠北!”
“現在當務之急,是為大汗解除漠北內亂。小王獻出一策,還望大汗采納……”
趙熙延知道自己是有十張嘴與也解釋不清楚烏蘭婭真的與他什麽都沒發生,孩子也不是他的骨肉。但是天下皆知端王與漠北六公主摘星樓春風一度,生下了次子。趙熙延百口莫辯,只能強忍著將話鋒一轉。烏蘭拓聽了趙熙延這個法子,法子雖好,但是他不想用。趙熙延畢竟是是大齊親王,將玉璽與金刀交給他,等於將漠北交給了他。他身為漠北大汗,對大齊虎視眈眈這麽些年,怎麽可能信得過眼前這個帶頭砍殺他成千上萬漠北兵將的大齊親王。烏蘭拓不表態,烏蘭婭卻急得要死。她不願意二皇兄為了汗位殺了父汗與大皇兄,催著烏蘭拓將玉璽與金刀交給趙熙延。烏蘭拓當然不願意,直罵烏蘭婭傻,輕信大齊人。烏蘭拓不願意多說,只是說了巴魯父子有問題。巴魯明面上是二皇子麾下的得力乾將,但是總覺得沒有這麽簡單。趙熙延一聽巴魯這個名字很是熟悉,以前跟他交過手,在京城的時候,好像也聽說過太子宴請漠北使團,也單獨與巴魯吃過宴。趙熙延對照著烏蘭拓的話,隱隱覺得太子與巴魯脫不了乾系。如果巴魯與太子勾結,很多事,好像都能連在一起了。沒等趙熙延細想,就聽見外面有了聲音,趙熙延趕忙拉著烏蘭婭就要離去。烏蘭婭哪裡能將自己父汗丟下,趙熙延拖都拖不走,還鬧出了些聲響。眼看著門外侍衛就要進來了,趙熙延趕忙拉著烏蘭婭要走,侍衛們衝了進來,只聽見烏蘭婭大喊一升父汗。趙熙延趕忙打暈了她帶走了,因著漠北大汗在寢殿最深處,又有屏風隔著,待侍衛們衝進來的時候,趙熙延帶著烏蘭婭早就從密道裡跑出去了。侍衛們明明聽到了烏蘭婭的聲音,進來卻不見烏蘭婭,趕忙去通知了二皇子。
二皇子一聽,烏蘭婭竟然跟著大齊端王來了漠北,還潛入了汗王宮。二皇子在汗王宮發現了烏蘭婭身上的鈴鐺,應該是生怕鈴鐺引來侍衛,便藏在了懷裡不慎掉了汗王宮。二皇子怒問烏蘭拓玉璽和金刀是不是讓烏蘭婭帶走了,烏蘭拓不做聲,不承認不否認。二皇子見父汗這般,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心下卻更加疑惑了,隱隱相信父汗把玉璽和金刀給了烏蘭婭帶走了。二皇子留著烏蘭拓,逼問他確認玉璽和金刀去了何處。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摘綠帽
從此再也不綠
你們好壞啊
不能這麽說小趙
表妹會傷心噠
正在熱盒飯
猜一猜是誰該領盒飯
我在想我到底啥時候能完結
每日碼字
廁所都懶得上
我覺得我的腎要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