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熙延那日去了鹹福宮果不其然被夏貴妃罵了個夠,趙熙延受著。趙熙延將事情跟夏貴妃一五一十回稟了,夏貴妃不鹹不淡說幾句,也配合著趙熙延帶頭削減宮中用度。夏貴妃知道此次趙熙延估摸著籌備完畢,肯定要去漠北參戰了。夏貴妃有些擔心,趙熙延畢竟是女兒家,上戰場不比男兒。如果去了戰場,兩軍交戰,即使有人護著也難說安然無恙。如果不去,沒有建功立業,將來欲登大寶又無戰功,難以服眾。
趙熙延回了府馬不停蹄籌備糧食、布匹,馬匹,以充軍備。夏貴妃也領頭捐錢,削減用度。銀錢之事,在京中醞釀發酵。
“廢物!早知就將端王毒死在天牢算了。”
“太子殿下息怒,誰也不曾想,皇上竟然不顧律法準許端王戴罪立功。”
“快去,準備十萬兩和糧食布匹,本宮要響應端王號召。”
“太子殿下,你這是為何?”
“此事是父皇決定的,本宮不支持,這太子的位置是想送給端王了嗎?”
“是是是。”
“此事,也還不算本宮輸了。如今籌錢糧不過是為了打仗做準備,到時候端王肯定會被父皇派遣去邊關抗敵。端王身先士卒,為國捐軀,豈不是更好麽?”
“太子殿下英明。”
皇帝這幾日與大臣們商議了許久,終於下旨調兵遣將、籌錢糧、值班軍備。趙熙延領了旨,馬不停蹄準備著。經過一月,各地募兵竟有十萬人。趙熙延威逼利誘富商官員們,募捐錢糧也頗有成效。就當趙熙延欲歇口氣的時候,驛館卻傳來了烏蘭婭有孕兩月有余的消息。趙熙延宛如晴天霹靂一般,雖說烏蘭婭並不是自己指染的,但是眾人皆以為兩人有染。現下烏蘭婭有孕了,趙熙延更是百口莫辯。此事傳到了宮裡,皇帝也召見了趙熙延讓他去瞧瞧烏蘭婭,好歹也懷著大齊皇家的孩子。夏貴妃也召見了趙熙延,再次確定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趙熙延的。趙熙延一再否認,夏貴妃也半信半疑,還是遣人去驛館送了許多好物件。夏貴妃情願這孩子真的是趙熙延的,如此便證明趙熙延果真能使得女子有孕。趙熙延不情不願帶著太醫去了驛館,趙熙延叫的是舅父的徒弟。
“小王見過公主殿下。”
“你來做什麽?”
“聽聞公主殿下有孕,小王帶了禦醫為公主殿下安胎。”
“你回去吧,本公主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不關你事。還請端王趕緊回去。”
“先讓禦醫診脈吧,小王會盡快離去的。”
烏蘭婭冷笑一聲,荀禦醫見了端王眼色,立馬上前為烏蘭婭診脈。搭好了白綢,荀禦醫診起了脈。
“回稟端王殿下,公主殿下有孕兩月,神思憂鬱,怕是對胎兒不利。”
“荀禦醫,日後你就專門伺候公主安胎罷,出了事本王唯你是問。”
“是,端王殿下。”
趙熙延揮手示意那些丫頭婆子進來日後伺候烏蘭婭,烏蘭婭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死死盯著趙熙延。趙熙延將東西和人都帶到了驛館,交代好了便想離去。趙熙延剛轉身想出去,烏蘭婭便叫住了他。
“趙熙延,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嗎?”
“不知公主還缺些什麽?”趙熙延閉上了眼,眉頭緊蹙。
“他是你的孩子,你不打算認嗎?”烏蘭婭瞧著趙熙延的背影哭了出來。
“小王會好生照顧公主,請公主安心養胎。”
“你當真不認他嗎?”烏蘭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個生命實實在在的鮮活,眼裡滿是悲愴。
“公主日後有什麽需要便遣人去端王府知會一聲。”
“給他起個名字好嗎?”
趙熙延聽著烏蘭婭卑微的哭腔,心軟了,卻也沒有回頭。他怕,怕看到烏蘭婭那張淚流滿面的臉,此事雖不是他所為,卻是因他而起。
“等你好些了,我再取,保重身體。”趙熙延至始至終沒有轉過身去,說罷便走了。烏蘭婭卻又哭又笑,摸著肚子,對著孩子說道。
“你父王,還是在乎你,他說要給你取名字,孩子你聽到了嗎?”
烏蘭婭在堂前哭著笑,摸著肚子,喃喃道。左側卻有個身影將這一切收入了眼底,咬碎了牙,緊握著雙拳,額上青筋暴起。
趙熙延心煩意亂回了王妃直奔蘇清書那處,趙熙延抱著蘇清書不知所措。
“王爺,你這是怎麽了?”
“莫說話,讓我這樣抱著一會。”
趙熙延抱著蘇清書抱了好一陣子,蘇清書輕輕拍著趙熙延的背,安撫著他。趙熙延的心難以平靜,這一切都不是他想的。但伯仁雖不是我殺卻因他而死,他難辭其咎。他沒有辦法去面對烏蘭婭,如果不是他,烏蘭婭還是那個不講禮數的刁蠻公主。自己如此害了她,卻沒有辦法為她補償一二。明知道烏蘭婭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他卻沒辦法再和烏蘭婭解釋一次。
“烏蘭婭,懷有身孕了。”趙熙延緩緩說道。
“什麽漠北公主懷孕了?”蘇清書沒想到今日趙熙延急忙忙跑回來竟是因為這事。
“孩子是......”
“我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但一定不是我的,我確定。”
“可是......”
“沒有可是,真不是我的。難道連你也不信我麽?”
“並非,只是這孩子到底怎麽來的,很讓人疑惑。”
蘇清書眼裡卻沒有疑惑,趙熙延卻沒有瞧見她的眼睛。門外祥雲來稟皇帝傳召進宮,趙熙延便收拾了自己就進宮了。蘇清書有些不快,這孩子除了是王爺的,說不出是誰的。女子最重清白,普通女子尚且如此,何況是皇室公主。蘇清書想著可能是王爺一時難以接受這孩子是他的,才如此心煩意亂,不願承認。或許孩子大一些,眉目像王爺了,王爺便會承認了。蘇清書轉念又想到王爺如今算是有了兩個孩子了,王爺卻從不碰她,自己也還沒有身孕。如果將來王爺承認了這孩子接進府裡,因著孩子心懷愧疚更加寵愛漠北公主又該如何?自己又該如何?回娘家時,母親和嫂子總是催著問子嗣之事,自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現下漠北公主都有孕了,自己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外人怎麽看。蘇清書想著王爺如今這般寵愛自己,應該抓緊機會才對。有了子嗣才不會紅顏未老恩先斷,蘇清書打定主意便回了娘家去問母親和嫂嫂了。
蘇清書從丞相府回來,便跑去了吳清瑤的房裡,兩人談了許久,吳清瑤遞了一小瓷瓶給蘇清書。蘇清書臉紅了起來,推辭著不要,卻被吳清瑤一把塞進了手裡。蘇清書沒有推脫便紅著臉收下了,快步走出了吳清瑤的小院。途徑了秦淮安的小院,正在被師傅盯著背書的秦淮安瞧見了蘇清書慌慌張張的,很是奇怪。這一盯著就走了神,字便寫歪了,又被師傅罰寫了五十遍,正在叫苦連迭。
入了夜,趙熙延回了府,用了晚膳,前去沐浴。趙熙延去了王府浴池,一進門叫瞧見了已經有人正在沐浴,嚇得連忙出去。
“王爺,是你麽?”
“原是王妃,你怎麽不叫穎兒在門外看著啊,叫人誤闖了可不好。”
蘇清書還想說些甚麽話,趙熙延卻心跳加速小跑了出去。蘇清書覺得挫敗極了,王爺竟跑了出去。蘇清書咬了自個的紅唇,想起剛才自己那般放浪,心下羞得不行。蘇清書穿了袍子,便出去了。下人跑來告知他王妃出去了,他才放心進去沐浴更衣。趙熙延忙碌了一日,今日好生泡個澡舒緩。趙熙延洗了許久,換了新袍子,祥雲點著燈籠領著趙熙延回房裡睡。趙熙延進了屋子,只見房裡今日少了一些紅燭,簾子也都放下,趙熙延便一層一層撩起了起來。趙熙延剛坐在了床邊,將床簾一掀開,只見蘇清書躺在了他的床上,滿頭青絲散在枕頭上,妝容是精心打扮過,很是嫵媚。
“清書,你...你怎麽在這裡?”
“臣妾在這不該是常事麽?難不成王爺是覺得臣妾不應該來王爺房裡麽?”
“不不不.不是這樣。往常此時,你不應該在你房裡歇下了麽?”
蘇清書見趙熙延彎下腰與她說話,便從被褥裡伸出雙手順勢摟住了趙熙延的脖頸。趙熙延有些驚了,蘇清書抱著趙熙延的脖頸,呵出的溫熱的香氣,讓趙熙延覺得渾身麻痹,心間有萬隻螞蟻在咬。
“清書,你這是做什麽?”
“清書想與王爺,要一個孩子。”
趙熙延聽著蘇清書這話,還是渾身酥麻,將頭埋在了蘇清書的脖頸,深吸了一口香氣。蘇清書卻拿起手捧著趙熙延的臉再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
“王爺,清書想要一個與你的孩子。”
趙熙延怔了,他腦子有些清醒又不清醒,他抽離了蘇清書的懷裡。他不確定蘇清書是否能接受他的身份,如果不能,這樣的痛非他能承受。蘇清書察覺到趙熙延的變化,鼓起勇氣第一次主動吻了趙熙延。趙熙延還沒來得及多想些什麽,便欺在了蘇清書的身上狂熱吻了起來。蘇清書感覺到了趙熙延熱烈的反應,纏綿的配合。趙熙延覺著自己仿佛快變成野獸,他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蘇清書。他掀開了被子,將蘇清書抱了起來,繼續吻著,卻發現了蘇清書今日穿的襲衣有些若隱若現。趙熙延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他雖說自小規規矩矩,可總歸是凡夫俗子,也有七情六欲。蘇清書主動為趙熙延解著衣裳,趙熙延卻抓住了蘇清書的手,開始自己脫了衣裳,轉身將蘇清書身上那層薄薄的衣裳脫下了,露出勝雪的肌膚。趙熙延將蘇清書放在了床上,從眉眼開始,細細碎碎的吻開始落下。房裡曖昧纏綿,熱氣騰騰,一如花園裡的夜來香今夜開放,馥鬱芬芳。羅帳輕浮,紅燭搖曳,殘月就這般隱匿在樹梢葉子裡,不肯見人。門外候著的祥雲與穎兒被這此起彼伏的聲響,羞得臉頰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會寫肉,晉江也不讓寫太那個啥。你們將就看看哈~今日三更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