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容若消停了幾日,趙熙延卻不住想起她那張絕色的臉滿是淚痕的模樣,以及那個吻的味道。這日又恰好收到了烏蘭喀察新年進貢的禮單,趙熙延瞧完烏蘭喀察給他的信件和給烏蘭容若的信件有些心煩,眼裡很凌厲。烏蘭容若打從天元元年進宮到如今天元三年都要結束了,烏蘭喀察還是沒能如願,這是要將烏蘭容若放棄了麽?趙熙延不禁想起,烏蘭容若那日蹲在飛霜宮大殿哭的樣子。若是她淪為了棄子,她的母親若是被烏蘭喀察殺了,何況她那不爭氣的爹爹和兄弟姐妹也捏在烏蘭喀察手裡,若是都沒了,該是怎樣的傷心欲絕。趙熙延丟下信件,帶著祥雲信步走去了甘泉宮,他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這些天在做些什麽。可是還在為那日傷情著?趙熙延披著那日的黑狐裘,懷裡抱著手爐,祥雲打著傘為他遮雪。一步一個腳印,印在薄薄的雪地上。
趙熙延走了一會才到甘泉宮,守門的太監見了皇上,早就磕了一地。趙熙延沒說什麽,只是揮手免禮,就走進去了。甘泉宮很安靜,一點都不似烏蘭容若的那個性子。一院子的奴婢都來跪趙熙延,趙熙延瞧見寢宮的大門緊閉著,很是疑心。
“淑妃呢?”
“回皇上,娘娘她……”
“支支吾吾作甚?”
“娘娘在寢殿裡喝……酒。”
“醉了?”
“娘娘醉了好幾日了。”
“朕去瞧瞧她,去開門。”
宮女們領著趙熙延進了甘泉宮的寢殿,一進寢殿就有一股子酒味兒,但是酒香並不難聞,還有花香和胭脂味。寢殿裡暖極了,只見寢殿裡宮女也就這麽兩三個,烏蘭容若一身紅輕紗,手裡還握著酒杯,魅惑極了。那兩三個宮女瞧見了皇上,趕忙走到跟前行跪拜禮。趙熙延讓她們都出去了,烏蘭容若從趙熙延進門那一刹那,就一直醉眼朦朧玩味的瞧著他。烏蘭容若左手托腮,右手執杯,半靠在酒案上,身姿妖嬈。
“你醉了,不要喝了。”
“臣妾如今喝口酒,皇上也要不許了麽?”
烏蘭容若丟下那個小酒杯,拿起了案上的大壺,仰起頭就要往嘴裡灌。趙熙延哪裡能讓她這麽喝,趕忙一把搶過了酒壺。誰知烏蘭容若的酒已經入了滿滿一口,正好趙熙延搶了酒壺放在了案上,也正好蹲下了,正是與烏蘭容若平視的高度。烏蘭容若含著一口酒,手疾眼快,抱住了趙熙延的脖頸,又送上了一雙紅唇。烏蘭容若將嘴裡的酒悉數都度給了趙熙延,迷戀的吻著,趙熙延的瞳孔大了又大,卻沒有再推開。趙熙延喝下了烏蘭容若度給他的酒,喉頭起了又伏。烏蘭容若得了逞,趴在他肩頭,不住用指尖去撫摸趙熙延的臉和脖頸。她的衣衫有些凌亂,若隱若現。撩撥得差不多,趙熙延的胸膛起伏已經很大了,烏蘭容若一抬頭與趙熙延四目相對,媚眼如絲。烏蘭容若雙手在趙熙延胸前作怪,一手在他胸前勾著圈,一手往趙熙延的衣襟上微微掀起。烏蘭容若借力湊到趙熙延的耳邊,先是呼出了一口熱氣,酥麻了他整個人,緊接著魅聲說了一句。
“皇上,要我。”
此時的烏蘭容若就是一直醉了酒的狐狸,媚眼如絲,撩人得不行。縱使你是柳下惠,此時也該是牡丹花下鬼。趙熙延腦海裡猛的出現了烏蘭喀察信裡的字裡行間,呼出一口氣。將懷裡的烏蘭容若打著橫抱,往床上走。烏蘭容若在他懷裡,嬌媚異常,她知道這一次她成功了,有些得意的笑了。失敗了這麽多次,都快失去信心了,終於得逞怎能不笑。雖說是冬日,但是宮裡的寢殿供暖很足,加上烏蘭容若在喝酒,身子早就發熱了,隻穿了一身紅輕紗。躺在床上的烏蘭容若,雙頰泛紅,眉目含情,夾雜著酒香與脂粉味,很是好聞。趙熙延起身將床簾拉下,便欺在了烏蘭容若身上,瞧了她好一會才有動作。趙熙延對待每個女子都極其溫柔,對待烏蘭容若也不例外。烏蘭容若打小就是學著怎麽誘惑男子,那些手段都使在趙熙延身上,很快她就隨著情動有些慌了。她一隻手用力摳著紫檀木的床沿,一手抱著趙熙延的脖頸不忘了撩撥。就在那一瞬間,疼痛蔓延了全身,床沿被她的指甲刮出了花。她記得那些姐妹說這夜會有些疼,會很難忘,不曾想是真的疼,好在不是疼很久。
守在寢殿門外的太監聽見了聲響,交頭接耳,宮女們個個都漲紅了臉,尤其是一直跟著烏蘭容若那兩個漠北婢女。祥雲清咳了兩聲,那些宮女太監們都不敢胡亂說話了。祥雲遣那兩個漠北婢女去備熱水,遣兩個太監去禦膳房拿些醒酒的湯藥,還有一些助孕的膳食。大雪天的不提前備著,一會皇上喚人了,拿什麽伺候。祥雲打小跟著趙熙延,什麽脾性最清楚不過了。也因為趙熙延寵信祥雲,整座皇宮除了這些主子,誰不尊稱他一句禦前大監?祥雲跟在趙熙延身邊多年,知道他最不喜歡恃寵而驕之人,他從來都是本本分分伺候著,從不恃寵而驕。底下的太監宮女,都是服氣的。
烏蘭容若身無一物,趴在趙熙延滿是刀傷的背脊上,很是溫情。
“皇上這次算數麽?”
“算數。”
“大齊有句成語,叫白日宣泄,皇上可是犯了色戒。”
“朕又不是和尚,何況你這樣百般勾引,朕若是一次也不上當,你豈不是白費功夫?”
“皇上這是心疼臣妾?”
“你莫不要以為朕不知道這場醉酒是你設下的一個局。”
“皇上怎麽知道?”
“你雖衣裳凌亂,但是妝容發髻都是極其精致的。醉酒幾日的人,臉上會有些浮腫,你卻沒有。說你是喝醉了,其實你很清醒。要不然怎麽精準按著那些民間話本來勾著朕?你以為你找去盯著朕行程的小太監,很靠譜麽?”
“皇上既然都知道,怎麽不拆穿臣妾?反而叫臣妾得逞了?”
“你真是隻小狐狸。”
“皇上才是真正的狐狸,這算是欲擒故縱麽?”
烏蘭容若湊近了趙熙延的耳根,櫻桃小口伸出一點粉嫩,從耳尖掃至耳窩。她就是這樣的狐狸,勾著趙熙延又給了她一次。烏蘭容若初經人事,也知道趙熙延心疼她首次,不願意多要動作很輕柔,像是對待珍寶一般。但是烏蘭容若想喂飽他,不顧疲累和不適,也要勾著他。
兩人一直到晚膳的時候才喚了人進來伺候,烏蘭容若手疾眼快將有著紅梅的床單收了起來。趙熙延將熱水端進來,親自給她洗漱的,畢竟這次才是烏蘭容若的初夜,之前那次是作假的。若是叫人瞧見了,也不知道要傳成什麽樣。趙熙延有些懊惱,什麽時候自己竟然這般經不起誘惑了,怎麽烏蘭容若舔了舔耳根他就受不住了。趙熙延每次在房事過後都在問自己,什麽時候自己變得這般好色了,對這是尤其熱衷了起來。本來烏蘭容若也是年紀小,又是首次,自己竟然由著她鬧。趙熙延正坐在茶案前敲著腦袋,烏蘭容若從背後抱住了他,將一顆絕色的腦袋擱在了他的脖頸處。兩隻手放在了趙熙延兩隻手的掌心裡,女子的馨香滿懷。
“皇上這是後悔了?”
“不是。”
“累了?”
“不是。”
“那是?”
“以後不許這樣咬朕。”
烏蘭容若嬌笑了,轉身就窩進趙熙延懷裡。
“臣妾遵旨,不咬了。”
“狐狸今後要聽話一些,明年初夏就能見著你母親了。”
“果真?”烏蘭容若一聽她母親要來的話,眼睛都亮了。
“肚子爭氣些估摸著會更快。”
“皇上~”
烏蘭容若點點粉拳落在了趙熙延胸口上,趙熙延微微一笑。
“過兩日,朕將琪睿送到你宮裡來可好?”
“皇上剛給了臣妾一些甜頭,立馬就指使臣妾乾活,當真無情。”
“胡說八道,你且說願不願意吧。琪睿越發大了,總是放在賢妃那處也不適合。”
“若是臣妾也有了身子呢?怎麽照料得來?”
“你年紀小些,要你去當七歲孩子的娘親,確實有些不妥。但琪睿的生母是漠北公主,你這個堂妹也該擔些責任不是?朕信你會做好一個好母親,琪睿這般大了,很好帶的。他愛吃牛羊肉,喜歡丹青,晚上睡覺不老實,要人哄著講故事才行。他有奶娘的,你要做的就是如同生母一般關懷。你這樣的身份也不必事事親力親為。孩子打小失了生母很是可憐,朕每日政務繁忙,也只能每日問問衣食住行和功課。朕把他交給你,是寄予厚望。若你將來有了孩子,朕會遣多些人來照拂你,朕也會來的。”
“皇上這樣長的一番話,臣妾若是拒絕了,可真就是不識好歹了。臣妾應下了,一定竭盡心力照顧小皇子。若是有照顧不好的地方,皇上可不要怪罪。畢竟臣妾剛才才承寵,尚未做過娘親。”
“你這隻狐狸朕狡猾,早早就把話說在前頭了。朕信你。”
“臣妾自當不辜負皇上厚望。”
“很好。”
“皇上喜歡皇姐麽?容若昔日在漠北與皇姐僅僅只有幾面之緣,都是遠遠看到的,是個了不得的潑辣美人。”
“她是個很好的女子,很好的母親。”
趙熙延沒有正面回答烏蘭容若,烏蘭容若聽了這答案,有些困頓。若是皇上對烏蘭婭無情,不會生下琪睿,若是有情,為何要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烏蘭容若在宮裡這麽長時間了,也聽說過關於漠北公主烏蘭婭的傳言。據說是烏蘭婭勾引當年還是端王的皇上,在摘星樓春風一度。後來因為皇上不願拋棄發妻,抗旨拒娶烏蘭婭,才引發當年大齊與漠北之戰。烏蘭容若很是疑惑,皇上若是對皇姐無情,縱使百般勾引也不會得逞。何況她知道烏蘭婭的容貌比不上自己的十分之一,又是個潑辣女子,估摸著學不會勾引。何況之前趙熙延說過,烏蘭婭至死不知道趙熙延的身份。若是春風一度,又怎會不知?烏蘭容若滿心疑惑,眼神放散。趙熙延瞧出了她的疑惑,沒有給她時間思考,立即彈了個腦瓜崩。烏蘭容若吃痛,趕緊就咬上了趙熙延的下巴。
“說好的不許咬朕,你怎麽又咬?”
“那皇上以後也不許彈臣妾的額頭。”
烏蘭容若坐在趙熙延懷裡,綿綿抱住趙熙延的脖頸,給了他綿長一吻。
作者有話要說:
醞釀了一早上才寫得出來
寫完以後覺得好羞恥啊我
捂臉哭
為了貼合容若這個撩人的人物設定
我真是不容易啊
有些情節肯定是要略過的
大家就將就著看吧
咳咳咳
不會又網審吧
改的話就更加清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