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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軼事之長夜未央》第154章 追悔莫及
甘泉宮承寵的消息沒多久就傳遍了,丘如玉與吳清瑤感覺被烏蘭容若騙了,氣得是不行。前些日子烏蘭容若還說傷情,猶豫難決,才過了幾日就想通了,還勾著皇上跑到她床上去了。吳清瑤幾乎是坐不住了,烏蘭容若比她更後來,都爬上龍床了。她倒是還為著皇帝的女兒身糾結萬分,還在傷情,就這樣錯失良機。吳清瑤很是不待見烏蘭容若,但是烏蘭容若的甘泉宮與她住的翠微宮極近,每日禦膳房和內務府這麽勤送東西來,想不瞧見也不行。吳清瑤氣衝衝跑去尋烏蘭容若,只見烏蘭容若還在用著禦膳房送來的助孕的阿膠。

 “昭儀給淑妃娘娘請安。”

 “是清瑤姐姐,莫要行禮了,快些來這坐著。”

 烏蘭容若見她臉上難看,就知道她是為什麽來的,也知道一會說的話可能不宜別人聽了去。借口說要與吳昭儀說些悄悄話,就將宮女太監趕出房門了。

 “清瑤姐姐這般來尋妹妹,可是有什麽話問的?”

 “你!你之前不是說你沒想好麽?現在你……你和皇上……”

 “我與皇上怎麽了?我本就是皇上親自冊封的淑妃,皇上來我這處過夜,有何不可?”

 “你明知故問!”

 “我喜歡的是皇上這個人,又不是別的什麽。何況皇上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這般英勇與睿智,長相還好看,待人溫柔。這天下姐姐找得出,比皇上更好的男子麽?不過都是你們庸人自擾,迂腐至極。姐姐們這般,可真是白白比我早出生這些年。”

 “你!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前幾日你還與我們說沒想好,你現在這般可是一點都不念姐妹情分!”

 “是皇上要來我這甘泉宮的,又不是我去請的。”

 烏蘭容若吃了一口東西,吳清瑤是越想越氣。吳清瑤又不是不認得阿膠,當初趙熙延來她宮裡時,禦膳房也送了好幾日。她瞧烏蘭容若這個樣子,就知道是真的承寵了,眼裡都是嫉妒。吳清瑤才發現,果真不管他是男是女,自己一樣為他擔心為他吃醋。吳清瑤看不下去烏蘭容若這個得意的樣子,起身就要走。

 “清瑤姐姐,皇上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可千萬別操之過急了,免得適得其反。”

 “哼!”

 吳清瑤丟下一個冷哼就出去了,心裡卻亂極了。如果最先接受皇上的是她,或許就輪不上烏蘭容若。顏逢君和烏蘭容若都是後來的,憑什麽顏逢君先得了他的心,連烏蘭容若都得了,獨獨她就是不得。顏逢君連兒子都生下了,她連趙熙延的衣袖都沾不著,可真是挫敗。

 次日,趙熙延下了朝哪裡也沒去,反倒是跑去了太學所。三個孩子見了父皇,很是高興,圍著趙熙延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趙慕寧已經四歲了,已經入了太學,趙熙延層層把關給她選了個相貌、性情、家世極好的女伴讀。趙熙延早早精心備了小點心給他們,哄了好久,才能將琪睿單獨帶出來。

 “父皇,我們去哪兒?”

 “父皇帶你去容娘娘那處好不好?”

 “好!孩兒喜歡容娘娘,容娘娘長得好看。”

 “你才幾歲,就知道什麽是好看?”

 “孩兒不知道要怎麽形容,反正就是好看。”

 “若是說容娘娘給你當母妃可好?”

 “父皇說的可是真的?”

 “琪睿可願意?”

 “願意!容娘娘上回與孩兒說的小故事還沒聽完呢。”

 “可是你從玉娘娘那處搬出來,以後可就不能跟皇兄睡了,也願意?”

 “皇祖母說了,孩兒大了,不能要人哄著睡。孩兒已經是自個睡的了,不需要人哄的。”

 “果真麽?男子漢長大了,父皇很欣慰。”

 趙熙延摸摸他的腦瓜子,很是欣慰,將他帶到了甘泉宮。琪睿很乖巧,認認真真給烏蘭容若行了個禮。烏蘭容若見了這孩子也是滿心歡喜,現在冰天雪地的,不敢讓孩子跪久,趕緊扶了起來,給他暖了暖手。

 烏蘭容若沒空理會趙熙延,趕緊拿來暖爐讓孩子暖暖手,又拿來糕點哄他開心。趙熙延見她們處得好,也就放心了許多。琪睿身份特殊,不願輕怠了他,也不能叫他將來有繼承大統的可能。他有些私心,畢竟明面上琪睿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子,生母在漠北是大長公主,在大齊也追諡了皇貴妃,血統很是高貴。琪睿給了烏蘭容若養著,定死了名分,將來除了皇位,任他施展拳腳也無不可。琪睿喚了烏蘭容若母妃以後,趙熙延就令人將琪睿的東西從瑤華宮搬來了甘泉宮。這日,趙熙延留在了甘泉宮,用晚膳,也過夜。趙熙延生怕琪睿不適應,特意留在這裡陪陪孩子。今夜趙熙延與烏蘭容若陪著琪睿一塊睡,一塊給他講故事,孩子適應能力極好,不但沒有哭鬧更是興奮得不得了。

 第二日,趙熙延親自去太學所接琪睿回甘泉宮用午膳。路上,琪睿突然提出要回瑤華宮。趙熙延以為他是不適應突然搬去甘泉宮,誰知琪睿卻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父皇,今日午膳孩兒想回瑤華宮去。”

 “為何?甘泉宮不好麽?”

 “容娘娘待孩兒極好,只是孩兒自幼長在玉娘娘膝下,如今搬去了甘泉宮,也該去向玉娘娘告知一聲,多謝玉娘娘的撫育大恩才是。太傅說了,生娘不及養娘大。”

 “你比父皇還懂事,果真孺子可教!”

 趙熙延抱著琪睿坐在龍攆上,吩咐往瑤華宮去,遣人通知烏蘭容若午膳不要等了,明日午膳會去的。皇帝擺駕瑤華宮,太監早早跑去通知了丘如玉。丘如玉怎麽也沒想到,時到今日,趙熙延還會來。盡管知道他是女兒身,想起那日他欺在她身上,還是會紅了臉。丘如玉不知道以什麽面目是面對他,緊張得不得了,早早就吩咐了禦膳房趕緊備著,也早早在宮門外等著。沒多久,趙熙延的龍攆就到了,丘如玉帶著琪琛見駕。趙熙延走到了跟前,讓他們母子不要多禮。琪琛很快就起身抱住了趙熙延,很是親熱叫著父皇。趙熙延也沒有想好以什麽面目面對丘如玉,只能是強裝鎮定。趙熙延一左一右兩個孩子圍著,徑直進了瑤華宮的前廳。

 “傳膳!”

 趙熙延帶著孩子們入座了,丘如玉還慢騰騰,心事重重,還沒有入座。趙熙延有些尷尬,但是當著兩個孩子的面,他也不能解釋些什麽。那日他也是被她那封剃度出家的信件氣昏了頭,不是故意要到她宮裡發脾氣,摔東西的。

 “賢妃也趕緊入座吧。”

 “臣妾遵旨。”趙熙延發了聲,丘如玉才從心事重重裡抽出來。

 丘如玉入座,菜肴很快就上來了。因著冬日,桌上的菜肴都是有小爐子一路溫著的,要不然著冰天雪地,送過來早冷了。趙熙延給兩個孩子夾了許多肉,更是喂了些進去。其實兩個孩子一個九歲、一個七歲,是完全不需要喂了的。但是趙熙延總覺得他們還是那個五六歲的小人兒,總是要喂進去。趙熙延沒吃什麽,只是略微夾了幾筷子,他沒什麽胃口。丘如玉更是吃得心事重重,一直搗著白飯,也不知道嘴裡到底吃了些什麽。吃完,琪睿結結實實給丘如玉行了個大禮,叩謝她多年養育之恩。丘如玉心裡很複雜,琪睿去了烏蘭容若那處,以後怕是不會再回瑤華宮了。畢竟也是自己帶了好幾年的孩子,陡然間不在身邊了,心裡有些空。但是轉念一想,琪睿是漠北公主生的孩子,送去漠北郡主那處撫養也並無不妥。她還有一個兒子需要照顧,怕也是照顧不好越長越大的琪睿了。琪睿走了,不過幾年,琪琛也大了要自己開府了,趙熙延更不會來她宮裡了。如今趙熙延每日除了在飛霜宮檢查琪琛功課,詢問衣食住行,也不會與她多說話。日後琪琛開府,趙熙延怕是半步都不會踏進瑤華宮了,連每日詢問都沒了,他們就不會再有交集了。想到此處丘如玉就很心痛,好似一顆心被人掐住一樣,一口氣都沒有停歇。

 這邊琪琛與琪睿倒是沒什麽,瑤華宮與甘泉宮並沒有離得很遠,且哥倆都是在太學所讀書,也是每日相見的。琪睿叩謝了丘如玉的大恩,趙熙延便帶著他要走了。就在趙熙延帶著琪睿轉身的那一刻,丘如玉忍不住了。

 “皇上!”趙熙延聞聲停住腳步,轉過身去看她。眉目如畫,豐神俊朗,丘如玉幾乎是看癡了。

 “賢妃有何事?”

 “皇上還會來麽?”

 “下回來。”

 趙熙延見她一臉悲愴,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只能隻丟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趙熙延轉身就帶著琪睿往宮門外走,丘如玉越來越急,脫口而出。

 “臣妾不介意,能接受。”

 “多謝。”

 趙熙延丟下一句多謝,就帶著琪睿消失在丘如玉眼前。丘如玉怎麽也想不到,趙熙延只是這樣的反應,只是這麽兩個字。琪琛不解父皇母妃的對話,扯著丘如玉的裙擺問。

 “母妃,你跟父皇說什麽悄悄話呢?孩兒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

 丘如玉眼裡微濕,抱著琪琛回他。“這是父皇與母妃的小秘密,就像你與琪睿的小秘密一樣,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丘如玉感覺自己好像接受得有些晚了,好像又錯過了。吳清瑤也一樣,她不斷求見,趙熙延就是不見。兩人都在追悔莫及,悔不當初。若是當初她們同烏蘭容若一樣,或許今日也不是這番樣子了。即將過年了,趙熙延沒有心思去應付后宮女眷,馬上又得去祭祖了。蘇清書身為一國皇后,即將過年總是忙得不可開交的。偏偏她又要強,事事皆是自己安排妥當,不叫夏淑寧這個副後出來費心。夏淑寧才沒空與蘇清書去爭權,只是覺得身子越發不對勁。顏逢君也是,本來琪煦就小,總是半夜啼哭,她一夜不知道要醒幾回去照顧這個小祖宗。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裡

 很多看官會覺得小趙自私

 我覺得挺人之常情的

 畢竟琪睿不是親生的

 讓他沒有繼承大統的可能是一定的

 我盡可能往大歡喜結局上寫哈

 各位看官看了就要評論嘛

 一個個碼字很辛苦的

 你們看了不評論

 就像撩了又不負責一樣

 徒惹我傷心

 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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