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晌貪歡,吳清瑤身上全是紅痕,她還主動勾了趙熙延幾次。她怕今夜過後,趙熙延會徹底將她打進冷宮。只能貪歡,讓自己盡可能不留遺憾。趙熙延醉酒醉得厲害,一直起不來睡得很死,吳清瑤也是累得很,雙雙在床上睡過了早朝。祥雲知道皇上與幾位親王一塊喝醉了,怕是起不來,早早知會了大臣早朝推遲一個時辰。趙熙延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欲裂。趙熙延沒起身,光顧著往腦袋上捶了好幾拳,試圖減輕頭疼。吳清瑤被趙熙延的動作弄醒了,見趙熙延宿醉頭疼,連春光都沒來得及遮掩,便幫他摁了起來。吳清瑤摁得趙熙延舒服,趙熙延又睡著了。吳清瑤卻沒有睡意了,一直控制著力道幫他揉著。吳清瑤摁了一會,確定趙熙延又睡著了以後停下了手。她知道這樣的和靜,不會維持多久,一旦趙熙延真的醒來,他便會惡狠狠將自己推開。或許會惡毒的羞辱自己,又或許沉默一言不發打入冷宮。吳清瑤情不自禁吻了吻趙熙延的唇和眉眼,貪戀他在身邊的溫熱。
吳清瑤趴在趙熙延胸口上,一直在想著事,都忘了時間。趙熙延睡著睡著,突然反應過來要上朝,猛的彈起來。趙熙延猛的起身,驚著了吳清瑤,兩人四目相對。趙熙延簡直不敢置信,自己身邊睡的是吳清瑤,下意識瞪大眼,往後退。吳清瑤將趙熙延醒來的動作收在眼底,心裡說不出的淒涼。
“怎麽是你?”
趙熙延看著吳清瑤拿起被褥捂著春光,滿眼淒涼和委屈。趙熙延眼睛掃射四周,宿醉的頭疼一下子不知道去了哪裡,只剩下滿腦子的震驚。趙熙延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麽,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佔有了吳清瑤,哪怕她早就是自己的妃子。趙熙延想著自己昨夜不是和怡親王他們喝酒麽?對了,昨日冊封了吳清瑤為德妃,按規矩昨夜確實應該寵幸她。可是他下了朝就忘了這個事了,也沒說過要來翠微宮。趙熙延有些亂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這下真的不必勸她去尋什麽良人了,自己已經佔有她了。趙熙延扶額,滿臉無奈,深深歎了一口氣。吳清瑤很怕,很怕趙熙延厭惡的羞辱她。因為她根本不是處子,早就被男人玩弄過了,且趙熙延根本不喜歡她。且昨夜她明明可以推開趙熙延,她卻不願意,她懷了私心。趙熙延不知所措,一言不發。良久,吳清瑤伸出一隻光潔的玉臂,扯了扯趙熙延的衣袖。她還是想博一搏,她始終相信趙熙延不是那些薄情寡義的男子。
“皇上,可是在怪臣妾?”
“朕昨夜喝醉了酒……你……”
趙熙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他隻覺得自己喝醉了酒神志不清,強行佔有了吳清瑤與禽獸無異,心裡正是愧疚。吳清瑤沒想到趙熙延會是這樣的反應,心裡有一些竊喜。他愧疚,是不是也能看在已有夫妻之實的份上,慢慢接納自己?趙熙延坐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被褥,懊惱得很。他不停問自己,這皇帝是越當越發混蛋了,怎麽就做出這種醉酒亂性的事來?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吳清瑤,但是不面對也不行,名義她就是自己的妃子,現在還有了夫妻之實。趙熙延努力說服著自己,半晌說不出話來。直到祥雲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敲了敲寢殿的大門,趙熙延才從思緒裡抽出來。
“皇上該起身了,大臣們都在等著了。”
趙熙延聽了這話,從被褥裡出來,彎下腰去找衣裳。卻發現那些衣裳都皺得不成樣子,吳清瑤的宮裝更是撕了個稀碎。
“將朕和德妃的衣裳送進來!”
趙熙延坐在床邊,揉著宿醉頭疼的太陽穴。宮女很快就將兩人的衣裳送了進來,放在三層帷幔後的案上。吳清瑤見趙熙延揉太陽穴,又見他起身以後沒有厭惡自己,便大著膽子捂著被子遮掩住春光,貼上了趙熙延的後背手搭上趙熙延的太陽穴,為他輕揉著。趙熙延不敢推開她,這般該多傷一個女子的心?何況昨夜……良久,趙熙延抓住了她的手,示意停下,吳清瑤就隻好乖乖收了手。趙熙延將衣裳端了進來,先將吳清瑤的衣裳遞給了她,自己才開始穿起來。趙熙延隱隱約約瞧得見吳清瑤身上那些紅痕,有些尷尬。兩人都穿好了衣裳,趙熙延便喚了人進來伺候洗漱。吳清瑤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看著趙熙延,生怕他突然想起什麽。宮女伺候著趙熙延穿了一身龍袍,戴好了龍冠,趙熙延喝了一口茶便來到吳清瑤跟前。
“今日不必去鳳棲宮和鹹福宮請安,多歇息一會,朕得了空會來瞧你的。”
“皇上……”
“朕上朝的時辰晚了,就不與你多說了。”
趙熙延根本不知道要對她說什麽,只是說說這些場面話,說完轉身就要離去。吳清瑤不願意他這樣離去,哪怕再多說一句什麽也好,吳清瑤趕忙拉住了趙熙延的手。趙熙延不著痕跡歎了口氣,轉身回來笑著對她,回握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朕會再來的,不必擔心。”
吳清瑤木然點了點頭,她從趙熙延的眼神看不出一點愛意,都是愧疚。她不想要愧疚,她想要他愛她、惜她。趙熙延走了,留在吳清瑤滿目悲愴坐在床邊,撫摸著已經涼了的被褥。趙熙延出了翠微宮的大門,吩咐了禦膳房送些溫補的膳食來,也吩咐了內務府送些禮來。趙熙延坐上了泰極殿的龍椅,心裡就只能裝得下天下,暫時忘了方才。下了朝,祥雲就遭了殃。
“說!昨夜是誰送朕去翠微宮的!”
趙熙延動了怒,要不是趁他醉了送去翠微宮,能鑄成這樣的大錯嗎?祥雲看著皇上鐵青的臉,嚇得那是兩腿哆嗦,趕緊跪下。
“回皇上,是奴才。”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麽?”
“昨日皇上下旨封了德妃,按規矩……加上昨夜皇上喝醉了,奴才不敢送您回未央宮。若是叫皇貴妃娘娘瞧見了皇上喝得爛醉,該和皇上生氣了。所以奴才……還請皇上恕罪!奴才罪該萬死!”
趙熙延聽了祥雲說的這一番話,確實是合情合理,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便壓下了火氣。祥雲跪了一刻鍾,趙熙延才叫他起身。
“以後不要自作聰明,朕若是醉了,就留在飛霜宮,不必去誰的宮裡。”
“奴才遵旨!奴才在也不敢自作主張了!”
“行了,起來伺候。”
趙熙延壓下了火氣繼續批改著奏折,今日火氣頗大,對那些阿諛奉承之輩的官員,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而處置了起來。按道理皇上昨日封了新妃,又留宿這麽久,應該高興才對,怎麽這般火氣大?
打從吳清瑤封妃承寵那日起,趙熙延整整一個月未曾踏足翠微宮,只是偶爾讓人送些東西去,連話都沒有帶的。吳清瑤也不敢來尋他,若是趙熙延想起了那夜她勾引他,怕是直接打入冷宮。那夜趙熙延解了她的衣裳撫摸著她的身子,並沒有就要佔有了她,反倒是吳清瑤主動引著神志不清的趙熙延要了她。吳清瑤並非初經人事,這方面的事比趙熙延還要在行得多,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這夜,趙熙延在飛霜宮批著奏折,暗衛就前來稟告。
“啟稟聖上,臣已有眉目,請皇上過目。”
“拿來。”
趙熙延回京以後一直在想方設法查到秋水山莊的勢力,但是這麽長的時間,他都一無所獲。趙熙延迫不及待打開密報細細看了起來,越看眉頭越皺,心裡卻發沒底。
“繼續潛伏下去,掌握越多越好。”
“是!”
趙熙延揮手示意他告退,暗衛就退下了。趙熙延這一刻對韓娘娘所有的尊敬都沒了,只是心疼琪琛,一切不過都是預謀罷了。秋水山莊的手伸得這麽長,為帝王者又怎能容忍睡榻前有他人在旁酣睡?但是秋水山莊存在的時日比大齊立國的時日更長,想從根拔起,怕是不易。但是趙熙延不急,他還年輕,他有的是時間。趙熙延重新思考起丘如玉的價值,重新思考了琪琛的安置。從那日起,趙熙延對丘如玉的態度越發曖昧,時不時會問起丘如玉的近況,偶爾也關心她。丘如玉被趙熙延這樣的轉念弄得是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韓秋衣也是喜笑眉開,整日喚了丘如玉來自己的宮裡,傳授她一些服侍君王之道。丘如玉遇到趙禧延總共房事也就三次,都是極其粗暴的,她對這些事其實是有些懼怕的。但是她想著既然是綱常人倫,即使是痛也該忍著。何況那個人是趙熙延,是那個溫潤如玉的趙熙延。她也有些困惑,她通曉男女之間,卻不知道女子之間該如何行事。但是她不敢問韓秋衣,趙熙延的身份是件絕密的大事,泄露出去怕是天下大亂。丘如玉守口如瓶,生怕害了趙熙延。她卻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趙熙延眼皮子底下。她若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怕是都還來不及說出口,這條命就要交代了。
趙熙延常常自嘲自己,本以為自己與父皇和戾信王有本質的不同,會是個永遠保有善心之人。沒想到登了這帝位才幾年,就變成了自己往日最討厭的那種人,變成了他父皇那樣的人。他如今竟然也學會了逢場作戲,學會騙人,學會利用人了。他每每故作關心丘如玉的時候,他都會在心裡鄙夷這樣的自己,實在是太虛偽了。他心裡跟明鏡似的,這一切都是有心人做的,丘如玉和琪琛是無辜的。如今不得已利用丘如玉去麻痹韓秋衣,是他對不起丘如玉,但是他沒有辦法。只需要對一個女人逢場作戲就能放松一些秋水山莊的警惕,這是一件多麽劃算的事,為什麽不做?趙熙延幾乎想不出什麽理由來讓自己不做。旁的人看不穿看不懂趙熙延對賢妃的轉變,但是夏淑寧和顏逢君卻是懂的。趙熙延從不瞞著夏淑寧一星半點,顏逢君天生就是個對權謀極度敏感的女子,都只是同情趙熙延的不容易,同情丘如玉的不自知。趙禧延玩弄了她的身心,如今趙熙延的行為也是在利用,到底丘如玉這輩子還是沒有得到珍惜。
作者有話要說:
先不要急著罵小趙狼心狗肺
這個槍口是如玉自己非得要撞上來的
然後就是求一瓶營養液
雖然覺得沒啥用處
但是老是199
我有強迫症
麻煩哪位小可愛捐獻一瓶到200
我看著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