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辭忍著笑意說:“其實季弘還是更喜歡Omega一些。”
免得小不點兒的誤會越來越深。
林與似懂非懂地點頭:“奧。”
妖族找伴侶不會在乎對方的性別,種族才是他們比較在乎的事情。
林與有點不能理解人類的性別觀,對他來說,反正都是人。
只是人。
林與好奇地問段辭:“那你呢?”
段辭看著路邊的積雪:“我沒有考慮過性別問題。”
準確的說,他根本沒有考慮過會和某個人在一起。
林與還以為這是段辭和季弘分開的原因之一。
他揉揉有些酸澀的眼睛。
這也太虐了……
難怪看AA戀電影的時候那麽多人都哭了。
他拉著段辭的衣袖往食堂走:“說好了這周的午飯都我請的。”
“想吃什麽吃什麽,不要客氣。”
化失戀為食欲!
下午是數學考試,林與的弱項,也是大多數人的弱項。
還沒進考場,林與就感受到了大家緊張的情緒。
好幾個同學在走廊上背數學公式,扎堆的人聚在一起討論解題方法。
本來不怎麽緊張的林與都被帶得緊張兮兮了。
一進考場他就趴在桌上,低聲問左前方的陸尤一些知識點。
陸尤笑了笑:“你別緊張,這次考試不會很難的。”
林與驚訝:“真的嗎?你怎麽知道?”
陸尤解釋道:“考完就是家長會,學校不可能讓成績很難看的。”
林與松了口氣:“感覺好有道理。”
如陸尤所說的那樣,這次數學考試難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簡單。
兩個小時的考試時間,林與花了一個小時多一點的就寫完了整張試卷。
他放下筆,回頭檢查試卷。
前面忽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林與抬頭,發現黃毛開始騷擾陸尤了。
黃毛故意把筆扔到地上,借著撿筆的機會,把紙團扔到陸尤腳邊。
陸尤目不斜視,開口道:
“老師。”
黃毛嚇得一哆嗦,連忙把紙團撿回來塞進衣袖。
監考老師是認識陸尤的,走過去問道:
“怎麽了?”
陸尤警告地看了眼黃毛,緩緩地說:
“草稿紙用完了。”
監考老師點點頭:“好的。”
林與托著腮,踹了腳黃毛的椅子腿,黃毛又是一個激靈,低著頭不敢再有什麽動作。
結束的鈴聲一響,黃毛頭也不回地跑了。
陸尤收拾好東西,對林與說:
“那個人好像叫梁什麽的,欺軟怕硬,膽子還很小。”
可能是被警告到了,接下去的兩門考試,梁黃毛非常安分,不再騷擾周圍的同學,隨便做了幾道題目就趴下睡覺。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整棟教學樓響起了歡呼聲。
監考老師無奈地搖搖頭:“試卷都放桌上,我們會收的。”
“耶!!!!”
同學們一窩蜂地湧了出去。
林與走出考試,一眼就看到了在樓道口的季楓。
他跑過去還來得及開口,季楓就說:
“知道你們今天月考結束,帶你去吃好吃的。”
林與頓了頓:“可是我已經和同學約好了。”
季楓挑眉道:“段辭麽?”
林與點點頭。
季楓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正好,叫上他和季弘一起。”
季楓訂的是家素菜館,季弘看見菜單的時候都愣住了:
“哥!你不說吃好吃的麽?怎麽連肉都沒有?”
季楓勾著菜,回道:“林林喜歡吃素。”
季弘看看老哥,又看看默不作聲的段辭,不敢說話了。
林與知道季弘是食肉動物,開口道:
“我也可以吃肉的,要不換一家?”
季楓手一頓,眯著眼睛問:“什麽時候開始吃肉的?”
“唔……”林與慢吞吞地說,“就是在學校和大家一起吃的。”
季楓果斷地把菜單交給服務員:“不用換了,偶爾吃頓全素的有利於身體健康。”
他問道:“月考感覺怎麽樣?”
季弘撓撓頭:“老樣子唄,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楓睨了眼弟弟:“所以沒有問你。”
季弘喝了口飲料,決定不說話了。
林與眨巴眨巴眼:“感覺還行,段辭一直有給我補課。”
“那些題目都考到了。”
季楓和段辭不熟,但段辭的事情還是知道個大概的。
他應該巴不得離Omega遠遠的,更別說補課了。
季楓皮笑肉不笑:“看不出來小段你這麽熱心啊。”
段辭面不改色地應道:“關愛同學,應該的。”
季楓又說:“有空給季弘也補補,他的成績太丟人現眼了。”
段辭回道:“季弘的天賦不在學習方面,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季哥應該多關心唯一的弟弟,發掘他的潛在天賦。”
季弘:艸!躺著也中槍!
林與感覺到氣氛有點怪怪的,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等服務員開始上菜,他連忙說:“吃飯吃飯。”
林與咬著筷子,轉移話題道:“季叔叔,周六的家長會你有空的吧?”
“當然有空,”季楓給他夾了筷芹菜,“已經請好假了。”
“順便周末帶你出去玩。”
林與笑道:“好啊。”
段辭抿唇道:“周末的課很重要,講解月考試卷。”
季楓扯扯嘴角:“經過一周的緊張學習也應該放松一下了。”
段辭:“高三是關鍵時刻。”
季楓:“學習要勞逸結合。”
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幾人吃完了一頓飯。
林與走到季弘身邊,小聲問:“他們怎麽了?”
季弘看著一臉茫然的林與,昧著良心說:
“我也不知道。”
林與:“那可是你哥。”
季弘:“那還是你叔。”
林與扭頭季楓和段辭,悄咪咪地問:
“季叔叔該不會知道你和段辭分手,然後生氣了吧?”
季弘面無表情:“放心,他什麽都不知道。”
季楓把幾人送到寢室區門口,笑眯眯地說:
“周六見。”
“季叔叔再見。”
林與揮揮手,看著轎車漸行漸遠。
他回頭的時候,季弘已經不見蹤影了,段辭站在陰影處,神色不清。
林與走到段辭身邊,問道:
“季弘呢?”
段辭:“先回去了。”
林與仰著頭,問道:
“你不走嗎?”
段辭垂下眼,看見了小不點兒纖長卷翹的睫毛。
他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嗓音乾澀:
“你喜歡季楓?”
“對叔叔的喜歡,我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林與無奈,他心想,段辭和季弘可真有默契,問了同一個問題。
段辭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回去,嘴角微微上揚。
他低聲呢喃:“那就好。”
林與沒有聽清楚:“什麽好?”
“沒什麽,”段辭別過臉,握住他的手,“走吧。”
林與已經習慣了,陪著段辭往A1樓走。
“對了,你昨天沒有做噩夢吧?”
“沒有,”段辭不解地問,“怎麽了?”
林與笑彎了眼睛:“我做的三明治有用吧。”
段辭差點都忘了這事,他問道:
“今天沒有吃到三明治,晚上做噩夢了怎麽辦?”
林與十分肯定地說:“不會的。”
冉遺肉的功效怎麽可能只有一天。
段辭問道:“萬一呢?”
林與思索片刻:“沒有萬一。”
段辭俯身,壓低聲音道:
“那如果我做噩夢了,你讓我咬一口,好不好?”
林與斬釘截鐵地回答:“好!”
他心裡甚至還有一絲小後悔,為什麽給段辭吃了冉遺肉。
不知道有沒有什麽破解的方法?
段辭掐了掐他的臉,在林與額角落下一吻。
他柔聲道:“晚安,好夢。”
林與捂著臉,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在黑暗處看到這一幕的季楓板著臉,撥通了鳳九的電話。
“九隊,應該就是段家那小子。”
“嗯,段辭。”
風名山
鳳九捏著段辭的照片,怒氣衝衝跑去找白澤:
“阿澤!!!!”
“就是這小子!!!”
“媽的,我就說他賊眉鼠眼不像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