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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養老》第26章 謝琅送禮
“這是你說的。”謝建業慌忙說。

 謝琅又想翻白眼。

 他前世沒這個習慣,可是遇到謝建業這樣的,他真不知該如何表達。罵不能罵,訓不能訓,頂嘴偶爾一兩次還行,天天頂,謝建業不生氣,外人瞧見也不像話。

 謝琅只能用翻白眼紓解心中無奈。

 謝建業注意到他的表情,立刻意識到自己過分了。

 謝大郎比謝琅大好幾歲,賣豆腐的主意是謝琅出的,謝琅又說遇到事也別擔心,他回頭去找王仲卿。再讓謝琅幫著賣豆腐,和謝琅直接給他們錢沒兩樣。

 謝建業尷尬地笑笑,“我跟你說笑呢。”

 “我沒說笑。”謝琅忍著吐槽的衝動問,“還有沒有事?沒事我上山看看。”

 謝建業:“我跟你一起去。”

 “你沒事幫我打鐵吧,明天開始給裡正做犁。”謝琅指著西偏房裡的鐵,“過些日子就好犁地種糜子了。耽誤犁荒地,裡正又得念叨。”

 裡正嘮叨起來,能把謝琅從頭數落到腳後跟。

 謝建業想到這點就說:“那你去吧。叫上謝廣。”

 “就是他跟我一起。”謝琅看到小七在他們暫住的東偏房門口坐著,眼巴巴看著他。走過去蹲在他面前,“忙好這一陣,我去哪兒都帶著你。”

 小孩抿嘴笑笑:“三爺忙去吧。”伸出小手捂住嘴巴,小聲說,“我去屋裡和虎子玩兒。”

 謝琅擔心節外生枝,不敢讓泥瓦匠知道他養虎,乾脆忽悠小七,泥瓦匠人喜歡小白虎,被他們知道,會想法設法把小奶虎弄走。

 打那以後,小七就不敢把小奶虎往外抱,哪怕小奶虎餓的哼哼叫。

 此時小白虎就被小孩關在他和謝琅住的房裡。

 謝琅笑道:“困就睡一會兒,睡醒我就回來了。”

 小孩衝謝琅揮揮手,打開門就慌忙關上,端是怕慢一點,被泥瓦匠瞧見他們房裡有隻虎。

 謝伯文上山打獵都是先看動物留下的痕跡,比如屎,被踩的草木。謝琅和謝廣進山,直接在泉水邊等,且是坐在樹上等,什麽也不乾。

 謝廣以前跟他爹上來過幾次,從未像現在這樣清閑,忍不住懷疑,“我們能等到嗎?”

 “飛禽走獸也要吃喝拉撒。”謝琅指著以前葬母老虎的小溪,“附近有走獸的痕跡,它們一定會來這邊喝水。”

 母老虎沒有選擇去懸崖峭壁,或者什麽山洞裡生崽崽,而是選擇離水源比較近樹林中,只有一個原因,這邊不缺吃不缺喝。

 母老虎和熊瞎子一戰,嚇得飛禽走獸抱頭鼠竄。早些天來這裡不可能等到飛禽走獸。時隔多日的今天,謝琅有信心,不會無功而返。

 “那我們以後――”

 “飛禽走獸不傻。你爹沒跟你說小老虎的事?”

 早先謝伯文把謝廣拽回家,當著他妻子的面,跟兩人說謝琅養了一隻小白虎。在兩人驚恐的神色下,解釋謝琅為何養它。

 謝廣想到他爹說母老虎托孤,流著淚求謝琅收養小白虎,“它們知道這裡有危險,就算下次敢來,下下次也不敢再來。”

 “是的。守在這裡乾等的辦法只能用一兩次。”謝琅道,“這個道理你爹也懂。所以帶你進山,才沒像我一樣在這裡等。”

 謝廣徹底明白了,“三郎叔真聰明。”

 “聰明什麽,都是生活逼的。”謝琅苦笑道。

 謝廣昨天還羨慕謝琅,去一趟長安城就能結識一個貴人。

 這會兒看到謝琅的表情,想起他沒爹沒娘,還養著小七,又忍不住同情他,“三郎叔,會好的。三,三,快――”

 “怎麽了?”謝琅順著他的手看去,不禁張大嘴,“鹿群?我――我他娘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謝廣急切道:“先別說,射,射!”

 “別急。小點聲。”謝琅抽出箭。

 謝廣連忙捂住嘴,用眼睛催他,再不快點,鹿喝飽就跑了。

 “不急,我想辦法搞兩隻。”謝琅小聲說。

 謝廣松開手:“兩隻?!”

 “兩隻就行了。還想要多少?”謝琅道,“不能一擊即中,讓鹿跑了,鹿身上的血腥味引來老虎和黑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我的忌日。”

 謝廣想說沒那麽巧。

 可山上有老虎和黑熊是不爭的事實。他們偶爾還能聽到狼嚎,更別說早些天還跟野豬群幹了一架。

 “三郎叔看到這麽多鹿竟然還能忍得住?”謝廣忍不住說。

 謝琅:“貪心不足蛇吞象,知道什麽意思?”邊瞄準最大的那頭鹿的命脈,邊解釋給他聽,“我從長安回來的那天就跟裡正說,不能太貪。太貪,這次讓你得逞,下次就沒這麽走運了。”

 砰!

 箭飛出去,鹿跌到水裡。

 鹿群躁動起來。謝琅不急不慌的再次抽出一支箭,站起來,瞄準被擠在鹿群中間的那頭鹿。

 箭飛出去,被打中的鹿踉踉蹌蹌,被後來的鹿撞倒在地。

 謝琅收起弓箭,衝謝廣努一下嘴,“下去!”

 謝廣看了看浮在水上面的鹿,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鹿,再看了看謝琅,“……三郎叔,你真厲害。”

 “你太貪心太激動,心慌手抖,說不定連一隻都射不中。”謝琅道,“目標定小點,一頭足矣,兩頭是咱們運氣好,這不運氣就來了。”砍掉一個小孩手臂粗的樹杈,隨著樹杈落到地上,“分叉削掉,我去找點藤條,咱倆抬回去。”

 兩隻成年的公鹿把十七歲的謝琅和十五歲的謝廣累得到山腳下不約而同地把鹿往地上一扔,就躺在地上喘粗氣。

 歇好一會兒,謝琅站起來,“還貪心不?”

 “不敢了。”兩頭鹿險些累死他,打再多運不回去又有什麽用。

 呆在山裡等村裡人幫忙,保不齊村裡人沒等到,先等來狼群。

 謝廣撐著地坐起來,“三郎叔在這裡等我,我去村裡喊人。”

 “喊誰來幫忙,都得給誰分一點。”謝琅提醒他。

 謝廣想說他爹,可他爹和他叔在長安賣豆腐。謝大郎和謝二郎也去了。謝建業年齡大,他自己來肯定不行。

 謝廣揉揉腿站起來,“我們自己抬回去。”

 “鹿鞭咱們一人一個拿去長安賣。給你三個鹿腿,回頭給你爺送一個,給你叔送一個。我留一個,給我大伯三個,最後一個我送去長安。剩下的肉咱們烤著吃,你看行嗎?”謝琅問。

 謝廣不假思索道:“我都行。”

 “走吧。”謝琅把鹿往他那邊移一下。

 到村裡自是引得全村人圍觀,七嘴八舌的問謝琅在哪兒打的。

 謝琅就說剛開始什麽都沒打到,準備回來的時候撞到鹿群,追了半天才打中兩隻。

 村裡人見他和謝廣熱的汗如雨下,頭髮濕透了,沒有懷疑他的話,還幫他們把鹿送回家。

 謝琅把兩隻奄奄一息的鹿宰了,鹿鞭收起來,謝建業和謝廣的那份也拿走,才對眾人說,“我這就上火烤,老人小孩每人一塊。”

 “這麽說我們沒得吃?”

 謝琅扭頭看去,見其二十出頭,“家裡有孩子沒?有老人沒?”

 對方噎住,周圍人笑出聲來。

 謝琅來的時候從山腳下砍了一根竹子,便讓閑著沒事乾的人幫他削竹子串肉。

 肉烤好,謝琅先給他家小七一塊,接著給泥瓦匠人,然後才分給村裡的老人和小孩。

 老人和孩子散去,兩頭鹿就只剩一點骨頭肉。

 謝建業很心疼,“你怎麽就全烤了啊。”

 “灶房裡還有兩個鹿腿。”謝琅提醒他。

 謝建業:“其中一個是給人家王公子留的。”

 “你家還有三個,心疼把你的給我唄。”謝琅遞給裡正一塊骨頭肉。

 裡正笑道:“這話在理,我愛聽。”

 謝建業瞪他一眼,就轉向謝琅,“你還不如跟以前一樣小氣呢。”

 “那可沒人幫我建房,我也沒空上山打鹿,你也別想分到三個鹿腿。”謝琅再次提醒他。

 謝建業這次當真說不出話了。

 裡正忍不住笑道,“三郎以前不搭理你,你說三郎這孩子脾氣大。現在搭理你,滋味如何?”

 “沒你手裡的鹿肉味道好。”謝建業沒好氣道。

 謝琅站起來,擦擦手,“你們別叨叨了。”隨後問泥瓦匠人,“晌午不做竹筍湯,喝清水行嗎?”

 “都行。”領頭的泥瓦匠開口,“對了,三郎小兄弟,我們村的春娥,就是小七他姑姑的婆婆,聽我們講豆子可以做豆腐,也要做豆腐。

 “春娥擔心搶你們生意,不願意做,就和她婆婆吵了起來。我今天來的時候春娥的丈夫叫我問問你,會不會搶你們的生意。”

 來幫忙建房的村民連忙找謝琅。

 謝建業忍不住問:“春娥做出來沒?”

 “做也搶不了。”謝琅見他們這麽著急又想歎氣,好在這次忍住了,“別說春娥,咱們村的人都做,該是誰的還是誰的。”

 這話裡正不懂,“說詳細點,讓大家都聽聽。”

 “做豆腐那麽苦,沒有伯文哥的力氣,又不像我大哥和二哥打過鐵,不出三天就得累得腰酸腿疼。”謝琅道,“趕上陰天下雨賣不出去,再愁出病來,賺的錢不夠買藥,誰還做。

 “我娘以前說,想賺錢就不能怕苦怕累,還得一直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豆腐做的比別家好也沒人買。人嫌你不守信。”

 謝仲武的妻子做出豆腐也沒藏私,村裡人誰去她家學她教誰。最後隻多了三頭驢,就是因為大部分村民怕堅持不下去,賺不夠本錢。

 謝琅的一番話說到所有人心坎裡。

 謝建業也不擔心謝春娥搶生意,因為她快生了,她丈夫一個人挑著豆腐去城裡賣,一天最多賣四板,跟謝大郎的一板車沒法比。

 趕明兒謝春娥生了,她公婆再累得直不起腰,她丈夫別想再去城裡,只能做一點在村裡賣。

 這點泥瓦匠人也懂,“他家如果也買頭驢呢?”

 “春娥的公婆身體不行,等春娥的男人去服役,她有驢也沒法去城裡賣。”謝琅道。

 每年五六月份,二十歲以上,五十五歲以下的男子都要去給官家做一個月工。

 眾人聽到這話就問謝建業,“你多大了?”

 “我也得去。”謝建業最近滿心滿眼全是豆腐,也把這點給忘了,“我明兒就教大郎他娘趕驢駕車,讓她們婆媳幾人去城裡賣豆腐,我家那閨女在家裡做豆腐。”

 近來發生太多事,裡正也把服役的事忘了。謝建業說完,他就開口說:“明天跟我去南邊把村學建起來,我就找夫子來給孩子們上課。”

 “什麽樣的夫子?”謝建業的妻子姚桂芝忍不住問。

 裡正:“比我懂得多就行。”

 “我娘家有一個,明兒回娘家問問?”姚桂芝說著就看謝建業。

 謝建業:“你娘家離這邊十多裡路,人家不一定來。”

 “一天一個時辰,沒錢的都想來。”謝琅突然開口。

 裡正渾濁的雙眼露出精光,“對!教半天沒人不樂意。大郎他娘,明兒去問問。束讓他提,我覺得差不多就讓他來給咱們村的孩子上課。”

 姚桂芝笑道:“那我明兒就去。”說著往家去。

 謝建業站起來,“天還沒黑,你急什麽?”

 “給我娘切鹿肉。”

 姚桂芝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謝建業忍不住嘀咕,“就跟她娘家人親。”

 謝琅無語,親娘不親,誰還親。

 擔心忍不住懟他,謝琅去給泥瓦匠燒水,隨後拎著洗菜的髒水衝茅房。

 便池謝琅沒讓泥瓦匠插手,他等泥瓦匠人走後,去江山圖裡挑一塊青色石頭,挖個槽磨的光滑直接放廁所裡,然後在上面撒一層土,看得不真切,好讓人誤以為是青磚。

 砌牆的時候,泥瓦匠人在廁所的位子給留了一個孔,謝琅把石頭放進去,剛好接到外面的糞坑裡。後來他又在茅房裡鋪上磚,導致來幫他蓋房的人進門先上廁所。

 一天衝兩次,還得在上面撒一層塵土,謝琅心煩,還不能露出一絲不快,別提心裡多憋屈。

 從廁所裡出來,謝琅就想把髒水桶扔了。又擔心別人誤以為他耍脾氣,謝琅乾脆拿著鐵鍁出去。

 “三爺。”

 小七跟上來。

 謝琅停下來,“糞坑滿了,我挖糞,你別過來。”

 “我陪三爺。”小孩伸手就抓他的手。

 謝琅見他這樣,心裡的鬱悶之氣倒散了,“別嫌臭。”

 “我不嫌臭。”小孩很認真很認真的說。

 謝琅走到外面,挖一鐵鍁糞,小孩就捂鼻子。

 “小七的鼻子不舒服?”謝琅故意問。

 小孩慌忙放下手,“沒有,我好著呢。”

 行,我看你能忍多久。

 謝琅憋住氣,又挖一鐵鍁,微風拂過,臭味直直地飄向小七。

 小孩抬起胳膊,對上謝琅的視線,“三爺,我去和虎子玩兒。”不待謝琅開口,拔腿往屋裡跑。

 往外走的裡正連忙扶著他,“慢點。跑這麽快做什麽。三郎,剛吃過晌午飯你挖什麽糞。我們都在院裡坐著。”

 “滿了。不挖就流到謝廣家門口了。”謝琅指一下便池出口處,讓他自己看。

 裡正見那邊全是水,“那些孩子真能拉。”

 謝琅心想,都不如你,一天三頓在我家解決。

 “可不是麽。”謝琅嘴上說,“您嫌臭就把門關上。”

 裡正抬了抬手,“不了。我在河邊下了幾個簍子,得去看看有沒有抓到魚苗。哎,那邊是不是大郎?”

 “哪兒?”謝琅順著他的手往西南看去,“打頭的好像伯文哥。”抬頭看一下太陽,差不多剛到未時,“怎麽這麽快?”

 裡正擔憂道:“沒人買?”

 謝琅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走得挺快,驢很輕松,應該賣完了。”

 “我過去看看。”裡正大步迎上去。

 謝琅轉身繼續挖糞,拿起鐵鍁,又覺得賣豆腐是村裡的大事之一,他不能這麽冷淡。

 賣豆腐是他提議的,他應該比裡正激動。

 鐵鍁放到牆邊,謝琅跑過去大聲喊,“賣完了?”

 “賣完了。”謝伯文“籲”一聲,停下車,“我們去巧了,有個人家辦事采買,看到我帶過去的竹筍豆腐湯就說,車上的豆腐全包了。”

 “對,不是等我們,他早回來了。”緊隨其後的謝二郎說。

 謝琅笑道:“那就好。對了,你家的驢借我用一下,我去城裡一趟。”

 “你也賣豆腐?”謝大郎脫口而出。

 謝琅不想搭理他,乾脆看向他二哥,借不借?

 謝大郎說出口就覺得不可能,見他這樣便問裡正,“他幹什麽去?”

 “三郎今天走運弄了兩隻鹿。”裡正說出來,幾人同時驚呼一聲,“給王公子留一個鹿腿,三郎本打算明天跟你們一起去城裡,給王公子送過去。”

 謝伯文把韁繩遞給他,“用我家的吧。我去給它弄點水,再弄點草。”

 “我家有草。”謝琅家有牛,備的草料比他家還多。謝伯文就讓他弟把豆腐板拿下去,他把驢車趕到謝琅門口。

 謝琅連看都沒看小七的大伯和二伯一眼,轉過身才問,“那兩家也賣光了?”

 謝伯文點頭,“賣給酒肆的。還生他們的氣?”

 “沒良心,不想理他們。免得以為給他們個笑臉,就原諒他們了,跑過來跟我攀親。”

 謝伯文下意識想回頭,頭一動又轉回來,“是不能走太近。要錢不要命,指不定哪天就在背後捅你一刀。”

 “是呀。”謝琅見他把驢拴好,“你家還有個鹿鞭,給我,我拿去城裡一起賣了。”

 謝伯文不懂:“什麽鹿鞭?”

 謝琅解釋一番。

 謝伯文聽得直皺眉,“謝廣個混帳,怎麽這麽不懂事。要你三隻鹿腿還不夠,還要鹿鞭,看我不揍他。”

 “我要給的。”謝琅連忙說。

 謝伯文:“那也不能要你的。到城裡先問問那個王公子,他不要你再拿去賣。那是好東西,富貴人家都喜歡。”

 王公子?衛青?鹿鞭?

 謝琅不禁露出壞笑,“真不要?拿去藥鋪能賣不少錢。”

 “你正需要錢,以後打到再和謝廣平分。”謝伯文道。

 謝琅:“好,我這就給王公子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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