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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養老》第118章 以德報怨
謝琅心想,何止封將,直接封侯。說出來怕嚇死你。

 “我替我那個朋友謝謝亭長吉言。”謝琅笑著說。

 亭長抬抬手,“客氣了,客氣了,謝裡長。謝裡長是怎麽想的?”指著地上的四人。

 “咱們老百姓都不容易。”謝琅看一眼四人,“不是日子不好過,也不會過來偷魚。我的意思讓他們簽個字,回頭出事了跟我們沒關系。亭長意下如何?”

 夏末初秋時節,野果遍山,野菜遍地,窮得解不開鍋的人家,也犯不著下河偷魚。

 謝琅偏偏這樣講,亭長忍不住打量他一番,很意外他的寬宏大量,不怪能得城裡貴人青睞。

 “謝裡長不問問村裡人?”亭長瞧見許多村民不服,擔心謝琅回頭難做,忍不住提醒他一句。

 謝琅扭頭掃一眼眾人,“你們怎麽想的?”

 “就這樣算了,也太便宜他們了。”錢小花臉上寫滿不樂意。

 謝琅:“冤冤相報何時了?”

 錢小花噎住。

 “你以德報怨,他們說不定還覺得你假仁假義。”謝廣小聲說。

 謝琅瞥一眼四人,“那是他們的事。我是你們的裡長,你們只要跟我說,你們想怎麽樣就成了。”

 養蠶裡的村民還想再打那四人一頓。可是謝琅曾當面嫌棄過他們不懂禮數,還拿著鐵鍬把胡攪蠻纏的錢小花揍一頓。他們真說出來,謝琅面上應下來,也得在心裡嫌棄他們。

 同在一個村裡住著,日子不如謝琅,也不敢同他比,還被他嫌棄的不行,也非養蠶裡的村民所願。

 交頭接耳,嘀咕好一番,謝伯文開口道,“你是裡長,我們聽你們的。”

 “謝廣,去把你家的筆墨紙硯拿過來。二哥,騎著驢去山黃裡一趟,叫他們推著板車來接人。”謝琅說完,看向四人,“這個字你們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亭長開口道,“他們不簽,我去找山黃裡的裡長。”

 “多謝亭長。”謝琅立刻轉身道謝。

 亭長管的這些村落,屬養蠶裡的稅不用他催,也屬養蠶裡的人最安分。要不是每年都要往養蠶裡去幾趟,亭長都快把這個不愛惹事生非,極為安靜的小村莊忘了。

 不說亭長有心同謝琅交好,即便不認識謝琅,憑養蠶裡這麽好管,亭長也會偏向謝琅。

 四人確實心有不服,亭長把裡長搬出來,四人不敢言語,老老實實簽字畫押,等著村裡人來接。

 山黃裡離養蠶裡真的很近,近到亭長把字據寫好,握著四人的手把四人的名字寫下去,山黃裡的人就已出現在他眼前。

 謝琅並未立刻離開,等著山黃裡的人遠走,送了亭長好一段,謝琅才牽著小七回去。

 不出他所料,到家門口就看到錢小花在謝仲武門口,同等著烘腐竹的女人們吹噓她是和何等厲害。

 謝琅拍拍小七,讓他進屋,信步到錢小花面前,笑眯眯看著她,“想不想讓你兒子繼續上學?”

 “有啥好處?”錢小花脫口而出。

 謝琅:“沒有。你隻管說上還是不上。上就把今年的束脩給我,三個月的。不給錢你兒子想聽課,只能趴在門外聽。別人的孩子都在屋裡,就數你家孩子在門外,丟不丟人?”

 錢小花不覺得有什麽好丟人,也不打算讓她兒子再上學。在她看來農家孩子會寫自己的名,不會被人騙就成了。

 錢小花看到謝仲武的妻子,就問,“你家孩子上不上?”

 “仲武說在城裡想請一個像東方曼倩那樣的夫子,一個月得給人家一頭驢錢,還得把夫子當祖宗一樣供著。”謝仲武的妻子說著話看一眼謝琅,“三郎跟謝廣說多識些字能賺到錢,我覺得三郎沒騙咱們。不能做官,去城裡當夫子,也比種地賺的錢多。”

 錢小花:“咱們還賣油皮,賣紙呢。”

 “是做紙舒服,還是當夫子舒坦?”謝仲武的妻反問,“就算當不成夫子,以後孩子的孩子有了孩子,都不用再花錢請夫子。將來那些孩子有了孩子,也不用再請夫子。這得省多少錢,你沒算過?”

 錢小花個眼皮子淺的,都沒想這麽遠,哪裡算過。

 “不當夫子也不做官,學那麽多有什麽用?”錢小花看似問謝仲武的妻子,眼睛卻瞥向謝琅。

 謝琅笑道:“別想讓我給你什麽承諾。沒什麽用,至少不會像今天那幾個山黃裡的人一樣,寫自己的名字還要亭長手把手教。敢不敢承認他們說不會寫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你沒偷笑他們?”

 何止偷笑,不是礙於謝琅就在旁邊,錢小花都想大聲嘲笑。

 謝琅見她臉色變來變去,就轉向謝仲武的妻子,“既然決定下來,明天上午就去我那兒報名,我現在回去給你們寫個收條,保證夫子教滿三個月。”

 謝仲武的妻子點了點頭道,“好。我們明早吃過飯就去。”

 謝琅瞥一眼錢小花,轉身就走。

 錢小花等謝琅關上大門,才敢問,“你們沒覺得三郎那小子——”

 “三郎那小子?”馮英盯著他,“三郎那小子是你能說的?”

 錢小花連忙朝自己嘴巴上輕輕拍兩下,“我說錯了。三郎叔剛才說話的口氣,怎麽有點哄咱們的感覺。你們沒覺得?”

 “沒覺得。”馮英道。

 錢小花噎了一下,“你是他嫂子,他騙誰也不會騙你,你當然沒覺得。”

 “你想說什麽?”秦紅聽到吵嚷聲,擔心她弟妹跟錢小花乾起來,連忙放下掃帚走過來。

 馮英:“她嘴裡能有什麽好話。想說三郎想從中撈一點唄。多少人出多少錢,又給夫子多少,都是能算的出來的,三郎能撈你什麽?再說三郎也不差你那幾個銅板。”

 眾人齊刷刷看向她。

 錢小花尷尬道,“我又沒這樣說。”

 “那你什麽意思?三郎哄你掏錢請夫子,把你兒子教的文武雙全,轉手給你賣了。”馮英白了她一眼,“小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利不起早。”

 錢小花:“說得好像你無利早起一樣。”

 “我不是。我要是三郎,才不教你這樣的女人做油皮和紙呢。”馮英指著錢小花道。

 錢小花張了張嘴,“所,所以你不是三郎。”

 “那你也不是。憑什麽認為三郎和你一個德行?”馮英反問,“我們家三郎是個以德報怨的,的——”

 秦紅見她說不上來,連忙說,“君子。”

 “對!三郎是個真君子,王家那兩個公子才不介意三郎是個農夫,跟他交好,還幫他把兵役免了。”馮英指著錢小花,“換成你,王家公子都懶得搭理你。”

 錢小花:“王,王家公子也懶得搭理你。”

 “我知道自己什麽樣,也沒指望人家搭理我。不像你,還好意思給王二公子說親。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德行。”馮英說完,還不屑地嗤一聲。

 錢小花:“我,你管我什麽德行。又不是我嫁給王公子。”

 “你想嫁,人家王公子還不要呢。”馮英道。

 錢小花哼一聲,“好笑。他要老娘還不嫁呢。”

 “說得好像王公子能看上你一樣。”馮英撇了撇嘴,哼一聲。

 錢小花:“你又不是王公子,你知道王公子怎麽想的?說不定人家王公子就看上我了,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

 “我呸!長安城的女人死絕了,人家也看不上你一個生了仨孩子的農婦。”馮英道。

 錢小花冷笑,“你的意思是,先皇能看上王太后,就是因為長安城的女人死絕了?”

 “你——我沒這樣說,你別血口噴人。”馮英連忙說。

 錢小花:“那不就結了。先皇都能看上一個生了孩子的農婦,王二公子小吏一個,怎麽就不可能看上我?我看你是怕二公子看上我,羨慕嫉妒我還差不多。”

 “錢小花!”謝琅猛一下打開門,“閨女過兩年就好嫁人了,還惦記能當你女婿的仲卿,你不要臉,你閨女還要。”

 錢小花臉色漲紅。

 謝琅瞪她一眼把門關上。

 馮英樂了,“活該!”

 “你說誰活該?說誰活該?我撕了你的嘴!”錢小花說著就捋袖子。

 謝仲武的妻子連忙說,“三郎正在屋裡寫收錢的字據,要安靜,你吵吵的他寫不下去,又得拿鐵鍬砸你。”

 “氣急了掄起大刀砍你。”秦紅接道,“廷尉張大人對他很好,東方曼倩又是小七的夫子,只要不把你砍死,就沒人敢抓三郎。”

 錢小花停下來,改指著馮英,“是她先說的我。”

 “我聽得一清二楚,是你先對三郎不敬,馮英才說的你。”謝仲武的妻子道,“二公子明知匈奴厲害,還自動請纓去戰場,這樣鐵錚錚的漢子,你不盼著人家平安回來,還在背後說人家,不是馮英說你,我也得說你。”往謝琅家看一眼,“幸虧三郎在忙,要是閑著沒事,剛才就拎著鐵鍬來打你了。”

 錢小花撇撇嘴,哼一聲,轉身回家。

 謝琅聽到外面安靜下來,放下毛筆,“小七,不吵了?”

 “我去看看。”小七打開門,勾頭瞅瞅,“我二伯娘那個悍婦走了。”

 謝琅險些嗆著,“悍婦?這倆字聽誰說的?”

 “村裡人都這樣講啊。”小七疑惑不解,“她不是悍婦?”

 謝琅笑道,“她是個蠻不講理的悍婦。”

 “那三爺剛才怎麽啦?”小七好奇。

 謝琅:“我沒想到小七也知道。”

 “我知道的可多了。”小七往外面看一眼,見他家大門緊閉,“我還知道我大伯家的堂姐喜歡上一個山黃裡的人。”

 謝琅忙問:“哪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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