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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癖》第91章
時間很快,轉眼又到年底。

 這一年蕭桐擺脫了昨日浮華, 也逃出了舊日陰影, 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守著自己的小店,連店名都隨意簡陋, 可她這一年來安心自在,這樣的自在, 她在鏡頭與聚光燈下從沒感受過。

 上榕的冬天比起江禹還要冷一些, 頭前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斷斷續續下到今天,屋外銀裝素裹,不過室內暖氣開得足,竟和陽春三月一樣的溫暖愜意。

 冬天日頭短, 天亮得遲,蕭桐開店的時間也往後推了許多, 她清早起來, 洗漱完畢開了店門, 抱了杯熱牛奶懶洋洋坐在店裡看屋外的雪,暖氣烘得她半邊骨頭都軟了,癱在墊得厚實柔軟的搖椅裡, 就想這麽歪著,提不起乾活的精神。

 “師父你醒啦?正好, 快來吃早餐,剛出鍋的,可熱乎了。”陳茴年輕人, 精神頭旺得很,老早就起來了,起來先把店裡收拾一遍,見蕭桐還沒下來,就到隔壁店裡買早點去。

 陳茴一開門,屋外的冷氣直往門裡鑽,蕭桐怕冷,趕緊裹上毯子,等陳茴又把門關上,屋裡回暖,她才穿著絨拖鞋,慢悠悠跟在陳茴身後,一起去了餐廳。

 原本一樓整個都是門面,後來陳茴說,她們兩人早中晚三餐都在一樓吃,不如收拾出一個小餐廳來,吃飯也方便些,蕭桐仔細一想,覺得陳茴說的有道理,就改了店裡格局,在後面隔出了一小塊地方,放一張四方形的桌子,算作餐廳。她倆這才不用擠著一方小小的工作台,頭抵著頭地吃飯。

 冬天消耗大,早上隻喝粥維持不了一天的工作,於是蕭桐喝粥的時候也會就著饅頭吃,她吃不了一整個,所以一般都是一個饅頭切兩半,蕭桐吃半個,陳茴吃一個半。

 今天早上的粥和平時的味道不一樣,陳茴剛打開蓋,蕭桐還沒嘗呢,聞著味兒就聞出來了,“今天早點不是在隔壁買的?”

 “是在隔壁買的啊。”陳茴把青菜瘦肉粥給蕭桐,皮蛋瘦肉粥擺到自己面前,又把饅頭切好,遞一半給蕭桐,自己則拿著剩下半個大啃起來,“不過隔壁那個漂亮的女老板今天不在,是她們家員工給我拿的早點。”陳茴舀著一杓粥喝了一口,“哎,美女老板不在,她家顧客都少了一大半。”

 “有這麽誇張麽。”蕭桐笑罵,“整天把心思放在這些歪門邪道上,我看你多在打板縫紉上下點功夫才是正經,這都多長時間了?走個線都還走的歪歪扭扭的。”

 “哎喲我的師父哎,我真的很努力了好吧?我就是手有點笨,你再多給我點時間嘛,再說大清早的說這麽掃興的話,唉,我吃飯都沒胃口了。”

 蕭桐笑道:“我看你一口也沒少吃。”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粥還是一樣的粥,可今天的總是沒有平時的好吃,蕭桐吃了大半碗就吃不下了,放下碗等陳茴吃完,兩人一起收拾了桌子,準備開店。

 大冬天的沒人願意出門,蕭桐店裡的生意也冷清很多,陳茴打掃完店裡,就跑到後面用平常剩下的布頭子和舊衣服練習車線功夫,蕭桐則趁著空閑把前兩天新進的那批貨清點了一遍,清點完之後也去後面,指導陳茴操作。

 冬天黑得早,蕭桐下午四點就關了店門,今天是陳茴生日,陳茴剛來時蕭桐登記過她的身份證,留心了一下就記住了,昨天問陳茴喜歡什麽,陳茴滿不在乎地笑,“哪有什麽喜歡的,師父,你要真想給我慶祝,還不如咱倆整幾個硬菜,好好吃一頓呢,又熱鬧又實惠。”

 “那也行,你想吃什麽?”

 “真的啊?”陳茴沒料到蕭桐竟然真的上心給自己過生日,又高興又激動,笑得眼珠子都瞧不見了,“那我想吃醬肘子、糖醋魚、紅燒肉……”

 陳茴一連說了七八個菜,都是肉厚油大的,蕭桐光聽她說都覺得膩的慌,“等等,這麽多菜你吃得完麽?”

 “啊?多麽?”陳茴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點多,“那就頭三樣吧,醬肘子、糖醋魚、紅燒肉。”

 “行,那咱們早點打烊,晚飯吃早點,你晚上也帶點菜過去和你奶奶好好吃頓飯,你都兩個多月沒回去了,她肯定也怪想你的。”

 “唉,師父你不知道,我不回去吧又覺得對不起她老人家,可我一回去,她就不停地叨叨我,我都煩死了,真想拿兩團棉花把自己耳朵堵起來。”

 “你就知足吧,還有個人願意叨叨你,我倒是想被叨叨,可也沒這個機會了。”

 “師父你哄我呢,被人叨叨有啥好的。”

 蕭桐也不去與她爭辯,只是微笑,看陳茴線又要走歪了,順勢提醒了她幾句。

 別人的經驗終究是別人的,蕭桐就算現在跟陳茴說珍惜,陳茴也未必聽得進去,只有經歷了、失去了,那種滋味陳茴才能體會,或者後悔或者難過,總要自己經歷一遍才知道到底是什麽。

 下午,蕭桐往鍋裡下鹵料準備做醬肘子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陳茴,去開門,我這兒手佔著呢。”

 “好嘞!”陳茴青菜洗到一半,甩甩手上的水,一蹦一跳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嚇了一跳。

 來人陳茴倒是認識,就是隔壁早點鋪子的漂亮女老板,可她的樣子著實有點嚇人,頭髮亂糟,臉上慘白,嘴唇起皮,身上還穿著睡衣,乍一看跟女鬼似的,陳茴一個激靈,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你找誰?”

 俞輕寒靠在門框上,懨懨地喘氣,“有退燒藥麽?借我兩粒。”

 “你生病了?”話一出口陳茴就暗罵自己,這不是廢話麽,瞧這人蔫頭巴腦的樣子,又來借退燒藥,可不就是生病了麽?

 “誰啊?”蕭桐把肘子下了鍋,蓋上鍋蓋開了火,終於騰出手來,她以為家裡來了什麽客人,穿著圍裙跑到門口看,看到俞輕寒時愣了一下子。

 “感冒了。”俞輕寒病怏怏地看著她,還不忘勉強扯開嘴笑一下,“有退燒藥麽?借我吃兩粒。”

 “有。”蕭桐點頭,轉身去客廳電視櫃抽屜裡拿藥箱,翻找了一會兒,把退燒藥、消炎藥、感冒衝劑、溫度計都找了出來,用個密封袋子裝著拿給俞輕寒,“你都拿去吧。”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忍心看我生病。”俞輕寒病得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卻還不忘嘴賤,偏要說這一句讓蕭桐黑臉才行,她接了蕭桐手上裝藥的密封袋,卻不忙著走,吸了吸鼻子,“在做什麽這麽香?”

 “你都生病了鼻子還這麽靈呢?”陳茴驚了,“這是我師父再給我鹵醬肘子呢,今天我生日,我師父特地給我做的!”

 陳茴語氣裡滿滿的全是驕傲,沒注意俞輕寒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俞輕寒捂著嘴壓抑地咳嗽一聲,也跟著笑,“是嗎?那祝你生日快樂了,不耽擱你們,我先回去躺一會兒,腦袋疼。”

 “哎……”陳茴看她這樣子,於心不忍,把她叫住,“你吃飯了麽?要不和我們一起吃吧?”說完怕蕭桐怪自己自作主張,又回頭看了蕭桐一眼。

 俞輕寒也看了看蕭桐,低著頭輕咳,仍是笑,擺手拒絕,“算了,你們……慢吃吧,這個藥,謝了。”

 說完也不等陳茴再邀請,已經轉身走了。

 陳茴看著她的背影,恍然大悟,“難怪今天早上去買早點沒看到她呢,原來是病了,看樣子還病得挺嚴重的,師父,你說……”陳茴回頭去找蕭桐,誰知蕭桐早就已經回廚房裡去了。

 陳茴就是木頭腦子,也看出來蕭桐和俞輕寒之間有問題了,不過看起來俞輕寒對蕭桐還是挺關心的,只是不知道蕭桐為什麽對俞輕寒這麽冷淡。

 到底是師父自己的事,陳茴不便多問,把這事丟在腦後,繼續幫她師父打下手準備晚餐。

 上榕氣候多變,俞輕寒剛來,沒有適應,頭天晚上就覺得眼睛有點疼,沒有留心,隻當是這幾天太累了沒休息好,誰知道第二天早上頭痛欲裂,又渾身發冷,手腳酸疼發麻,全身上下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俞輕寒要是在江禹,還能打電話找醫生過來給看看,可這會兒她在上榕,認識的人就蕭桐一個,眼下突然病了,想喝水都沒人能給倒一杯。

 俞輕寒暈暈乎乎躺在床上,頭很痛,身上很冷,就這樣還不忘打電話交代店裡的事,掛了電話又偷偷幻想,會不會蕭桐發現自己今天沒去店裡,猜到自己生病了,會來看看自己?

 後來證實了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蕭桐現在連看她一眼都嫌多余,怎麽會特地關心她為什麽沒去店裡呢?俞輕寒想,自己難得有一天不再她眼前晃悠,只怕她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

 她就這麽胡思亂想到下午,一天沒吃東西沒喝水,傍晚時才恢復了點體力,問蕭桐借了點藥吃。

 嘿,不管怎麽說,這不是比從前好多了麽。俞輕寒苦中作樂地想,至少蕭桐看見自己感冒了,還給自己準備了好幾樣藥呢,這就是進步!這麽想著,俞輕寒心裡一振,連步伐都輕快了一些。

 俞輕寒回到自己的住處,意外地發現了一位客人。

 “阿染?你怎麽來了?”

 “怎麽,不歡迎啊?”常林染抱胸靠在門邊,挑眉看她,又見她唇色蒼白,趕緊上前攙扶,“怎麽了這是?身上怎麽這麽燙?不行,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俞輕寒推開她的手,拿出鑰匙開門,“就是有點感冒,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

 “你那腦袋燙得都能攤雞蛋了,你管這叫‘有點感冒’?”常林染氣得忍不住笑,跟著俞輕寒進屋,“呵,你這房子,跟狗窩也差不齊了。嘿我就納悶兒了,你以前不是有潔癖麽?怎麽會容忍自己生活在這種垃圾堆裡?”

 “能住人就行了,窮講究什麽啊。”俞輕寒頭暈乏力,沒心情理會常林染的調侃,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把從蕭桐那裡拿的藥各吃了幾粒,蓋著被子臥汗。

 這話從俞輕寒嘴裡說出來可真是稀奇了,俞輕寒自己從前一身窮講究的臭毛病,常林染記得自己以前老拿這句話挖苦她呢,挖苦了那麽多年她都沒改,現在倒好,沒人挖苦,她自己自覺就改了。不過改得忒徹底,簡直是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

 “你到底幹嘛來了?”俞輕寒又問。

 “前段時間那個案子剛忙完,我準備給自己放個長假,去南邊過個冬什麽的,這不是想起我還有個老朋友麽,特意繞遠飛過來看你的,沒想到你這人狗咬呂洞賓,這麽不領情。”

 “趕緊走吧,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貧。”

 “行行行,不貧了,說正經的。”常林染咳嗽一聲,發覺好像也沒什麽正經話可說的,就問:“那什麽,你餓不餓?我給你弄點吃的?”

 俞輕寒和常林染一塊混了二十來年,從沒聽過常林染會做飯,不過她一天沒吃東西,眼下還真有點餓了,“冰箱裡也沒吃的了,好像還有一把面,你隨便弄點吧。”

 “好。”常林染拿出手機,打開了外賣APP,“你想吃什麽面?豚骨拉麵?雞湯面?牛肉面?海鮮面?”

 “……”俞輕寒想自己果然高看了她,“給我叫碗白粥吧,順便叫兩個小菜。”

 “好嘞。”常林染點了俞輕寒說的那幾樣,又添了自己想吃的幾樣,問了地址,下單。

 等外賣的空檔,常林染在衣服堆裡找了把椅子,在俞輕寒床邊坐下,“那時我聽你哥說你又跑回上榕來了,還以為你已經把蕭桐追回來了,正和和美美過日子呢,沒想到你是跟在蕭桐屁股後面裝孫子來了,瞧你現在這樣,叫你以前那些小情兒看到了,還不笑話死你。”

 俞輕寒吸了吸鼻子,“什麽裝孫子,我現在在她面前就是真孫子,只要能把蕭桐追回來,別說裝孫子,裝王八我都認了。”

 “你有現在這覺悟,早幹嘛去了?不是我說你俞輕寒,你丫就是賤的,想想你從前怎麽對人蕭桐的?也就蕭桐脾氣好能忍,這要換了是我,你骨頭早折了兩根了,還能讓你見天地在我跟前蹦噠?”

 “我倒想讓她把我骨頭打折兩根,只怕她現在打我都嫌髒了自己的手。”

 常林染和俞輕寒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見慣了俞輕寒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什麽時候見過她這樣?一時也覺驚奇,“不是,俞輕寒,你玩兒真的?”

 “不是玩兒真的,就是真的。反正我這輩子就守著蕭桐,她到哪我到哪,我以前做的那些事畜生不如我認了,現在這樣是我咎由自取,她能原諒我我高興,她不原諒我我也無所謂了,只要我還能看著她在我跟前,我就知足了。”

 “嘖嘖,這話真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

 “不然還能怎麽樣呢?”俞輕寒苦笑,“能放手我早就放了。”

 “說句馬後炮的話,我早知道你要在蕭桐這栽個大跟頭。”

 “早知道你還不提醒我。”

 “我提醒過幾遍,你聽麽?”常林染諷笑,“你俞輕寒要是個聽人勸的,何至於混到現在這步田地,俞輕寒,你順遂慣了,有個大哥給你保駕護航,你說從小到大你眼裡有誰?栽了這個跟頭你才會知道,世界不是圍著你一個人賺的。”

 “是啊,我現在可算知道了。”俞輕寒一聲歎息,“不過這個跟頭栽的,可真夠疼的……”

 “疼點好啊,疼點長記性。”

 “……”

 之後兩人再沒說話,外賣送到,俞輕寒半躺在床上默默吃完,常林染倒了杯溫水給她漱口,又叫了家政把俞輕寒狗窩一樣的房子給整理乾淨。

 俞輕寒吃了藥睡了一晚上,出了一身汗,第二天早上燒退了,人也清醒了,常林染也準備走人。

 “我送你?”俞輕寒道。

 “行了吧,要你跟我在這假客套。等你吹風受涼又病了,你哥還不得提著刀來見我?你就在家好好睡你的覺吧。”

 常林染走後不久,俞輕寒也起床,把自己打理乾淨,拿著蕭桐給她的藥送還給她。

 蕭桐知道俞輕寒生病,可一個晚上一句問候都沒有,她能做到這份上,說實話,俞輕寒已經有點死心了。

 就像她自己跟常林染說的,現在俞輕寒已經不奢望蕭桐原諒不原諒的了,能在蕭桐身邊,知道蕭桐過得好,俞輕寒已經知足了。

 俞輕寒到蕭桐店裡,只有陳茴一個人在,俞輕寒問:“你師父呢?”

 “睡午覺呢,你找她有事?”

 “沒什麽大事,就是把藥還給她,順便跟她說聲謝謝,及然她在休息那就算了,我下午再來。”

 “她已經睡了半個多小時了,還有幾分鍾就下來,你等會兒唄,省得待會兒再跑一趟了,大冷天怪麻煩的。”

 俞輕寒想想也是,就在店裡等著。

 “你在幹嘛呢?”俞輕寒問陳茴。

 陳茴道:“看書。”

 “看什麽書?”

 陳茴把她的書舉起來:“服裝打樣基礎入門。”

 “好好學,你師父很厲害,你可不能給她丟人。”

 她這麽一說,陳茴來勁兒了,書也不看了,湊近俞輕寒八卦地問,“哎,你和我師父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故事啊?”

 “……”俞輕寒輕飄飄看她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別插手。”

 “誰是小孩?我都滿十七了!明年就成年了!”陳茴最煩別人拿她年紀小說事,“你說說唄,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你是同性戀啊?你放心,我很開明的!絕對不會對你有什麽看法!況且我師父那麽好的人,你喜歡她很正常嘛,常言道窈窕淑女……”

 “閉嘴。”俞輕寒被陳茴煩得腦子直嗡嗡,“你小小年紀,怎麽跟唐僧似的?”

 “我這不是關心你們麽……”陳茴嘟囔,“你跟我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喜歡我師父?”

 陳茴伸長了脖子等著聽八卦,沒想到蕭桐已經睡完午覺下樓了,“陳茴,你又偷懶。”

 世上最恐怖的事是什麽?就是你八卦你老板,剛好被你老板聽到了。

 陳茴後脊背發涼,乾笑著找了個理由溜了。

 蕭桐打著哈欠下樓,問俞輕寒,“你有事?”

 “啊。”俞輕寒應道,“謝謝你的藥,很有效。”

 蕭桐看看俞輕寒遞過來的袋子,沒有接,“你留著吧。”

 “嗯?”

 “你別誤會。”蕭桐淡淡地一笑,“我不習慣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這些藥你還回來我也要扔了的,倒不如給你了,省得浪費。”

 俞輕寒心裡發酸,嘴裡微苦,抿出一個似有非無的笑,“那就……多謝了。”

 “嗯。”

 蕭桐以為俞輕寒說完這個事就走了,沒想到她一直站著不動,想必還有別的事,為了讓這人能早點滾,蕭桐又問:“還有事?”

 “有。”俞輕寒支支吾吾,“就是,那個,又快過年了,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打算?如果回江禹的話,咱倆可以搭個伴兒。”

 蕭桐道:“不用了。”

 “為什麽?你有別的安排?”

 蕭桐不答,只是看著俞輕寒笑,笑容裡一點感情也沒有。

 俞輕寒知道自己又越矩了,“抱歉。”

 “俞小姐沒什麽事就請回吧。”

 “好……你的藥,再次感謝。”

 看著俞輕寒的背影,蕭桐想,俞輕寒真的變了。

 不過這和蕭桐有什麽關系呢。

 作者有話要說:三月圖騰,一個注定要進小黑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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