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白躺在病床上,看著林目臉上急切的模樣,要不是他意識清醒並且不認識眼前這位大哥,一時間還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腦子出了什麽問題。
經過再一次的檢查後,醫生給出的結論是,因車禍頭顱部位受到猛烈撞擊,而造成的間接性失憶。
雖然說是間接,但到底什麽時候能恢復記憶還說不準。
醫生走後,林目神情複雜的坐在路遠白床邊。
他認識路遠白也才四五年,但印象裡的路遠白清冷淡雅,完全是一副高嶺之花的形象。
林目又抬頭瞧了眼,頭上幫著蝴蝶結的路遠白。
“……”
一時間內心複雜。
“遠哥,你還認識我嗎?”
路遠白自力更生在床上撓完癢後,仔仔細細的看了林目一眼,“不認識。”
林目沉默片刻,“那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八。”
“……”
路遠白整整沒有了七年記憶。
林目:“唉。”
“年紀輕輕歎什麽氣呀?”
“……”
好似此刻該躺在病床上的不是路遠白,而是林目。
經過一番解釋後,路遠白一雙桃花眼微張,不可置信道:“我二十五了?!”
林目點了點頭。
看到路遠白面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後,心裡的大石頭才漸漸落下。
看來沒撞傻。
下一刻,就聽青年激動的聲音道:“那我是不是不用高考了!”
“……”
第二章
看著病床上的路遠白,林目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就在此時,病房門外傳來了幾道慌亂的對話。
“遠白要是出了什麽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路遠白耳朵尖,瞬間就聽出了路晚芳女士的聲音。
“親愛的,你們中國不是說不能講不雞力的話嗎?醫生也說了沒生命危險,不會有事的。”
雞力?
聽起來怎麽外裡外氣的。
“伯母,遠白從小命就大,小時候學小鯉魚躍龍門,從牆頭上往下跳,現在不也長這麽大了!”
路遠白:“……”
病房門被外力打開,兩男一女步伐匆匆的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面色蒼白的路晚芳女士,他的親媽,身後穿著潮牌的青年是他的發小宋昭。
至於扶著路晚芳女士的那位老外,路遠白完全不認識。
雖然路遠白沒有什麽生命危險,但路晚芳在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後,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怎麽傷成這樣……”路晚芳快步走到病床前,滿眼心疼看著癱在床上的路遠白,“疼不疼啊?”
路遠白見不得他媽傷心,“沒事!活的挺好!”
“……”
“……”
宋昭看向站起身的林目,“醫生怎麽說?”
林目一臉難色,將路遠白失憶的事情大致交代了一遍。
在得知路遠白記憶停留在十八歲後,病房中的人形色各異。
十八歲的路遠白,
是出了名的草包富二代。
還沒等眾人消化完,路遠白倒先開了口,“媽,你和那個人渣離婚了嗎?”
路遠白記憶停留在十八歲,父母打離婚官司那天。
“離了。”路晚芳將站在一側的外國友人拉到病床前,“這是媽的新男朋友。”
路遠白瞧了對方一眼,後者對他微微一笑。
中外友好建交。
路遠白禮尚往來,嘴角勾起也回了個笑容,“耐斯兔咪tui~”
路晚芳:“遠白,威森是法國人。”
“……”路遠白再次開口,“崩豬。”
“……”
威森一口外音:“說中文就好,我聽的懂。”
路遠白:“你好。”
“你好。”
聽著路遠白剛才蹩腳的發音,林目就知道,路遠白這幾年學的外語也都忘光了。
路遠白也有些不好意思得笑了笑,看著路晚芳,“離了就行,我還怕官司打不下來,離不了,你這幾年受欺負。”
路遠白這一笑,一雙桃花眼像似天上的彎月,白皙的臉頰兩側出現了兩個淺渦。
配上頭上像似兔耳朵一樣的大蝴蝶結,看上去傻裡傻氣的。
路晚芳聽了,頓時間鼻腔酸澀。
二十五歲的路遠白成熟穩重,被困苦磨平棱角,對什麽都是一副冷淡模樣,不苟言笑,早已看不見年少時半點的天真爛漫。
而如今看著笑如春花,記憶停留在十八歲的路遠白,路晚芳心中一時間不知是悲是喜。
最後一雙眼睛滿是慈愛的看著兒子,“你人沒事就好。”
之後路晚芳去醫生那裡了解路遠白的具體情況,林目也打電話聯系工作室那邊。
路晚芳出了病房後叫住林目,“怎麽不見阿譽啊?”
這麽一提,林目也有些納悶,路遠白和段譽感情一向很好,如膠似漆。
要是知道路遠白出了車禍,現在應該早就趕過來。
“段總工作忙,應該還不知道遠白出了車禍,我現在聯系他一下。”
路晚芳點了點頭,也覺得是段譽還不知道路遠白出事。
段譽寶貝著路遠白,要是知道了,估計第一時間就衝過來了。
幾人出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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