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路遠白十八歲那年聽過最多的話。
也漸漸的膽小怕事的小少爺開始反抗。
他過的好那是他應得,是他母親陪著那個人渣白手起家換來的!
私生子過的不好不是他的錯,是出軌男和小三的錯。
但最後這些錯卻施壓給了路遠白和他母親。
被人指責不夠大度,沒有氣量。
在路遠白眼裡私生子並不無辜,從他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刻就絕不無辜。
私生子的出生就已經危害到了婚生子的利益。
他十八歲被毀掉的生日宴,母親在法庭上孤立無援,離婚敗訴後他氣不過去找渣爹爭論,被渣爹當著小三的面在法庭外甩的一耳光,他這輩子也忘不了。
站在別人的角度私生子當然是無辜的,危害的不是自己,當然不會有什麽壞想法,但站在婚生子的角度,他的出生就是原罪,就是讓他惡心。
他不是聖人,渣爹,小三和私生子都是毀掉他家庭的罪犯。
一個主謀兩個幫凶。
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無辜。
跟人平分一個發臭了的,惡心人的渣爹,小少爺不要,所以當初毅然決然陪著母親打離婚官司,拿著戶口本和身份證去公安局換姓。
他不想和那些人惡心的人沾上關系,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沒有辦法,隻祝出軌男和小三長長久久,不要再出去惡心別人。
路遠白現在聽了老婆說時常喝酒不回家,心裡別提多難過。
因為路遠白的逼問,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十分的近,要不是中間有路遠白打著石膏的右手隔著,兩人現在估計都貼在一起了。
段譽沒跟人這麽近距離接觸過,微微有些不自在,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幾步。
然而心生不滿的小少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對方退幾步,他就近幾步,當仁不讓。
好似段譽之前為了逗他編的謊都是真的一樣。
在家什麽都聽他的,是十分大男子主義的一家之主。
看著人近在咫尺的臉,段譽一時間還真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路遠白,深黑色的眸子忍不住在眼前人面容上打量。
此時路遠白面帶不滿,像似在跟他嘔氣一樣。
段譽瞧了會,隨後低沉的聲線道:“工作結束的時間晚,就不回來了。”
“但都是住酒店”隨後又接道:“一個人。”
段譽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要向路遠白解釋這些。
只是不想在這張漂亮的臉上看見失落的神情,不然心中會不由自主的跟著煩悶。
這種感覺也讓段譽微微感覺不爽,像似被人左右了心情一樣。
但是看著路遠白瞧著他的那雙真誠的眼睛,冷漠的話到了嘴邊卻也說不出來
路遠白聽了也沒高興多少,聽著段譽的解釋,反問道:“你是覺得我之前管你管的嚴了,你不喜歡?”
然而他們根本沒有之前,都是段譽編出來逗他的謊。
只是沒想到現在把他自己給栽進去了。
兩人之間過於親密,段譽垂眸,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在路遠白唇上。
隨後別過頭,乾巴巴道:“沒有。”
然而這句沒有聽起來就好似狡辯一樣。
路遠白其實沒也想到回家第一天就會和老婆吵架。
“你要不喜歡……”
路遠白耷拉下腦袋,隨後抬頭悄咪咪的瞧了段譽一眼,撇著小嘴嘀咕,“你要不喜歡,我以後就不管你了……”
說著伸出左手,將段譽遞過來的卡一推,“你拿去喝酒吧。”
段譽拿著卡的手一僵。
“喝醉了,順便再去酒店訂套房間。”
“……”
路遠白低著毛絨絨的腦袋不去看他,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裡別提都不高興了。
但作為一個好丈夫,應該給老婆應有的自由。
段譽俯身瞧他,然而段譽瞧哪邊,路遠白就朝著反方向轉頭不讓人看。
以前路遠白是小少爺,都是別人哄他,但現在他是別人丈夫了,自然不能把情緒加壓給老婆。
但路遠白又因為不高興,忍不住的垮下批臉。
怕老婆看了心情受影響,一時間就好似那左右搖擺的太陽花一樣,開始瘋狂轉頭。
“怎麽不看我?”
段譽發現,只要路遠白在他面前,他就會忍不住的開口說話。
“不高興了?”
路遠白不看他,聲音悶悶道:“沒有。”
“沒有?”段譽挑眉,看著路遠白撇著的嘴。
就知道對方再說假話。
段譽垂眸瞧他,“沒說不喜歡讓你管。”
路遠白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白拖鞋,“你騙人……”
“我都聽出來了,老婆你嫌我管的多。”
段譽也沒想到一開始只是壞心眼的想逗逗對方,會變成現在這樣。
人生氣了,他也沒哄過人。
簡直是自食惡果。
想著路遠白之前哄他的模樣,鬼使神差的去拉人的手。
這一舉動做出來後,就連他也覺得意外。
然而生著悶的路遠白卻不吃他這一套。
段譽想去牽他手,路遠白就將左手往身後一背。
擺明了不讓人牽。
落了個空,段譽鋒利的眉眼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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