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看著他,“路先生失眠的問題,這幾年來有相對好轉的時候嗎?”
路遠白點了點頭,“有。”
睡眠上的好轉確實有,他失去記憶的那三個月裡每晚都睡得很好。
心理醫生點了點頭,“是多久之前呢。”
路遠白,“近幾個月。”
心理醫生:“路先生您的失眠是因為心理因素所引起的,而且近階段有所好轉所以我們是不建議您在繼續服用藥物的,因為您之前服用的時間過長已經產生了依賴性,現在有短時間的好轉,根據你的情況院方沒辦法給你開藥。”
路遠白聽後垂下了眸子。
醫生繼續道:“您可以試試睡前喝些熱牛奶可以助眠的。”
之後醫生跟路遠白又交代了一些這才讓路遠白離開。
路遠白知道己為什麽會失眠,也知道己為什麽近三個月可以睡得很好。
他也想要忘記過去,但那讓人惶恐的畫面每當他閉上眼睛時就會出現,揮之不去。
路遠白也試過逃離,但是好像除了死之外沒有更好的解脫辦法。
但他不能死,他還有母親,他是他母親的唯一了。
路遠白回到病房,滿身疲憊的倒在床上。
隨後微微側首,看著幾天前男人留在沙發上的外衣。
第六十四章
路遠白瞧了那外衣幾眼,隨後就別回頭不再去看。
因為長久的失眠狀況一時間讓路遠白頭疼欲裂,路遠白呼出一口氣,隨後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然而眼睛合上的那一刻心裡不安和恐懼也隨之而來。
當初路遠白在酒店被解救後傷口只是稍微做了處理就去警察局做口供。
因為兩人之間的談話內容之前在報警的那通電話中就已經被警員全程監聽,所以路遠白只要把他這段期間所經歷的過程簡單的複述一下就可以了。
“我喝多了酒想去找些水喝,之後記憶有些模糊我記得身邊有人說帶我去喝水,等再醒來……”路遠白說話時破裂的嘴角微微顫了下,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身上的袖口,“等我再醒來就到了一個房間裡,之後……”
路遠白語氣艱難的將整個過程如實的交代給警員,話落後整個人面頰慘白一片,額前冒著細汗。
一旁的警員也知道將受害過程說出來也是對受害者的一種折磨。
畢竟受傷的經歷和記憶對受害者來說本身就帶著恐懼。
隨後警員記好筆錄就讓路遠白去一旁等待。
中年男子到警察局後老實了不少,沒了在酒店房間裡的耀武揚威,此時更像是隻夾著尾巴的狐狸,警員問話和記錄的時候也是一五一十的交代,態度意外的良好。
一旁守著路遠白的林目見了恨不得上前給這中年男人兩拳。
沒有人性的畜牲,到了這裡倒是會裝人了。
“就如路先生說的那樣,這一切狀況全都屬實對嗎?”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是的警官,當時我也喝了酒一時衝動做出了這些愚蠢荒唐的事情,直到剛剛才有一絲清醒,真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男人語氣十分虔誠,路遠白在不遠處冷眼看著。
而因為此事陳尤也有參與,也同樣要追究法律責任。
陳尤和男人的態度完全不同,整個人十分驚恐不安,頻頻的回頭去看路遠白他們,眼神中滿是懇請和求助。
希望路遠白他們能幫幫他,看在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饒過他一回。
林目微微側身擋住了陳尤投過來的視線,現在不論是他還是路遠白看著這人都隻覺惡心。
就在林目以為一切都能得到個想要的結果之時,公安局的門再次從外面被推開。
走進來了不少穿著黑色西裝的人。
中年男子瞧了忙激動的叫道:“大哥。”
為首的人瞧了中年男人一眼,目光是不耐和嚴厲,中年男人見了不免縮了縮脖子。
但是心裡忐忑了一哄而散。
有人來保他了。
隨後為首的人帶進來的律師,警察和中年男人開始進行協商,最後律師征得警方同意單獨上前跟路遠白說幾句話,看著路遠白低聲詢問,“請問路先生這件事您願意私下和解嗎?”
這句話的意思顯而易見,我給你錢,這件事你就當做過眼雲煙什麽都沒發生過。
然而還沒等路遠白開口,林目就瞬間握緊了拳頭,憤怒道:“你們把人當什麽了?你還是個律師,你知道這樣對受害者的羞辱性嗎?”
林目上前一把將律師推開。
整個人十分惱怒。
律師眼神不屑的瞧了林目一眼,隨後繼續道:“因為此事沒對路先生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和解賠償解決是最好的方法,要是打官司上訴不僅消耗時間而且還有金錢,我這是給路先生指了條明路,路先生可以好好想一想”
律師看著路遠白,而這句話裡顯然還有著別的意思。
中年男人有權有勢有背景,而路遠白現在只是十八線的小明星,藥是想背地裡搞他路遠白這輩子也別想再站起來。
就算是這件事情路遠白佔理,但他們也同樣也會跟著打官司跟著上訴,他們不像路遠白這樣為生活奔波。
有的是時間跟路遠白耗下去,而剛才中年男人口中也說了他喝酒了,很是巧妙的給了警方一個點,他喝酒意識不清醒所以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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