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他幾下,路遠白就開始虛弱的抬手反擊。
然而這一舉動顯然激怒了中年男人的怒火,再次抬手狠狠給了路遠白一耳光。
這次路遠白徹底不動了,一雙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的燈光。
因為剛才的鬧劇現在男人也沒什麽力氣,只是牽製著路遠白不讓其逃走,見人老實了想著一會兒怎麽玩。
但是看著人絕望的模樣,一時間心裡的變態想法也跟著溢了出來。
中年男人拽著路遠白的頭髮讓人看著己,“你還不知道己怎麽來的這吧。”
隨後抬手輕拍了路遠白受傷的臉頰,“我之前就看上你了,誰知道你假清高不肯跟人,但我看著你應該還沒被別人好過,這第一口怎麽著也得先嘗嘗不是?之後啊我就找上了你經紀人就是那個叫陳尤的。”
“你猜怎麽著……”說著男人便十分猖狂的大笑起來,刺耳的笑聲回蕩在房間內,“那小子一聽有錢立馬就答應了,還把你賣出了個好價錢。”
路遠白此時就像個被人丟棄的破布娃娃一樣,好似根本沒有靈魂。
“不過也不虧,就憑沈小少爺這十幾年金嬌玉貴的身段就遠遠超出這個價錢了。”
路遠白抬眼看著男人,隨後狠狠的向對方吐了下口水。
這動作充滿了侮辱性,路遠白從小到大也是第一次這麽做。
男人目光一變,抬手狠狠甩了路遠白一個巴掌。
就在男人即將開始動作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砸門聲。
“開門!開門!”
林目逼著陳尤帶他來到路遠白所在房間,眼眶猩紅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遠哥!遠哥!遠哥你在裡面嗎?”
林目砸著門,陳尤剛才被林目打了一頓現在把人帶過來一時間想跑,但卻被林目給拉了回來。
“你他媽是畜生?!你還是不是個人!”
“你怎麽能這麽對遠哥,狗就他媽比你有良心。”
陳尤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上來,林目氣氛的狠狠給了他一拳。
隨後轉身繼續砸門,手腳並用的使著力,“開門!給我開門!開門!!!”
中年男人這次倒沒覺得惱怒而是變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路遠白,“一會兒叫大聲點好讓你朋友都聽聽。”
然而還沒等中年男人繼續動作,酒店的走廊上就轉來了陣陣的腳步聲。
緊接著門被“嘭”的一聲踹開。
為首的人走進來,“警方接到報案,現在要依法進行調查!”
看著屋內一個站著和一個倒在地上十分淒慘的男人,警方見了忙上前將中年男子扣押製服。
中年男子顯然對警察的突然出現感動意外,但目光一瞥就看見了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酒店電話。
這電話一開始明明是放在床頭的。
隨後男人目光狠狠的看向路遠白。
“小賤人你他媽……”
中年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警方控制住,“先生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請注意你的言行。”
路遠白倒在地上破裂的嘴角微微顫著,那通報警電話是他剛才踹了男人褲襠後打出去的一直沒有掛斷,剛才屋內發生的一切說話內容也都讓警方聽了個完完整整。
這場噩夢在午夜晚時終於醒了。
林目見警察把房門砸開,忙快步走進屋內去尋找路遠白。
只見路遠白剛被一個警員從地上扶起來。原本清冷精致的面頰此時被打的泛著青紫,鼻腔內流出的鮮血此時還在往下滴落,砸在了潔白的襯衫和酒店的地毯上。
路遠白身上的襯衫領口崩開了幾顆扣子,身上的衣服滿是褶皺。
看見衣服還在路遠白身上沒有被大量扒開,林目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路遠白還沒出什麽事。
隨後快速起身去扶路遠白,現在路遠白腿軟的不行,林目上前幾乎接住的是路遠白全身的重量。
看著路遠白此時溢著鮮血的臉,林目整個人心裡難受的好像被捅了一樣。
林目聲音顫抖,“遠哥……”
路遠白有些微微吃力的看了他一眼,而那雙眼睛中卻一點光也沒有。
“林目……人活著是不是都這麽痛苦……”
林目眼眶發酸,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路遠白的問題。
那晚之後路遠白就再也無法安穩入睡。心裡的惶恐和不安無時無刻的充斥在腦海裡。
然而這個噩夢卻接連伴隨了他四五年。
他怕他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再出現在那個房間,他怕接近他的人心術不正。
他開始拒絕和別人過多交流,他開始排斥除母親給他以外的所有感情。
感情這種東西就好似堆砌起來的廢品場,廉價卑劣。
認為美滿的家庭,眼中以為父母美好的愛情,十幾年的血脈親人,從高中就相識的朋友,沈家的打壓,母親陪著沈康勇吃了大半輩子苦最後的下場……
路遠白坐在診斷室裡痛苦的閉上眼睛,一雙白皙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心理醫生回來後看著路遠白沒有什麽情緒的面容,“路先生現在有什麽想要告訴我的嗎?”
路遠白沉默了會兒隨後搖了搖頭。
心理醫生聽後歎了口氣,“沒關系,那我能再問路先生幾個問題嗎?”
路遠白薄唇輕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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