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臨面無表情地說,“哥哥現在確實是開始有點擔心你腦子被張作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張作:華臨到底對我有什麽意見?(心裡確實沒點數)
不是給文東洗白的意思哈,只是解釋一下,衛星說他身邊沒斷過人,我們首先要從衛星這個人來說起。
眾所周知(?)衛星他別的考試不一定打多少分,男德這門絕對全年級前三(?)所以,文東確實是海王,但不是paoking的意思orz比如說之前的酒吧老板和蕭帥哥,寫他們不是我在湊字數,是為了說明文東跟人曖昧的一些方式形式,不是說逮個人就本壘打。
他確實會有些不知輕重地隨手撈魚養魚的習慣,但還是以玩兒、培養感情為主,這個“玩兒”就是字面意義上的玩兒,比如一起喝喝酒蹦蹦迪,他身上有很濃的“江湖氣”,喜歡呼朋喚友,好熱鬧、好玩兒,覺得多認識點人總能用得上,總之沒壞處。當然,他確實也常跟人玩曖昧,但他的xsh真的沒有大噶想象的那麽多QWQ
比如說,我們上帝視角就知道文東出席張作的局或陪闊少逛街吃飯聊天,是在打工撈錢,但這些在衛星看來,也屬於文東身邊沒斷人。畢竟文東這麽大個人了,衛星只求他別賭博就行,其他私人來往衛星也不好過問,而文東也不會主動跟衛星解釋這種事情。
但文東是渣男嗎?他還是渣男。他經常追到人了就火速下頭。他有種喜歡追求新鮮、刺激的性格,沒個定性,確實個人素質比起華臨和沈謂行他們來很不怎麽樣,這些不洗白他。
第59章
華臨發誓他完全沒料想過會是這麽個走向——
自從他找借口疏遠薛有年,薛有年向他賣拉爾夫的積極性大為提升,間或還賣下別人,令華臨歎為觀止,甚至有好幾次按捺不住想現身跟薛有年吃個飯什麽的。
文東死死把他摁住,勸他打消這不冷靜的念頭。
華臨試圖解釋:“主要是我怕他一直見不到我就放棄了,現在形勢這麽好,打鐵趁熱啊。他如果下頭了,後面就沒了。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人家都有安排,隻讓你繼續躲著,沒讓你去套狼。你別貿然出去,萬一破壞人家部署。”文東說。
文東一番連哄帶嚇,華臨最終打消了露面的想法,只是心裡還有點兒緊張。
然而事實證明他想多了:薛有年就跟中了邪似的,越是被放置,就越急切想要“立功”地給華臨提供資料。
沒多久就過年了,華臨仍然躲在文東的小房子裡。這段時間他休了長假,家都沒敢回,怕被薛有年堵上門。對爸媽他隻說跟朋友去外地度假。這麽大個人了,他爸媽除了八卦兩句是不是女朋友,就沒多問別的了。
年三十,文東和華臨吃了個中飯,然後文東就回去陪他媽吃團年晚飯了。華臨則要麽在家族群、損友群裡沒事人似的發言,要麽抱著靠枕看著電視發呆。電視上具體演了些什麽他不知道,反正花花綠綠熱熱鬧鬧,圖個喜慶氣氛吧。
他很久沒放過這麽長的假了,追溯到上一次可能還是讀書時候的寒暑假。工作後他很少休年假。文東有時候會問他累不累,他想想覺得還好,閑著也是閑著,何況他的日常工作並不繁重,比公立醫院的同行輕松太多。
快到零點的時候,華臨起身活動下筋骨,看了眼茶幾上的兩盒仙女棒,嫌棄地撇了撇嘴。這是文東買的,說是過年的儀式感。
呵,儀式感。幼稚,無聊。
一分鍾後,華臨帶著幼稚無聊的儀式感和文東的打火機來到了陽台。
薛有年站在黑暗的角落裡,仰著頭,溫柔地注視著玩著仙女棒的華臨。
一開始,華臨只是拿著不動,冷眼看焰火從滋滋燃燒到熄滅,然後機械性地點下一根。
沒多久,華臨接起了手機。薛有年猜想可能是文東打來的。
華臨的表情一開始充滿嫌棄,但沒說幾句,他就笑了起來。
後來,他索性把手機找了個位置架上,和那邊一邊視頻、一邊點仙女棒,在空氣裡畫著圈圈花紋給對方看,儼然玩出趣來了。
薛有年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但那似乎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華臨被哄得很開心。不像他,他只會惹華臨生氣。
華臨總擔心他會傷害文東,但他真的從來沒想過這樣做。唯一的那次動手,是文東非得約戰,他再三拒絕也沒推脫掉。
他是真的很感謝文東給華臨帶來了很多快樂。只是華臨早就不相信他了,他說什麽在華臨的眼中都是謊言。倒也是他活該。
那年在機場,一切都還在正軌上的時候,華臨問他是不是自己和爸爸長得像,他回答不像……從這一句下意識的謊言開始,他就逐步地失去了誠實的能力。
華臨和文東在視頻裡一起倒數跨年,天空炸開一朵朵煙花,照亮了黑夜。空氣裡有淡淡的硝煙味,並不難聞,甚至華臨還挺喜歡聞的。
他仰著頭看,忽然想起了《紅樓夢》裡的一首詩,也是一個燈謎。
華臨想了想,看向手機上的文東:“給你猜個謎語。”
文東說:“行啊。你說。”
華臨就背起了那首詩:“能使妖魔膽盡摧,身如束帛氣如雷。一聲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猜吧。”
文東啪啪鼓掌,豎起大拇指,說:“厲害了臨哥!你還會寫詩啊!臥槽,雖然我不懂,但聽起來就很牛。”“你也很牛,居然真沒看過《紅樓夢》。”華臨扶額,“電視劇你總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