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雖然很無語,但並沒放在心上。這顯然是那夥人最近閑出來的毛病,在那兒“團建”呢。
他甚至完全沒有往下看的好奇心,收拾了下就拿走華臨的手機。
乾點他和華臨都能開心的事兒可比看那奇葩玩意兒有意思多了。
……
華臨假裝睡著了,然後在文東真睡著之後悄悄地從被子裡伸出手,摸過手機,亮度調到最小,看群裡那些傻子還能編排到什麽程度。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劇情已經發展到張作是女扮男裝了……因為他家當初搞宅鬥,就把女兒當兒子養。
然後一直潛水的沈謂行終於憋不住了,問了一句:那張作還糾結什麽,不就能很順利地和文東HE了嗎?
代小京說:不行啊,那張作就裝不了男的了,就繼承不了家產了。他跟丹姐比起來他唯一的優勢就是他家重男輕女,如果他也是女的,那他家就不如把東西都給丹姐了啊
馮丹:我謝謝你代小京
代小京:客氣了丹姐!你是我心中永遠的頂流[拇指]
代小京:所以,這其實就是對張作和文東的愛情的一次考驗啊,看張作是要家產還是要愛情!
白雙:我不管張作要什麽,反正我要HE。
代小京:你讓我想下怎麽HE
盧長安:我替你想好了,讓文東男扮女裝。不用謝。
代小京:臥槽!妙啊!
白雙:但是在女扮男裝的張作和男扮女裝的文東步入婚姻的教堂的關鍵時刻,大反派丹姐出現,揭穿了張作辛苦隱瞞的秘密!
盧長安:……你才是反派吧?
白雙:這才有戲啊@沈謂行,你說是不是,你專業
沈謂行:我什麽都不知道,不要艾特我,我要去洗澡了
代小京:我仔細琢磨了下,確實不錯,結局前總要有個高潮吧
代小京:但是怎麽在一場戲裡讓重男輕女到讓女兒扮了幾十年男人的張作家人幡然醒悟,我不知道,我編不下去了
馮丹:那就別醒悟了,錢給我,他倆有愛飲水飽
“……”
瘋了,都瘋了,連馮丹都瘋了,這群人徹底救不回來了。
華臨看得又好氣又好笑,把手機放回去,扭頭看了會兒睡夢中的文東,然後湊過去狠狠地吻住他!
文東一開始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這個“夢”持續了太久,他終於還是醒了過來,好不容易找到空當準備開口問怎麽了,華臨又激烈地吻了上來。
他感覺華臨好像是想上他。這事兒本身沒什麽,但為什麽大半夜的睡著睡著突然來勁了?
白天本來就很累了,剛又耗費了挺多體力,文東這時候著實是困得要命,沒打算拒絕,但也沒精力迎合,就打算隨便他。
但華臨親親摸摸了會兒,停了下來,半天沒再動彈。文東以為他也困了,就沒問,摟住他一塊睡。
半晌,文東聽到華臨的聲音:“回去了安排我爸媽跟你媽見個面,吃個飯吧。”
文東愣了下,這下子不困了,腦子裡瞬間清醒,眼睛也一下子睜開了,驚訝地看著華臨。
華臨說那句話說得自己面紅耳熱,想著好在大晚上的應該看不清……但他倒是借著月光看清楚了文東的表情,看得他很不爽,皺眉問:“你這什麽表情?”
“不是……”文東笑了下,“你剛做夢了?”
“你才做夢!”華臨越緊張就把表情擺得越不耐煩,“見不見啊?”
我是挺賤的,文東心想。他一下子沒說話,只是看著華臨。
華臨越發被他這反應搞得局促,硬著頭皮惡聲惡氣地說:“不想見就直說,別跟我逼你似的。”
哦,是這個“見”。文東還是笑:“不是,我就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這突然說這個……怎麽了?”
“沒怎麽啊,就是問你。”華臨說。
“沒怎麽你怎麽……”文東清清嗓子,換了個話頭,“他們見面幹什麽啊?”
我爸媽跟你媽見面還能幹什麽!鬥地主嗎?!華臨深深地懷疑這貨在裝傻,就像不想給他手機權限一樣。
房間裡一時很安靜,倆人都沒說話,倆人的心跳都很快很用力,砰砰的。但他倆都隻以為那是自己的心跳聲而已。
半晌,文東坐起身,擰開了台燈,下床去從沙發上的外套口袋裡摸出煙盒來,叼了一根在嘴裡,沒點燃。這酒店房間裡禁煙。
他沒回床上,就靠在書桌邊沿上有那麽點兒驚疑不定地看華臨。
這給華臨的感覺就是自己在逼良為娼,這實在很好笑,但並笑不出來,相反,他很憤怒,惱羞成怒的那個怒。
“你不是說——”
“沒必要吧。”
倆人幾乎同時開口,華臨話沒說完,就被文東“沒必要吧”四個字堵回去了。
這下子不是裝傻了,是明確的拒絕。
文東問:“你想說什麽?”
華臨沉默了幾秒,說:“你不是說你那潮牌做起來了,就公開嗎。”又飛快地補了一句,“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生怕看起來像是自己上趕著求公開。
文東失笑:“我說的五千萬啊,我還沒賺到啊,我說的純利潤。”
華臨嫌棄道:“你做沒做過生意啊,你以為小賣部啊還純利潤,你問張作左詠他們欠銀行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