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在乎。
他承認自己確實有病,窮病。
……但是。
但是還是好想和華臨在一起,好想抱住華臨,好想和華臨接吻。
說實在的,他曾經以為自己跟華臨上完床就能下頭了,就算沒那麽快,慢慢也能脫敏(?)了……脫個屁。他甚至還偷偷摸摸背著華臨找過網絡醫生谘詢自己是不是有性癮了。
他甚至還很奇葩地慶幸過這麽一件事兒:還好他跟華臨可以輪流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嚴重懷疑自己乾得出吃藥都要繼續上的事兒。
雖然他覺得這奇葩想象怪搞笑的,但沒敢說給華臨一起笑。他懷疑華臨不會笑,只會問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啊……好想華臨。
文東翻騰一陣,實在憋不住了,摸回手機,打開相冊,對著華臨的照片乾壞事兒。
他的瘋病又開始了。
這還不夠,他還打開倆人以往的聊天記錄,一條條地點開華臨發的語音。
挺好的,聊天背景是華臨的照片,他可以一邊看著華臨,一邊聽著華臨的聲音。
“臨哥……。”
許久過後,文東又翻了個身,雙眼木然地再度看著天花板,陷入到了極度的自我厭棄之中。
他真的是團垃圾,是不能自控的低級生物。隨時都能發生驗證這句話的事情。
文東一夜沒睡著,睜著眼睛到了初八早上七點鍾,鬧鍾響了,他該起床了,餐廳今天恢復營業,有開門紅包。
但是不想去,甚至不想幹了。以前那厲進說得對,他在這餐廳裡打一輩子工也發不了財。沒意思,特沒意思,什麽都沒意思。
他隻想要華臨,哪怕是華臨說他。他跟華臨同居的時候,有時候會賴床,華臨就會說他。
他其實……沒有他曾以為的那麽討厭被華臨說。這段時間他失去了被華臨說的資格和機會,他才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最終,文東還是爬了起來,去洗漱、剃須、換衣服,出門上班。
華臨說得對,他該成熟一些。
……
華臨上完了一天非常普通的班,今天卻沒直接回家,而是開車去了一朋友那兒。對方剛從國外進修回來,華臨曾托他帶些國內不容易找到的外文原版資料,一直沒去拿。雖然國內有中譯版本,看起來容易多了,但有的時候翻譯不一定能完全準確、全面地表達意思,尤其是專業類的書籍。華臨偏好看一本書的最初母語版本。
倒是能讓人同城快遞,但一來是不急著要,二來,畢竟是人家幫了個忙,千裡迢迢人肉背了幾十斤東西,華臨就想著順道請人吃頓飯。
這朋友與人合開了一家工作室。私人工作室嘛,工作時間比較彈性,主要是配合病人們的安排。畢竟現在打工人的心理毛病比較多,同時又難請到假。
華臨下了班,堵了半天車到那的時候,工作室正是接客的高峰期。他反正今晚沒別的事兒,就跟朋友打了聲招呼,讓人先忙著不用急,他在等候廳裡找了個角落不起眼的位置靜心翻看剛拿到手的書。
正看著,他聽到前台工作人員叫道:“文東先生在嗎?這邊請。”
華臨愣了下,轉頭看過去,透過人高的鶴望蘭的葉子縫隙,看見文東被人領著往他朋友的心理谘詢室過去了。
“……”
居然有人真的我叫他來看心理醫生他就來的嗎?華臨震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華臨不是……算了,他就是在辣菜代小京。
抱歉,我忘記定時了orz
第82章
華臨沒出聲,看著文東進去,看著文東出來。沒多久,他那朋友也出來了,找到他,說下班了。
倆人去附近吃飯,聊些簡單近況。華臨沒打聽文東的事兒。心理醫生有為病人保密的原則。他甚至都沒提自己認識文東。
吃完飯,倆人一塊下了停車場,就地散了,各自開車離開。
華臨開著車往回去的路上,等紅燈的時候轉頭瞥了眼,路邊是個中型商業綜合體,前面有片廣場,燈火通明,熱熱鬧鬧,有中老年跳廣場舞,有小孩兒在玩兒小型遊樂設施,有年輕小情侶拍拖,有朋友三三兩兩地笑鬧聊天,還有街頭藝人在彈吉他和唱歌,旁邊圍著一圈人看。
華臨的目光遠遠越過人群落到街頭藝人的身上,愣了下,眨了眨眼睛。不是文東。不知道怎麽的剛才那一下子看岔了。
停好車,華臨來到那圈觀眾外圍,雙手插兜,看了會兒藝人表演,然後轉身在附近轉了一圈。挺沒意思的,熱鬧都是別人的。
他想和文東一起轉。事實上,他倆同居那陣子,經常晚飯後到處轉,商場也好,公園也好,就是只在附近的馬路邊人行道上散散步,也是挺好的。
說是說他跟文東沒有共同話題,但其實並沒影響他倆聊天。事實上,華臨並不很想在上完一天班之後還跟人討論病原體。
文東一天天的總有很多新鮮話說,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兒、他周圍人的八卦、論壇上的家長裡短或社會新聞、網友們的逗比段子……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
……
文東到網咖裡開了台機子,窩在小沙發上,戴著耳機、吃著薯片,看動畫片。其實他原本是來打遊戲的,但看著登錄頁面發了五分鍾的呆,沒興起勁頭。
他想和華臨一起玩遊戲。雖然華臨又菜又莽,不是在死就是呼叫文東救駕。他對著華臨能產生點“優越感”“優勢”的時候太少了,所以他特享受被華臨在遊戲裡“威脅著”搶他裝備。華臨搶不過別人,只能搶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