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醫院和出租屋離 A 大的距離都不算近,他還有些東西要搬,剛好陳衷有車,反正兩人都已經是扯了證的關系了,陳衷執意來找他,他就讓陳衷載他一程,省點路費和搬家費。
臨走前陳衷卻說,他要回去一趟,換身衣服。
柳峰嶽不耐煩:“你這樣已經夠花枝招展了,怎麽去趟寵物醫院還要換衣服?騷包給誰看?”
陳衷笑道:“哥,我晚上還要錄節目的。今天我可是舍棄了休息時間來找你的,不像你,要不是有求於我,你連微信都懶得回我。”
聽陳衷這麽一說,柳峰嶽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有點不是個東西。
陳衷離開後,柳峰嶽打開了他的手機微信,大海撈針般從上百條聊天裡找到了陳衷,看兩人的聊天記錄,白色的聊天框一大堆,綠色的卻只有寥寥幾行,陳衷最新發的消息是三天前的,他到現在還沒有回復,但現在回復好像也已經太遲了,絞盡腦汁半天,柳峰嶽給陳衷回了一個微信自帶的微笑表情。
陳衷很快就回復了。
【陳豬】看著怪滲人的,可以不要對你的親親寶貝用這種表情嗎?
柳峰嶽:還在看手機?你不是去換衣服了?[微笑]
【陳豬】還沒到宿舍呢。
【陳豬】你用這個表情包,這個比較可愛。[害羞臉紅]
柳峰嶽的嘴角抽了抽,但還是順著陳衷的意思,給他發了一個害羞臉紅。
【陳豬】這樣才對~ Alpha 的老婆就應該是這樣可愛又溫柔的。
柳峰嶽覺得陳衷這是大 Alpha 主義,是性別歧視。
陳衷換了身西裝,兩人一起從宿舍區走向停車場的路上,有不少人向他倆行注目禮。
柳峰嶽不由得走快了些,企圖和陳衷保持距離,然而兩人的腿都差不多長,Alpha 又有先天的體能優勢,所以他每次都會被陳衷輕而易舉地追上。
兩人你追我趕,仿佛在競走。行了一段路程後,陳衷終於忍不了了,他一把拽住了柳峰嶽的行李箱。
“你走那麽快做什麽?” 陳衷一根根掰開柳峰嶽的手指,將他的行李箱拿走,“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我們結婚的事了,在外面這麽疏遠不太好吧?”
柳峰嶽剜了他一眼,又把行李箱拽回來:“這是我的東西,你拿了我的行李我拿什麽?”
陳衷笑著牽起柳峰嶽搭在拉杆上的手,柳峰嶽頓時感覺一陣頭皮發麻,他向陳衷投以警覺的目光,那目光中像是還藏著蓄勢待發的箭。
而陳衷非但沒有收手,還錯身貼到柳峰嶽的耳側,低聲道:“新婚夫妻不親密一點怎麽行,會被人懷疑我們之中是有人被強迫的,你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真相吧,風月哥哥?”
柳峰嶽覺得,陳衷說得對。
他忍了又忍,終將心頭那股不自在的勁壓了下去,沒有甩開陳衷的手。
這回換成了陳衷走在前面,柳峰嶽有些不情願地落後他半步,被他牽著走。
路上有遇到一些眼熟他們的人,看著兩人手牽著手走,無一不是一副白天見了鬼的表情。
對此,陳衷十分得意,一路都在時不時地輕撓著柳峰嶽的掌心。
柳峰嶽的臉上是一點表情都沒有,手指卻因著陳衷的小動作不停抽搐。
直到到了停車場,柳峰嶽終於可以掙脫陳衷的手了,他揉捏著自己被陳衷牽過的手,眼神像釘子一樣,扎在了陳衷的背上:“你踏馬的,是不是手上長跳蚤了?”
小狗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聽醫生說,它還要至少再住一周的院。
柳峰嶽結清了前幾天的住院費,在醫生的指示下親手給小狗送了水和糧,和它玩了一會兒,讓小狗多熟悉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柳峰嶽才戀戀不舍地關上了籠子,一回頭,就看到穿得人模狗樣的陳衷正坐在一堆可愛的寵物窩邊,手機攥在手裡卻不玩,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他應該是耽誤了陳衷不少不必要的時間。
柳峰嶽開始不好意思起來:“你什麽時候去錄節目?”
“不急,” 陳衷起身,對著塞在貨架間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上褶皺,“至少還可以幫你搬個東西,再和你一起吃個飯。”
柳峰嶽:“那我謝謝你了。”
從寵物醫院到柳峰嶽的出租屋,驅車也要一個小時。
等他們收拾好東西,又是二十分鍾過去了,柳峰嶽癱在沙發上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多了,陳衷一在他身邊坐下,柳峰嶽就朝一邊挪了挪,說:“鑰匙我已經給你了,你如果在外面呆的太晚,趕不及在門禁前回宿舍,可以來這裡暫住。兩個臥室,你的是左邊那個。”
Alpha 身上的熱氣本來就足,現在又是九月中旬,暑氣還未完全退卻,忙過一圈的陳衷熱得不想說話,只是點頭。
他扯了扯襯衣領口:“有空調嗎?”
“有,” 柳峰嶽不覺得熱,但還是幫陳衷開了空調,“你幾點走?想吃什麽外賣盡管說,我幫你點,就當是付你打車費和人工費了。”
陳衷動作一頓,“我想吃你做的,可以嗎?”
柳峰嶽:“想都不要想,除非你現在就下樓去買兩桶方便麵。”
“那,” 陳衷將自己的領帶摘了下來,一圈一圈地纏在手腕上,不動聲色地向柳峰嶽湊近了些,“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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