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兒陳衷就沒下文了,柳峰嶽刷著微信消息等了半天,問:“我們什麽?”
陳衷又扭捏起來:“不是說,我們,要一天七次嗎?”
柳峰嶽 “哈” 了一聲,抬起眉:“誰踏馬說要跟你一天七次了?!都說了是 AI 機器人說的,不是我,你總提這個做什麽?”
“可是,我覺得它說得挺對的啊,哥,” 陳衷欺身上前,“你想想看,你平時是不是火氣挺大的?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了,火氣大是欲望長期得不到釋放的表現,一直憋著的話,對身體不好。而且你我是夫妻,不和我做,你想和誰做?你該不會是想婚內出軌吧,嗯?”
柳峰嶽不得不承認,陳衷壓低聲音正兒八經說話的時候,聲線真得很蠱人。
他覺得自己像把吉他,被陳衷撩撥了兩下,連胸腔都跟著振鳴起來。
陳衷腕上的領帶松松垮垮地滑落下來,滑進了柳峰嶽的領口。
“這是早晚的事,反正我們之前都是見面就打的,這次換個地方,在床上打,用我們最熟悉的方式最快地拉近距離,不是挺好的嗎?”
有那麽一瞬,柳峰嶽覺得有被陳衷說服到。
然而在被陳衷咬了一下喉結後,柳峰嶽的自我意識就回來了:挺好個屁!他們現在能平和地坐在一起就不錯了,一起滾床單?絕不可能!
陳衷分明就還和之前一樣,怕不是想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至他於死地!
他剛剛又咬他了!
“滾開滾開!” 柳峰嶽一把把陳衷推到一邊,“一想到是你,我渾身上下只有拳頭能硬起來。”
“我能硬起來就好了,” 陳衷繃了繃領帶,再次壓了上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們也可以用看不到對方臉的姿勢,你可以坐在我身上,或者我們用後… 操!”
柳峰嶽一腳踹在了陳衷的膝蓋上。
他按響了指節,咬牙切齒道:“陳衷,別得寸進尺,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不然今晚你能直著走出這個房間,我就不姓柳。”
“哥哥的意思是想壓榨我到走不動路嗎?” 嘴上說著柔軟的話,陳衷的表情卻不算友善,他笑眯眯地扯起了柳峰嶽的領口,露出 Alpha 獨有的鋒利犬牙,向他發出威脅的嘶嘶聲,“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衷一把把柳峰嶽從沙發上拽起來,狠狠地磕在了茶幾上,柳峰嶽也不甘示弱,蜷在沙發和茶幾間的縫隙裡,又是一腳踹在陳衷的肚子上,一轉局勢,將陳衷壓在了沙發上。
兩人扭打在一起,從客廳打到了陳衷的臥室,誰都沒有保留,打到最後兩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掛了點彩,柳峰嶽的嘴角被陳衷的指甲劃破了,暈開一片紅,陳衷也好不到哪去,襯衣都被弄皺了,露出的手腕上被柳峰嶽捏出了一片青紫。
按照他們之前打架的勝負規律,這次應該輪到柳峰嶽贏了。
然而站到最後的人卻是陳衷。
陳衷成功鉗製住了柳峰嶽的兩隻手,拉扯著舉過他的頭頂,膝蓋在他的兩腿之間頂著,將柳峰嶽整個人死死地壓在了床上。
但柳峰嶽並沒有要認輸的意思。
兩人的胸膛都在劇烈起伏,柳峰嶽卻露出了格外遊刃有余的神情:“你不是還要和我在床上打架嗎?就才打了這麽一會兒就喘成這樣,陳衷,你行不行?”
“我行不行,” 陳衷笑出氣音,將他的領帶搭在了柳峰嶽的手上,“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話說著,陳衷將領帶一圈一圈地纏在了柳峰嶽的手上。
柳峰嶽察覺到不對:“臥槽,陳衷,你想幹嘛?!”
“乾你啊。” 陳衷將領帶打了個死結。
他貼近了柳峰嶽的臉,食指橫在兩人的鼻尖之間,近距離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好了,從現在起,別說髒話,不要毀氣氛。這個樣子可就只能面對著面做了,哥,你可別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萬一等下做的時候,你要趁我沒防備的時候傷我怎麽辦?”
“你踏馬…” 柳峰嶽開始掙扎,然而他的腿剛抬起來,就被陳衷按了下去。
柳峰嶽惡狠狠地盯著陳衷:“信不信我告你婚內強 ×?”
“你告吧,” 陳衷用自己的犬牙釘住了柳峰嶽的嘴,直到有血珠冒出來,才舔了一下他嘴角暈開的血花,按著他的手起身,“你看我們兩個這樣,誰會信你是被強迫的那個?風月哥哥,你身上的傷最多也只會被判定是 Alpha 調情時咬的,我身上可是實打實的淤青啊。”
Alpha 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用自己的體溫將他的 Beta 點燃。
事後,兩人身上都汗涔涔的。陳衷給柳峰嶽松了綁,坐到床的另一頭重新穿好衣服。柳峰嶽緩過勁來後,揉著自己酸痛的手臂,若無其事地起身,摸起了床頭的煙和打火機。
——煙是他最常抽的那一款,打火機也是他用過的。這應該是柳峰嶽上次來看房時不小心落下的,之前一直沒注意,現在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柳峰嶽點上煙,吸了一口,嘲道:“就這?陳衷,看來你確實不行。”
“還有半個小時,節目的錄製就要開始了,” 陳衷穿上褲子,“我也是怕弄疼哥哥,每一下都很溫柔的。”
柳峰嶽沒回話,用不屑的冷哼聲表明了他的態度。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窗外的街道已經亮起了一排排的燈。房間裡昏黑一片,一點火星從煙的頂部墜落,像被地板吃掉了一般,落地後眨眼就不見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