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峰嶽向後挪了挪身子,一拳砸在了陳衷的肚子上。
陳衷沒有反抗,任柳峰嶽一頓暴揍。柳峰嶽的力道雖然有所保留,但也還是很重,震得陳衷肋骨疼,他也只是像小狗一樣小聲嗚咽著,咬牙克制著不去反擊。
柳峰嶽忍不了了,皺著眉停了下來:“你一個 Alpha,哼哼唧唧個什麽勁兒呢?真以為只要自己像小狗一樣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了?”
陳衷捂著自己被砸得最狠的地方,用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柳峰嶽:“哥,現在你消氣了嗎?”
“沒有。” 柳峰嶽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消氣是不可能消氣的,一想到陳衷騙了他,柳峰嶽就恨不得把他套在麻袋裡,掛在牆頭上。
不過他不打算再揍陳衷了,並不是因為陳衷的神態和舉止心軟了,只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現在他的手也有點疼。
同時,陳衷的隱忍也讓他有點不自在:“你怎麽不還手?”
陳衷坐起身,試探著抓住了柳峰嶽的手,見他沒有排斥,就又把額頭貼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哥哥打我是愛我,你的拳頭落在我身上就已經很疼了,我這麽喜歡你,又怎麽忍心讓你更疼呢?”
花言巧語。
他是不會再受陳衷蠱惑的。
柳峰嶽冷哼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想要把陳衷推開,卻發現陳衷不動了。
因為從陳衷這個角度,剛好能透過洗浴毛巾的縫隙,看到一些若隱若現的風景。
而這種 “若隱若現”,是最致命的。
陳衷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在車軌上疾馳的想法,雖然他的欲望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但光是控制不住腦子裡的黃色瘋長就已經足夠危險了,陳衷的身體僵住了。
柳峰嶽感覺陳衷的臉紅得有點不太正常。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陳衷的,卻發現陳衷的額溫還沒有自己的高。
那陳衷肯定是體溫過低生病了。
“你怎麽了?” 柳峰嶽強硬地掰著陳衷的肩膀,讓他坐直。
陳衷急忙起身,迅速地套上了秋褲:“沒什麽,就是有點冷…”
柳峰嶽看他的眼神逐漸複雜,他喊了一聲陳衷的名字:“你冬天都不穿內褲的嗎?”
眼看著陳衷的動作再次僵住,柳峰嶽順著陳衷的目光低頭看了眼,忽然意識到自己下面還是真空的,而從進浴室起,陳衷看起來就渾身都不自在,很有可能都是因為如此。
原來陳衷的害羞不是裝出來的純,他只是想掩飾自己的色心而已。
果然 Alpha 都是被自己的原始本能操縱的生物,他的身體對陳衷來說好像還吸引力挺大的。
柳峰嶽想到他該怎麽懲罰陳衷,讓陳衷不好受了。
他要使勁勾引陳衷,但就是不讓他滿足,憋死他!
第38章 火葬場?!作者有話說:# 陳衷不要臉#陳衷近乎是逃到了電台。
他來得比較早,而且被告知受邀嘉賓要晚一個小時趕到,化完妝後還有足足兩個小時的空閑。陳衷打開了平板,整理最近需要處理或注意的事。
自前天那次與陳契不愉快的見面之後,陳衷一直都心煩意亂的,靜不下心來。
經過整整一天一夜的沉澱,陳衷感覺雖然現在他和柳峰嶽的關系有點尷尬,但似乎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至少柳峰嶽還願意和他同床共枕,甚至喝醉了還對他這樣那樣…
柳峰嶽似乎並沒有要和他斷絕關系的意思,那陳衷就還有機會挽回,也就可以暫時松一口氣,梳理所有的一切。
陳契帶給他的不止有被柳峰嶽得知真相後的擔驚受怕,還有很大的信息量。
陳衷一直以為只要自己一切按計劃走,就一定能順利達成自己的目標,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他不能確定陳契是否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目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陳契的手段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得多,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掌控自己身邊的人,直到現在為止,陳衷所做的一切反抗,都還沒能使他徹底脫離陳契的控制。
陳契是隻蜘蛛。而陳衷要想勝過他,必須先清除他埋在自己身邊的蛛絲,斬斷他對自己生活軌跡的控制和監視。
前天的那次見面既是一個下馬威,也是一個警告。
陳契應該是想通過在柳峰嶽面前揭發他的方式來達成將兩人分開的目的的。
如果沒有成功,那麽他接下來的動作極有可能會對柳峰嶽不利,陳衷必須在他察覺到自己的下馬威沒有見效之前,預測他可能的動作,並提前做好防范。
當然,他要注意的不止有陳契,還有寧世林的動向。
之前催情劑事件的幕後真凶大概率就是他。此前陳衷一直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寧世林應該不會比陳契好對付多少。陳衷必須弄清楚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還有,下一步他打算怎麽做。
不過,這些都不是眼下最迫切的事。
眼下最迫切的事應該是,如何挽回他和柳峰嶽之間的關系。
因為陳衷實在是不太能理解柳峰嶽的腦回路。雖然他還沒有和自己提離婚,但那也只是暫時,畢竟柳峰嶽生氣成那樣,喝醉後似乎還抱著他掉過眼淚,不像是不在意這些的樣子。
也許他不提離婚只是因為父母在,不想讓他們操心太多。
又或許他只是一時忍著,之後會越想越氣,然後才和他決裂。畢竟之前他還在追牧沐的時候,柳峰嶽很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並不是第一時間就和他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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