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衷用眼神指了一下:“我造的孽。”
“嘖。” 柳峰嶽蹙起眉。
“會生病的,” 陳衷眼巴巴地看著他說,“不如讓我賠你一輩子做補償吧。”
“滾,” 柳峰嶽一巴掌拍在陳衷的臉上,“我是不可能生病的。”
第37章 不忍心作者有話說: 天冷了,大家要記得穿秋褲哦!臥房帶的浴室空間比較狹小,兩個人在裡面活動不開,柳峰嶽打算等洗完了再找陳衷算帳。
陳衷一把他放下來,柳峰嶽就坐在了塑料凳上,大大咧咧地敞著腿,佔據了浴室大半的空間。
陳衷關上浴室門,開了取暖燈,再回頭就發現自己的活動范圍已經被框死在靠近門的這小半塊地裡了。
花灑和洗浴用品都在浴室內側的角落裡。陳衷也不是夠不到,但現在兩人都還維持著 “坦誠相見” 的狀態,而且柳峰嶽坐著,陳衷站著,他要去探身去拿東西,勢必會讓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貼在柳峰嶽的臉上,或者擦過他的耳根。
就算不考慮這些,柳峰嶽這個坐姿也實在是有些…
“哥,” 陳衷的臉紅得滴血,他有些別扭地轉過頭去,“你這樣坐著,不覺得害羞嗎…”
也怪取暖燈的顏色太曖昧了,映得柳峰嶽的皮膚很白,強調了輪廓線條的走向,尤其是平滑的肩膀和倏然收緊的腰線,會讓人情不自禁地聯想到水流遊走過這些地方的樣子,然後想入非非。
陳衷有些不敢直視自己內心的欲望。
他緩緩蹲下身來,一手捂著柳峰嶽的要害處,另一隻手抓著柳峰嶽的腳腕,想要給他換一個矜持點的姿勢。
柳峰嶽的腿卻像中間鑲了一根彈簧一樣,陳衷好不容易把他們都挪到了同一側,想從另一側過去,柳峰嶽的腿又打開了。陳衷一個不注意被絆了一下,向前倒下的瞬間他用雙手撐住了牆面,才不至於以一種十分尷尬的姿勢,壓著柳峰嶽一起倒過去。
“哥…” 他的口吻帶了點埋怨和心有余悸。
“幹嘛?” 柳峰嶽翹起二郎腿當炮台,一腳踩在了陳衷的腹部,“你裝什麽純呢陳衷,不是要給我清洗嗎,不這樣怎麽洗?”
柳峰嶽的腳指甲有些長了,嵌進了陳衷的皮肉裡,刮得他有些癢。
“我沒有…” 陳衷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定。
他這次不是裝純,是真的不敢看。
肯定是因為最近吃的都太補了,外加上煩心事多,陳衷的欲望變得格外易燃。
可問題是,現在他和柳峰嶽的關系正處於非常時期。
為了避免情況變得更糟,陳衷不敢輕舉妄動,有什麽也… 只能自己憋著。
所以最好還是不要有。
陳衷咽了咽口水,仰頭看著花灑,躊躇了半天,最終硬著頭皮從柳峰嶽的大腿上跨了過去,把花灑香皂和沐浴露一起拿了過來。
他側身對著牆開了花灑,等水溫差不多了,才轉過來,腦子裡背著晚上錄製節目要用的稿子,幫柳峰嶽擦洗著身子。
陳衷的動作輕柔細膩的不像個 Alpha。
柳峰嶽還記得他小時候雲響幫他洗頭,抓得他頭皮疼,水還都灌進他的鼻孔裡了。別人幫忙洗澡,是很難控制手下的力道和花灑的角度的。可陳衷雖然看著有些心不在焉,力道卻控制得剛剛好,柳峰嶽沒有任何不適感。
陳衷幫柳峰嶽洗完,去拿了兩條洗浴毛巾,一條幫柳峰嶽擦乾,一條給他包了個嚴嚴實實。
“好了。” 他抓住柳峰嶽的一隻胳膊,想要攙著柳峰嶽起身。
“等會兒,” 柳峰嶽指了指他肚子上的豬頭,“你不洗嗎?”
“我,我等你出去了再洗,” 陳衷說,“你在這裡我有點不好意思。”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柳峰嶽往角落裡挪了挪,“又不是沒看過,洗唄。”
陳衷不敢再說什麽了,只能硬著頭皮在柳峰嶽面前洗澡。
其實他並不是不好意思在柳峰嶽面前洗澡,只是想把柳峰嶽畫在他肚子上的豬頭留下來。
如果是柳峰嶽在一旁看著,他就不太好意思在衝洗的過程中有意避免讓自己的腹部沾水。
陳衷沒有用香皂也沒有用沐浴露,以一個小時後就要出門為借口,說服自己只是十分粗略地衝洗了一番,邊洗邊祈禱記號筆留下的墨不要那麽容易被水衝去。
然而天不遂人願,只是一把水順著他的肌肉線條滑下去,豬頭就淡了。
等他從頭到尾衝過一遍,豬頭就徹底消失在水汽中了。
陳衷有些失落。雖然那個豬頭畫得實在有些醜,可畢竟昨晚喝醉的柳峰嶽說,這是他留給他的記號。陳衷是真的很想保留這個記號。
現在的柳峰嶽肯定是不記得這個豬頭的含義了。
不然他也不會那樣坦蕩地指出來,示意他洗掉。
等兩人都洗完澡出來,天已經蒙蒙亮了。
柳峰嶽踐行了自己在進浴室前的想法,找陳衷算帳。他一拳砸在了陳衷的肩膀上,因為動作太大外加腳滑,出拳的同時柳峰嶽也跟著向前倒去,把陳衷整個壓在了地上。
“哥,” 陳衷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一會兒我還要錄製節目,請不要打我的臉。”
聞言柳峰嶽一拳朝陳衷的鼻梁骨呼去:“打得就是你這張臭臉!”
陳衷被他這陣仗嚇得不清,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可是陳衷既沒有躲,也沒有閉眼,而是眼睜睜地看著柳峰嶽的拳頭停在了離自己鼻梁過零點五公分的地方,他的手指出於 Alpha 防禦的本能劇烈地抽搐了幾下,攥成了拳頭,卻並沒有真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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