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衷…” 柳峰嶽一屁股坐在了陳衷的腿上。
他打了個酒嗝,手伸進了陳衷的睡衣裡,開始不安分地亂摸了起來。
柳峰嶽的手是真的很涼,還沾著從外面帶回來的雪水。
陳衷不敢動,可又控制不住身體被冰得不住震顫。
柳峰嶽靠得更近了。
他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褪到的膝蓋窩處,又開始扒拉陳衷身上的衣服。
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麽,陳衷開始掙扎起來。
現在絕對不行,柳峰嶽的意識不清醒,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萬一傷到他自己可就糟了。
而且,至少… 至少不能是在被窩外面。
真的太冷了,陳衷怕他會被凍出病來。
可是陳衷也不敢動作太大,那樣絕對會傷著柳峰嶽的。
而在察覺到他的掙扎後,柳峰嶽甚至動用了他還打著石膏的那隻手,用力地按住了陳衷的止咬器,另一隻手則壓著陳衷的一條胳膊,向前挪身貼上了陳衷的小腹。
止咬器的金屬架被按在了陳衷的鼻梁骨上,壓得他生疼。
柳峰嶽按了一會兒,又扯了扯,有些不滿地嘟囔:“什麽玩意兒,居然敢妨礙勞資吃東西。”
“風月哥哥…” 陳衷試圖喚醒柳峰嶽的理智,“你冷靜一點,別傷著自己,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反抗的,但至少也要在被子裡面,外面冷…”
柳峰嶽冷哼了一聲:“誰管你。”
話說完,他俯身咬住了止咬器下的 choker,借此磨起牙來,他覺得只要咬斷了這條繩子,就能把止咬器解下來。
陳衷不得不配合著揚起了脖頸。
柳峰嶽的眉骨就在他的下巴附近,時不時會戳上來,陳衷有時能同時感受到堅硬而又脆弱的骨頭,還有柔軟的眼皮,和藏在眼皮下晃動的眼球。
而柳峰嶽的吐息就噴在了他的下頜上,在撕咬的過程中,柳峰嶽的嘴唇輕觸過他脆弱的喉結,牙齒也時不時地從上面擦過去,又濕又熱。
這種冰火兩重天,柔軟與堅硬在他的要害處交錯摩擦的感覺,讓陳衷如同置身於詭譎的幻境。
柳峰嶽強行咬斷了 choker,也把陳衷的喉結磨得有些發紅。
他舔了舔陳衷的喉結,又試探著用牙輕輕地咬了一下,然後又舔了舔,這才戀戀不舍地起身。
他硬生生把止咬器扯到了一邊,從自己的手臂上撕下來一截繃帶,把陳衷的手都高舉過頭頂,用繃帶一圈一圈地纏了起來,然後打了個死結。
“哥… 你…” 陳衷未說完的話,被柳峰嶽強硬地堵在了嘴裡。
他揪著陳衷的頭髮,蠻橫地攻城略地著,手向下摸去。
在胡攪蠻纏過一番後,柳峰嶽又拿起了枕邊的記號筆,叼在嘴裡,坐直了身子。
“不問問我想做什麽嗎?”
“做,做什麽…”
陳衷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聲音,他的氣息都有些紊亂。
柳峰嶽挺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屬於我的記號。”
話說著,柳峰嶽在陳衷的肚皮上,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豬頭。
陳衷:“……”
柳峰嶽折騰了陳衷不過一個小時,自己就先支撐不住,倒在了陳衷的懷裡,昏睡了過去。
他的頭髮是濕的,臉上也是濕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雪水和眼淚。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小時,陳衷也被弄得有些疲憊。他是真不知道柳峰嶽還有如此潛力,也不知該說他是完全沒把陳衷當然看,還是說他完全沒把自己當人看。
而且,還有個問題。
陳衷掙開了綁著他手的繃帶,轉身側躺著,把被子拉過來,蓋在兩人身上。
柳峰嶽到現在還掛在他的腰上,那裡也…
他不敢有太大動作,怕自己也骨折,只是翻了個身,他和柳峰嶽的距離就好像又近了一點。
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絲滑。反正饒是陳衷都覺得有點尷尬。
所以陳衷決定不想了。
現在他和柳峰嶽枕著同一隻枕頭,柳峰嶽的位置要稍微高一點。
陳衷磨蹭了半天終於和柳峰嶽恢復了正常人應有的距離,然後就不敢亂動了,也不想翻身,乾脆就靠在柳峰嶽的胸口上睡著了。
翌日清晨,柳峰嶽醒來後,發現他和陳衷睡得難舍難分的,某個不可言喻的地方疼得厲害,十分淡定地將陳衷推到了一邊,起身往嘴裡塞了一支戒煙糖。
陳衷跟著也被凍醒了。
他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裹緊了被子,窩了一會兒後又覺得不對,拖著被子從背後抱住了柳峰嶽,將他也重新弄回到了暖烘烘的被窩裡。
“哥哥,” 陳衷可憐巴巴,有氣無力地說,“知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嗎?”
“知道,怎麽了?” 柳峰嶽一臉理直氣壯,“我們是夫夫關系,你又是個 Alpha, 難道還需要我為你負責?”
話說著,他轉身踹了陳衷一腳:“你造的孽,自己弄乾淨去,別在這晾著惡心我。”
陳衷 “哦” 了一聲,起身直接把柳峰嶽打橫抱了起來。
“幹嘛呢?!” 柳峰嶽炸毛了。
“哥,對不起,” 陳衷蹭了蹭柳峰嶽的肩膀,“這次我真的錯了,昨晚我怕再不抱緊你就會讓你凍著,沒及時去清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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