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欲作祟,厲銳總是高高在上地評論原主的朋友圈,表面裝得和善,私下裡卻總是吐槽。
為了避免雙方起衝突,原主隻得做出割舍,慢慢疏遠自己的朋友,以至於到了最後,他竟然連個能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有個詞叫什麽來著?PUA是吧。】多和對方說一個字都嫌髒,聞九側過身往外走:【他算什麽玩意,也配DISS別人的朋友。】
緊接著,他的手腕就被用力扯住。
“沒聽見我說話嗎?”壓了半個多月的邪火被一朝點燃,厲銳耐性告罄,再沒有最開始的溫柔:“之前你害我在網上丟了那麽大的人我還沒計較,偷偷逃跑,林青,你還真是翅膀硬了找打。”
“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僥幸拍了王導一部戲,你真以為能一輩子躲著我?”
細瓷般的皮膚薄而白,原主這具身體不耐痛,垂眸看見腕部暈開的大片紅色,聞九蹙眉,正想來個過肩摔讓渣男吃點教訓,耳邊就出現了一道略顯急促的腳步聲。
是小劉。
唇角一勾,他瞬間軟了音調,甚至還帶了些許哭腔:“厲銳,疼,你放開我。”
這才對嘛。
林青本來就該是這樣,像一隻任他打罵疼寵的小綿羊。
精神的空虛得到了極大滿足,最近接連受挫的厲銳又找回了自信心,連腰板也挺得更直了些。
可還沒等他再說什麽,一股從身後傳來的巨力便將他撞開——
“你是誰?幹什麽欺負我林哥!”
到底是劇組負責攔狗仔攔代拍的安保人員,小劉一身腱子肉,乍看起來頗為唬人。
老母雞似的將聞九護在身後,他認出厲銳那張常在電視上出現的臉,腦子還有點懵:“林哥,這怎麽回事?”
“沒事。”一秒擠出眼淚,聞九翻開自己整理已久的小白花手冊:“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這能是不小心的事兒?
厲銳的指頭印還留在上面呢!
公共場合,鬧大了只會丟厲銳的臉,想清楚這茬,小劉也不怵對方,橫眉豎目,擋著聞九就向外走。
“林青!”差點又在洗手間裡摔個狗啃泥,厲銳急怒攻心,說起話來愈發難聽:“行啊,怪不得對我是這種態度,原來你早就在外面勾搭上野男……”
“啪!”
狠狠一巴掌甩在渣男臉上,搖搖欲墜的青年紅了眼眶:“你再說一遍。”
“我……”
“說啊!”
五指發麻,聞九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厲銳右臉唰地腫起,活像個要漲破面皮的紅色饅頭。
“林哥、林哥你別哭啊,為了這種人不值得,”親眼瞧見厲銳的臉頰腫了一大片,小劉趕緊拉著人開溜,“咱們先回去,兩位姐姐還等著呢。”
順坡下驢地被小劉拉出門,聞九嘖了聲:【這一巴掌是我手癢,才不是為了林青。】
謝玄:【嗯。】
【嗯什麽嗯,錄像存好,】頂著雙明顯哭過的兔子眼,聞九滿臉不爽,【死渣男,氣得我頭疼。】
無奈原主的長相自帶易碎濾鏡,這表情落在旁人眼裡,便是活生生的為情所傷。
以至於被小劉緊張兮兮盯了一路的聞九,直到回了酒店都沒吃上藥。
暈沉沉地刷卡開門,他脫了鞋就要往床上撲,卻被一隻手扶住了胳膊:
【去洗澡。】
和尚,臭和尚,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講究。
擁有和某人作對的豐富經驗,聞九側了側身,直挺挺往謝玄懷裡一倒:“我沒力氣,要動你動,隨便怎麽折騰。”
謝玄:……
這人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
美人在懷,他卻巍然不動,僅動動手,拿出了放在聞九口袋裡的解酒丸。
“不正經,少吃小爺豆腐。”許是覺得癢,掛在謝玄身上的聞九輕輕動了下,周遭觸感溫熱,他倦得狠,難得顯出幾分乖巧。
忽略那隔著白麻僧袍四處亂動的指尖,謝玄抬起聞九的下巴:“張嘴,吃藥。”
都說燈下看美人,別有風情,如今換做月光也是一樣,男人本就英挺的五官被月色一襯,更顯得俊美無儔。
聞·顏控·九再次癡了。
虧他最早和謝玄相遇時瞎得徹底,否則他哪舍得馬上去死呢。
更遑論往後種種。
“聞九?”見對方久久盯著自己沒應聲,謝玄極輕極輕地挑了挑眉,單手用力,捏開青年紅潤的唇,給小貓喂藥般,精準將丸子丟進了對方喉嚨。
咕嘟。
條件反射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回過神的聞九磨了磨牙:“謝、玄。”
“聞施主不必客氣,這都是系統應該做的。”無意識摩挲下被青年唇瓣蹭過的指腹,謝玄垂手,淡然在青年面前變回一段數據:“很管用,附身奶包果然有收獲。”
徹底被當做貓貓的聞九:……
辣雞主神。
他今晚就要拆了這個混蛋系統!
作者有話要說:
謝玄:拆之前先去洗澡。
聞九:有本事你親自動手。
日常比心,啾。
第十一章 私生飯這個詞您聽過嗎?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一顆解酒藥下肚,聞九徹底沒了進門時暈乎乎的勁兒,人舒服了,卻又翻來覆去地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