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離扣住了宋若素的後腦杓,往下一按。
腥臭旋即充斥了宋若素的鼻腔,致使宋若素腹中一陣翻騰。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紀千離誘哄道:“若素乖,好好地服侍師叔。”
倘若換成沈聽檀,宋若素必定毫不猶豫,但眼下不是沈聽檀,是紀千離。
宋若素難以自控地吐了出來。
紀千離勃然大怒,猛地扇了宋若素一巴掌,罵道:“區區男娼,生性下賤,合該被萬人/騎,我今日非要你服侍我不可。”
宋若素被打得偏過了首去,唇角綻裂,他抹了抹唇瓣,笑道:“樂意之至,只要你不怕我將你這命/根/子盡/根咬斷。”
“你……”紀千離又扇了宋若素一個巴掌,而後,卸下了宋若素的下頜。
宋若素闔上了雙目,盡管他知曉現下的沈聽檀沒有意識,但他不敢看沈聽檀的雙目。
不久後的他會變得醜陋不堪,惡心至極。
不知待紀千離玩膩了他,會不會放過他?
就算紀千離放過了他,他還能與沈聽檀雲雨麽?
不能了。
他雖非女子,沒甚麽貞/操可言,更不必守貞,可被沈聽檀看到過這副樣子,他實在沒辦法再面對沈聽檀了。
望沈聽檀能趁著紀千離侵/犯他之際,尋回意識,他會努力地多拖一些時間的。
那股子腥臭漸漸近了,再過須臾,散發著腥臭之物便要抵上他的唇瓣了罷?
第二十四章 若素不是想與為師結為道侶……
紀千離唯恐遭到宋若素的激烈反抗,以致於傷了那物,遂將宋若素剝了乾淨,並分開四肢綁了起來。
宋若素憎恨自己的弱小無能,誠如紀千離所言,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紀千離居高臨下地命令道:“若素,睜開雙目來,將會使你欲/仙/欲/死之物看得仔細些。”
宋若素睜開雙目,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孽物,抬指寫道:遠不及師尊。
紀千離氣憤地道:“待我嘗過你的滋味,便將沈聽檀閹割了。”
宋若素繼續寫道:你承認自己遠不及師尊了?不然,為何要自卑得將師尊閹割了?
“你這舌頭毒得很,是抹了毒/藥不成?”紀千離從宋若素口腔中,捏住了宋若素的舌頭,“看起來倒是沒抹毒/藥,不如我給你抹一些,將你毒啞?省得你老是說些不中聽的話。”
宋若素泰然自若:你自己不中用,還嫌棄我說得不中聽,委實可笑。你總不能教我昧著良心誇讚你遠勝於師尊罷?
由於他的右腕被綁著,僅僅寫了百來字,右腕便已被磨破了,緩緩地滲出了血來。
紀千離松了宋若素的舌頭,轉而憐香惜玉地道:“若素,你若是乖巧些,何至於受這份罪?”
惡心的渣滓,你不配。宋若素盯著紀千離,一筆一劃寫得格外用力。
“我不配,沈聽檀配。”紀千離沒了耐心與宋若素說話。
宋若素明白自己在劫難逃,感到恐懼與絕望,束手無策,只能盡量阻止身體顫抖。
他一點都不想在紀千離面前示弱,他是習慣於逞強的,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不管紀千離接下來如何磋磨他,他都不會給予紀千離任何反應,權當自己是死屍一具。
紀千離不再與宋若素客氣,直逼宋若素被他撤下了防備的口腔。
宋若素想咬咬不得,想逃逃不得,最後望了望沈聽檀,便認命地闔上了雙目。
“若素。”他聞得沈聽檀喚他,以為自己定是幻聽了,下一瞬,壓在他身上的重物轟然倒地了。
緊接著,他被按上下頜,松開四肢,披上衣衫,並扶了起來。
他這才掀開了眼簾,是沈聽檀,確實是沈聽檀!沈聽檀醒了!
“若素稍待,為師這便處置了紀千離。”按規矩,沈聽檀得將紀千離帶回玄心宗,由戒律院審問,不過規矩是人訂的,他已不想遵守了。
若非他適才著了紀千離的道,他早已將紀千離製服了。
他已著了一回道,絕不會重蹈覆轍。
一盞茶後,他便將“稱意”抵上了紀千離的咽喉。
紀千離為了對付沈聽檀,提前在客棧安排了一十九名百姓,設了陣法,引沈聽檀入幻境。
未料想,沈聽檀居然從幻境中出來了。
早知如此,他適才便該將沈聽檀碎屍萬段,永絕後患。
沈聽檀質問道:“紀千離,那一十九名百姓何在?”
紀千離哼了一聲:“我為何要告訴你?”
沈聽檀接著問道:“他們是生是死?”
紀千離笑道:“我們不如來做一筆交易,你放我一馬,我便告訴你他們是生是死。”
“紀千離,你兩度侵/犯若素未遂,妄圖謀殺本尊,殘害百姓,甚至還入了魔,死得不冤。”沈聽檀將“稱意”貫穿了紀千離的心口,右腕旋即一轉,使得紀千離的心臟被絞得粉碎。
言罷,他懶得再看紀千離一眼,拔/出“稱意”,轉身向宋若素走去。
紀千離在沈聽檀身後道:“沈聽檀,你記住是你自己害死了整整一十九條人命!”
沈聽檀不看紀千離半點:“本尊給了你足夠的時間驅使他們來攻擊本尊,但你卻沒這麽做,原因有二:其一,你已控制不了他們了,他們已自由了;其二,他們已不堪驅使了,換言之,他們已救不得了。不論是前者,或是後者,都不是本尊害了他們。你入魔不久,得飲人血罷?他們恐怕早已被你吸食乾淨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