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月色溫柔傾倒,照亮房間內的所有不堪。
鬱淵低下頭,將臉埋進衣服裡,深深淺淺地嗅聞。
少年身上清淺的沐浴露香味縈繞在鼻間,令他忍不住上.癮。
鬱淵神色癡迷,冷白臉頰浮現詭譎的薄紅。
濃鬱熾.熱的情緒湧出來。
心臟在歡騰叫囂著某種熱烈的衝.動。
良久後,鬱淵將白襯衫放入不易被發現的地方,轉身走進淋浴間。
淋浴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花灑噴著溫水。
水珠順著鬱淵的人魚線,淌落到下方,最後灑在瓷磚地板。
那件白襯衫,濕噠噠地正往下滲水。
衝完冷水澡,鬱淵回到臥室的床榻,繼續摟著少年睡覺。
入睡後,夢境仿若綺麗迷蒙的仲夏夜幻境。
夢境印象中最深的是——
少爺的腰很軟。
輕輕一掐,就會變成靡.豔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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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言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亮了。
鬱淵躺在他身邊,眼底有明顯的青黑色,看著像是一晚上沒有睡覺。
江初言頭痛欲裂,隱約記得他燒得很厲害,男主照顧了他一晚上。
還有呢?
總覺得他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等等,他好像親了男主!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江初言猛然陷入呆滯。
救命!!!!!!
啊啊啊啊啊!!!
!!!!!!!!
他不僅親了男主的側臉,非禮了男主,甚至連他是穿書者這件事情都抖出來了。
喝酒誤事,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嗚嗚嗚。
這是什麽人生疾苦。
男主那麽心狠手辣,知道這具身體換了個靈魂,不會把他送到研究室解剖吧嗚嗚嗚。
或者把他送去精神病院電擊,聽管家說,像他這種情況,是要被挖開腦子進行開顱手術的嗚嗚嗚。
江初言越想越覺得自己要涼。
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西伯利亞的冷風嘩啦啦地往心裡灌。
別問,問就是生無可戀:)
江初言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他可以當做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
只要男主不主動提,他就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敵不動我不動。
江初言有點口渴,想下床喝杯水。
他現在沒有穿衣服,昨晚搭在置衣架上的白襯衫不知道去了哪裡,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可能是他的響動驚醒了男主,鬱淵睜開眼睛。
“老公,早上好。”江初言連忙鑽進被子裡,臉頰浮現出紅暈,眼神慌張,不敢正眼看男主。
一睜眼能看到小少爺,鬱淵心情忍不住變得愉悅,翹起唇角,“少爺,早安。”
江初言躲在被子裡,露出一雙桃花眼,悄悄問道:“老公,你有看到我的白襯衫嘛?”
聽到白襯衫,鬱淵僵硬了一瞬,耳根微紅道:“少爺是不是放在了別的地方。”
“沒有呀,我記得搭在了置衣架上面,怎麽睡一覺醒來不見了。”江初言茫然地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好奇怪呀,衣服竟然會莫名其妙消失。難道家裡進小偷了嘛。”
鬱淵去衣櫃裡拿了件新的襯衫,嗓音沙啞:“少爺穿這件新的吧。”
江初言伸手接過襯衫。
他對衣服倒是不挑,穿著舒服就好。
穿好衣服以後,江初言去喝了杯溫水,琥珀色眼眸泛著亮光,“老公,謝謝你昨晚照顧我。”
江初言咬了下唇,抱歉道:“老公,我昨晚喝酒喝得太多,後面還發燒了。昨晚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少年嗓音本就偏甜,軟著嗓音撒嬌的時候,更是甜進人心坎裡。
鬱淵眸光溫柔,“不麻煩。”
“我完全喝斷片了,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一點印象都沒有。如果我說了什麽胡話,老公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江初言不擅長撒謊,每次撒謊的時候眼神都閃躲個不停,像是在主動告訴別人他在撒謊一樣。
“少爺什麽都不記得?”鬱淵眉梢微挑。
江初言重重點了點頭。
鬱淵唇角漾開笑意,“需要我幫少爺回憶一下麽。”
江初言剛想說不用幫他回憶了,就聽鬱淵繼續說。
“少爺昨晚吻了我。”
江初言臉蛋頓時漲得通紅,“???”
男主為什麽要說得這麽曖昧不清,搞得好像他們接吻了一樣,但他們只是親臉頰呀。
親臉頰和接吻的區別就像午夜鬧鈴和午夜凶鈴的區別,根本是兩碼事。
他忍不住想反駁,但是一反駁不就露餡了麽。
嗚嗚嗚好難呀。
江初言桃花眼泛著潤澤的水光,咬了咬唇,茫然問:“老公,那怎麽辦呢。”
鬱淵漆黑眼眸直視著他,緩緩說:“我從來沒有吻過別人,也沒有被別人吻過。”
“我也是!”
江初言眉眼染上淺紅色,水潤的唇微張,小聲訥訥:“我也是第一次。”
這話怎麽怪怪的。
感覺他像是在和男主相親一樣qwq
鬱淵調笑道:“少爺要負責麽?”
江初言睜大琥珀色眼眸,磕磕絆絆地緊張問:“怎麽、怎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