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不會要他付錢吧。
他現在已經窮到吃土了嗚嗚嗚。
江初言努力擺出渣男的架勢,慫唧唧地小聲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江初言紅著臉說:“老公,如果你覺得吃虧了,那你可以再吻回來。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男主有極為嚴重的心理潔癖,絕對不可能吻他。
鬱淵視線落在少年淺紅水潤的唇上,嗓音微啞,“少爺確定嗎?”
江初言心跳快了兩秒鍾,不明白男主是什麽意思。男主該不會真的要吻他吧。
鬱淵朝他走過來,逐步逼近。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只要微微俯身,就能觸碰到溫熱皮膚。
江初言要微微仰起腦袋,才能對上鬱淵的眼眸。
鬱淵漆黑眼底中湧動著他看不懂的晦暗情緒,壓抑得令他心驚膽顫。
忽然,鬱淵俯下.身。
在鬱淵湊近的那一刹那,江初言屏住呼吸,連心臟都停跳了一秒。他閉上眼睛,纖長眼睫忍不住輕顫。
鬱淵吻上少年漂亮的桃花眼,沿著眼尾的弧度,如羽毛般輕柔拂過。
溫熱觸感從眼尾處傳來,激起一陣戰.栗,江初言眼睫不受控制地抖了幾下,撲簌簌地發顫。
“少爺,早安吻。”
聞聲,江初言睜開琥珀色瞳孔,呆呆地緩不過神,“老公,早安。”
空氣中陷入沉默。
“喵嗚~”布偶貓邁著貓步走過來,用軟乎乎的後背絨毛蹭著江初言腳踝。
江初言慢半拍地感到臉紅,臉頰溫度持續竄高。
他主動打破尷尬,紅著臉說:“我要去給貓咪喂小魚乾,我先走啦。”
撂下這句話,江初言一秒鍾都不想多待,飛速離開了。
布偶貓眨著水汪汪地湛藍色眼眸,“喵嗚。”
江初言一邊給貓咪喂小魚乾,一邊發呆。
“接吻”這種事情實在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小少爺活了二十年,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接過吻。談戀愛只會影響他搞事業的速度。
他剛才差點以為男主要和他接吻。
男主不是極度恐同麽,男主不是極度厭惡和其他人接觸麽,男主不是有嚴重的潔癖麽。為什麽如此反常,太嚇人了。
喂完小魚乾,還是要去面對殘酷的現實。
江初言帶著壯士斷腕般的勇氣回到客廳,心情如同上墳。
鬱淵正坐在沙發看財經雜志,放下雜志問:“少爺來自另一個世界嗎?”
聽到這話,江初言差點一頭撞在門柱上。
江初言乾巴巴地笑道:“老公,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懂呢哈哈哈。”
鬱淵慢條斯理地陳述道:“少爺昨晚告訴我,我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書。我似乎是贅婿龍傲天,少爺是我的結婚對象。”
江初言簡直要暈過去了,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拚命彌補道:“老公你在開玩笑嗎哈哈哈,怎麽可能呢。我們要相信科學,不要迷信。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怎麽會是書呢。”
“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夢。可能對你說了一些夢境裡的胡話,夢境裡發生的事情千萬不能當真。”
看到少年努力掩飾的模樣,鬱淵覺得有趣,“在少爺的夢境裡,我們結婚了嗎?”
江初言心口微澀:“沒有結婚。”
他最後被男主抽幹了血,變成了乾屍死不瞑目。連小命都沒有了,更不用說結婚。
男主竟然為了白月光弄死了他這個糟糠之妻。
哼,渣男。
想到這件事情,江初言有點生氣,過了兩秒氣成河豚。
小本本上又狠狠給鬱淵記了一筆。
“你不要和我講話,我不想理你。”少年嗓音軟糯,像是貓咪在撒嬌。
少爺莫名其妙生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鬱淵早就適應良好。
鬱淵做好了早餐,把早餐端到餐桌上。
江初言記仇,扭過頭冷漠道:“我不吃。”
“少爺真的不吃?”鬱淵揭開蓋子。
紅燒肉的香味頓時飄散在空氣中。縈繞在鼻尖,西湖牛肉羹冒著熱騰騰的氣。
江初言冷冷地哼唧一聲,特別有骨氣地昂起下頜,“呵,我打死都不可能吃你做的飯。”
鬱淵忍俊不禁笑道:“少爺,那我開始吃了。”
江初言倔強地不理人,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大清早起床到現在,他連口飯都沒顧上吃。
好餓。
餓到神志不清。
餓到精神恍惚。
餓到胡言亂語。
鬱淵感慨道:“紅燒肉燉得不錯,聞起來挺香的。”
江初言忍無可忍:“奪筍呐!你給熊貓留點兒吃的吧。”
鬱淵笑出聲,“少爺想吃紅燒肉嗎?我有榮幸可以給少爺這隻小熊貓投喂食物嗎?”
“老公,你死了這條心吧!”
江初言氣乎乎地一拍桌子,誓死不從:“我就算餓死,死外邊,從這裡跳下去,也不會吃你做的一口飯!”
鬱淵夾了塊紅燒肉,放到江初言唇邊。
他壓低嗓音誘哄道,“少爺真的不嘗一嘗嗎?很好吃的。”
紅燒肉表面裹著糖霜,色澤晶瑩紅亮,看得讓人很有食欲。
江初言口腔內自動開始分泌唾液,引以為傲的自製力逐漸變得潰不成軍。